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一聽袁曹兩方又追上來了,不由吓得渾身顫抖,他顫顫巍巍的瞅了徐庶一眼,慌張地言道:愛卿,袁曹二賊又領兵追上,且其兩方沒有間隙,似此如之奈何
徐庶擡頭向着遠處地城郭看了一眼,神色有思,拱手言道:陛下,此刻洛陽已在眼前,陛下不可猶豫,隻管領人奔着洛陽去便是,到時候卓荀彧以尚書調令賺開城門,收攏城内兵馬,先控制住四門與甕城,引以爲屏障,臣先領兵去阻擋袁曹二路兵馬一陣,隻要陛下進了洛陽,一切便已然落定。任憑他們再做什麽,都是枉然了。
劉協聞言忙道:如此,就勞煩愛卿了我把身邊的親軍與伏國丈爲朕訓練的死士全部交給愛卿,愛卿可善用之
謝陛下。
于是乎,劉協一衆兵分兩路,劉協領着大部分的人馬向着洛陽城匆匆而走,另一面徐庶帶領着精兵去阻攔曹沖袁買和鄧艾。
兩路兵馬很快的在半路上相遇,此時的曹沖和袁買雖然是各懷異志,但面對天子派出的阻攔之兵,卻也是暫時摒棄前嫌,共同面對。
曹沖見前方有兵馬阻攔,擡頭仔細的瞅了一瞅,目光落在徐庶身上。
曹沖想了想詞,然後将手一指徐庶,高聲呵斥。
徐庶我父子待你不薄,你爲何挾持天子奔出許都,與我等爲敵,爲禍天下,你可知你已經犯了誅滅九族的不赦之罪嗎
徐庶蓦然一笑,摸着下巴上的胡須,道:倉舒公子此言差矣。曹氏困囚陛下多年,欺淩天子,獨斷專權,目無國法,爲害蒼生,我今勤王護駕,乃是順應天意,符合民心之舉,何來叛逆不赦一說至于什麽待我不薄
說到這裏,徐庶冷笑一聲。道:你父曹操劫持吾母,至吾母身死,我與你等曹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休來與我攀交情
曹沖聞言大怒,剛想還嘴,卻見袁買在身邊扒拉了他一下,不滿地皺眉道:天子就在前面,你還有心情在這跟他對着罵街前面就是洛陽城了,萬一天子跑進洛陽城裏站住了腳,你我僅各有五百兵馬。無攻城器械,洛陽又城高壑深,咱倆這千八百人如何能打進去到時候人家站在城牆上沖咱們撒尿咱是一點轍都沒有。隻能幹喝
曹沖聞言一愣,道:久聞你們河北四州遍地奇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這個關于撒尿的比喻實在是千古罕有,令我大開眼見了那依照你的意思,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袁買将手一擡。道:我的意思是,跟他墨迹個屁直接派兵拿人省力又省心
曹沖點了點頭,雙眸一沉。道:有道理典滿,許儀何在
末将在
率領兵馬,沖過去,捉拿徐庶,逢迎天子,但凡有阻攔我等迎接聖駕者
說到這裏,曹沖卻是猶豫了,他本不是好殺之人,若非萬不得已,他是真不希望大開殺戒,引得血流成河。
袁買卻是突然開口,接言道:若有阻攔聖駕的,統統地殺無赦嘁哩喀喳地殺顔淵,文屠,你們兩個也上
曹沖:
袁曹兩方,四位将領同時領兵而出,奔着徐庶一方殺去。
徐庶長聲一歎,随即将手一揮,派兵去阻攔四将。
徐庶之所以暗自長歎,不是因爲其他,正是因爲他對己方的戰力和袁曹兩方的戰力了解。
别看自己現在這面有幾千人,而對面兩軍隻是各有五百,但戰力之差别一目了然,隻怕三五個都對付不了對方的一個。
最重要的,自己手中無将啊。
正是三軍易得,一将難求,對面那典滿,許儀,顔淵,文屠各個都是猛将之後,武勇過人,沖鋒陷陣,無堅不摧。
而自己這面,隻有幾個宮廷護衛的挂名将軍,本領跟對面那等實打實的将領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果然,兩方一交戰,便見天子這一方的兵馬剛一個照面便被敵方撂倒了好大一片。
特别是爲首的典,許,顔,文四将,手中兵刃四處飛舞,各個勢大力沉,所向披靡,手下幾無三合之人
打了還不足一炷香的功夫,便見天子親軍這一面已經是節節敗退,兵對兵難擋,将對将根本就沒有将,還對個屁
徐庶見那四将勇武過人,面色黯淡,搖頭道:可惜啊可惜,這等勇将,不能夠扶持天子,保國安民,卻從賊作惡,真是天不佑大漢啊。
徐庶的話剛說完,便聽他的右面傳來一個冷冷的哼聲,然後一個冷漠的聲音緩緩升起,道:就那四個也算是勇将,簡直可笑。
徐庶聞言一愣,急忙轉過頭去,聲音卻是從身後一衆死士當中傳出來的。
這一衆死士皆是伏完近些年從民間招募的勇士與俠義之士,其中不乏死命報效者,然徐庶認爲他們當護衛尚可,但若爲沖鋒陷陣的兵将,徐庶心中并不認同。
此時,就在這支僅僅隻能稱之爲護衛的隊伍中,居然有人乍然反對他的言論,實在是令徐庶震驚。
徐庶眉頭一皺,目光左右來回飄動,掃視着那些死士道:适才的話,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那隊護衛的死士中無人出言。
徐庶眉頭一皺,道:怎麽有膽識喊,卻無膽識敢承認嗎
這一句話說出完之後,便見死士隊伍之中,一個面貌清秀,短須薄髯的護衛站了出來,擡眼看了徐庶一眼,拱手言道:回禀右将軍,這話是我說的
徐庶上下打量了這人幾眼,單看此人。身材不高,樣貌儒雅,身材也不寬大,三十歲左右,怎麽瞅也不像是一個武者,倒是有些儒生的味道。
但徐庶畢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心中暗道:此人既出大言,說不得有幾分本事
爾不過區區一介護衛,不尊本職,反倒是在戰場上說三道四。嘲笑戰将,簡直無禮之甚
那護衛輕輕的哼了一聲,道:我說的對與不對,将軍在此與我争執也與甚無補,不若讓我上去試試,若是我不能敗了那戰場上的四将,甘願獻首請死便是。
徐庶聞言,詫然的上下打量了那小子幾眼,道:你是什麽身份。護衛而已,也想上陣鬥将
那護衛微微一笑,道:當年關雲長溫酒斬華雄之時,不過是平原縣一馬弓手爾。将軍焉能擔保我就不是第二個關雲長
徐庶聞言一驚,心下暗自沉思許久,接着曬然道:好大的口氣,也罷。我便讓你這大言的護衛自己去死個明白你要上戰場,需要何物
那護衛淡淡然道:劣馬一匹,長槍一杆足矣。
徐庶将手一揮:與他
此時的兩軍陣前。袁曹兩軍各五百精銳在顔,文,典,許的帶領下,橫沖直撞,耀武揚威,将人數多于他們的天子親軍沖的七零八落,幾是不能與之敵。
卻是在這個時候,那名被徐庶賜予馬匹長槍的侍衛已是沖入戰場,眼睛遙看着在場中神威凜凜的四員戰将,嘴角不屑地露出一絲冷笑。
但見他禦馬沖至了離四将不遠之處的地方駐馬站定,将槍遙遙一擡,指着離他最近的文屠高聲道:那面的持刀之将,休要欺辱兵卒,有本事的,可敢與某鬥上一鬥
文屠此刻正殺的痛快,聞言将頭一扭,上下打量了那喊話的侍衛幾眼,冷笑道:哪裏來的賊斯,渾身破甲,一匹衰馬,竟然也恬不知恥的在此叫陣與我文屠交手,你配嗎
那侍衛淡淡然道:文屠哼,不過是敗将文醜的兒子而已,有甚狂哉
文屠聞言大怒:混賬,竟敢直呼吾父名諱
那侍衛不以爲然。
敢情你也知道你老爹臭名昭著,所以不好意思讓人直稱其名,以免辱了祖宗也是,想他堂堂河北名将,曾幾何時張狂的不可一世,不想最後竟淪爲他人成名的嫁妝,身首異處一命嗚呼,簡直可笑難得你還有點兒羞恥之心,知道你爹的名頭不好聽,确令某大感意外。
文屠聽了那侍衛的譏嘲,怒不可遏,一聲厲喝。
狂徒,你找死
說罷,文屠禦馬欺近那侍衛,當頭出一刀劈出,足足運上十分力氣,顯是想一刀斃了那侍衛。
可惜文屠被那侍衛言語激怒,出手之際難免心浮氣躁,舉刀之時過于用力,露出了胸前空門。
那侍衛看出端底,微微一拉馬缰,策馬讓過文屠一刀,接着将手中長槍一掃,輕描淡寫的向着文屠的胸前一擊橫掃過去。
砰
這一下子結結實實撞在文屠的胸口之上,将他打的幾欲窒息,口中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從馬背上向後飛了出去。
那侍衛一招将文屠撂翻,直令四周的兩方交戰的軍士大驚失色,也是間接地吸引到了遠處另外三将的目光。
那侍衛緩緩收槍,将目光落在跌倒在塵埃中捂着胸口疼的不斷來回翻滾的文屠,嗤笑一聲,搖頭道:
當年在神亭,我一人獨鬥孫軍十二騎将,猶自不落下風就是你爹文醜來此,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
話音落時,身邊一陣喊殺之聲想起,卻是七個袁軍士卒見文屠被擊倒,前來救援,他們分成三隊,将那神秘侍衛團團圍在其中。
但見那将領不慌不忙,手中長槍翻飛,手中長槍舞動如殘影,好似一條九天之鳳,翩舞翺翔,落雁回轉,氣勢十足,在柔美的槍法中突顯奇招,槍花舞的如同朵朵梨花開,美如林雲,卻又讓人不寒而栗,頃刻之間便将圍上他的士卒紛紛擊退。
不遠之處,壓住陣腳的鄧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這槍法
袁買将頭轉向他:這槍法咋了
我我見過
袁買眉頭微微一挑,道:你見過在哪見的
鄧艾輕輕的咽下一口吐沫,道:這槍法,我我我幾年前在邺城校場看看到過這這是趙趙雲叔父的百百百
袁買忙幫着他接口道:趙雲的百鳥朝鳳槍
對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