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沒說錯什麽啊,這不都是爲了主公好麽好好地動什麽手啊
曹cāo滿面憤慨地瞪視着許褚,一直瞪着一直瞪着,就這麽靜靜地瞅了許久,突聽曹cāo将牙一咬,用一種嚴厲的聲音沖着許褚喊道:你覺得你很委屈是嗎
許褚聞言一愣,接着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張口道:主公,屬下這可是爲了您好啊袁氏占據河北,樹大根深,實力雄厚,像咱們上一次那麽費力的聯合關中諸侯兩路攻殺都沒有撼動其根基,若是在這麽遷延下去,早晚等袁尚回過氣來,轉守爲攻,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咱們了
曹cāo靜靜地盯着許褚良久,然後猛然站起身來,用慷锵有力的聲音對着許褚說道:孤與袁尚之戰,乃是時之戰,勢之戰,天意如此,非出自本心,局勢而已,不可強求,勝敗僅憑手段天命,卻又豈能容得外族異種幹預引外入土,殘害同種之事,我曹cāo誓死不爲
許褚聞言,不由得有些發呆了,在他的印象裏,主公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的這種激動情緒。
在許褚的印象裏,曹cāo是一個爲了打敗對手。無所不用其極的當世枭雄,英雄是他的一面,狡詐是他的一面,仁慈是他的一面,豪情是他的一面,兇狠也是他的一面。
就是他,就這這樣包含着多種情愫原素的曹cāo。成爲了現在曹營的頂天之柱,就是這樣的他将這些猛将智士深深地吸引,心甘情願的爲他平天下。效死力。
可是跟随了曹cāo這麽多年,許褚才發現在這位被各種xg格包雜涵蓋的主公背後,居然還有着這麽一種特殊的感xg情愫。
那就是他身爲一個中土漢人的無上自豪與不容被侵犯的尊嚴
許褚。你記住,我們是大漢人,是天朝上邦縱然現在天下乃多事之秋,但引外寇入境之事,咱們決計不可以爲之縱然是将來拿不下河北,縱然是将來孤讓袁尚給滅了,也絕不可以行此下策
對于現在的曹cāo,許褚不由地肅然起敬,他沖着曹cāo恭敬地一抱雙拳,朗聲回應道:屬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了屬下适才糊塗。說了混沌之語,悖逆之言,罪該萬死從今以後,屬下願意緊随主公,誓死維護我天朝之盛隆。誓死維護我漢人之尊嚴
這還像句人話曹cāo背負着雙手,漫步走的在廳堂之内,一邊走細細地籌謀道:北境各族一向是不甚團結,每年常有互相攻伐之事,如今突然摒棄前嫌,召開會盟。其中必然有所隐情,想必是中土的某一股勢力在其後扶持甚是可惡
許褚傻乎乎地眨了眨眼,道:中土的勢力扶持不會吧那些漠北外族雖然都是些蠻子,但心氣還都是高傲的很,放眼我大漢疆土,除了擁立漢帝的主公,和坐鎮四州的袁氏,還有當年以白馬義從威震胡虜的公孫瓒,這天下還能哪路諸侯能夠用實力說得動他們
曹cāo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實力已經不是完全可以震懾外族的唯一利器,還有利益,形勢等多種方法孤不知道這股勢力是誰,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方法,但孤相信,這股勢力一定是掌握了某股巨大的權力才能讓這些異族心甘情願地往他設下的套子裏鑽
大的權力許褚顯然對政治方面的事情有點發懵,聞言不由好奇地道:有多大
曹cāo長聲一歎,道:或許.,....能大到威脅天子的統治也說不定
啊許褚聞言頓時懵了:這.....威脅天子之位這怎麽可能,主公您可别跟我開這種玩笑,屬下愚鈍,容易反應不過來
曹cāo輕輕地一擡手,擋住了許褚的話頭,慢慢言道:或許是孤多慮了,但這件事情的實質,恐怕已是超出了袁尚的預測之外,亦是超出了他的手段之外那小子雖然厲害,但畢竟還年輕,嫩得很,咱們在這件事上,得幫他一把才行
許褚聞言吓了一跳,忙道:幫他主公您想什麽呢咱們不給他添亂就已經是很講義氣了,怎麽能還能夠幫他解決麻煩這,這不是給自己找别扭嘛
曹cāo不理會許褚的抗議,隻是淡淡地吩咐道:即刻命令夏侯淵,張遼,徐晃三人,各領本部兵馬前往長安駐紮密切關注南匈奴與朔方的動靜,必要的時候,随時聽候孤的命令出擊
許褚抽抽着大嘴,一臉不忿地看着曹cāo,憨聲憨氣地言道:可是可是張遼和徐晃二人将軍,現還在淮南整頓兵将探報,極力搜索四公子的下落
曹cāo冷笑一聲:都這時候了,哪還管得了他他死在外面也是他自己作孽,怪不得他人不要再尋這個逆子,把所有布置在南方的人,都傳調回來
阿嚏~~
空曠的漠北平原的一處沙丘之上,随軍而行的曹植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不滿地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地道:是誰啊老在背後嘀咕我想不想讓人好了
曹植身邊,袁尚正端着皮囊仰頭飲水。聞言不由的無奈一笑。
袁尚左邊坐着司馬懿,正擡頭望天,似是在計算路程,袁尚右面,正是一身咧咧勁裝,濃眉厲目,不苟言笑。此刻的他似乎是心事重重。
而在沙丘下面的地間,則是休息着一衆随營開拔至此的無極營騎兵與白馬義從,呂玲绮不在。現在的他們全部都統籌的由袁尚本人管理,此次被入漠北,袁尚不想太引起他人的注視。故而兵馬是帶jg不帶多,隻以無極營和白馬義從的三千五百人爲跟随,小心行事。
七ri前,袁尚在安撫了甄宓,呂玲绮,夏侯涓三女之後,便以那名烏桓使者爲向導,親自領兵北入漠土,去會見他在漠北最大的盟友,三王部的首領蹋頓。力求能夠深入地了解此番異族會盟的虛實。
而此時此刻的這片沙丘,就是三王部所屯兵的邊境之地,雖然袁氏屬于三王部之主,但出于禮貌,袁尚還是将兵馬屯紮在了邊境。然後派那名遼西烏桓的使者去往通報。
大概又過了一時三刻的功夫,卻聽遠處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響,隻見一群大概足有千餘人的騎兵隊伍,正向着己方這面飛速地前進。
少時便見這支騎兵在離袁尚等人數箭之處駐馬立下,爲首的四個身穿牛皮革甲,頭戴長櫻長盔的異族漢子大步流星地向着袁尚等人走來。
四個領頭的在袁尚的面前站定。卻見正中的一個滿面虬須的漢子,但臂扶胸上肩,沖着袁尚深深地一鞠躬,呵呵地笑道。
呱啦,呱啦,呱啦呱啦咪馬馬虎虎迷迷糊糊
袁尚聞言一愣,随即轉過頭去,試探xg地看着一臉淡然恬闊的曹植。
曹植知曉袁尚之意,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大步走到袁尚身邊,笑着對他說道:他說:您好
袁尚聞言一愣,詫然地說道:他說了那麽一大串,翻譯過來就倆字
曹植随意的聳了聳肩,道:那你看看,要不人家都說外族人笨呢
跟袁尚打招呼的烏桓首領,臉sè在不經意間抽搐了一下。
呱啦,呱啦烏桓首領又一次地開口向袁尚進行問候。
袁尚轉過頭去:他又說了什麽
曹植張開雙臂,爲袁尚翻譯到:他說:啊~偉大的河北之雄啊,您就像是太陽一樣照耀着我們的土地,你就像是雄鷹一樣守衛着我們的牛羊我們是您的屬下,我們是您的臣民,遼西烏桓永遠是最忠實的盟友,我單于蹋頓永遠是你最誠摯的朋友
袁尚聞言不由地呆了:原來這個人就是蹋頓單于哎,不對啊,他剛才隻說了四個字,怎麽翻譯過來居然有這麽長
曹植微一聳肩,道:那您看看,這就是不同種群語言的魅力所在有時候短短的兩個字,就可以表達無限的深意與廣博的内涵
袁尚沖着蹋頓禮節xg地拱了拱手,然後轉頭對曹植說道:這些異族人的語言實在是太奇葩了,長話短說,短話長談,這種語言用來交際簡直都能把人折磨瘋你說發明這族語言的人長腦子了嗎
曹植聞言亦是不停地點頭,道:我也深有感觸,我最近本來還尋思用他們的語言做幾首異族的詩詞,隻是他們的語言程度與寓意實在是太膚淺了,連點押韻的音節都找不出來,可歎我胸中筆墨,到了他們這竟然全無用武之地了
袁尚長歎一聲,道:誰說不是呢,就這文化底蘊還老惦記着對付我們大漢,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完全沒有可比xg
曹植亦是不住地點頭,突然沖着袁尚一使顔sè,笑道:快看這些異族人騎馬騎的,一個個都是羅圈腿腿中間的縫都合不上,走起路來跟鴨子似的,哈哈,都能把人給樂死
哈哈哈你小聲點,萬一人家裏面有懂漢語的怎麽辦
不可能,你瞅他們那副羅圈腿,跟呆頭鵝似的,怎麽可能會說漢語
二人對面,三王部首領蹋頓的臉sè由正常變紅,由紅變白,最後又由白變紫,最終就定格在了黑顔sè上,一臉煞氣的沖着袁尚和曹植言道。
二位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一點本王不才,略通漢朝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