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南郊的宅子


陳知許看着錢長峰,問:“小偷?”

錢長峰有些心虛的點頭:“是,我正想把他送去見官。”

陳知許看着他,沒說話。

錢長峰更心虛了,他看了陳知許一眼,說:“你先到小安的房裏坐會兒,我先把他弄走。”

陳知許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好。”

錢長峰松了一口氣,扛起昏迷不醒的王琦風就要從窗戶跳出去。

陳知許又喊住他:“你,小心一點。”

錢長峰笑了下:“放心,我很快就回。”

陳知許看着他離開,眉頭就皺緊了。

王琦風爲什麽會落到這步境地,又爲什麽會被錢長峰給抓住?

錢長峰又爲什麽要騙她呢?

想了很久,陳知許有些生氣,錢長峰這混蛋,又說要與她在一起,又隐瞞着她一堆秘密。

難道他也有什麽不能說的身份?

錢長峰拎着王琦風出來,轉身就上了客棧的三樓。

把王琦風交給了客棧掌櫃,對他說:“這個人,主上以後會有用,你可要關好了,他那三個護衛身手不錯,你多安排點人看着,我已經給主上去信了,到時候再看主上要如何處置他。”

掌櫃的點頭,看錢長峰把人丢下就要走,他趕緊拉住錢長峰。

錢長峰回頭:“還有事?”

掌櫃的正要開口,錢長峰就不滿的說:“我上次說的,把客棧房間裏的桌子和窗戶都加固一下,你怎麽不聽?”

掌櫃:“......”

他沒好氣的說:“不都好好的嗎?”

錢長峰瞪他:“好好的?但凡你那桌子結實一點,我也不至于......”

不至于和他媳婦才發展到親|嘴這一步!說不定當天就趁熱打鐵,發展到上手摸了呢?

氣死他了!

這個破掌櫃,都這個年紀了,什麽都不懂。

“你多大了?”錢長峰問。

掌櫃的下意識開口:“三十三了啊,咱們同一批,你最小,你忘了?”

錢長峰冷笑:“是了,差點忘了,你都這個歲數了,還沒成親,也是有原因的,是我對你要求太高了。”

掌櫃:“......”

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啊!

他氣的伸手指了指錢長峰:“滾吧你!煩死了。”

錢長峰轉頭就走。

“回來。”掌櫃喊了一聲。

錢長峰又停住腳步,掌櫃的走上前,看着他的後背,皺眉:“受傷了?”

錢長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後背,也沒看到什麽來,就問:“滲血了?”

掌櫃點頭:“你這刀傷,處理過了嗎?”

錢長峰點頭,對掌櫃的說:“你借我一套衣服,我換一下。”

現在這個樣子确實不合适在外面走動,掌櫃就拿了一套衣服給他換上。

錢長峰換了衣服,便拿着自己那帶着血迹的衣服回了二樓。

掌櫃的其實還想問問,跟他在一起的那對姐弟是怎麽回事,不過最後還是沒問。

他們這些人,雖然現在看着很安穩,但其實都是賢王安排,開客棧的未必想開客棧,當捕快的也未必就想當捕快,但是賢王需要他們這麽做,他們就必須這麽做。

賢王這些年一直将自己培養的暗軍化整爲零,分散安插在南方各地,他們必須每日裏收集各地各行的信息,彙總了給遠在京城的賢王送過去。

哪一天形勢不好了,他們就得拿刀上陣,爲賢王打天下,命好的将來拜将封侯,命不好的就戰死在權勢争奪中,如果更糟糕一點,那就是計劃失敗,全軍覆沒。

這些錢長峰都知道,但他還是和那對姐弟在一起,看樣子并不沒有放手的打算。

掌櫃就看出來了,那是真的很喜歡。

但也正是因爲很喜歡,所以即使不願意放手,那也未必會願意讓主上知道。

掌櫃的搖了搖頭,他不問錢長峰,也就可以當做不知情。

不知情,便不用往上彙報。

這事先這麽着吧,錢長峰應該也有主意。

錢長峰回到陳知許的屋子裏,看到她正笨拙的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洗。

王琦風躺着的地方,留下了一些血迹,也有一些山裏帶來的泥土,她擦了好幾遍才擦幹淨。

錢長峰進來,趕緊搶過她手裏的抹布,說:“你去坐着,我來。”

陳知許瞥他一眼,也不說話,就站在一邊看着他。

錢長峰一邊擦地,一邊心裏糾結,這事要怎麽和陳知許說。

顯然他剛剛瞎編的抓小偷的理由陳知許并沒有信。

錢長峰把地闆擦了一遍,看幹淨了,便把手裏的抹布往一邊的垃圾桶裏一扔,然後起身去盥洗室洗手。

出來後,陳知許還坐在地上,看他。

“你就沒什麽話要跟我說的嗎?”陳知許忍不住問了。

錢長峰沉默了一下,又沖陳知許笑,坐過去伸手要抱陳知許:“給我抱一個。”

陳知許生氣:“不給。”

錢長峰便低聲哄:“抱一下,就告訴你。”

陳知許便由着他抱了。

錢長峰抱着陳知許,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故作委屈的說:“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陳知許闆着臉:“說。”

錢長峰歎氣:“我後背受傷了,一直在流血,而且很痛。”

他故作委屈,說話的聲音也壓低了些,試圖引起陳知許的心疼。

陳知許果然愣了一下,随後站起身來,繞到他身後:“哪裏?我看看。”

陳知許稍微懂得一些醫理,這也是學習茶藝的時候,因爲需要,而跟府裏的大夫學習的。

但是也知道略懂皮毛,并不能稱之爲懂。

不過一般的傷口,她還是知道用藥的。

錢長峰聞言,立即伸手扯腰帶,三下五除二的把上衣給脫了。

露出肌肉結實的後背和胳膊,陳知許沒想到他這人說脫就脫,而且還把衣服給脫光了。

此時他就赤|裸着上半身,坐在那,回頭看她:“就是這裏。”

他伸手指了指。

陳知許回過神來,臉微微紅了,她垂頭看去,就看到一道猙獰的刀疤,足有五寸長,從他的右肩往下腰延伸,雖然上了藥,但此時還在往外滲血,皮肉都有些外翻了,看着十分可怕。

不止如此,他的後背還有很多以前留下的傷疤,陳知許都被吓到了,她懷疑錢長峰或許是個殺手。

走江湖的那種,收錢辦事,爲人賣命。

她臉色難看,說:“你都上過藥了,爲什麽不包紮?”

錢長峰低聲解釋道:“現在情況特殊,我不能暴露身份,若是包紮了,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他确實不打算隐瞞陳知許了,但是他還沒想好怎麽說。

陳知許轉過來看他:“你,你......”

她猶豫許久,不知道怎麽問,最後才道:“你做那些事,會不會有危險?”

錢長峰點頭:“會,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将來若是出事了,我會把你們姐弟倆提前安頓好的,我有一些積蓄,夠你們置辦一些産業,好好過日子了。”

陳知許沉着臉看他,許久,才冷笑着點點頭:“好,那我就提前多謝你了,到時候,我就花你的錢,找個贅。”

錢長峰:“......”

雖然陳知許這話沒毛病,但是怎麽聽着就那麽刺耳呢?

他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媳婦,攢下的積蓄,将來竟然便宜了别人?

這能忍?

“不行,”他被自己的想象給氣壞了:“我不同意!”

陳知許給他一個白眼,出門去了自己的弟弟的房間。

*

京城,紅袖樓,賢王剛剛收到了來自南陵州府的信件,得知了王琦風被自己的下屬給抓住了的消息。

并且還收獲了二十萬兩。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王琦風被綁架,估計不出兩日,靖甯侯很快也會知道消息,到時候定然會安排人去調查。

錢長峰雖然扮成了山匪,但他其實給出了很多‘破綻’,對方護衛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山匪,當他們順着往下查的時候。

不止會查到賢王頭上,也會查到大皇子和皇帝頭上。

要把局勢攪亂,當然是拉越多人進來越好了。

賢王把手裏的信件遞給一邊的随從,随從便接過來,放到香爐裏燒掉了。

賢王坐了一會兒,沒忍住,又問随從:“陳家那邊怎麽樣了?”

随從垂着頭,回答說道:“陳大小姐最近和錢公子來往頻繁,并且已經逐步獲得了錢公子的信任,昨日,錢公子邀請陳大小姐去他在南郊的宅子相聚。”

賢王眉頭一跳,這事他怎麽不知道?

他轉頭盯着自己的随從,面無表情的問:“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随從被他語氣裏的冷氣吓的不輕,緊張的說:“陳小姐沒去,所以,屬下便沒有彙報。”

賢王挺直的腰背松了松,點點頭:“如此,罷了。”

他就知道那丫頭雖然蠢了點,但肯定不至于被錢川那厮欺騙,連那麽低級的謊言都相信。

随從見他不生氣了,便又開口:“不過,今日錢公子又去邀約了陳小姐,”

賢王:“......”

随從:“半個時辰之前,他們兩人已經出發了......”

賢王:“......”

這事,随從收到了消息後,本想立即跟賢王禀報的,但是賢王剛好收到了南邊來信,看信後又部署了一些任務,就到了現在了。

随從心裏也苦,他甯願出去做任務,也不願意跟在賢王身邊。

真的太喜怒無常了,可怕。

賢王冷着臉,重複了一遍:“半個時辰之前?”

随從緊張點頭。

半個時辰,這會估計已經到城郊了!

賢王冷着臉坐了一會兒,随後,他突然站起身,把随從吓一大跳。

他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想了什麽,又說:“還以爲她與從不同,原來也是個蠢貨。”

他重新坐下,冷着臉說:“去盯着點。”

随從立即點頭,巴不得趕緊離開。

賢王又道:“等一下。”

随從回頭,小心問:“王爺還有什麽吩咐?”

賢王頓了一下,又擺擺手:“滾吧。”

随從:“……”

立刻馬不停蹄的滾了。

祁歲蓉這會兒确實跟着錢川,已經來到了南郊的大宅子跟前。

這是錢川自己置辦的宅子,以前倒是經常會帶一些人過來,不過自從和‘陳知許’好了之後,他就把宅子收拾幹淨,再也沒有帶人來過了。

不過宅子裏的下人倒是都沒換,所以此時那些下人看到大少爺又帶了個年輕女子過來,都已經見怪不怪的了。

總管迎上前來,問錢川:“公子,這次還是安排在西院的荷花小築吧?”

錢川猶豫了一下,‘陳知許’在他的心裏,到底和其他人還是不太一樣的,如果‘陳知許’願乖乖聽話的話,他願意給她特殊的待遇。

“去蘭亭吧。”他說。

‘陳知許’喜歡蘭花,他就讓她去住蘭亭,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畢竟,對方其實也沒有同意住在這裏,隻是跟着他來這裏看看,如果布置不滿意的話,說不定下次就不願意來了。

總管點頭,什麽也沒多問,就立即帶着人去了蘭亭院布置了。

祁歲蓉站在一邊,等錢川過來後,對他說:“這個宅子還不錯,門口的那對......那對石榴我很喜歡。”

她差點說成門口那對麒麟她很喜歡了,哎,要裝成陳知許,難度真的好大!

錢川立即溫柔的說:“那是黔州送來的,聽說是白玉籽石榴,你若喜歡,我明日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那對石榴也就擺着好看,具體有什麽講究,錢川也搞不明白,甚至連紅玉石榴,都給說成了白玉,他身邊跟着的下人都替他抹了把汗。

驚奇的是,他身邊的祁歲蓉也嚴肅的點點頭,并未反駁。

兩個不懂花草的人,硬要在對方跟前裝,重點是誰瞎扯胡說,誰也聽不明白。

兩人就這般瞎胡扯着,終于困難重重的通過了宅子前方的花園,來到了後院。

真是不容易,錢川也松了一口氣。

帶着祁歲蓉來到蘭亭院門口,這才高興的說:“阿許,這是蘭亭苑,我專門讓人爲你布置的,裏面有蘭花園,你見了肯定會喜歡!”

祁歲蓉,笑了一下:“何必如此麻煩?隻要是你準備的,怎樣我都會喜歡的。”

錢川眼睛一亮,高興的很,伸手就把祁歲蓉摟住了。

祁歲蓉忍着反感,還要面帶微笑,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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