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了進來:大人,奴婢給您燙的洗腳水,爲大人解乏,隻是門口的侍衛大哥不讓進,還請大人恩典。
袁尚聞言一愣,接着暗自點了點頭,心道出征在外有個侍女伺候着是好,洗腳水這樣的事都替你想着,手下的這幫侍衛大老粗雖然忠心耿耿,但辦事就不會這麽貼心,思想覺悟一點都上不去,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心細程度确是不一樣。
讓她進來吧。
聽了袁尚的吩咐,門口的侍衛方才讓王異端着熱水進了書房。
王異進了書房,盈盈的對袁尚施禮,随即将水盆放在袁尚的腳邊,伸手去脫袁尚的鞋襪。
袁尚一愣:你這是做什麽
奴婢伺候大人洗腳。
好吧,身爲一方魁首,當世枭雄,有時候享受一下窮兇極惡的封建主義奢靡生活也是可以被原諒的,特别是一個美的跟天仙一樣的女人給你洗腳的時候,那種感覺該用什麽詞來形容呢
太尿性了
袁尚舒坦的閉上了眼睛,坐在榻上,享受着王異凝脂般的素手一邊爲他洗腳的溫存,一邊享受手指按在腳面穴位上恰到好處的力度。
就在袁尚閉着眼睛享受王異給他服務的時候,他卻沒有注意到王異眼中閃過那一絲狡黠的神采。
兵不在多在精,謀不在廣在毒
經過王異的思索,若是想要在袁尚的飯菜中下毒不可能,不妨換個套路,以有毒的草藥侵泡熱水敷腳,或是可行
王異居住涼州多年,不好女繡針紅。但是對武技偏書西域草毒之道,卻是頗喜研究。
用毒藥草水侵膚,這種是一種屬于慢性中毒的辦法,絕非一兩日之功,須得日久方能使毒見效
不過這樣也好,真到毒發的一日,袁尚就是死了,也斷然沒有人懷疑是她王異所爲。
想到這裏,王異不由得暗中竊喜,嘴角也不由得挂起了一絲微笑。
嘶啊~~
就在這個時候。袁尚的一聲輕微的呻吟将她拉回了現實,王異低頭一看,頓時面色變得通紅。
原來,自己在神思不屬,東想西想的時候,一雙爲袁尚捏腳的素手不知不覺的從腳面捏到了腳背,又從腳背捏到了小腿根,又從小腿根捏到了大腿根,越捏越往上
試想一雙女人的手。在給你捏腳的時候,居然能從腳捏到大腿根上,這代表了什麽
這是裸的挑逗啊
而且這種挑逗的效果很明顯,在袁尚的褲子正中。不知不覺的有什麽東西慢慢的直了起來,在褲裆的正中用柱子架起了一個小帳篷,洶湧欲出,很是猙獰。
王異回過神來。頓時吓得面色通紅,急忙一撒手,扣頭就拜。
奴婢有錯請大人降罪
袁尚輕輕的擺了擺手。呲牙痛苦的對王異道:别跪着了,不怪你,是我家小弟弟沒見過世面,讓大姐見笑了。
王女。少時,袁尚開口問王異話了:看你的樣子,好似不是純正的羌人,你身上應有西域的血統吧
王異一邊給袁尚揉腳,一邊點頭,聲若嬌莺啼鳴:回大人,奴婢祖母氏輩乃是西域之外的阿爾沙克朝的東遷之人,其古土離此萬裏之遙,離之甚遠
袁尚聞言若有所思,道:阿爾沙克那是什麽地方嗯或許是波斯的古稱吧對了,聽你的話裏話外,似是對漢人的民風文化了解不少
王異心道我本來就是漢人,了解能少嗎
不過她此時當然不能這般說,随即道:回大人,實不相瞞,奴婢雖然是羌人,但羌部如今乃是漢朝治下,乃屬漢民,既然是漢民,自當學習漢朝文化,行漢朝禮儀,家中父母自小對我便是這般要求的。
袁尚聞言恍然,道:那這麽多年,漢官對你們部落的待遇可是公平
王異聞言,随意一笑,道:羌漢待遇,自建武年間開始,便已然成型,羌民爲漢人奴役者不知凡幾,何來公平
說到這裏,王異似是想到了什麽,急忙垂首道:奴婢妄自言論,請大人降罪。
袁尚搖了搖頭,道:不礙事,說實話,對于漢奴羌的役人制度,我也是極度的不贊成等平定了閻行和宋建之後,我會在整個關中頒布撫循和輯和懷柔籠絡的政策,力争在數年内恢複羌族平等制度,等那個時候,像是你這樣的羌民,就不用擔心會被漢人奴役,可以嫁個好人家,種幾畝好田,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了。
王異聞言,不由得心頭震動,她擡起頭來,看着袁尚認真的臉,道:大人想要在關中對羌民撫循和輯如此一來,豈不是把關中權貴門閥們得罪個精光
袁尚欣然一笑,道:總得有人冒這個頭不是再說關中經過此番一亂,雖然民生凋零,但相對的,世家門閥的勢力也因爲這場戰争而大大被削弱,若是不乘着這個良機扳回羌民的民心,日後隻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說這話的時候,袁尚似是在對王異說,也似在對自己說一樣。
得罪人我不怕,我就怕因爲害怕得罪人,而放棄我本應該去做的事
王異聞言,一雙秀眉微微蹙起,美眸在不知不覺間也撩上了袁尚自信的面頰。
袁尚的話對她确實有些觸動,自建武年間的對羌政策,如今這個年紀隻有二十餘許的年輕人,居然想要一手去改變它,不論能不能成,但在這個軍閥割據,世家權謀爲私的時代,确實算得上是一個異數。
在王異的記憶中,在這個時代敢做出如此公然招惹天下世家之事的人,似乎隻有一個,那個人就是曹操。
如今,重用寒門,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曹操已經被河北最大的世家代表袁尚所讨伐,而如今,這個擊敗曹操的人卻也要去做出曹操那樣的乾坤獨斷,唯我獨尊的事情
他會不會也将走上曹操的老路呢
不知不覺間,王異似是對這件事和袁尚這個人有些好奇了。
一段時間之後,趙雲終于平複了雍州各地郡縣城池趕回了天水,而各部兵馬也已經整合調配完畢,袁尚随即準備開始征讨閻行。
令人雀躍的是,這個時候,從枹罕也傳來了消息,夏侯淵和馬岱的三千封狼突騎已經順利的攻克了枹罕,閻行宋建的退路老巢已然被堵死
一切準備已然就緒這是關中之征的最後一戰。
這一戰就滅了閻行
此刻的閻行和宋建的敗軍會和屯兵在狄道附近,對袁尚的一舉一動都注意的非常緊
聽說袁尚要大舉出動,閻行頓時有些着慌,不過他好歹還有些實力,能夠與袁尚一戰,縱然打不赢,至少也能與之周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噩耗傳到了閻行那裏
與閻行親善,組織兵馬助其反叛的西平麴,丁令胡鄰戴羌族三大部,全部撤離了狄道,俯首認罪,去袁尚那裏投誠去了。
羌族的叛離,猶如雷擊一樣,重重的轟擊在閻行腦中,令人頭腦一片空白,不能自己。
羌族一走,自己和宋建的叛軍兵卒,這一下子至少又少了四成
閻行正在帥帳内呆滞,卻見帳簾子一掀,宋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對着閻行高聲吼道:閻老弟,咋地聽說呢麾下的羌族三部剛才全都跑咧
閻行面色深沉,重重的點了點頭。
完喽這下是真完喽宋建拍着大腿,一副頹喪樣子,就差沒哭出來了。
兩人全盛之時,尚且鬥袁尚不過,如今此消彼長,己方兵馬遠遠遜于對方,單靠這些人去對付袁尚,無異于癡人說夢。
過了好一會,卻見閻行突然站起身來,發了瘋似的對着帳外怒吼道:孟建呢孟建人呢給我把孟建找來
少時,孟建和蘇毗格緩緩的走到了帥帳之内,還沒等見禮,就見閻行一把揪住了孟建的脖領子,咬牙切齒的瘋狂吼叫。
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慫恿我反叛哪會導緻今天這個局面說什麽關中之主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你給我解釋給我個解釋
孟建面無表情,淡淡的看着閻行,道:當初剛起兵時,關中一切局面都在掌握之中,各部聯合攻略關中地,趙雲被擒,各方束手,本是一片大好的局面,可惜
說到這裏,孟建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歎口氣,道:可惜,你們的雄略跟袁尚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小的根本無法相提并論根本就不是成大事的人
閻行聞言,氣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還是宋建能裝老好人,急忙上前拉開二人,勸解道:好咧,好咧,都什摸時候咧還在這叽叽哇哇個不休在腫麽下去,袁尚就得把額們捉住,挨個開宰咧
孟建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事到如今,隻有往宋大王的治所抱罕撤退,最後實在不行,就得往西域逃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