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白正軒直接爆了粗口。
他自己有沒有放火放水很清楚。
村子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地方,感情深厚,就算是夢遊,也絕不可能把村子燒了。
綠色的藤蔓和火焰纏繞在白正軒身上,白正軒本就悲痛欲絕,如今聽到欽原的話,更忍不住了,恨不得馬上弄死欽原。
整個村子都沒了,裏面的人更不用說了,憤怒幾乎要擊潰了他的理智。
要不是欽原在白兮苧的肩膀上,他手中的火焰早就丢它身上了。
“爺爺,冷靜一點。”白兮苧連忙把縮着脖子的欽原收進了空間,“可能那個人的氣息和你差不多,不過這放火放水的都是同一個人,會不會有别的情況?”
若是放火的人要屠村,那他爲什麽要放水呢?
白正軒紅着眼睛看着一片焦黑的土地,聲音悲楚,“能有什麽情況?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有什麽情況,絕對不可能有人活下來的!大家都死了,都死了……”
白正軒混濁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滿臉酸澀。
這裏是他的根,落葉歸根,如今村子都沒有了,他将來還能落在哪裏。
白一凡張了張嘴,本來想安慰爺爺可能會有人活下來來的。
可一看這厚厚的黑色焦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情況下,還有人活着的幾率等同于他裸照被爆的可能性!
“老白,大白天你哭啥呢?”
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白正軒猛地擡頭看向遠處,遠處一個穿着拖鞋,穿着花短袖和大花褲衩的大爺遠遠的走了過來。
大爺臉上笑眯眯的,精神奕奕,雖頭發花白,比普通小夥子的精神頭都好上幾倍。
“老李?”
白正軒瞪大了眼睛,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
“老白,天這麽熱,你怎麽還曬太陽呢?”
一身大花衣服的老頭終于到了白家人面前。
“你,你沒死?”
白正軒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成了一片焦土的村子,又看了看眼前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目瞪口呆。
剛剛白哭了?
“李叔!”
白安海看着活蹦亂跳的李村長,猛地松了一口氣。
看來,村裏人沒有全部遭遇不幸,李村長在這裏,就代表有絕大多數人都能跑出去的。
也許村子成這個樣子,真的有别的隐情。
“沒有,都好好的,死什麽死!”李村長擺了擺手,看着滿是焦黑的村子歎了一口氣,“咱們村裏還活着的人都住在你家果園附近,那邊有防空洞,還能吃果子,多虧了你那果園啊!”
李村長伸出手,一把把坐在地上哭墳的白正軒拽了起來。
“都……沒事?”白正軒有些不可思議。
村子都成了一片焦土了。
“嗯,除了那些變成怪物的,大家都活的好好的。”
李村長神情恍惚的看了一眼白正軒。
末世前,白正軒拉着他促膝長談了一晚上,說了很多不着邊際的話。
他覺得,大概老白老年癡呆了。
可看到老白又吐火又吐水的技能,終究還是相信了。
他是村長,若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總還是要有一點防範的。
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有糧食,他自家也有不少的糧食。
更是有上個世紀留下來的防空洞。
反正糧食換個地方放置,又不會變壞。
于是他把家裏的糧食都藏在了防空洞裏,更是聽白正軒的話,挪用公款買了不少物資在防空洞裏。
如今,都派上了用場。
“咱們村子這是怎麽回事?”
白正軒聽到幸存者們都在防空洞裏,微微松了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
“走吧!一邊走一邊說。”
李村長拍了拍白正軒的肩膀,帶着白正軒一家人朝着防空洞的方向走。
李村長按了按太陽穴,慢悠悠的講述了這幾天的慘狀。
“兩天前,村子裏的蝗蟲突然變得多了很多,還時不時的竄出來咬人,不到一天的時間,蝗蟲就鋪天蓋地的飛到了村子上方,大家都待在屋子裏不敢出來。”
“這些蝗蟲也很奇怪,比普通的蝗蟲大了不少,還不吃地裏的莊稼,隻咬人。”
“咱們村大牛家的窗戶壞了,沒擋住那些蝗蟲,蝗蟲飛到了他們家裏,把一家人都咬死了……”
說道這裏,李村長歎了一口氣。
“蝗蟲怕的是火,可村子裏就俺自己是火系異能,就算俺出去幫忙,也隻能自保,還是眼睜睜的看着鋪天蓋地的蝗蟲把他們一家人咬的血淋淋的,然後……”
都成了白森森的骨頭架子。
“最後沒辦法,隻能讓大家待在屋裏别出來,不過,蝗蟲實在是太多了,它們比普通的蝗蟲大了一倍,它們就像認定了這個村子,不吃地裏的糧食,更不往别的地方飛,就在咱們村子裏盤旋。”
李村長的聲音帶着一絲悲涼。
那個時候,他真的以爲村子裏的人逃不過這一劫了。
白兮苧看了一眼李村長的身上,身上隐隐約約能看到一些紅色的小傷口。
都是被蝗蟲咬的。
如今是三月份,正是蝗蟲泛濫的時間。
那些蝗蟲肯定是變異了,它們朝着更好層次進化了。
人,動物,植物,昆蟲在能量潮汐的侵襲下,會朝着各種各樣的方向進化。
值得慶幸的是,那些蝗蟲沒有去吃喪屍,而是隻瞄準了人類。
若是它們吃了喪屍,并且撐過了病毒,成功的發生了集體變異,對于人類來說,屬于更深層次的災難。
它們會把更多的幸存者變成喪屍。
“蝗蟲?就是因爲要燒蝗蟲,村子才變成這樣的?”
白正軒揉了揉鼻子,總能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嗯,蝗蟲一直在撞擊窗戶,蝗蟲的數量也越來越多,就算不被蝗蟲吃了,也會餓死在屋裏,眼看着就要撐不下去了,結果,昨天下午,村子裏來了兩個人。”
“昨天下午,突然冷了下來,整個村子地面上都覆蓋了一層冰霜,然後那層冰霜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直到升到了兩米,變成了冰牆,就像渡了一層兩米高的透明保護罩,那些蝗蟲使勁的沖擊着冰霜,卻一點也不能撞破。”
李村長說到這裏,有些心有餘悸。
若不是那層冰牆護着村子裏的人,恐怕村子裏的人也沒有機會一起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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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