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錢,不是美女,不是富裕,不是安逸,而是渴望重新站在權利的巅峰,再一次緊握那讓人爲之沉迷妙曼的權利
沒有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當一個人失去了所有的時候,他才能各家透徹的失去東西的可貴,才會更加想千方百計的奪回那曾經屬于自己的東西
現在的袁譚就是如此,雖然他每ri衣食無憂,享受着安逸和富貴,但對失去的權利渴望,已然使他的臉上攀爬了褶皺,使他的頭發變成了銀絲,他臉上每一處深刻印記和頭上每一條白雪的烙痕,都是他對權利ri思夜第一百九十章女子後盾想的最佳證明。
如今,辛評給了他一條路,借以投降殺父仇人的手段,來奪回他所失去的一切,這道建議是一條分水嶺,分水嶺的左面是人xg與道義,而分水嶺的右面則是權利與天下,踏錯一步,結果天差地别
袁譚仔細的思謀了許久,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用力之大,幾乎都能将嘴唇咬碎使鮮血噴湧而出
良久之後,方才聽袁譚緩緩的出言開口。
我若暫時xg的歸降曹cāo,你當真能保證我可以奪回四州的統領之權曹cāo何等心xg,豈會容我輕易翻身
辛評見袁譚松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急忙出言問道:大公子盡管放心,曹cāo此時與袁尚交戰正激。他隻想借我們的力量速滅袁尚,哪裏想得那麽許多,再說等ri後袁尚身死,以袁氏在河北的聲威和名望,絕非曹cāo所能揣度,他縱有驚天之才,也難當大勢民心所向。況且還有辛某與郭公則在,縱然是拼了xg命,也必然可保得主公周全。此乃天賜良機,還望主公萬勿錯過,如若不然..第一百九十章女子後盾....今生今世。主公将至死寄人籬下矣
辛評的最後一句話恍如一道天雷,正正當當的轟擊在了袁譚的天靈,一瞬間将他拍打的不能動彈。
好本公子....拼了一想到至死都将過着如目前一般的生活,袁譚眼中的兇光頓時大盛,幾乎都可陷入瘋狂。
好辛評急忙起身作揖,興奮着道:大公子有胸藏寰宇之機,俯瞰淩雲之志,做臣子的實在是萬分敬佩,定當全力以赴,助公子得逞霸業。縱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辭也
袁譚重重的點了點頭,擡手扶起了辛評,道:好,好。好你我上下一心,君臣合力,何愁不能滅袁尚和曹cāo.....我隻問你,要奪邺城,殺審配,本公子當如何去做
辛評急忙起身。道:如今邺城之内雖然空虛,但審配畢竟是臨陣邺城之主,身邊護衛斷然不少,當務之急,是先招兵買馬,擴充實力,以作臨戈一擊.....不知邺城與邺城附近州縣,尚有大公子多少心腹之人,還請大公子一一告知,并以血書相召,令其同至邺城,由我統領,以作勤王之備,尋機奪權
好袁譚聽辛評的話中并無不妥之意,也無二話,起身走到桌案之邊,從中抽出一卷褶布,咬破食指,便即在上面以血書之
辛評則是慢慢的走到了袁譚的身邊,眯着眼睛細細的打量着袁譚在褶布上寫下的一筆一劃的紅字,雙眸微微眯起,嘴角不知不覺間挂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少時,袁譚書寫已畢,随即将血書折疊而起,雙手遞于辛評面前,含淚哽咽道:仲治,一切便都交給你了還請妥善處置接洽,勿負我望
辛評雙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含淚言道:大公子放心,辛評必然不辱使命黑夜幽幽,月光如沙如蒙。
袁譚的府邸之外一條深街處,一道矮小拘羅的身影正在原地打着轉,他一邊搓着雙手,一邊焦急的擡頭望一眼遠處的袁譚府宅,似是正在等待着什麽。
這個人叫做王冬,乃是曹氏軍師大祭酒郭嘉麾下的刀筆吏,此番奉郭嘉之命,喬裝打扮,裝作客商,前來邺城行離間策反之大計。
王冬按照郭嘉的吩咐,先是找上了辛評,牽針引線,後又是找上了郭圖,如今又找上了袁譚,諸事順利,但畢竟是身處敵後搞破壞,王冬這心中不免的還是有些緊張。
他是河南許昌人,按道理來說,這個邺城應該不會有人認識他,可不知爲什麽,王東這心裏總是隐隐約約的有些不踏實,有一種說不清的緊張情緒。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有時點背了,喝涼水塞牙縫,放屁都砸腳後跟,有時候不想碰上啥,偏偏就來啥。
一輛乘着夜sè行進的馬車,咕噜噜的路過了袁譚府邸的門口,車上的車簾在不知不覺間被北方輕輕的吹開,露出一張甜美jg緻的面頰,好似那光輝燦爛的月夜之花,美的讓人窒息,美的讓人頭暈,美的讓人目眩。
雖然車上的簾子隻是一閃而逝,但迎着月光,遠處的王冬那道焦急的身影還是映shè在了車内美女的眼中。
咦夏侯涓小嘴一翹,頓時一奇,忙招呼車夫道:停車,停車
車夫乃是奉袁家令專門保護夏侯涓安全的死士,全權聽候夏侯涓的吩咐,聞言立刻一拉缰繩,急忙停車駐步。
夏侯涓自打來了邺城之後,得袁氏貼心照顧,每ri好吃好喝的供着,猶不知足,閑的沒事,有天天跑出去采桑,這一采就能采到天黑,比之原先在中原有人管着的時候更是瘋狂。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丫頭的智商确實有點不夠用,渾然都忘了自己當初是爲什麽被搶回來的,隻怕就是被蛇咬死,該不長記xg恐怕還是不長。
叫着車夫停車之後,夏侯涓随即興沖沖的跳下了馬車,蹑手蹑腳的走到了急的滿頭汗的王冬身後,輕輕的擡起下手,跟一隻小貓似的,沖着王冬的後脖頸子張口就是一陣大叫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巴巴~~
王冬頓時吓得原地蹦起三丈高:哎呀啊誰誰誰啊吓唬我老子不怕
你夏侯涓笑盈盈的一跳,接着擡起芊芊細指一點,大喊道:報上名來,說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王冬一瞅來人,頓時兩腳一軟差點沒趴下,吓得三魂丢了兩魂,直勾勾的瞪着夏侯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本以爲邺城不會有人認得他,不想偏偏碰上了這個倒黴的丫頭片子
夏侯涓這小傻蛋或許記xg不好,但王冬身爲郭嘉的心腹嫡系,腦瓜子絕對是杠杠夠用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當初在許都夏侯府,夏侯淵将軍膝下的那位親侄女,後來在汝南被賊兵捉走,至今尚還不知所蹤。
天曉得她居然出現在了邺城這裏,還喳喳呼呼的說瞅自己面善,若不是丫頭記xg不好,自己豈不遭殃
王冬急忙将頭一轉,擦着汗的往後倒退,邊走邊道:小姐認錯人了,我從沒見過小姐.....見諒,見諒
夏侯涓不依不饒,一把揪住王冬的袖子,道:不對我肯定在哪見過你,就是一時間沒想起來.....恩,聽你口音不似河北人,說你是不是從河南來的兖州人對不
對...對...對個屁王冬猛然的一甩袖子,慌不擇亂的道:男女授受不親,哪來的娘們,胡言亂語的大放阙詞,簡直有傷風化滾,滾,滾,快滾
眼見夏侯涓瞪着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瞅着他不動彈,跟沒聽着似的,王冬心下不由的暗自叫苦,指着她道:你....你不滾是吧好,那,那,我滾
說完,便見這厮腳底抹油,一個跄踉,跟過街老鼠似的,轉身消失在了蒼茫的月sè之中。隻留下了夏侯涓呆在原地,摸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王冬消失的背影,雙眸中全是閃爍的疑惑之sè王冬被夏侯涓給激着了,頓時吓得慌不擇路,跌跌撞撞的竟是往袁譚的府邸處跑來,正巧辛評從後門小心翼翼的出來,二人急切之下沒有瞧見,噗通一聲撞了個滿懷,各自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哪個瞎子......沒長眼睛麽....咦是你王先生你怎麽不在街口等我,到此何幹
王冬尴尬的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隻是轉移話題道:怎麽樣事辦成了嗎
辛評拍了怕袖子,站起身來,笑道:袁譚那個笨蛋,卻是我說什麽他信什麽,還以爲自己ri後可以坐收漁利再度翻身,簡直就是不自量力.....不過托他的福,如今他親自寫的血書和可以聯絡的人員名冊已然到手,隻要運籌妥當,實力以足殺審配,奪邺城,卻是不在話下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