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面子有些挂不太住,若不是心中知曉眼前的人物是那個在曾經擡棺決戰關羽,并能與之正面對抗的不世猛将,以袁尚的酸xg脾氣估計早就爆發了一跳而去跑上去削龐德了..
當然,袁尚心中除了認定龐德是一名不世猛将之外,另外還有懼怕龐德個人武力情況的原素,因爲袁尚如果真的撲上去削龐德,按照自己心中的構想,袁尚覺得自己應該是削不過他,被龐德反削的情況應該是比較大。
龐将軍爲何出了此言,莫不是心中對袁某還有什麽芥蒂故而不願意接受我的封賞袁尚心中不痛快,但也是練出了喜怒不形于sè的潛質,故而沒有當場動怒,反倒是笑眯眯的問着龐德,頗有些涵養儒雅的味道。
龐德的虬須大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接着急忙拱了拱手,道:袁公誤會了,龐某并沒有不領袁公封賞的意思,也并不是對袁公您抱有什麽芥蒂,隻是這一次的封賞龐某堅決不能要,因爲此次的功勞全都歸在于閻行閻将軍的身上,是他一矛擊退了曹純,使其身負重傷,并沒有末将什麽事,某将自感受之有愧,故而不敢領賞。..
閻行聞言,面上露出了一絲不快的顔sè,但也是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淡淡的在那裏站着,眼睛在不知不覺間露出了一些讓他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袁尚見龐德的語氣恭敬。但話語說的堅決,心中有些疑問,想了一想随即說道:嗯,也罷,你們兩個先行下去休息,具體的情況待袁某在做了解之後,便即爲你們再做封賞打算。
二将随即拜謝而退,袁尚看着二人離開之後,随即摸了摸下巴,腦中的思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卻見趙雲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帥帳之内,看着袁尚略顯憂慮的面容,趙雲微微一笑,淡淡而言道:怎麽了心中有心事
袁尚擡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地敲打了一下桌案,道:猛然間并入了馬家軍,人數和将領方面都是空前上漲,整個兵馬的調動和人事關系都需要進一步捋順,繁雜的很。先不說那個馬超是個刺頭,單單是那名南安的龐德,似是也不怎麽服我,這幫爛馬槽子以後可是有些不太好管。
趙雲聞言。點了點頭,道:馬超那個人,秉xg爆裂,且自侍勇武。又曾經與我等有間隙,想要徹底的收服其心,短期之内确實是有點難度。不過我觀龐德此人倒是勇謀兼備,且能夠明辨是非,應該不是個會起刺的主,你如何會對他也有意見
袁尚長長的歎了口氣,随即将适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趙雲講了個清楚,最後長長的歎了口氣,無奈地言道:我yu借着此次擊敗曹純的事情給予二将奉賞,閻行倒是頗爲接受,隻是那龐德說什麽也不接受我的奉賞,也不知道他是對我有成見,還是真的沒有覺得自己立下什麽功勞,弄得我雲山霧繞的直迷糊。
趙雲想了一想,道:其實,就我看來,龐德對你倒并沒有什麽成見惡意,其實他真正反感的,隻是那閻行而已。
閻行袁尚聞言一愣,好奇地道:閻行怎麽他了抱他家孩子跳井了
趙雲: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袁尚哈哈一樂,道:開個玩笑而已,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道什麽,不妨都說給我聽聽,也好讓我仔細的分析分析。
趙雲聞言,随即将這一段時間自己對閻行的種種行爲的不滿,一五一十的對袁尚說了個清楚,最後總結xg地言道:主公,依我看來,閻行此人,并不是什麽可以值得信任的将領,先不說他此次攻打曹純有多麽的卑鄙凜冽,單說他背叛韓遂的那一次事情,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心xg,平心而論,韓遂此人是有些愚蠢,做事也有些過于卑劣,但他對待閻行卻一直是以親信心腹猛将待之,并予以厚望,但閻行身爲韓遂手下的将領,卻在韓遂沒有任何對其不詭的意圖之下而徹底将其背叛,不但違背其命令私自藏匿了馬騰,更是在臨危之時棄其而去以圖自保,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留在帳下是爲己用,隻怕ri後勢必爲患
袁尚聞言,臉sè變得深沉,不知不覺間,他似是想到了前世時看三國演義之時,諸葛亮對待魏延的态度。
沉思了好久,卻見袁尚搖了搖頭,道:子龍哥哥,你覺得閻行的武勇和爲将之才如何
趙雲想了一想,點頭道:武勇非常,不在張颌等猛将之下,心智有多,行兵布陣的能力都屬上善一流,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良将。
袁尚聞言點頭道:這就是了,平心而論,在咱們河北,兵多,糧多,将領多,謀士多,但惟獨缺的,就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将與猛将自打顔良文醜死,在河北将領這方面,我一直都感到有些捉襟見肘,人雖然多,但可用之才卻完全不夠,如今馬騰軍歸順,我手下憑空多了馬超,龐德,閻行這幾個足堪大用的可用之才,正是大展宏圖,一展拳腳之時,此時,若是因爲一點憑空的小事就殺了他,ri後誰還願意歸順我軍而馬家軍的将領也必然人人自危,對我心存芥蒂,而且閻行的舉動雖然不忠,但卻是是對我軍立下了大功,若是沒有他,現在的關中戰場是什麽形勢你我基本完全預料不到,殺一人而阻天下之望,我個人認爲,誠不可取。
趙雲聞言長歎口氣,搖頭道:那依你之見,就這麽留下他你不怕ri後出什麽禍患。
袁尚搖了搖頭,道:有你我在,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仔細看住就是了說實話,殺閻行,我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那好趙雲聞言點頭道:既然你要留下他,那我也不好過于阻攔,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你最好是将他安置在我的麾下,由我統一安排調動,或可鉗制。
袁尚聞言,點頭笑道:沒問題,就按照你說的辦。讓閻行在你的身邊,你爲正,他爲副,既用之,亦防之,行了吧
然而,袁尚沒有想到,就是今天的一個愛才的決定,卻是令他ri後悔之不及導緻ri後差點出了巨大的亂子,險些沒令其後悔終生。
渭南,曹cāo大營。
袁曹馬三方會戰,袁馬雙方半途中突然聯合,打的曹cāo措手不及,兵馬損傷巨大,幾可謂元氣大傷,實在是令曹cāo痛心疾首。
然而,除去此事之外,更令曹cāo感到難過的是,他一直引以爲左膀右臂的虎豹騎統領曹純,更是在這一戰中中矛負傷,撤兵回營的頭一夜,就因爲傷口崩猝而終,使曹cāo在兵敗的同時痛失愛将,心中之苦楚幾無法用言語可以表明。
在曹營爲曹純搭建的臨時靈堂之内,曹cāo定定的看着曹純的牌位,雙目空洞,一站就是整整的站了一夜,他的嘴唇幹裂,頭發和胡須都是變得雪白,仿佛在一夜間就蒼老了好幾十歲,如同一個巍巍老者,在風燭殘年之中搖搖yu墜。
曹cāo身後,程昱也是一動不動的陪着他,這位平ri裏剛硬睿智的老頭,此刻也似乎是沒了什麽好的計策,隻是默默的站在曹cāo身邊,用自身的行動來表示他對曹cāo的忠誠。
就這麽整整站了一夜之後,終聽程昱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明公,您已經好幾個時辰沒有進食了吃些東西吧。
曹cāo的姿勢依舊是保持不動,半晌後搖了搖頭,道:仲德,你覺得這個時候,孤還有心情吃任何東西嗎
程昱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打仗豈能有不死人的更何況我軍此番的戰略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是誰道天意竟然讓馬家軍和袁尚化解了仇隙,此乃天意非人可逆之,明公也無需太過自責了。
天意曹cāo聞言搖了搖頭,笑道:隻怕也未必吧,倘若是奉孝在此,以他的智慧,一定會實現就能夠考慮周全,斷然不會讓孤有如此的慘敗
程昱無奈一笑,道:奉孝生病而不能出許都,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天意
曹cāo聞言一愣,接着低聲道:難道說,如今的天意當在袁
程昱沉寂了半晌:天意難測,老夫也不敢肯定,隻是相比于袁尚,如今老夫反而倒是更擔心許都的安危,主公劉表不足爲慮,然劉備卧薪嘗膽在荊州,卻是不可不防啊。
曹cāo聞言,雙眸微微一眯,搖頭道:這一點,仲德你盡管放心,早在離開許都之前,孤就已經做了妥善的布置,劉備那厮,他若是安分守己的待在荊州便罷,他若是敢去偷襲許都,孤必然讓其死無葬身之地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