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
“味道怎麽樣?”莫妮卡看着唐吉的眼睛,柔聲問道。
她嘴角與唐吉的嘴角一樣,都帶有一圈黑褐se的巧克力痕迹,坐在唐吉的身上,兩團豐滿擠壓着他的身軀,伸出手指輕輕在唐吉的嘴角劃動,沾上些許融化後的巧克力,将手指放入自己嘴裏,輕輕吸允着。
莫妮卡一直是一個很懂得挑逗男人的女人。
“非常好,不過,你真的很……”
“你閉嘴!”
“好!”唐吉挑了一下眉毛,古怪笑了笑,他剛剛本想說莫妮卡很重,這是真的,對現在的他來說,莫妮卡真的很重,從他的表情上莫妮卡顯然是看出了唐吉将要說什麽,于是用很不爽的口吻讓唐吉閉嘴。
有些話,說一次是玩笑,說兩次,就肯定讓人不喜歡了,唐吉要說的顯然是實話,可是莫妮卡也是個……女人。
莫妮卡看着唐吉,臉已經繃了起來,看起來很嚴肅,女人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生物,她們太善變了,前一秒還在跟男人**,下一秒可能就抽對方嘴巴,然後再下一秒,繼續展露自己的風情。
比如,莫妮卡就是這樣。
她嚴肅的看着唐吉,唐吉依然保持着古怪的笑,并且輕輕皺了皺眉頭,頭歪了歪,就好像在說你這麽嚴肅幹什麽?
莫妮卡又笑了,俯下頭輕輕親吻着唐吉的嘴角,舌尖輕輕滑動,一點一點将唐吉嘴唇周圍那些融化的巧克力與口水雜糅在一起形成的産物舔幹淨。
身體輕輕起伏,莫妮卡調整了自己的坐姿,豐腴的臀部在唐吉的下身蹭了蹭,解開上衣的兩個扣子,領口開的很低,露出兩團誘人的半球,她開始親吻唐吉的臉頰,親吻唐吉的脖頸,一路向下……
“等等……”唐吉将頭歪向一側,雙手按着莫妮卡的肩膀,将莫妮卡推開了。
“等什麽?”莫妮卡将唐吉的手打掉了,再次低頭,身體輕輕蠕動着,摩擦着唐吉的身體,她能感覺到唐吉身上那種男人才有的反應。
“不行。”唐吉再次推開她。
“爲什麽?别騙我,你的身體已經告訴我,你想要。”莫妮卡凝眉,嘴角挂着微笑的弧度,望着唐吉的眼睛,她忽然感覺,唐吉真的好虛僞。
“現在……”唐吉雙手舉起,與肩平齊擺了一個投降的手勢,思考着頓了一下,才說道:“就是不行。”
“你确定?”
“我堅持。”
啪!
莫妮卡抽了唐吉下巴一下,然後似乎不解氣一樣又推了一下唐吉的腦袋,然後從唐吉身上爬了下去,站在唐吉身邊抿着嘴快速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将上衣的扣子全都系上了,最後扭着腰肢走到窗邊,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闆。
很明顯,她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滿。
唐吉輕輕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最後望了一眼莫妮卡,将視線轉向了窗外,苦笑了一下,微微搖頭。
他沒生氣,雖然被女人抽了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但他是唐吉,他不會因此而感情用事,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生氣也沒用,因爲他不可能去殺莫妮卡,那麽……打?
他打不過莫妮卡,他很清楚,莫妮卡暴揍他一頓都不需要兩隻手,所以,唐吉忍了。
“洗手間裏有水,你要是覺得身上不舒服可以去洗個澡,我找了些衣服,也在裏面,你要是想……”
“我知道了,謝謝。”
男人平淡的訴說,女人冷硬的打斷與回答,男人再次苦笑,女人一直是讓男人非常頭疼的生物,因爲女人的善變總是讓人措手不及的,唐吉本以爲莫妮卡是一個很特立獨行的女人,她會不同,可惜,有些本質的東西任何一個女人都具備,比如說當求愛被拒絕後,她也會生氣。
唐吉要不是考慮到做-愛真的是一件十分消耗體力的事,說不定就從了。
唐吉現在非常不理解爲什麽這種情緒會出現在莫妮卡這種女人的身上,不過有一點唐吉雖然被抽了但還是很欣慰的,因爲此時的莫妮卡在心裏對他是沒有惡意的。
朋友?
唐吉不清楚,但總之不是壞的,要不然,善于僞裝騙死人不償命的莫妮卡絕不會在唐吉面前表露出這種平常女人才有的情緒。
這一天,是平靜的一天,到下午的時候莫妮卡便恢複了常态,兩人聊了很多,都對對方說了自己這些天的經曆,不是很複雜,畢竟大部分時間兩人都是躲在藏身處,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之後,兩人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自己所見過的死人名字說出來。
這麽做當然是爲了統計這棟樓内還有多少人,得出的結果肯定是不準确的,因爲有些人死了你可能并不知道,但這種情況很少,最終得出的結果,這棟樓内,算上唐吉與莫妮卡,至少還有六到八個活人,最少六人,最多八人。
同時唐吉得到了一個信息,威爾與薩克組成了一個團隊,這兩人可以說是這棟樓内最強大的兩個人,威爾行事的謹慎與老練加上薩克jing準到令人發指的槍法,兩者結合,他們很可能就是笑到最後的那兩個人。
唐吉心中多了些許擔憂,人心是最難以揣測的,唐吉跟薩克交情一般,與威爾關系倒是不錯,算是與馬洛斯這些手下中關系最好的一個,威爾之前給唐吉的印象是很顧全大局,很有大将之風,外表很有欺騙xing,其實人很好接觸,對敵人不手軟,對朋友很真誠,但是……這些都是之前威爾留給唐吉的印象,而現在,一切都變了,唐吉不知道如果自己與威爾和薩克偶然相遇了會發生什麽。
所以唐吉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與他們接觸,不與任何人接觸,等他們死。
如果沒有殺戮,唐吉絕對是這棟樓内活的最久的那一個。
…………
夜,逐漸沉寂。
天se漸朦胧,并随着時間的流逝,徹底沉淪在一片漆黑中,站在窗邊望着窗外,已經很難看到光亮,一棟棟高聳的摩天大樓,如同遠郊夜se下的山峰一般,沒有一點光亮。
晚上八點到十點,是這一天最黑暗的時刻,沒有任何光芒,但當時間流逝到深夜之時,星光才開始漸漸布滿天空,且愈發的明亮,一輪明月高懸與空,讓夜se中的曼哈頓從漆黑變爲了若隐若現的朦胧。
太安靜了,在白天還會發出嘶吼的喪屍在黑夜中也會變得消沉,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中,相對于末世前曼哈頓夜晚的喧嚣繁華,此時的曼哈頓就好像是一座死城,一座在快速腐朽的城市。
莫妮卡很早就休息了,唐吉曾經在外面的房間有過一些布置,并且告訴了莫妮卡晚上不要出去,因爲光線的原因,外面的那些布置在白天可能很輕易就會被識破,但是在晚上,光線不足,視線受到影響,可以說,危險萬分。
所以說,夜晚這裏還是很安全的。
晚上兩人都沒有吃東西,在資源極其緊缺的當下,每天吃兩頓飯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所以哪怕是有食物也要留着,明天再吃。
深夜,朦胧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卧室内的大床上,莫妮卡側身躺在床上,身上蓋着薄毯,皎潔的光芒灑在莫妮卡的側臉上,些許絲發被汗漬粘在臉上,發根含着嘴角,熟睡中的她似無所覺。
突然的,莫妮卡的睫毛開始輕輕顫動,眼睛突兀的睜開了。
她看到了不遠處空蕩蕩的椅子,同時聽到了輕微流水聲。
悄無聲息中,一個翻身,莫妮卡俯身在床上,雙腳蹬着床鋪,一隻手按着枕頭,另一隻手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把獵刀,緊緊的握着。
此時的莫妮卡眼睛明亮,如同在深夜覓食的花貓,jing惕、敏感,動作輕靈,幾近無聲。
她眼神掃視着房間,很快便注意到了房間角落内的小洗手間内散發出的微弱光芒,從光線的形态上看應該是台燈或者手電筒之類的東西,輕微的嘩嘩流水聲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而且,唐吉不在卧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