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熱血要與河北第一名将趙雲拼個高低,結果卻是落得個被一箭shè殺的下場。
若用後世的一句詩詞贊譽,正可曰之爲:單挑未遂被shè死,長使英雄笑抽筋。
轲比能的人生事迹,給了所有的戰場将士上了生動的一課。
駕馬跑直線,是要不得的禦馬上戰場,要懂得迂回,得繞着圈跑。
轲比能乃是鮮卑三王之首,他被shè殺,消息一經傳出,鮮卑所有的兵馬大亂,戰意全無,四下相奔,步度根和素利如何控制也控制不住,鮮卑軍兵敗如山倒,被袁尚,曹軍,蹋頓,拓跋力微四路夾擊。
号角聲震天,擂鼓聲密布,草原上的天空仿佛都被鮮血染紅,蒙蒙的細雨緩緩滴落在下方激戰正酣的戰場,鮮卑部族死傷慘重,彷如千瘡百孔,再難修複。
這一戰後,在漠北号稱魁首的鮮卑部,從此在草原的強者名單上被除名。
北風瑟瑟,鮮卑的慘敗伴随着袁曹聯軍的歡呼聲與呐喊聲,在草原上如cháo起伏。
袁尚遠遠的打量着如cháo水般退敗的鮮卑軍,心中不由泛起了莫名的感慨。
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物極而衰,破而後立,正是世間萬物運行的常理,一方勢力的衰落則代表着另外一支勢力的崛起。而現在的漠北上,因此一戰。衰落的是鮮卑,而即将崛起的将是ri後被自己扶持的蹋頓和拓跋力微。
鮮卑軍被一戰而定,草原的危機被暫時解除了,接下來就是攻打遼東的公孫氏。
爲此,袁尚邀請了自己暫時的盟友,以夏侯淵爲首的曹軍武将,專門商讨這件事情。
靜靜地看着夏侯淵等人。袁尚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道:諸位将軍,如今草原之亂已是暫時得到了解決。下一步,就是征讨遠在遼東意圖不軌的劉和與公孫氏,遼東之地偏遠。與貴軍土地不接,能夠征讨他們的,隻有我軍而已,但步度根和素利的餘部尚且未曾得到清除,因此,我想跟諸位将軍商讨下一步的分工。
夏侯淵摸着胡子,緩緩地道:本将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回去組織兵馬征讨遼東,将清理草原的殘餘孽障之事交給我們吧這件事你盡管放心,步度根和素利以及他們的餘部。自有本将掃蕩幹淨就是。
袁尚點了點頭,笑道:如此,那就有勞了
夏侯淵眼sè複雜地看了袁尚一眼,突然開口道:袁尚,此戰之後。你我兩方将再度變成仇敵,下一次戰場相見,本将一定會親手取下你的首級,你也無需手軟,好自爲之吧。
袁尚淡然一笑,點頭道:丈人爹放心。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辦事從不手軟,雖然對不起涓兒,但您我之間早晚會有一方死在對方的手裏,也請您老保重。
說罷,袁尚沖着張遼點了點頭,道:張将軍也一樣,保重爲佳。
張遼聞言一愣,腦中泛起了呂玲绮的臉,不由地面露苦笑。
袁尚身後,帶着面具的曹植不由地有些着急,但見他猛然大步邁将出來,沖着垂首不語夏侯淵,張遼,袁尚等人高聲道:自古仇怨都寄離,天下有什麽談不開的仇怨,解不開的心結,爲什麽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大家都是漢人,爲什麽要互殘互殺
袁尚聞言苦笑,這個夏子,真實活脫脫的一個書呆子,高處不勝寒,有些事哪裏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了的
夏侯淵也沒有說話,隻是眼sè深邃地看了曹植一眼,雙目中全是滿滿地疑惑。
在他身後,夏侯尚卻是一臉輕蔑,不屑地看了曹植一眼,道:你一個祭師懂得什麽袁尚乃是逆賊,與朝廷相抗,我家曹司空領天子诏,奉诏讨逆,實乃是順天應人之舉
面具下的曹植皺了皺眉頭,開口反駁道:我雖歸到袁尚麾下沒有多久,但從來就沒看出他有什麽反逆之心,草原出了事情,他以漢人的身份前來平亂,公孫氏yu另立新帝,他主動承擔了讨伐平逆的任務,當然,我也不承認他辦事時有些混蛋,有些y損但大體方向還是好的,這樣的人,你們憑什麽說他是叛逆你們又憑什麽說他是逆賊
袁尚苦笑了一下,當着對方的面,說自己的主公混蛋y損,這小子是天真過甚,還是頭腦不清呢
夏侯尚也是楞了一楞,接着曬然一笑,搖頭道:強詞奪理,無稽之談袁尚,你手下這個人是傻子嗎
曹植憤憤的慨然道:我是傻,但我至少能本着良心說話,不像你,隻會打着空頭的名号,随意給人胡亂扣叛逆的罪冠
夏侯尚聞言勃然大怒,擡手拔出随身佩劍,怒道:混賬我宰了你
你敢袁尚猛然起身,也是拔出随身的佩劍,語氣冷然地道:大舅哥,你過分了,我的人,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趙雲也是大步向前,擡手擋在了曹植的面前,而張遼和夏侯淵,徐晃等人亦是起身,一時間,帳内氣氛凝固沉重,戰事一觸即發。
曹植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下一怒,頓時大聲吼道:都給我住手
說罷,便見他猛然擡手,摘下來自己的面具,随手扔在了地上,并從趙雲的身後閃出,毅然地站在了雙方的中間。
此時此刻了,他瘦小的身影頓時顯得無比的高大,無比的英挺,無比的攝人。
袁尚等人倒是沒有什麽,夏侯淵,張遼,徐晃等人卻是被驚的張口結舌,說話都有些結巴。
公.....公.....公公.....
袁尚大驚失sè,詫然地轉頭看向曹植,眼光不經意間掃向了他的褲裆口,不敢相信地道:公公
是公子曹植的臉sè有些瘟怒。
夏侯淵大步走上前,一把揪過曹植,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重重地道:四公子,你可是讓我們好找什麽事情非得鬧到出走的地步,你可知道曹司空的心裏有多着急嗎
曹植輕輕地一低頭,道:有勞叔父惦記了。
輕輕地轉過了頭,曹植沖着袁尚抱歉一笑,道:袁兄,夏子乃是在下的假名,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曹司空膝下之子,姓曹,單名一個植字。
袁尚似是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看着這個眼神清澈的孩子,在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詩詞大家,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之情在胸中緩緩流淌開來,那其中沒有摻雜任何的雜質或是别的虛僞的東西。
曹兄這下子,要回家了吧袁尚的嘴角挑了一挑,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曹植點了點頭,道:本來還想跟你繼續一起去遼東看看,學學東西長長見識,可這下子是不回家不行了。
袁尚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路走好吧。
曹植猶豫了一下,低聲開口詢問:袁兄,說實話,咱們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短暫,但是我欣賞你,把你當成朋友,你願意把我當朋友
袁尚呵呵一笑,道:什麽叫當我們本身不已經就是朋友了嗎
曹植的臉上瞬時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袁尚想了一想,又繼續道:朋友,給你一個真誠的建議,下次再離家出走,記得到河北邺城來,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你,相待多久待多久,你那老爹不是什麽好貨sè,咱倆一起氣死他。
夏侯淵勃然大怒:閉嘴,你這損友
草原的戰事結束了,曹植跟随着夏侯淵去繼續追趕鮮卑餘孽,而已袁尚,趙雲,司馬懿等人爲首的無極蠻夷,則是趕着一大群在草原打家劫舍的牛羊馬匹回到了臨戎城,并準備轉馬幽州,會和袁熙去征讨遼東公孫氏。
不過在那之前,袁尚還有些事要做,那就是去見見自己的幾位新婚夫人。
臨時驿館之内,三位夫人聽說袁尚又要轉戰幽州,一頓粉拳頓時迎面而來。
你這個人,說好了咱們一起去來蜜月的,結果你自己又是草原又是遼東,你自己倒是逛的開心,卻是早把我們三個扔到腦後了
甄宓一邊生着悶氣,一邊使勁地用手捶打着袁尚的胳膊。
袁尚一邊象征式的回擋,一邊無奈地解釋道:瞅瞅你這話說的,我那是逛嗎我這是遭罪啊你當草原和遼東都是什麽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麽險惡之地啊,你當我樂意去嗎
夏侯涓則是在一旁使勁地捶打着袁尚的另一隻胳膊,不滿道:不願意去别去了你手下那麽多将領,讓他們領兵攻打不就得了,遼東公孫氏而已,又不是曹cāo,爲什麽非得你親自征讨
袁尚苦澀一笑,道:别人也就算了,但遼東公孫那裏我不去不行,我可是跟他們有一段恩怨需要算清,不然我會睡不着覺的
呂玲绮抱着雙臂站在一邊,聞言奇怪地道:遼東公孫氏,你好像跟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吧何來恩怨之說
袁尚面sè一沉,y冷地道:怎麽沒有恩怨我和我二哥就是死在公孫康手裏的殺身之仇,算不算是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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