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各部落的草原會盟,蹋頓乘機溜走之後,轲比能,素利,步度根在安撫了以拓跋力微的小股零散部落之後,随即盡起三部麾下所有的鮮卑将士,聯合在一起,向着盤踞于遼西平原的蹋頓部蜂擁殺來,誓yu一舉剪除這個屯聚在漠北的最大敵手。
論實力,蹋頓在漠北雖然很是強橫,但與将兵馬整個在一起的鮮卑三大部相比,卻有着一大段的距離,更何況蹋頓有勇無謀,一向以豪勇而自持,在果敢方面遠不如轲比能大氣盎然,在智謀方面也遠不如素利,步度根等人來的老謀深算,所以在鮮卑三位首領的眼中,此次西征,河北袁氏至今一直按兵不動,蹋頓若不投降,與己方相比無異于以卵擊石,遼西烏桓三王部的士卒也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直到雙方交上了手,鮮卑三大部才知道自己弄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以蹋頓火爆無謀的秉xg,本以爲這一次他會集中全部的兵馬主動出擊,與己方來一場玉石俱焚的驚天之戰,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一改平ri裏的作戰之風,将兵馬分成數股,依犄角之勢而建立營寨,多樹钜鹿箭弩,穩守不攻,互爲接應,任憑以轲比能爲首的鮮卑軍伍在外面怎麽叫罵,就是王八縮殼不出屋,任你怎麽咋呼都不好使。我就是不動彈。
時間一久,鮮卑三大部的首領開始忍耐不住了。他們組織兵馬幾次去攻打蹋頓的營寨,不想一向不聽号令。各自爲勇的遼西烏桓士卒竟然有了幾分漢人的陣勢統一之風貌,令行禁止,攻守有度,一波換一波的輪番防守,鮮卑攻西寨,則西寨固守。東南兩寨支援,鮮卑攻東寨,則東寨固守,西南兩寨支援。仿佛是各有分工,毫不越位,愣生生的縮成了一塊堅硬的多角磐石,任憑鮮卑三大部使用什麽套路,也是咬不動,幾無法下口。
步度根和素利兩位單于有些急了,随即又商量着使出了誘敵之計,可不想卻被對方看的透透的,換着法的将鮮卑族使出的計謀破解的幹淨,而且使用的方法絕對不帶重樣的。讓步度根和素利不由地好一番憋屈。
仗打到了這個份上,鮮卑三大部的首領有些犯難了
蹋頓這頭老笨牛,什麽時候變成滾刀肉了
也難怪鮮卑三大部的首領着急,誰讓蹋頓的身邊有司馬懿輔佐,論兵機,論智慧,把鮮卑三大部首領的大腦全掏出來塞到一個塑料袋裏拿秤幺,都趕不上司馬懿腦袋的一半沉。
同樣是肉長的大腦,但鮮卑三大部首領腦袋裏智慧的含金量明顯不足。
鮮卑聯軍營地。帥帳。
氣煞本王了轲比能借酒澆愁愁更愁,随手一扔,就酒盞扔在帥帳内的沙地之上,惱怒地拍着桌案氣憤道:這可惡的蹋頓,平ri裏倒是憨厚直爽的一個漢子,怎麽竟然也變得這般狡猾傳本王的令,來ri組織全部兵馬再強攻一次烏桓,本王就不行咱們集鮮卑三大部的全部兵力,還拿不下他一個小小地三王部反了他了
轲比能左下方,步度根倒是頗爲冷靜,勸谏着言道:大單于勿要過于着惱,蹋頓的行事用兵之風雖然超出了咱們的預期之外,但畢竟兵力遠遠的不如我鮮卑,況且他隻守不攻,也不過是拖延時ri,殘喘求存而已,漢人有一句話叫做以靜謀動,本王相信隻要咱們耐得住xg子,時間一長,對方必生sāo亂
轲比能聞言,緩緩地點頭道:步度根單于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報.....報....報單于,大事不好一個鮮卑小兵一臉焦急的跑進帳内,沖着轲比能鞠躬敬禮
慌個屁轲比能心情不好,一甩手将手中的一塊羊腿摔到了進來彙報的勇士身上,怒道:堂堂的草原男兒,有長生神地庇佑,縱然是天塔地陷,山河倒流,也不會有絲毫的變顔,你看看你着急忙慌的樣子,哪一點像是草原勇士的樣子,出息說吧,有什麽事
那勇士戰戰兢兢地看了轲比能一眼,接着用很低的聲音慢悠悠地說道:回禀單于,我們王庭故土的草原勇士斥候快馬急報,五天前,圍散在我們周邊的八個小部落的首領,各自率領着麾下所有的兵将,強攻我本固王庭,與我們固守的兵馬發生了激烈地交戰,雖然最終将他們擊退,但我方王庭本部的損失卻也是頗爲慘重
什麽聽了這話,适才還裝逼裝冷靜的轲比能不由地大驚失sè,急忙站起身來走到那兵勇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圍裹在領子間的獸皮,差點将那兵勇提溜起來,怒氣沖沖地言道:混賬那些可惡的小股散王,居然也敢率兵過來捋本王的胡須他們是瘋了,還是傻了難道不怕本王回去後出兵把他們一個個都滅了
那兵勇被轲比能提溜的滿面通紅,聞言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胡亂的比劃着手道:大單于,此事此事的前因雖然荒謬,但屬下也是頗有耳聞聽說前一段時間,漠北的草原上不知從哪裏突然蹿出來一支蠻夷的兵馬,他們打着我們的名号,在所有漠北的鮮卑諸部之中搶掠豪奪,無惡不作,隻把各個小部落的積怨全部勾了起來,讓他們的矛頭全部都指向我們~
轲比能聞言頓時一愣,詫然道:打着我們名号的蠻夷。誰幹的
兵勇聞言可勁地搖頭: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經過王庭留守的可達查證。并不是我們王庭的人幹的,絕對跟咱們毫無關系
轲比能身後。素利一臉疑惑的言道:會不會是蹋頓的人馬假冒轲比能單于的兵馬,意yu挑起争端蹋頓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智計真是讓人驚異詫然
步度根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三王部與我們相鄰多年,蹋頓手下的兵馬,一個個有幾根毛我們都知道。他若是分兵去後方搗亂,咱們這幾ri早就能夠看出來了不過奇怪的是,雖然此時是敏感時期,但大部落洗劫小部落在這草原上卻也是常有的事。那些小部落也一向隐忍,何苦會不顧xg命的集合起來拔轲比能單于的虎須這事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
那仍舊被轲比能揪在手裏的兵勇聞言面sè一紅,低聲言道:回三位單于的話,此事實在非那些小部落所過,實在是那支打着我們名号的兵馬實在是太兇暴了,他們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牛羊馬匹衣服皮襖鍋架,但凡是有的,就沒有他們不搶的,就連那些小部落人遮掩下體的亵褲。他們也豪不放過,簡直都不是人啊
素利,步度根聞言不由地大驚失sè,然後兩人都是面露憤慨,異口同聲地張口怒道:連草原部落衆人的褲子都不放過蠻夷真是蠻夷之衆
轲比能抽了抽鼻子,用一種呆滞的目光盯着王帳良久,然後無奈一歎,長聲道:何止是蠻夷這幫人,簡直就是禽獸
步度根轉過頭去。對着轲比能道:大單于,雖然咱們現在正在與蹋頓對持,但也不能就這麽随意的放過這些打着您名頭四處劫掠的蠻夷禽獸太可恨了,不殺都不足以平長生天神之怒
轲比能思慮良久,長歎口氣,道:可以目前的狀況,蹋頓拒守不戰,我鮮卑戰士亦是久攻不下,這裏若是在分兵出去,豈不更難以攻克
素利聞言忙道:我們鮮卑暫時不能動用兵馬,但不是還有那支與我們聯盟的兵馬尚還未舉兵沒出麽哼哼打蹋頓這塊硬骨頭他幫不上我們的忙,啃啃後方那些碎屑肉末,他總歸還是能插得上手的吧若是連這都幫不上,那這聯盟卻也沒什麽意思了
轲比能聞言仔細的思慮了半晌,終于狠勁地點了點頭。
并被五百裏平原外,三千無極營的戰士正趕着一大群呼呼啦啦的羊和馬匹,在草原上不緊不慢的跑着,原本隻是三千多人的隊伍,此刻因爲搶奪了過多的辎重,而顯得異常龐大,遠遠望去,若是不仔細看,光看着滿天的塵土,還以爲是一支過萬人的龐大隊伍。
曹植跟在袁尚的身邊,看着在幾ri内不停擴大的龐大隊伍,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很奇怪的感覺,雖然他不贊同袁尚搶掠的方法,但此時此刻,卻有着一種異常的滿足。
看着曹植那種左右搖擺,愁苦莫名地臉sè,袁尚不由地有些笑了。
怎麽搶人東西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呢
曹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接着忽然反應味來,又義正言辭的使勁搖了搖頭。
袁尚無奈一歎,搖頭道:爽就是爽,何苦壓抑,你們這些讀書人,一天天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明明心裏比誰都開心,臉上非得裝出一副怨大仇深的苦逼相,看着我就想吐。
曹植聞言,默默地低頭思慮良久,道:好吧,我我承認我承認我這些天跟你一起搶劫異族部落,心中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激動,這若是原先的我,肯定是不會有絲毫這樣的想法的袁兄,我是不是被你帶壞了
袁尚眉頭一皺,不滿道:唉唉唉,怎麽說話呢你自己是個壞種,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當着婊子立牌坊,虛僞
曹植傻傻地眨了眨眼,突然好奇道:袁兄,什麽.....是婊子
袁尚聞言一愣,接着不由地長聲一歎,搖頭道:你說我該說你什麽好我平ri裏的話中有那麽多值得深邃,值得探讨的深刻語句和詞彙你不深究,偏偏喜歡琢磨這個詞夏子賢弟,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真是一位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是sāo到骨子裏的君子。
曹植聞言,臉sè一紅,似是反省地低頭思慮了半晌,終于擡頭道:可我真的沒聽過這個詞,我現在就想知道婊子是個什麽東西
袁尚長聲一歎,好吧,孩子終歸都是要長大的,不恥下問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雖然夏子的這個問題實在是過于無恥了,但終歸還是屬于不恥下問的那一種,值得鼓勵。
所謂的婊子,就是.....就是指勾引已經有了妻室男人的女子,很賤,很y蕩,很沒有廉恥的那種。
曹植聞言細細地思慮了良久,突然道:那,當年我爹已經有了大娘,後又被我娘所吸引傾慕,納了我娘我娘算是婊子麽
袁尚面sè尴尬,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道:勉勉強強地算是吧,嗯擦了個邊
曹植若有所思,繼續地言道:可是後來,我爹又娶了好多好多的女人進門,給我弄的姨娘一大堆,而我爹一直是有整妻的,如此算來,我爹的那些平妻小妾随姬都算是婊子了
差不多吧袁尚現在有點後悔爲什麽把話題引到這個上面來,隻是若有若無的開口敷衍着曹植。
卻見曹植仔細的思慮了一會,接着突然驚詫地把頭擡了起來,雙眸中充滿了深深地恐懼,自言自語地大聲道:如此說來,我們一家竟然全是婊子
袁尚擡手擦了擦汗,無奈地苦笑道:嗯.....對,你們一家全是婊子
二人正談話之際,卻見前方,趙雲飛馬而來,行駛至了袁尚的身邊,勒住馬匹,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
斥候來報,咱們好像馬上要有大麻煩了
大麻煩袁尚聞言一愣,奇道:什麽大麻煩
南匈奴王庭出兵了,向着鮮卑本境而來,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應該是沖着咱們來的,對方聲勢浩大,就連大單于栾提呼廚泉都親自出馬,咱們隻有三千多人,還攜裹着一大群的牛羊馬匹,你說這仗該怎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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