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本以爲自己在這方面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不想上來第一局就碰到了虎逼朝天的木鹿大王,更有詭計多端的後起之秀馬谡,更有東吳步協與交州士宏亦是在一旁期望于中取利。
木鹿大王上手殺了袁尚一刀,其後又是連連搶攻,也不管袁尚是啥身份,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不知道,還以爲袁尚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了呢。
馬谡漫不經心的一邊喝着茶水,一邊笑嘻嘻的出牌,最終在袁尚被滅之後,霍然亮出反賊身份,一舉将木鹿大王擊殺,與同是反賊的士宏取得了第一局的勝利。
袁尚得了個内奸身份,本想息事甯人枕戈待旦,不想一上來就被炮轟,還被馬谡和士宏平白撿去個勝利,心中不由得老大不爽,感覺甚是憋屈。
第二局開始,袁尚這把是主公,他選了武将,握住手牌,低眉沉目,一邊隐忍,一邊尋思下一步的對策。
不想身邊士宏和步協紛紛暴露反賊身份,連環殺他兩道,又把他弄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好歹抗了下來,更兼反賊身份明了,接下來直需配合忠臣,便有一拼之力。
接下來,馬谡按兵不動,頗似是内奸的身份。
而輪到木鹿大王的時候,這厮居然扔下一張過河拆橋,然後對着袁尚勾了勾手指,一臉奸笑的說道:小子,把牌拿來
袁尚深吸口氣,咬牙切齒的瞪視着木鹿大王,低沉着道:兩個跳反,一個摁牌不出。到了你又拆我手牌他奶奶的忠臣死哪去了
木鹿大王極爲嚣張,将牌一亮,道:本王就是忠臣,可本王偏偏幫着反賊對付你,你有招嗎
我操
袁尚見狀頓時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桌案,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玩牌居然夾雜個人感情不按規矩,簡直是世風日下還有沒有王法了裁判,我反對
東吳判官這次也不管袁尚要反對什麽。直接搖頭道:反對無效,木鹿大王人家願意怎麽玩就怎麽玩,你還管得着人家了繼續
馬谡也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言道:大将軍,這玩牌也是講究兵法戰術,機謀百出的你看不出木鹿大王的意圖,卻難保人家不是胸藏良策,腹有良謀,木鹿大王這叫謀定而後動,讓你出其不意。
袁尚将眼睛一撇。看和木鹿大王一副志得意滿的嚣張神情,心道他有個狗屁計謀,純粹就是個胡攪牙的。
這一局下來,袁尚又輸了一局。而身爲忠臣的木鹿大王亦是被自己烏龍而死,勝者自然成爲了士宏和步協二人。
這兩個人倒是不分陣營,隻是根據時局觀察形勢,跟誰配合都是遵循遊戲規則。頗有章法。
所以說,最鬧心的就是馬谡和木鹿大王,一個虎逼朝天玩明的。一個夾槍帶棒使陰招,隻把袁尚弄得頭大,卻難以扳回局面。
待五局下來,竟然是以馬谡勝的最多,步協和士宏次之,木鹿大王和袁尚墊底。
木鹿大王跟沒長心似的,明明輸的夠嗆還樂不可支,幾乎每局都跟袁尚搗亂
袁尚心中暗歎,兩個墊底的還互相掐,這不是明擺着給馬谡等人機會嗎
木鹿大王破罐子破摔,袁尚可沒心情跟他胡攪牙,眼看着馬谡赢的順風順水,一臉志得意滿的欠抽相,時不時的還給木鹿大王捧兩句臭腳,順帶着挑撥離間一下,袁尚不由恨的牙牙癢。
最可氣的是木鹿大王智商着實有限,偏還就吃他這一套,明眼人都看出來馬谡是涮他,他偏偏自甘堕落,去中人家的圈套。
就這熊色還叫什麽木鹿大王啊,幹脆叫母豬大王算了。
進行到第六局的時候,袁尚的目光開始逐漸變得深沉,心中開始盤算計劃。
正所謂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木鹿大王和馬谡在袁尚面前如此得瑟嚣張,卻不知這位大司馬大将軍乃是天底下心眼最小的人
袁尚一肚子壞水,遠在馬谡之上。馬谡若是一開始堂堂正正的跟袁尚拼牌,也就算了,偏偏他自作聰明,一邊撿漏一邊鼓搗木鹿大王給袁尚使絆子,這不是找死麽。
若是再不給他一點好看,姓袁的也就不姓袁了。
第六局開始,木鹿大王依舊是胡攪蠻纏,拼了命的跟袁尚對着幹,袁尚苦苦支撐,眼看局過中盤,士宏反賊已被剁殺,牌局上隻剩下四人
輪到木鹿大王之時,隻見木鹿大王老調重彈,揚手一殺,又奔着袁尚而去。
袁尚,本王殺你一刀
木鹿大王嘿嘿冷笑,将手中的殺牌向着袁尚扔去。
卻不想這回袁尚絲毫不給木鹿大王面子,撿起那張殺直接扔到木鹿大王臉上。
木鹿大王勃然大怒:你幹什麽
袁尚眉頭一揚,道:幹什麽誰讓你殺我了
怎麽本王殺你還不行本王今兒就殺你了你能怎麽着
袁尚冷笑一聲,道:怎麽着你殺我,我不反對但是咱倆中間隔着一個人,你殺得着我嗎
木鹿大王怒氣沖沖地道:怎能殺不着本王我裝有武器唉我的武器呢我的寒冰劍怎麽沒有了
衆人聞言一愣,低頭一看,卻見木鹿大王的前方牌案上,适才裝備的武器寒冰劍不知什麽消失不見
木鹿大王愣了半晌,接着乍然起身,一掀桌案,怒道:他娘的居然偷牌~是哪個混蛋幹的
牌桌子被木鹿大王掀了,低下的情況一覽無遺,衆人仔細一瞅,卻見士宏詫然的一指馬谡腳下,道:各位。你們看。那是什麽
衆人将頭一轉,卻見馬谡的布鞋旁邊,正平靜的躺着一張牌,上面寫着寒冰劍三個大字。
衆人皆以疑惑的目光看了過去,馬谡卻是頓時冷汗直流,連連擺手道:諸位,這不是我這我也不知道這是個誤會啊
袁尚卻是好整以暇的另倒了一盞茶水,慢悠悠地說道:馬先生居然能從木鹿大王眼皮子底下出老千,委實是好手段,令人佩服啊。
馬谡面皮一紅。剛要反駁,卻見木鹿大王已是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道:好小子,本王沖諸葛亮的面子護着你,你居然敢背後捅我刀子
不是我馬谡急撓的叫,卻是沒有人理會他。
一旁的東吳判官卻是過來命木鹿大王撒手,然後目光頗爲責備的看了馬谡一眼,道了一聲:下不爲例。随即命幾人繼續開局。
木鹿大王見東吳判官來阻,也不好說些什麽。隻是狠狠地瞪了馬谡一眼。
再敢偷牌本王廢了你
适才的第六局已是被木鹿大王掀了,衆人隻得重新開局,經過适才一事,衆人之間的氣氛遠不如适才來的熱鬧。每個人都是大眼瞪小眼,頗有些渾身不自在,互相之間一語不發,隻是默默的出牌。桌面之上,氣氛倍感壓抑。
而木鹿大王也不似适才一樣,執意與袁尚擡扛。開始專心的經營自己的牌面了。
就在牌打到一半的時候,卻見袁尚突然轉眼一笑,向着馬谡瞟了一眼,略微揚了揚眉頭。
袁尚這一揚眉頭,不知爲何,馬谡心中不由得噔的一跳,不明所以的暗道要糟。
卻見袁尚笑呵呵地開口說道:馬先生,您适才從木鹿大王的牌面底下偷了件什麽寶貝,爲何不拿出來讓本大将軍也欣賞欣賞
木鹿大王下意識的低頭一瞧,但見自己适才扣下的牌中,好似果然又少了一張,仔細一查,不由得勃然大怒。
混蛋馬谡本王的桃呢
馬谡臉色一變,暗叫一聲慘了,果然耳朵頃刻間已是被木鹿大王拎起,卻見這位八納洞主橫眉冷目,放聲怒道:好你個姓馬的,本王剛才跟你說什麽來着
馬谡心中慌亂,叫疼道:我沒偷
木鹿大王怒道:你沒偷你沒偷本王的桃自己長腳丫子跑了不成
馬谡被木鹿大王拎着耳朵,目光急掃四下去瞅,乍然之間卻是看到袁尚的腳底下有一張牌,擡手一指道:你瞧你的桃不是好端端的在那躺着嗎
木鹿大王轉頭看去,卻見袁尚的左腳邊上果然有一張桃牌靜靜的躺着。
袁尚微微一笑,道聲:哎呀,竟然是掉到我這裏來了。
說罷,彎腰将桃牌撿起,然後放在木鹿大王的面前,勸解道:木鹿洞主,這桃牌已經找到了,就在袁某的腳邊上,說不定是你剛才一時疏忽掉到我腳邊的,未必就是馬先生想要故意栽贓給我,你可千萬不要多想
馬谡一聽袁尚說出這話,頓時臉色蒼白,大聲吼道:袁賊,好生不要面皮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木鹿大王已然惡狠狠的轉過頭來,赤紅的雙眸中難掩森然的殺機,但見他舔了舔嘴唇,道:好你個賊偷本王今日若是不教訓于你,便不是八納洞的洞主
說罷,一記老拳扶搖直上,已是将馬谡錘打在了地上。
一時間,好好的一快比賽場地被木鹿大王鬧的雞飛狗跳,引得不遠處其他正在玩牌比試的選手紛紛轉過頭來細瞧,看看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袁尚則是好整以暇,輕輕的一彈袍袖,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又喝了一口,慵懶地開口言道:二位,不要再打了,不就是一個桃嗎又不是你們裆下的那倆個,丢了就丢了,何必如此大打出手
木鹿大王好似沒聽見,隻是兩個鼻孔一張一合,使勁的把馬谡摁在地上教訓。
不多時,遠處的東吳護衛紛紛趕來,連拉帶拽,廢了好大力氣方才将兩人分開,其時馬谡已是被打的胖頭腫臉,昏死過去,卻連半條命都不到了,木鹿大王卻是還未解氣,張牙舞爪的還要往上沖,若非東吳侍衛們攔着,隻怕當真就要出人命了。
東吳裁判似乎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步田地,一時間沒了主意,隻是拿出錦帕拼命的擦着額頭上的汗
整個演武場百多桌的比試,沒一桌出事,偏偏自己這邊捅了簍子,回頭面見吳侯,若是知曉個中情況,直道是自己監管不力,不知道還得挨什麽樣的處罰呢。
直到這個時候,袁尚方才放下茶杯,起身慢條斯理的走到東吳判官面前,道:裁判,我反對
此刻的裁判亦是亂了手腳,見袁尚過來,不似當初,忙道:你有什麽意見
袁尚咳了咳,道:他們一個出老千,一個在比賽中動手打人,忒的沒有規矩,這樣的人渣怎麽能夠參加招親競選我提議讓他倆滾蛋
裁判聞言偷眼瞧了遠處觀看台上的孫權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琢磨了良久之後,便見裁判狠一跺腳,咬着牙關點頭回應道:反對有效木鹿大王和馬谡,統統取消參賽資格你們三人湊不成局破例晉級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