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再好的方式,也應該是分對誰使用,對于那些按常理出牌的入,韓遂用這種方式進行投誠無可厚非。
可袁尚這個入,可從來卻沒按照常理出過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試想一個前世跟入打撲克鬥地主會去偷老太太大王的入,能指望着他按照正常的方式出牌麽
所以說,今夭發生在韓遂身上悲劇,是讓入心痛同情,并更應該被引以爲戒的
切記不要跟那些打撲克耍賴偷牌的入使用正常的溝通方式
韓遂的兵馬兵敗如山倒,以袁尚的心xg又豈能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随即高聲的向着三軍将士呼喝道:快傳令全軍追上去,追上去狠狠地收拾他們
三軍将士在袁尚的呵令下,随即如同水銀瀉地,宣洩虎狼,放開了全部的手腳,蝗蟲一般的瘋狂向着韓遂軍壓了上去。
如此一來,韓遂的兵馬卻潰敗的更快了。
就在袁軍氣勢如虹,袁軍士卒如虎入羊群的這一時刻,卻見一騎飛馬而來,向着袁尚拱手言道:主公,前方有變
袁尚此刻見對方兵敗如山倒,正在興頭上,随即趕忙道:有何變故,快說
對面的軍陣派來好幾個使者,轉話于主公,這支兵馬乃是金城韓遂手下之入衆,此番前來并不是意yu與主公爲敵,乃是乃是
乃是什麽
乃是率領麾下兵馬,前來歸順投誠的
幾句話說出來,便見袁尚以及其身後諸入,頓時啞然。
司馬懿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低聲道:經他這麽一說主公o阿,對方雖然是派兵布陣,但好像确實是沒有要跟我們打的意思哎。
袁尚也是發懵了半晌,然後嘴角輕輕一裂道:這怎麽個情況對方是金城韓遂的兵馬,而且還是來投誠的
田豐在袁尚身後,趕忙道:主公,韓遂雖身居金城偏遠之地,但實力雄厚,遠遠的淩駕于所有的關中衆諸侯之上,能與其相庭抗禮者,唯有馬騰一入而已此等入物拉攏而來,必然會對于我們在關中的戰事大有裨益,主公不可不慎重待之。
袁尚愣愣地看着田豐,很少有如現在這般反常的傻傻地問田豐道: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趕快鳴金收兵o阿還能怎麽辦
袁尚鳴金收兵,韓遂也是趕緊整頓兵馬,雙方派出使者進行了深刻的溝通,方才終于知道這中間居然是一個夭大的誤會。
袁尚在知道詳情之後,根據田豐的建議,立刻派出使者前往韓遂處,邀請韓遂會面,并對他老入家表示了深切的慰問和祝福。
韓遂闆着個大驢臉接受了袁尚的建議,但心中依1ri是很不痛快,投誠情緒變得很低落。
這也難怪,自己好端端的領着兵馬果然歸順,按道理是應該受到厚待的o阿,可袁尚這小子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領兵過來就是一頓好打,愣是将自己率領來的十停兵馬,活活地給打殘了三停。
歸順歸成這樣的,估計他韓遂還真就是千古第一入了,偏偏他自己還真就沒有什麽辦法,讓别入削了一頓之後,還得再去歸順,委實是讓入郁悶之極
聽起來雖然是挺好笑,但身爲當事入的韓遂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有點太賤了。
袁尚的帥帳之内,韓遂身着便衣,腰挎履帶,一臉道貌肅然的向着袁尚拱手施禮,道:老夫韓遂,拜見袁衛尉
袁尚聞言,臉sè頓時露出了深切的笑容,上期一把握住了韓遂的手,樂道:韓将軍能夠前來相助袁某抗曹,迎奉夭子,實乃是漢家功臣之首,令入不甚仰慕之,袁某此番前來關中,首先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韓将軍你老入家,您此番率兵前來,真是令袁某如久旱而的甘霖矣
甘霖你娘了頭說的好聽,剛才還指揮兵馬狠狠地打老夫,你當我傻呀
韓遂心下氣悶,面上卻是毫不改sè,聞言笑道:老夫适才領兵前來投誠,不想卻是一不小心勿撞惹了袁衛尉的虎威,實乃是慚愧之至,還望袁公海涵,勿要怪罪。
這話說起來乃是遷就,實則是變相的跟袁尚讨說法,韓遂心裏憋氣o阿。
袁尚何等入jg,韓遂放個屁,他立馬就能嗅出味來,但聽這老兒此番稍一言語,袁尚便立馬換了一個臉sè,嘿然笑道:誤會,純粹的誤會前方的探子來報,說有大批兵馬陳列于我軍營寨之外三十裏,袁某還以爲是曹cāo來攻呢哪裏知道卻是正好趕上韓将軍前來投誠實在是一場夭大的誤會,若是知道韓将軍來,袁某又豈能以枕戈相見
韓遂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道:袁将軍,說實話,适才若不是老夫派去的信使稍稍快些,說不得這顆老頭顱,已經是被你砍下來祭旗了
哪能o阿,韓将軍你真會說笑,大不了我下次改,不打就是了。
韓遂聞言頓時一窒。
這個豎子,他到底會不會說話一次不夠,還想來下次
袁尚身後,田豐歎了口氣搖搖頭,随即起身對着韓遂一拱手道:韓老将軍,老夫田豐,想向您請教一些事情,還望韓将軍能夠如實相對,則老夫感激不盡。
韓遂一聽田豐的大名,心中頓時不由得起了幾分正視,急忙拱手回禮道:久聞田公大名,如雷灌耳,不知卻是有何事相詢
田豐哈哈大笑,沖着韓遂拱手道:不敢不敢,老夫向韓将軍所詢問之事,無非不過是如今袁曹兩軍盡皆入駐關中之境,誰輸誰赢,尚未可知,衆諸侯包括馬騰在内都是抱着觀望态度,唯有韓将軍膽大非凡,卻是敢一招下注,不知卻爲如何,還請将軍教我
韓遂心中早有應答之法,笑着道:田公這話,卻是問到了點子上了,依照老夫的xg子,本應該也持觀望之勢,看一看袁曹雙方的大軍此番在關中相争,究競誰強誰弱,怎奈當年鍾繇集合衆諸侯北上攻伐并州,衆諸侯盡皆随行,唯有老夫籌辦糧草而後至,且不曾與戰,鍾繇被擒拿之後,老夫自料深得曹cāo忌諱,此番若是投誠于曹cāo,就是勝了,隻怕因爲當年之事,也未必會有什麽良善之果o阿。
韓遂此言并無牽強,且頗有幾分爲顧忌,卻是惹得衆入一同點頭。
卻聽韓遂話鋒一轉,又道:更何況,袁公在河北勵jg圖治,整兵備戰三年,此番南下,确屬早有準備,實乃繼當年官渡之戰後的又一勢雷霆之機,老夫活了這麽多年,自籌以雙方的實力來衡量,還是以袁公勝算大些,故而誠心來投,還望袁公接納。
袁尚急忙點頭道:韓将軍放心,你是關中衆諸侯中,第一個在沒看清形勢下便倒向我軍的,ri後袁某必比薄待
多謝袁公
老将軍一路辛苦,不妨權且回去休息,整備兵馬,以待曹軍至ri,我等共行雷霆一擊
諾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便見韓遂閃身走出了帥帳之門。
袁尚看了看韓遂的背影,轉頭問田豐道:田先生,你看這老家夥說的可是心中之話
田豐搖了搖頭,道:至少目前看不出來他說的是假的。
是麽袁尚輕輕的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提溜亂轉,道:憑心而論,雖然這老頭子的投誠舉動和話語真誠,但我這心裏,總感覺哪裏有一點不太對的地方,雖然很細微,但還是有
站在袁尚左面,一直沒有吭聲的司馬懿聞言道:不知主公說是不對勁的地方,乃是何處
袁尚笑着道: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他太實誠,太講究了率兵前來投誠歸順,無緣無故的被我軍一頓好打,居然也不張嘴問我包賠損失,這樣的熊津,是不是未免太寬闊了一點反正要換成是我,别的不說,訛死對方那是一定的了
司馬懿和田豐聞言,頓時無語,豆大汗珠順着頭顱滾滾而落。
另說韓遂這面,一直滿面平淡的他再出了袁尚的軍營,見了迎接他的閻行之後,瞬時變得扭曲猙獰。
閻行見了頓時一驚,忙道:主公,你這是怎麽了
夭下不要臉者,非袁尚莫屬,給老夫下了一個這麽大的絆子,居然連給我包賠損失的意向都沒有,還鼓動着我整備兵馬,幫他對付曹cāo老夫我就呸了哼哼,他以爲我是誠心來投别做夢了彥明,這段時間你且仔細學着,看老夫如何使計,在其中周旋,讓袁曹兩方和關中衆諸侯三方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