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之上的人一身破爛的銀sè铠甲,渾身浴血,平ri略顯清俊的臉上四處布滿了殷虹的鮮血,顯得分外的猙獰,他坐下的馬匹顯然也是累的氣喘籲籲,四肢猶顯不穩,但卻和它身上的将軍一樣,用堅強的意志和耐力支撐着,拼命的挪動着步子,向着官道的深入拼命的狂奔而去。
坐下之馬,名爲黑戎,馬上之人,叫做閻行
曹軍敖倉外的伏擊一戰,韓遂軍全軍覆沒,曹cāo軍大獲全勝,主帥韓遂身死,三軍兵馬半死半殘,唯有閻行一人憑借着個人的武力,在徐晃咄咄逼人的攻勢下,僥幸逃出升天,隻可惜他卻也是身受重傷,不知何時便會一命嗚呼,但他卻還是憑借着堅強的毅力與不屈的jg神堅強的沖突出了敵陣,一面流血一面向着前方快速的前行而去。
朝陽在天空中漸漸地升了起來,陽光普照着略顯清脆的原野,讓人看着分外的舒心與惬意,與渾身血sè的閻行和他胯下的戰馬卻是一點都不相稱。
閻行眯着眼睛,看着已經是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袁軍大營,一直慘白而顫抖的嘴唇,終于有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袁軍營寨的前,把守着瞭望亭的兩個袁軍士卒百無聊賴的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使勁的堅持着不讓自己睡倒,沒有辦法,雖然袁尚對手下的士卒們頗爲愛護,但袁軍的軍規都是由田豐所制定的,軍規很嚴,軍紀很整,稍有不慎便是被斥責棒打之結果,故而守夜之卒縱然是再困。不到時辰,卻也是不敢輕易言睡。
兄弟,你看那面眼看着一夜無事,哨位即将放崗,但遠處一匹向着己方營寨瘋狂奔馳的馬匹卻是映入了己方的眼簾。
兩個哨卒的jg神立時一陣,急忙持起手中的兵器,嚴陣以待的向着對面奔馳而來的單人單騎目視着,觀察着對方的動向,并吹起了手中的号角。
号角響起不多時,便見袁軍的守衛軍馬迅速集結。在營前卑将李大目的帶領下來到營寨之前蓄勢待發,靜靜的看着對方單人單騎向着己方沖刺而來。
眼看尚有數箭之地,李大目随即讓身後的士卒們豎起盾牌列陣,自己則是将手中戰刀一揚,沖着來将高聲呵斥道:爾乃何人安敢擅來我袁軍大寨速速報上姓名
閻行渾身浴血,虛弱的幾乎都能從馬上栽倒下來,他扯着嗓子沖着,拼勁最後的力氣,沖着李大目高聲呵斥道:在下閻行。yu求見冀州牧袁衛尉,還望速速通報引薦
說完這一句,便見閻行的身體微微一晃,再也支持不住。直接從馬上栽倒了下來。
袁軍帥帳。
袁尚..坐在馬雲祿的面前,跟她細細探讨了一宿,話題依舊,内容不變。實質xg的爲她解釋一下自己不可能是殺害馬騰的兇手,雖然是陳詞濫調,但聽衆由馬超換成了馬雲祿。對于解釋的袁尚來說,實在是省勁了不少,畢竟馬超對袁尚本人是有成見的,而且智商明顯與一般人有些詫異,馬雲祿的智商夠用,對袁尚沒有成見,隻是對趙雲有着異樣的怒火而已。
同樣是爹生媽養的兄妹倆,智商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馬雲祿皺着眉頭,腦中不斷回味着袁尚這一夜對她解釋并分析的各種可能xg,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她深深地看了袁尚一眼,道:袁尚,不得不承認,你與我說的這許多話和分析,确實是很有道理,無論是從形勢還是必要xg來看,你确實都不可能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但父仇不共戴天,非同小可萬萬不可因你一面之詞而有所偏袒,你的話或許是有道理,但所有的事情卻是都指在你袁尚一人的頭頂之上況且
馬雲祿頓了一頓,歎口氣言道:況且你說得動我又有什麽用現在的馬家軍全權由我大哥一手掌控指揮,他聽不見進去你的一句話,我縱然聽見去一百句,也改變不了咱們兩軍互戰的局面
袁尚搖了搖頭笑道:那可是不一定,你畢竟是馬超的妹妹,而且通過你在陣前被我軍活捉的情況來看,你在馬超的心中一定是非常的寶貝,若是能有你鼎力相助,幫我說服馬超和好罷戰,待我收拾了曹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二百八十五章閻行cāo之後,一定會幫你們查找到殺死槐裏侯的真實兇手
馬雲祿聞言一樂,恥笑袁尚道:你這簡直就是做夢,你現在是我的敵人,你憑什麽認爲我會幫你
袁尚正sè言道:憑我認爲你講道理,有遠見,你們馬家軍若是執意繼續與我爲敵,最終的結果就是成爲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不但不會被爲槐裏侯報仇,最終還會因爲執意的複仇而消亡殆盡,我看你這姑娘不傻,你應該明白,目前這種情況,不是我在求你,而是我在給你們馬家軍尋找一線生機
馬雲祿聞言,心中不由有些舉棋不定,秀眉也是越皺越深。
良久之後,卻見馬雲祿緩緩地擡起頭來,對着袁尚道:我如今已經是你們的階下囚,縱然是有心想幫你,又如何能夠達成
袁尚聞言微微一笑,道:那簡單,隻要你肯答應,我立刻把你放走,并誠摯的向你道歉,絕不反悔
馬雲祿聞言不由地一愣:放我走
袁尚點了點頭道:沒錯。
可是,你真的信得過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馬家軍以剛烈稱雄當世,我相信你們那的每一個人的都不是耍jiān計的xg格,包括馬超本人在内
馬雲祿靜靜地盯着袁尚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突然将頭一轉,惡狠狠的盯了一眼站在他身後一直不曾說話,恍如石像一樣的趙雲,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在那之前,你要讓我狠狠地扇趙雲這個混蛋一個耳刮子,以血今ri之恥
趙雲的臉sè,頓時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袁尚則是無所謂的一笑,道:相信我,就算是我答應了,他本人也絕不會答應,不過你們馬家軍若是有足夠的牛羊供應,我保證你不光是扇他一個耳刮子,你就是扇他五百個,他也是絕無怨言
正說話之間,卻見将領李大目匆匆的跑進了帥帳之内,對着袁尚重重的一拱手,道:主公
袁尚轉過了頭,疑惑地看了李大目一眼,道:有事
有事而且是很大的事
迷迷糊糊,熙熙嚷嚷之間,閻行從夢中緩緩地蘇醒了過來。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人用金瘡藥和帛布包紮處理,雖然依舊疼痛,但血卻是完全的止住了,雖然頭腦依舊昏迷,但比起适才來袁軍的營寨之前,意識上似乎是清醒了許多。
昏昏沉沉之間,耳邊卻是交結着一些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弄得閻行想再次昏睡卻也無法得償所願。
閻行,這不是韓遂軍的閻行麽他怎麽會在娛樂秀這裏馬雲祿已經是被袁尚松了綁,站在閻行的床榻之邊,充滿好奇的開口言道。
趙雲靜靜則是靜靜地盯着閻行身上的傷口,不知不覺間皺起了眉頭,道:我曾與此人交過一次手,閻行此人武力卓絕,非等閑可比之,究竟是誰能将他傷成這個樣子委實令人難解
馬雲祿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武力至高,萬人敵,不過是虛無缥缈之論,戰場之上,隻會憑借蠻力的傻子永遠不可能成爲真正的勝者,唯有計謀和兵法籌謀才是上善之道
趙雲冷冷地白了馬雲祿一眼,不屑地言道:手下敗将而已,還敢在此長篇大論,若不是袁家三小子心善,你的那顆頭早已經被本将換成了肉羊了
馬雲祿聞言頓時惱怒,道:趙雲,你一個男人居然也好意思說出這等話來與一個女子交手,你也好意思赢你可知道羞恥二字何寫
趙雲不屑的一哼,道:不知道。
你
那個一旁的袁尚不由地出言打斷了他們兩人,道:你們小兩口吵架可不可以去外面吵呢沒看見我們這有病人麽
誰跟他是兩口子
司馬懿看着趙雲和馬雲祿,豔羨的砸了砸嘴,自言自語地道:可惜啊可惜,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居然相中了那個屠夫趙子龍這小子也是有病,有嬌滴滴的大姑娘不喜歡,偏偏喜歡什麽牛羊,牛羊能當女人用嗎真是
躺着床榻上的閻行聞言,不由得冷汗淋漓,于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低聲道:多謝袁衛尉救命之恩,此恩此情,閻某永世不敢相忘
袁尚聞言頓時吓了一跳,轉頭看了看床榻上的閻行,咧嘴一笑道:閻行将軍,你已經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