在白家人囤物資的時候,老村長也在偷偷的囤物資,往防空洞裏囤物資。
老村長年輕的時候經曆過戰争,知道囤物資的重要性,每次都是大半夜找幾個小夥子跟着他,往防空洞裏搬東西。
當别的村子裏的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他已經帶着身強體壯的小夥子清理村子裏的喪屍了。
當别人已經反應過來末世沒有救援了的時候。
村子裏的每一個人,無論大人還是孩子,每個人的手裏都被塞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除此之外,李村長還幹了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末世前一天,他覺醒了火系異能。
當他看到他手上纏繞的火焰的時候,就知道,末世一定會來。
聽白正軒說過,除了喪屍,變異動物也會出現,它們一旦變異,就會變得無比兇悍,對人有很大的危害。
所以,白天他鹵了一鍋的肉。
等到晚上的時候,挨家挨戶的往人家院子裏投喂鹵肉。
鹵肉裏,摻了藥。
李村長就是這樣一個人,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護着村子裏的人。
也會果斷的去殘害小生命來保護村子裏的人。
在村子裏,養動物的人實在太多了。
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貓貓狗狗。
他知道自己殘忍,可一旦動物發生變異,死的就是村民們。
除了貓貓狗狗,他還每家每戶門口都放了一些鹵肉,專門給老鼠蟑螂那些小動物的。
末世前的一個晚上,徹夜未眠,一大鍋鹵肉被他扔到了村裏的各個角落,包括村民的家裏。
他不在乎自己殘害這麽多生命會不會下地獄,隻知道自己是在保護村民們。
如果他這叫做殘忍的人話,他可以死後下地獄,無論如何,他絕不後悔。
正是因爲他一系列的操作,末世後,白楊村的人比别的村人幸運了不隻一星半點。
哪怕是在鄉下,白楊村的死亡率在所有的村子裏,是最低的。
當别的村子的人被變異動物撕咬的時候,他已經有條不紊的帶着後生們在村子裏清剿喪屍了。
年輕人膽子大,卻還是不敢殺死變成喪屍的同村人。
李村長敢。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自己要的是村子裏的人活下來。
死在白楊村的第一頭喪屍,是年入古稀的李村長殺的。
村子裏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來的都是老年人和孩子。
即使如此,白楊村的幸存者數量依舊高的吓人。
除了一開始變成喪屍,和不小心被喪屍咬到的人,控制住局面之後,白楊村的人很少有人死亡的。
防空洞裏,每家都有帳篷睡,即使村子被大火付之一炬,也都有柔軟的棉被鋪在地上。
李村長所囤積的物資,是按照全村人的量囤積的。
帳篷,棉被,菜刀,衣服……
甚至哪家哪戶有嬰兒,需要用奶粉紙尿布,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他囤積的衣服用品看起來都過時了,比如那些花花綠綠的棉被和衣服……
一點也不符合現代人的審美,甚至可以被年輕人說一句醜。
可那些都是實實在在的,能夠讓村子裏的人渡過難關的。
白家人進入防空洞,看到的是孩子們的笑臉。
比安全基地的孩子們不知道幸福了多少,他們臉上面色紅潤,一看就沒有被餓到。
白兮苧看向李村長的目光肅然起敬。
她明明知道末世爆發,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自己家裏人,末世爆發前一晚上,也隻是通過冷夜白的手,在網絡上發布了一則信息。
而李村長,是實實在在的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來保護村裏的每一個人。
防空洞裏,白家人的出現瞬間熱鬧了不少。
每一個人從遠處回來的村裏人,都能讓白楊村的人高興起來。
遠處,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兩個身穿黑色運動裝的中年夫妻坐在一顆大樹上,遠遠的看着防空洞的方向。
他們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臉上戴着黑色的口罩,看不清楚面容。
從眉宇來看,依稀能看出來,男的濃眉大眼,骨子裏帶着溫文爾雅的氣質。
女的雙目柔和,烏黑柔順的頭發自然的披在身後,随風飛舞。
兩人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防空洞的方向,那兩雙眼睛,似乎曆經了滄桑。
兩人就靜靜的坐在樹上,誰也沒有說話,周身散發着壓抑悲傷的氣息。
明明看起來是三十多歲的夫妻,卻總是能從他們的眸子裏看到飽經風霜的悲涼。
周圍安靜無比,隐隐約約能聽到防空洞裏白安海豪爽的聲音。
坐在樹上的神秘男子眼睛微微彎了彎,身上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
兩個人不知道在樹上坐了多久,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從白家人進去,到出來,他們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入口的位置。
似乎裏面有讓他們留戀的人或物。
明明身體想沖過去,手指頭卻死死攥着樹幹,克制到了極點。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白家人從防空洞裏出來,在李村長的目送下,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巴車的方向走。
樹上的兩個人動了,他們身手猶如鬼魅,輕巧的從樹上下來,遠遠的跟在白家人的身後。
末世到來之後,植物瘋長,鄉下更是植物茂盛,他們二人的身體在草叢樹木中被隐藏的結結實實的。
他們眼睛裏帶着一抹貪婪,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前面的每一個人。
那兩雙眼睛裏,是久别重逢的喜悅,悲涼。
兩種情緒揉雜在一起,讓他們的心裏五味雜陳。
直至白家人都進入了大巴車,他們的目光也沒有收斂半分。
那兩雙眼睛似乎是看不夠似的,久久沒有收回目光,哪怕隻是看着大巴車。
他們知道,他們就在裏面。
“那個年輕人是誰?”
戴着口罩的女子聲音微顫,整個人的身體有些發抖。
“不認識,應該是小苧的男朋友。”
男子微微搖頭,那雙眸子裏露出來的是曆史的滄桑悲涼。
明明女子沒有指出來問的是哪個年輕人,男子卻仿佛很了解白家人一樣,一下子就知道了問的是誰。
女子目光依舊看着大巴車,嘴裏喃喃自語。
“挺好的,長的挺好的,看起來很帥,比小海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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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