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看她确實生氣了,也就不逗她玩了,對她說:“錢川的事你不用管了,回去後,有别的任務給你。”
祁歲蓉不解:“爲什麽?錢家你不查了嗎?”
賢王說:“錢家長子都失蹤了,錢尚書估計都要瘋了,這個時候再去查,豈不是自漏馬腳?”
祁歲蓉呆愣愣的:“錢家長子失蹤了?”
這個錢家長子是誰?這麽倒黴?
等等,錢家長子......
她盯着賢王,神色變來變去,最後才問:“你,你把他怎麽樣了?”
失蹤?她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夜黑風高啊不是,夜黑雨大殺人夜啊!
祁歲蓉看着賢王的臉色都變了。
賢王也懶得去問這傻姑娘又在腦補什麽,祖傳的智商不太好,罷了,他不計較。
他若是計較,不就顯得他也很傻嗎?
左右今夜是走不了了,賢王決定既來之則安之,讓人把宅子裏的人都控制住了,然後準備在祁歲蓉的屋裏睡。
祁歲蓉看着他十分淡定的坐在自己床上,臉色都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王爺,你要睡在這裏?”
賢王看她:“怎麽,不行?”
祁歲蓉臉色一闆,嚴肅的說:“不是不行,是它,是這張床,它配不上你啊!”
賢王:“......”
“還有這被子,這褥子,這蚊帳!它們通通都配不上你啊!”
賢王就靜靜的看着她扯淡。
祁歲蓉最後說:“這樣,王爺,你身子金貴,去錢公子的房間,最合适不過了!”
賢王問她:“說完了嗎?”
祁歲蓉閉嘴:“完了”。
賢王就伸出雙手,說:“更衣。”
祁歲蓉:“......”
她後退一步:“王爺,雖然我們是效忠你了,但是......”
賢王:“既然效忠我了,那就是我的人了,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少廢話,知道嗎?”
祁歲蓉:“......”
祁歲蓉這一晚上被他氣的很了!惡向膽邊生,怒道:“我不。”
賢王看她。
祁歲蓉秒慫,她縮了縮脖子,強硬着說道:“你,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幹嘛給你更衣?我要避嫌!這裏讓給你了,我去外面睡!”
她惡狠狠說完,轉身就走。
真是豈有此理,這個賢王一堆貴族的毛病,還不知道尊重人,竟然跟她一個女孩子搶屋子睡,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
還一點不把她當女人看,不僅不知道避嫌,還讓她更衣,有毛病!
這人心肝估計都是黑的!
賢王在身後悠悠開口:“剛才沐浴的時候,該看不該看的,都看過了,那時候你怎麽不知道避嫌?”
祁歲蓉:“......”
她噎了一下:“那是迫于無奈!”
賢王走過來,衣服松松垮垮的,露出壯實的胸膛,以及肌肉線條優美的腹肌,暖黃的燭光給他的身體鍍上一層蜜色,十分吸睛。
祁歲蓉迫不得已的把目光定在他的腹肌上,不得了!她趕緊伸手捂住眼睛,臉紅了。
這厮過分了!竟然對她用美男計!
然後,她就聽到賢王說:“我有一個提議。”
祁歲蓉放下手,看他。
賢王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是缺男人嗎?正好,我也缺女人啊。”
這是什麽震撼她全家的狗屁語錄。
賢王又說:“與其跟了錢川和王琦風那樣的男人,你不如跟了我;你爲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至少隻要我在,我可以保證文安伯府不會出事。”
相比于王琦風和錢川,賢王确實有能力保護文安伯府。
“你當我傻,”
祁歲蓉生氣的說:“我們文安伯府效忠你,連南方的勢力人脈都給你接手了,你得到了好處,本來就應該庇護我們,你現在還拿這個跟我談條件,你也好意思!”
“而且!”
祁歲蓉看他:“你一個開了紅袖樓的人,也好意思跟我說你缺女人?”
别以爲她不知道,紅袖樓就是個青樓!
“哎,”賢王歎氣:“我說我缺女人,是爲了給你面子啊!”
祁歲蓉:“......”
她服了。
賢王看她的臉色,難得說了句人話:“其實,我主要是想讓你幫忙管理紅袖樓,但你得讓我信任你。”
紅袖樓對賢王來說很重要,雖然是青樓,但其實背地一直負責南方的消息來往。
他在南方養了幾萬暗軍,也置辦了很多産業,這些都是他暗地裏做的,并不敢讓皇帝知道。
紅袖樓的人手确實不夠了,他需要一個聰明的,足夠他信任的人去管理。
陳家小姐其實就很合适。
雖然做事莽撞,但是腦子機靈,會随機應變,而且膽大,做事果斷,小時候又經常随着祖父去往南方,對南方的民俗民風,地勢面貌有足夠的了解,這樣看來,确實很合他的胃口。
他确實缺女人,缺一個幫他打理後方的女人。
他可沒有故意尋她開心。
祁歲蓉白他一眼:“你讓我一個伯府千金,去幫你打理青樓?你......”
你腦子有病吧!
賢王盯着她:“你要是答應,我就把陳文許從密州調回來。”
祁歲蓉猛的擡頭看他:“好的王爺,沒問題的王爺!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賢王頓了一下,看她一眼,好一會兒才說:“不過,你先想想我的提議。”
祁歲蓉點頭:“沒問題啊,不就是打理青樓,我可以的!”
賢王幽幽瞥她一眼,說:“我說的,是做我女人的提議。”
祁歲蓉:“......”
“爲什麽幫你打理青樓,還要陪......做你的女人?”
賢王面不改色的說:“因爲隻有這樣,我才能夠信任你。”
他必須要把這個女人完全的掌控住,甚至,爲了保險起見,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讓祁歲蓉給他生個孩子了。
即使對他沒有感情,但是爲了孩子的安危,祁歲蓉也不會背叛他,畢竟如果他垮掉了,他的孩子,肯定也會被斬草除根,這也就是爲什麽,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娶妻,更沒有孩子的原因。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其實都不敢娶妻生子,那樣會讓他有了弱點,别人會拿這些還對付他。
要掌控一個人的辦法有很多。
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想要用這一種。
估計是祁歲蓉這個人太跳脫,太不好掌控了。
說效忠他就效忠了,說把王琦風的名聲弄壞就弄壞了,啥事她都能幹出來,幹脆利落毫不手軟。
這樣的人用起來,好用是真好用,擔心也是真的擔心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難得覺得一個女人看着順眼,覺得跟她同處一室沒有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