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剛上任的天水太守接到了一位貴客,這位貴客不是别人,正是姜冏的現任老闆,坐擁天下一半江山的大司馬大将軍袁尚。
本來領導到自己的家裏來慰問,對于屬下來說是一種重視,是好事,但很顯然今天袁尚來這裏的目地不純,令姜冏暗暗叫苦卻又無可奈何,面對着袁尚時,連一個假裝的笑容都樂不出來。
沒辦法,什麽領導一進屋沖人要兒子這要是都能樂出來,那純粹就是有病。
看着袁尚一臉和善,實則卻透着狡詐的笑容,姜冏幾是欲哭無淚。
蒙主公欣賞,看上犬子,欲收入門下,實乃是姜門之大幸隻是犬子年紀尚幼小,而來不過七歲之齡,若是随主公回了河北,在下尚且不說,但是我那妻子隻怕就是日思夜想,不能成寐啊。
袁尚點了點頭,道:母子分離,卻是人生中之大不幸要不這樣你們一家也跟我回河北,這天水太守你也别當了,換個人,我在冀州中軍給你謀個上将之差,前程似錦,不比這地方郡守要強
姜冏拱了拱手,道:主公厚意,屬下心領了,隻是屬下久居此地,卻是故土難舍,再加上關中新定,趙都督正需是用人之際,屬下豈可因私而廢公。
袁尚聞言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隻能把你兒子單獨帶走了。
姜冏聞言頭皮有點發麻。
主公,我兒子你非要帶走不可啊
袁尚甩了甩手中的契約,道:沒辦法,你兒子爲了一本春宮一本絕世秘籍跟我簽了賣身契約,我隻是按章辦事,履行手續辦不過你不用擔心,姜維這孩子是個好苗子,我看他将來必成大器。故而有意栽培,回了河北,我一定讓門下最好的老師教他六藝之道,傳授課業,好好培養
姜冏看着袁尚手中的那紙所謂的契約,臉皮不由得直抽抽,但卻也無奈,隻能恨他兒子腦袋缺根弦,也不知道是一本什麽破書,就把賣身契給簽了
不過。主公既然對姜維如此重視,甚至不惜用這種方式亦要收入門下,隻怕日後自己兒子的前程将遠非自己可及,搞不好出相拜将亦是可能的。
如此,倒也算是光耀姜家一門了。
于是乎,在臨行轉回長安之前,袁尚又從姜冏那裏收得了小姜維做徒弟,算是此行之中的最大一個收獲。
不過,現在的袁尚。心中倒是有着一絲憂慮,那就是趙雲對他說過的關于王女的話,雖然趙雲隻是憑借着自己的一絲嗅覺,但袁尚知道趙雲并不是信口開河的人。若非真有懷疑,他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沖自己長那個口。
如此一來,現在仔細的琢磨琢磨,這中間還真是有些問題。别的不說,單說當初宋建屠戮王女的全族,宋建爲什麽要那麽做隻是爲了反對自己的對羌撫和政策簡單了吧那時候的宋建跟自己打的不可開交。正是仔細思慮如何反敗爲勝之時,還有閑心琢磨自己的對羌之策
而王女的存活也有點問題,他說他父兄将她藏匿于地窖之中,方使她躲過一劫,既然是藏地窖,那爲什麽隻藏她一個不藏别人若是說隻能藏一個的話,那爲什麽不藏男丁,偏偏隻藏她一介女流
難道女的能比男的跟能爲族中報仇不見得吧
想到這裏,袁尚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王女這女子的身上若是果然有疑點,那這事就值得商榷了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麽當然袁尚肯定一個女流之輩隻身一人肯定是做不到這麽周密的,她背後或許有着什麽人在指使着她
抱罕市集,還是那個水果攤前,還是那兩個對接之人。
王異一邊假裝的挑選着瓜果,一邊對扮成果販子的李儒言道:事情的前後我已經都說給你聽了,袁尚爲了名聲似乎并不打算招安你,你還是趕緊乘着沒被發現,走吧
走李儒惡狠狠的攥了攥拳頭,怒氣沖沖的道:宋建已死,我還能往哪裏走天下諸侯皆不能容我我已然是無處容身了
王異搖了搖頭,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李儒哼了一聲,道:你想把自己摘出去休想我若是死了,你的家人也休想得到好去我把他們全都殺了,拉倒地底下給我陪葬
王異聞言,深吸口氣,道:李儒,你是瘋了嗎你鸩毒先帝,爲天下諸侯所不容,乃是你咎由自取,與我有何關系你要殺我的家人,你殺了他們你就能活命了我告訴你,不可能你要是非要如此的話,那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你殺了他們,我把事情全都告訴袁尚,大不了我一家子換你一個,咱玉石俱焚便是了
李儒聞言頓時一窒,他本來是想威脅一下子王異,萬萬卻沒有想到此女居然如此剛烈,能說出這般的狠辣之言。
王異是不是想玉石俱焚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玉石俱焚的,他之所以這麽固執的拿把,還不是想要活命
想到這裏,李儒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讨好的笑容,道:王小姐,多慮了我剛才一時情急,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麽認真呢其實,你的家人都好端端的,在下好吃好喝的讓人供着他們,絕對是不曾少了一個寒毛,隻要王小姐配個,救我逃難,你的家人自然是好端端的送回到小姐身邊,在下說話算話
王異狠狠的白了李儒一眼,道:我一介女流之輩,如何能幫得了你呢
李儒想了想,道:事到如今,唯有設計讓我爲袁尚立下大功,讓他欠我人情,抹去恩怨,方才能夠争取到一線歸順之機。
王異聞言一愣,道:立下大功立下什麽大功
李儒嘿嘿一笑,低聲道:比如說,咱們設個套,讓我立下一個救了袁尚性命的大功,或是救下袁尚親人的大功,你看如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