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朝文華鼎盛,江山錦繡,自打在孝武皇帝劉徹之後,在塞外諸族的部落當中就一直充當着領導者的地位,由于漢朝實力的龐大,人口的衆多,其影響的深遠甚至可以幹涉到冊封諸部落的單于之位,番邦各族年年上供,歲歲朝奉,就連各族之間有什麽戰事摩擦,都清一sè的提請漢朝的統治者議定裁決。所以說,在這片個時代的亞洲大地上,大漢朝就是所有族群部落的扛把子說一不二,地位超絕。
但那畢竟都是曾經的事情了,如今的漢朝,因爲各路諸侯的内戰,消耗嚴重,無暇顧及塞外各族,此消彼長,近幾年來,臨近并州的鮮卑和匈奴已是逐漸呈現了兇蠻複蘇之勢,雖然如此,但由于中原曹cāo扶持了漢帝,安定了内部,又有北地兩大枭雄袁紹和公孫瓒坐鎮并幽,對各部形成了遏制,因而各部各族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就在最近幾年,漢朝北方卻發生了劇烈地變動,先是公孫瓒克死易京城,後又是袁紹身死亡故,再加上河北與中原不斷地相争,導緻塞外諸族的野心在不知不覺間再度的呈現死灰複燃之勢。
最重要的證據,就是這位烏桓使者所帶來的消息:鮮卑三大族廣邀諸部落會盟。這種事在以前幾乎是聞所未聞的
袁尚的臉sè有些發青,他俯身在這個時代也有些年頭了,對這些高層的震動動作有着很敏感的察覺,他心中很清楚,若是不趕緊解決這些問題,不久之後,異族部落對于漢朝中原的内部。将形成不可估量的巨大威脅
低頭仔細尋思了許久,卻見袁尚轉頭對着司馬懿說道:仲達,這事你怎麽看
司馬懿的臉sè也很不好看。一掃往ri裏的不正經神sè,思慮良久,方才緩緩地開口道:主公。如今我中土大地,群雄割據,諸侯相争,國力比之當年大有不及,控制不了北境的這些異族,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塞外之人好戰少用計,他們沒有本xg原則,嗜殺争強。各部之間多有矛盾摩擦,特别是鮮卑大三部,常年互有攻伐,如何會突然間聯合起來,廣召會盟這其中必有蹊跷
有何蹊跷袁尚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隻是靜靜地續問司馬懿。
司馬懿想了一想,道:這也是在下的妄自揣度懿懷疑,此事隻怕是個中土的某一路諸侯有關系,挑起邊境紛争,破壞我北境穩定。他好從中取利,以得良機
袁尚聞言長歎,點頭道: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最怕的也是這一點異族蠻子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有中土的某股勢力攙和在這當中,而且我總是覺得,挑起這次事的勢力,和上一次暗殺攻殺公孫續,嫁禍袁家的手筆,都出自一人之手
司馬懿輕輕地點了點頭,歎道:很有可能主公覺得,這些事會是誰挑唆出來的呢
袁尚和司馬懿幽幽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開口道出了一個一樣的名字。
曹cāo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袁尚身邊,夏子急的火急火燎,差點沒從原地蹦起來。
此時地夏子已經可以完全肯定了袁尚的身份,随意出入太守府,被臨戎城城主稱呼爲主公,而且還是一個自報家門爲袁三的人
到了這個時候,夏子若是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堂堂的袁氏家主,河北之雄的話,那他可就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蛋了。
天意難測想不到自己離家出走一趟,居然會碰到這這位傳說中的青年霸主,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天意
但不論是不是天意,夏子都覺得,自己的父親曹cāo絕對不會做出勾結外族,對付本朝内部之人的事情
沒有錯,夏子兩字正是曹植的化名。
不論世人怎麽說他的父親,說他是jiān雄也好,說他是漢賊也罷,但他絕不相信他父親會做出這樣敗壞本族的事情
絕不
看着臉sè激動的通紅的曹植,司馬懿不由地有些好奇,他奇怪地上下打量了曹植幾眼,用一種怪異的聲音沙啞地說道:你那麽着急的替曹cāo說話幹嘛曹cāo是你爹啊
夏子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反正,反正我覺得曹cāo不會做這樣的事夏子一臉激動地揮着雙手,略有些暴怒卻又略有些腼腆地道:據我所知,曹cāo出身孝廉,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漢朝司空之位,乃屬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本的志向,不過是希望死後,能在墳墓上刻寫漢故征西将軍曹侯之墓,他最崇拜的,就是長平侯衛青與冠軍侯霍去病,希望能夠效仿他們,肅清寰宇,掃滅境外群倫,揚中土國威雖死無憾
司馬懿聞言,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世間杜撰傳言而已,言乃不及實,這種騙小孩的話你也信
夏子氣的嘴唇直哆嗦,顫抖着言道:我信我爲什麽不信這不是傳言,肯定都是真的
司馬懿一指夏子,好奇地問袁尚言道:主公,您從哪找來了這麽個蠢材真是笨的可以。
好了袁尚輕輕地揮了揮手,淡淡地對司馬懿道:具體是誰在背後搞鬼,咱們在這也不過是妄加揣度,我意,咱們此番不妨往塞北走上一趟,想辦法混入這個所謂的異族會盟,瞧瞧這當中到底是怎麽個情況若是塞外諸族對我北境果然是有異心,我就立刻回來調兵遣将,把他們全都滅了,順便再把那個躲在背後捅刀子的拎出來
夏子聞言一楞,眨眨眼靜靜地看了袁尚好久,突然開口道:我也要跟你去
你袁尚轉頭瞪視着他:你跟我去你知道我是誰嗎
夏子瞅了瞅鼻子,一副沒張開的樣子,道:天下之中,能年紀這般輕,氣勢這般雄渾,威勢這般充足,又在北地如此爲尊者,除了那位河北之主的袁公,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人選了。
你倒是也不算太笨袁尚輕輕一笑,道:不過你既然能猜出我的身份,想必也應該知道,我此番去漠北的事關重大,身邊所帶的人,必然都是勇者或是智者,絕不會能有拖後腿的人,況且你跟我不過認識一天而已,你憑什麽讓我帶着你去
就憑就憑夏子猶豫了好久,終于是狠勁地一拍大腿,恍然地言道:就憑我也是一個漢人,希望能夠爲我大漢朝的安定繁榮出上一份力
袁尚上下打量了夏子幾眼,笑道:你這份心意倒是很令人欽佩,不過就你這小體格子,我要是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這不添亂,就是對我大漢朝作出的最大貢獻。
你夏子氣憤地一指袁尚,撇着嘴哆嗦了許久,然後突然醒悟過來,道:我.....我自小研習過很多的番邦異語,此去可以給你當翻譯,以爲照應這樣總行了吧
袁尚聞言一醒,緊緊地盯着夏子好半晌,終于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夏子心中一寬,思緒中泛起了深深地波瀾。
他此次想要與袁尚一起去漠北,并非一時心血來cháo,而是司馬懿适才的話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爲了他的父親曹cāo,爲了他父親的名譽,爲了證明心中所知道的父親才是真正的他他曹植,必須要親自去看個究竟去看看自己的父親倒是變成了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jiān雄,還是仍舊保持着當初的那份爲國家着想的榮耀。
中原許都,司空府。
主公,主公好消息,好消息許褚一臉興奮的模樣,奔進了曹cāo所在的書房,一舉一動都包含着無盡的欣喜。
曹cāo面容憔悴,正坐在主位上揉着太陽穴養神,聞言急忙擡頭望去,見許褚進來,趕忙開口詢問道:什麽好消息,可是找到植兒了
許褚呆了呆,重重的搖了搖頭,道:四公子的消息尚在調查之中,屬下說的好消息,是從河北那面傳過來的主公,袁尚那小子有難了
哦曹cāo聞言jg神一振,道:怎麽回事
許褚随即将手中的一副竹簡呈遞而上,曹cāo趕忙抓住,一把展開,細細地了起來,不想這一讀之下,卻是臉sè越來越黑,雙目中jg光大盛。
許褚渾然不覺曹cāo臉sè的變化,猶自在那裏興奮地自言自語道:此番漠北諸族部落變亂,必然會在北地邊境引起大亂,袁氏邊境出了疏漏,必然得調集兵力與各部異族相抗衡,如今二虎相争,就是我們得利的時候,主公,連俺都能看得出來,此乃是天賜良機,咱們隻需要在邊境集結兵馬,審時度勢,随時準備出戰,隻等袁尚與塞北的異族蠻子打得難解難分之際,便可乘亂出擊,直搗邺城
放屁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曹cāo一生怒罵,但見呈報的竹簡從他的手中淩空而出,啷的一聲正好砸在了許褚的天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