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都喜歡聽這種話,她是知道的。
怎麽樣都可以,這個意義太廣泛了,不管男人對她抱有什麽樣的目的,又有什麽樣的心思,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很興奮。
果然,錢川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把祁歲榕攬進懷裏,毫不掩飾眼裏的欲望,低聲說:“隻要你聽我的話,我肯定會幫你的。”
祁歲榕則靠在他的懷裏,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要怎麽做。
賢王是想要拿到錢川跟大皇子勾結的證據,好離間皇帝和皇子之間的關系,讓他們父子相鬥,然後給自己争取更多的時間。
皇帝防着賢王,同時也防着自己的兒子,畢竟他還在壯年,但是兒子已經長大了。
但是現在,光是和錢川談談情說說愛很難有實質性的進展。
要想讓錢川徹底信任她,在她跟前放下戒心,露出馬腳來,隻怕不容易。
就怕到時候錢川真要跟她發生點什麽,她也不好拒絕啊。
這就難辦了。
祁歲榕糾結。
兩人就互相依靠着,喝了一下午的茶,順着河流遊了一個來回,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将近黃昏,再過半個時辰,城門就該關閉了。
其實錢川是想發展點什麽的,他并不滿足于牽手和擁抱,他低頭想親祁歲榕。
但是對方仿佛被他吓到了,震驚的看着他,眼睛瞪的很大,還後退了些,連抱都不讓了。
錢川就有些懊惱,還是操之過急了。
阿許實在是太守規矩了,她能妥協到這一步,就已經非常不容易。
要不是他編造謊言,趁人之危,隻怕還不會有這種進展。
罷了,後半程錢川就一直安安分分的,沒有再要發展進一步的意思。
祁歲榕也松了口氣。
被他攬着肩膀賞景,已經是她最大的容忍了。
她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把對方丢到河裏去喂魚。
當天晚上,賢王就知道了全部經過。
他的下屬果然事無巨細的跟他彙報。
他們說了什麽話,喝了幾泡茶,牽了幾次手,還攬着肩膀賞景,期間還擁抱過一次,試圖親吻一次......
賢王向來冷淡的臉色黑了黑,他擡頭看了一眼身前的暗衛,冷聲問:“試圖親吻一次?”
暗衛:“錢公子想要親吻陳小姐,他有些着急,想要更進一步,但是又怕把陳小姐吓到,所以放棄了。”
賢王冷笑:“第一次見面就牽手,第二次見面就親上了,我還真是小瞧她了,下次再見,豈不是就要上床了!”
暗衛:“......”
分明這事是王爺讓陳小姐去做的,讓她去接近錢川也是他的注意,到頭來他又不滿意,果然喜怒無常的很。
賢王還在那陰陽怪氣:“就這麽饑渴,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矜持,錢川那樣的也迫不及待往上撲,愚不可及,難怪文安伯府經不住一點風雨,誰踹上一腳都能垮掉,原來是他們從上到下全是蠢貨,沒一個有腦子。”
暗衛:“......”
賢王面無表情的坐在那,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讓她來見我。”
暗衛:“......”
不是說好的在和錢川接觸期間,不要讓陳小姐來見他的嗎?
這才幾天,又見上了。
賢王自有正當理由,他既然說好接受文安伯府的投誠,做他們的靠山,那就自然要爲他們考慮。
但是即使他有再大的能力,那也架不住對方自己蠢啊!
他很擔心以祁歲榕的智商,遲早連人帶文安伯府全都搭進去。
他必須要把她罵醒。
祁歲榕配着錢川演了一天的戲,此時十分心累,剛剛回到城裏,就有被人請着去見賢王。
祁歲榕不太想去,但是卻又不能不去。
這次她被人帶着走了後門,悄悄的來到紅袖樓三層上的廂房。
她覺得這個賢王簡直有毛病,放着偌大的王府不住,天天就窩在這紅袖樓裏,也不知道什麽古怪的癖好。
賢王依舊靠坐在窗邊,手裏拿着小夜明珠,拿着根牛肉幹磕桌子,面無表情的盯着祁歲榕看。
祁歲榕特意打扮過,穿着據說是陳知許最喜歡的淺粉色裙衫,頭上帶着錢川送的玉钗和頭飾,腰間挂着的玉佩也是錢川下午剛送的,說是特意爲她挑的蘭花墜,襯她。
賢王上上下下打量她,祁歲榕被他盯的渾身發毛。
半晌,賢王終于開了尊口:“今日去遊船了?”
祁歲榕看他一眼,點頭:“和錢川去的。”
賢王臉色冷了些:“聽說你們兩個在船裏獨處了一下午?”
祁歲榕闆着臉:“王爺聽說的真全面,什麽都聽說了,怎麽還來問我呢?”
賢王站起身,神色不明的走過來,站在她跟前,看她:“缺男人了?”
祁歲榕:“......”
不愧是紅袖樓老鸨,說話就是直接呢。
祁歲榕賭氣:“缺不缺的,跟任務沒有關系吧?”
賢王:“怎麽沒有?我若是知道你缺男人,當初就讓你接手紅袖樓了,這樣豈不是更合你意?”
祁歲榕:“......”
她繃着臉,賢王站在她面前,冷氣嗖嗖的往她身上紮,她搓了搓胳膊,慫了。
敷衍的解釋道:“他說能把我哥調回到京城裏來,我想着反正要接近他,不如就将計就計,将他的價值最大的利用起來......”
賢王冷臉:“他說的,你信嗎?”
祁歲榕:“......”
賢王:“我若是不點頭,你覺得陳文許還能回來嗎?”
祁歲榕:“......”
祁歲榕生氣了,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惡,把陳文許調走,把文安伯的腿打傷,在京城裏針對文安伯府,導緻京城裏的所有人都不敢跟文安伯府來往。
他用這種手段,終于得到了文安伯府的投誠,得到了他們在南方的勢力投靠,都這樣了,竟然還來壓榨她!
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啊!
她好慘!
她生氣的很,看着賢王,故意說:“總之,我覺得錢川這人挺好的,别的不說,至少他對我的心意是真的,一點都沒變!他願意對我好,我又何必将他拒之門外呢?”
這次,賢王沒有當場反駁她,隻是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祁歲榕被他盯的越來越心虛。
半晌,賢王冷笑了一聲,說:“心意?想要上|你的心意嗎?那确實很真。”
祁歲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