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貝兒,過來讓公子香一口就香一口袁買的聲音再度響起。
接着便聽一陣稀稀疏疏的響動,然後傳出來酒娘咯咯的浪笑聲。
哎呦,小主,您還來真的啊羞死人了
鄧艾的聲音亦是響起道:廢廢話這事誰還還跟你逗殼子不成要不是是我倆年紀紀不到,怕怕傷身體,今晚在這就就就把你辦辦了
袁尚聞言實在是受不了,咣當一腳将門踢開。
房屋之内,那個嬌滴滴的酒娘已是脫了裘襖,裏面穿着貼身的綢服,盡顯凹凸有緻的身段。
至于另外那兩個小子,鄧艾抱着膀子坐在桌案上,一副老神在在之相,而袁買則已是臉露淫相,上前一把抱住了那個酒娘,他的個頭尚不及那酒娘的肩膀高,可卻正好将臉埋在了酒娘的豐滿的胸脯上,左右摩挲,樣子顯得極爲舒服。
兩個孽障
袁尚勃然大怒,邁步上前,咣咣咣擡手就是給了這倆小子每人腦袋瓜子上各三記拳頭。
鄧艾見了袁尚,早已是吓得不會說了話,袁買的頭卻還埋在那酒娘的胸脯裏猶自搖晃。
誰誰敢打我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找我三哥發大兵滅了你
袁買勃然大怒,轉過頭來,一見是袁尚,立馬收起了适才的荒唐樣,又擺出了平日了老實乖巧的神色。
三哥,你,你怎麽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跟家裏打個招呼
袁尚咬牙切齒。擡起兩隻手,分别揪住了袁買和鄧艾的耳朵,把他們兩個揪到跟前,先對袁買道:孽障,還在我面前裝蒜平日裏裝的像個人似的,袁某一走你就露出狐狸尾巴了是不是小時候看你就是個色胚,這幾年下來不但沒改過自新,反而變本加厲了還要納一群小妾,你這小身闆子受得了麽你
袁買被揪的耳朵生疼,卻也隻能認栽。一個勁地喊道:三哥,我錯了可這事也不光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啊,鄧艾他也參與其中
鄧艾聞言一愣,接着搖頭歎息。
不,不仗義。
袁尚轉過頭,怒視着鄧艾:磕磕巴巴的看着挺忠厚,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爹平時雜教你的他有沒有告訴過你,君子要正心持善謙恭
鄧艾急忙搖頭,道:沒沒教過
袁尚皺眉道:那他平日裏教你什麽
我我爹教教我。好人不長命,禍害活活千年
袁尚聞言一愣,接着心中一陣後悔。
曆史上鄧艾幼年喪父,沒跟着鄧昶學那些雜七雜八的成了雄才
如今的鄧昶卻因爲自己不但沒死。反而是福壽延年,結果硬是把鄧艾這孩子給禍害了。這種爹活着有什麽用
袁尚現在有一種淡淡的沖動,就是乘着鄧艾年紀還不算太大,趕緊下點砒霜把鄧昶滅了。說不定孩子還能有救。
田豐沒有閑心跟袁尚範掘勁了,他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廳堂,對着袁尚拱手道:主公。這倆孩子雖然混賬一些,但也不是什麽大事,主公不必太過動怒。
袁尚仰天長歎,無奈道:都是我的錯啊,當初隻顧軍政,把幾個臭小子丢給鄧昶,越教越混蛋
田豐道:教就教了,後悔也沒什麽大用,耽誤之際,還是不要把禍事繼續延下去。
袁尚轉頭道:元皓何意
這倆孩子已然是讓鄧昶帶壞了,主公切不可讓另一個好苗子受其玷污鍾會那孩子才五歲啊。
袁尚恍然大悟,點頭道: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倆蘿蔔馊了,我還有一塊寶貝,傳我将令,從現在開始,派重兵在小鍾會身邊日夜把守,閑人免近,特别是鄧昶,若是看見那老頭接近鍾會,二話不說,直接打斷他的狗腿
老夫即日便辦。
袁尚轉過頭,惡狠狠地看了看兩個臭小子,吩咐道:田先生,麻煩你帶兩個孩子去我袁府正堂,并去招呼管家,傳我幾位夫人到正堂見我。
諾
田豐一揮手,拽着兩個沒精打采的孩子去正堂了,廂房内,隻是留下了袁尚和那名酒娘。
那酒娘此刻早就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了袁尚的身份,見袁尚轉頭看她,頓時吓得腰膝酸軟,噗通一聲跪下。
賤妾見過袁冀州大人,賤妾死罪,死罪
袁尚眉毛一挑:你有何罪
賤妾蠱惑兩位小公子涉足商賈賤業,不走正道
袁尚擺了擺手,道:那是那兩個混賬兒的主意,與你何幹罷了,起來說話
賤妾不敢,賤妾這就回去遣散酒肆内的姐妹們,關門歇業,再不敢胡來了
袁尚搖了搖,道:誰說讓你關門了這麽好的買賣關門了,多敗家啊不過你們的經營方式得改一改,用女子嬌容賣酒可以,但坑人就不對了,就算要坑,也要隐秘着點,大庭廣衆的說揍就揍,皇帝也沒你們嚣張啊。
酒娘急忙道:賤妾謹記袁冀州教誨謹記,謹記
回去多招點美貌女子,買賣盤子小如何有發展,今後記得要往大了經營,有什麽困難來找我,我會時刻助力的。
酒娘聞言不由一愣:袁冀州此話何意
袁尚輕輕地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淡淡然道:你們酒肆原先的主人是誰
自然是袁四公子的
嗯,從今以後,他歸袁三公子了。
酒娘:
袁府正堂之内,兩個小子低頭順目的站在正堂中間,而袁尚之母劉氏及其三個兒婦甄宓,呂玲绮,夏侯涓也在。
幾人正聽田豐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講給他們聽。
田豐叙述完的時候。正趕上袁尚一臉不善的走了進來。
三個夫人一看袁尚回來,頓時面露喜色,道:夫君,何時回來的,怎麽我們都不知道
袁尚哼了一哼,道:知道的話,我豈能抓到這兩個小子的現行太可氣了,你們這些當姐姐和姨的,怎麽也不知道管管
夏侯涓輕輕地吐了吐舌頭,笑道:其實這也沒多大事。
袁尚眉頭一皺。道:什麽沒多大事,這麽小就這麽混賬,日後豈還了得
劉氏聞言笑笑,道:兒啊,此事也确實是你想多了,在爲娘的看來,兩個孩子淘氣點,并無多大罪過,最大也就是涉及商賈之道掉了四世三公的門面而已。其他的,什麽酒色坑财的,也不算太荒唐,以後注意些就是了。
袁尚搖頭道:母親。就是您這種态度,才把他們慣成這個樣子,這麽小就如此疏于管教,長大以後豈還了得孩子是用來幹什麽的教育的
甄宓溫婉一笑。走到袁尚身邊,道:話雖然如此,但這兩個孩子也是半大不小的。有些習慣已然養成,不是說改就馬上能改的了的,你平日也不在他們身邊管教,如今隻是突然回來,就指責一氣,卻也不在理兒。
劉氏點頭道:我兒婦說的有理,你整日奔波在外,從來也不管管這倆孩子,冷不丁一回來,就指這嫌那的,倆小子有一天是你教過的
袁尚尋思了一下,拱手道:母親教訓的是,是孩兒有些急躁了,不過這倆孩子本就不是善茬,如此放縱,确實不是長久之計,可孩兒又不能時時守在邺城,管教之事,我還真就幫不上忙
呂玲绮聞言道:有什麽不好解決的,夫君你常年不在邺城,日後出去,帶上看着便是了。
滿屋衆人聞言頓時面色一變。
甄宓急忙低聲道:绮姐,不可亂言
呂玲绮搖頭道:我沒亂言啊,我小時候随我父在九原的時候,他就經常對旁人說,男兒不立便入軍伍,軍伍之内,可碎腐鍛金,夫君嫌這倆小子荒唐,以後就帶在身邊,領到軍中鍛煉一下,也未必不是好事,再說了,他們之所以辦荒唐事,還不是因爲閑的
袁尚眼珠子一轉,笑道:玲绮,看不出來,你平時雖然勇勝于謀,但關鍵時刻,還是能出些好主意的呀我原先小瞧你了。
劉氏卻有些急了:這倆孩子太小,若是仍在戰場上,恐有疏失啊顯甫大了我不擔心,買兒還太小,他去了,如何讓老身放心的下。
田豐一直沒有說話,此刻卻是出班,道:老夫人不必擔心,兩個孩子入軍隻爲曆練,可讓主公任他們個虛名參丞,學軍旅陣仗,又不是真上陣殺敵。況且我軍擁兵百萬,良将千員,陣大勢強,隻要安排妥當,當可無事。
劉氏搖頭道:就算如此老身也不放心,需得派猛将貼身保護不如就派張颌,高覽二将吧,他們是河北名将,有他倆日夜貼身保護,老身放心的下
袁尚聞言不由氣樂了:娘啊,張颌,高覽乃是我河北重鎮,兵中帥,将中将,獨當一面的,指揮數萬兵馬作戰都大材小用,能給這倆小子當護衛這不敗家嗎
劉氏聞言急了:那你說怎麽辦
袁尚無奈,隻得又轉頭看向田豐。
田豐想了想,道:老夫人的憂慮,卻也在常理之中,不如由老夫舉薦二人爲護衛,如何
說說看
昔日白馬延津之戰,我河北兩大強将顔良文醜盡喪于曹軍之手,老主公一直深以爲憾,然顔良文醜二将雖喪,卻有子尚在,如今亦都已雙十年華,就任于軍中常言道虎父無犬子,主公不妨卓顔良文醜的後人爲都尉,一則保護兩個孩子,讓老夫人安心,二則也算是提拔故将後人,以慰老主公以及顔良文醜在天之靈,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