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人頭換糧

爆發趙雲是員猛将,作戰勇敢,聰明睿智,又有一顆忠勇護主之心,可以算的上是十全十美的将領,完人中的典型,放在後世哪個單位,都絕對是評選六佳标兵的合适人選。

可是如此優秀的他,卻有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緻命缺點

就是臉皮太薄了,吃不開呀。

缺糧

袁尚心裏頭泛着明白,臉皮上表露着糊塗,裝傻道:也不算太缺了,隻是現在正逢着戰亂,糧價極貴,更兼着去年的官渡之戰,我軍的糧草辎重被曹軍損毀的太嚴重,有點青黃不接,所以這次征戰,我父親的意思,是需得在糧秣開支上需得節約着些多謝子龍哥哥的關懷,還特意過來問一趟,這份好意,老弟我心領了。

嗯我也不是關心你

趙雲顯得有些局促,吱吱嗚嗚了許久,方才放膽說道:我是說,我的手下這些天來,每日都是半饑半飽的,吃不好睡不着,一個個身思萎靡,這樣下去,隻怕早晚會有嘩變之勢袁尚恍然的哦了一聲,點頭道:原來是這事子龍哥啊,這事你也确實怪不得我,原先在無極縣的時候,我是縣長,是一把手想幹什麽幹什麽,想說什麽說什麽,想讓大家吃飽就能讓大家吃飽,領着大家随便扯犢子也沒什麽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一樣了,如今在平丘,我父帥麾下統領着雄兵三十餘萬,軍需分配等一切瑣事,皆有其做主,容不得我有半絲越權說句老實話,我其實也很想給白馬義從的弟兄們加加餐,配配菜。開點小竈什麽的,但我現在身份不行啊,跟三十萬的袁家兄弟們一樣,都隻是父帥帳下供以驅策的一卒而已,如何能随意的蹿越更何況我父的用兵之道,一向以賞罰公平,論功行賞爲立身之本的,特别是這個敏感時期,曹操即将和我軍正面交鋒。若是我父親對在軍中白吃白喝,毫無建樹的白馬義從特别優待,試問又當如何能夠安撫軍心如何讓他們心服來日到了戰場之上,将士們又豈會用命殺敵子龍哥哥也是俊才。這個中道理,想必不會不明白吧

袁尚這話說的有理有據,有憑有實,且話語誠懇,毫不做作。

趙雲心中雖有不悅,怎奈事情确實如此,卻也是無從辯駁。

英挺的面容忽紅忽白,趙雲沉寂了良久,終究又是再度打開了話匣子。道:你的難處,我亦是知曉的,隻是再這麽下去,我怕麾下的弟兄别說挺到翌日爲公孫大公子報仇,下個月初估計就全都得餓死了,沒有了他們。我自己一人又該如何完成與你的約定和承諾你們袁氏好歹也是河北之主,雄踞四州之地,這區區三百人的口糧,便也湊不得數麽

這樣啊袁尚摸着下巴,愁眉苦臉的思慮了一會。歎氣道:我這裏真的是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能幫到你,不過倒是有一個不錯方式,可以使白馬義從暫時渡過這個食物危機。就怕子龍哥哥你自個不樂意趙雲此刻顧忌着手下人的衣食,哪有心情與袁尚斤斤計較,聞言趕忙問道:樂不樂意你先說出來聽聽,卻也比沒有要強

袁尚歎氣道:白馬義從與我軍隻是合作的關系,按道理來說,我父親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白養你們這些吃漢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不是不可以完全的通融須知我父親身爲河北四州之主,平日裏最信奉的就是六個大字

趙雲英眉一挑,好奇道:哪六個字

公平,公平,還是他娘的公平

趙雲聞言有些發木:這這是六個字

不是麽

算了你繼續說。

既然是盟友,就沒有白養活你們的權利,不過你們不妨自己争争氣,拿你們手裏的東西,到我父這裏來買糧養活自己,不就得了

趙雲面色不善,道:自打易京被你軍攻破之後,我等已是在河北遊走了年餘,又從不打略州縣,手比你臉還幹淨,怎麽買糧

袁尚聞言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謝謝誇獎,其實我也沒你想的那麽白淨說正事

哦,對既然沒有錢來買糧,那就隻有靠勞動成果來換糧了,我這裏有一份剛剛列出來的工作單子,你可以拿回去參考一下,擇工而事,要是做得好了,我估計養活你那三百口子,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

工作單子趙雲面露疑惑。

卻見袁尚從桌案上拿起一份竹簡,伸手遞給了趙雲。

趙雲略帶疑惑的從袁尚的手中接過,展開竹簡瞧了瞧,的面頰頓時被氣黑了一圈。

殺一小卒,米一升;殺一伍長,米半鬥;殺一什長,米一鬥;殺一百人将,米七鬥;殺一校尉,米一石;殺一校尉以上将官,米三石;殺一名将,肥羊五頭;生擒一名将,好馬四匹;打跑一名将,馬一匹,羊兩頭;打殘一名将,糧五石,兵器甲胄兩副;打死敵方主将,免一年食宿;打傻敵方主将,贈美女一人趙雲重重的将書簡一合,怒視着袁尚說道:你還是想讓我幫你出戰

錯了不是幫我出戰,是勞動,是你們自己養活自己的勞動隻有勞動才能奔小康,才能創造美好的物質财富這話子龍哥哥你不懂袁尚一臉無辜,輕輕的将雙手一攤,顯得很委屈。

這也難怪,自己給了人家指明了生存道路,人家不但不領情,反而懷疑自己的用心,袁尚覺得此時的趙雲很沒有良心,是個白眼狼。

還記得咱們的約法三章麽趙雲咬着牙齒。怒視着袁尚。

若不是今後還需要他幫忙查找謀害公孫續的真兇,趙雲現在真想一槍頭就捅死他。

當然記得但那三約的前提是你不已幫我殺人,但現在不一樣了,是你們自己幫自己殺人,自己養活自己,沒什麽可丢人的多好,勞動人民最光榮啊。

趙雲深深的吸了一氣,道:我要是不答應呢,會有什麽後果

什麽後果也沒有。最多就是餓着,勞動嘛,你情我願的,誰也不能逼誰。

趙雲頓時怒了:混賬你小子簡直就是無賴

袁尚有些不太高興:你這話說的。哦,我給工作讓你們幹,按工作業績發工資是無賴白養着你們我就高尚了什麽邏輯我發現你們這些武夫也不講個理了,頭腦裏還有沒有點是非觀念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現在的工作多難找給你們活幹你們還跟我讨價還價惹急眼了招聘收回,讓你們連這些都沒的做全餓死

你趙雲伸手指着袁尚,想說些什麽,偏偏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蹦出口。

袁尚長歎口氣,搖頭道:子龍哥哥。其實你仔細想想,你這麽做一點都不丢人,我軍目前的敵人是誰那可是曹操曹操是什麽人,脫光了是漢相,穿衣服是漢賊

趙雲聞言愣了一愣,想了半晌方才明白過味來。

無力的搖了搖頭。道:你想說的是托名漢相,實爲漢賊吧可人家曹操現任不過司空而已,我大漢朝早已罷黜相制

袁尚不屑的一扭頭:都一樣,他竊據丞相之位是早晚的事,我今日隻是抓個提前量而已但重點不是這個。如今的曹操囚困天子于許都,威逼漢帝,屠戮忠良。其不臣之心放眼天下,上到朝中股肱,下到五歲孩童,人盡皆知,你是心懷天下之士,難道卻還不明白何故爲了一點點的尊嚴和傲氣而棄天下大義而不顧還有你的舊交劉備,爲了迎奉天子出囚籠,挽漢室于險境,屢屢與曹操争鋒,屢戰屢敗,卻又屢敗屢戰,這是一種多麽不要臉是多麽寶貴的精神你難道卻不想學習麽

趙雲聞言,神色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晦暗。

袁尚乘熱打鐵,繼續道:如今你若是肯助我戰曹操,一則并沒有違背當初三章的約定,乃爲信二則可以匡扶天下,以正漢統,乃爲忠三則以戰功換糧,可養活手下的三百猛士,乃爲仁四則對得起劉皇叔與你一場知交之情,乃爲義忠義仁信你樣樣占全爲什麽不做難道就是因爲心中的哪一點執着鬧别扭孰輕孰重,你還分不出來嗎趙将軍,你是幹大事的人,何苦總是拘泥于一道,把自己往牛角尖上擠兌說真的,你不覺得你有病嗎

趙雲聞言渾身一顫,默默的矗立了許久,心中翻騰,思緒幾經轉變,終于是長長的出了口氣,道:讓我考慮考慮。

袁尚點了點頭,道:明日,我軍與曹操已是定下了戰約,你若想通了,記得早些來找我,我等你來。

趙雲點了點頭,慢慢的轉過身,想要離去。

稍等,把這個拿着。袁尚從後面叫住了趙雲,随手将那卷記載着工作内容的竹簡交付了給他。

多謝趙雲說了一句,擡手接過那卷竹簡,再一次的展開細細觀看,目光深邃,心中似有所動。

不過看了一會之後,卻見趙雲的臉色再度變得阙黑,嘴角的肌肉又開始不停的抖動。

無恥之徒許久之後,趙雲惱羞成怒的對袁尚怒喝。

又怎麽了袁尚有些摸不着頭腦,不解的看着趙雲。

但見趙雲将竹簡在他面前一展,指着上面的最後一行,怒道:混蛋,這什麽意思

袁尚的臉色頓時變的通紅。

字數很短,寫的也很小,但内容卻很讓人心寒。

勞動期間,己方壞一盔甲,罰米一升;壞一劄甲。罰米半鬥;死一戰馬,罰米三解;另甲方可根據勞動實際情況,延期一年支付乙方糧秣物資,并保有最終解釋權建安六年四月初七,袁曹雙方在倉亭間的平原上,壁壘分明,擺開了首戰的陣勢。

平原之上,北風呼嘯,狂沙漫天。雙方劃界相隔有強弓一射的射程之外,遙遙相對,立意一決死戰。

恍如黑雲壓城般的兵陣将平原遮蓋的密不透風,從天而視。絲毫找不到縫隙之中的綠草之蔭,其中戰馬嘶鳴,矛戈亮寒,戰場中的空地散發着一股讓人透不過氣的血腥之氣,分外瘆人。

曹軍全軍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袁軍外圍兵力層層布防,長槍弓箭在外,機動兵力在内。

行軍布陣間。夾雜地是天崩地裂

秣馬厲兵中,席卷的是山河倒流

金戈鐵馬,狼煙彌漫平丘

奔騰浩蕩的黃河之水映照的是恒古未變地驚濤駭浪

數十萬人布下陣勢之後便矗于原地,靜谧無聲,但那股壓抑在每個人胸中的戰意卻恍如要噴薄而出,揮灑在浩瀚的戰場之上。使天地爲之變色,令日月爲之狂呼。

曹操身邊擁簇着麾下一衆猛将,冷然的觀望着遠處的袁軍,一字一頓的道:豎纛旗

而軍陣的對面,袁紹仿佛是與曹操心有靈犀一般。冷然的吩咐手下道:列我旗号

曹軍與袁紹軍中,兩面熾烈的旗幟皆是緩緩的升上了丈高的晴空,旗上皆是龍飛鳳舞的大字漢司空。曹。

漢太尉,袁

三軍不語,劣馬不鳴。

雖然雙方隻是能隐隐的看到對方戰陣中的旗幟,但兩面旗幟上的金繡大字映照在眼中,依舊是那麽的耀眼奪目震懾人心。

本初

孟德

雙方幾乎是在同時的喃喃自語,眼光中神色複雜。

兒時摯友,少年兄弟,不知是在何時竟各走各路,不知是在哪年竟分道揚镳。

兄弟之情,從那時便再不能再有,時光亦是不能再轉到從前的日月,一切的情誼都在伴随着曆史的長河滾滾而逝,再不能陪伴在當事人的身心。

敢問蒼穹高幾許,定教日月競峥嵘

爲了這個目地,天下雙雄又究竟犧牲了多少

什麽是天意

或許在二人的心中,此時此刻都已是說不清楚了。

袁軍側翼的一陣,袁尚矗立當中,左邊是呂玲绮所率領的無極營陣,右面則是趙雲所引領的白馬義從。

民以食爲天,爲了手下人的生存,趙雲終究還是來了。

很聰明的決定。

呂玲绮冷冷的看着對面那杆若隐若現,标志着曹字的纛旗,握着方天畫戟的右手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微微的顫抖,慌亂中透着一份緊張,更有着一份濃烈的期盼。

袁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緊張嗎

呂玲绮緩緩的将目光轉向他:沒有。

别騙人,你癫痫般的雙手,已是充分的暴漏了你内心的軟弱。

呂玲绮的面孔瞬時變得不太好看了。

這個死男人,說話爲什麽就不能好聽一點呢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換成是你,你也會這樣。呂玲绮話音很涼,很沖。

袁尚點了點頭,道:我理解,不過我希望你記得,這裏是充滿着殺戮的戰場,仇恨會遮住你的雙眼,蒙蔽你的心智,你要是不想早死,最好不要惦記這些事情,專心作戰殺敵便是。

呂玲绮愣了愣神,突然開口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話雖然說得冷硬,但其中卻不乏着一絲讓人摸不清道不明的溫情。

袁尚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尴尬。

呂玲绮看見袁尚有些怪異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淡淡的哀傷。

但她面上卻是灑然一笑,道:羞什麽,逗你玩的,你想關心我,本姑娘卻還不稀罕。

我沒有羞

沒羞你臉紅什麽

大戰在即,爲什麽咱們不能讨論一點有營養的話題麽

我就想知道你爲什麽臉紅

你這女人爲什麽

袁尚将頭一擡,幽幽道:我告訴你。臉紅是去甲腎上腺素等兒茶酚胺類物質分泌增加的前兆,滿意了咚咚咚咚

震天的鼓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卻見曹軍的前陣巨盾突然散開,從正中飛出三員猛将,其中有兩人卻是袁尚他們的老熟人了。

許褚袁尚面色一變。

張遼呂玲绮在不知不覺間咬緊了下颚的嘴唇。

小肥羊趙雲不知不覺間也開了口。

袁尚投以趙雲非常鄙夷的目光,這得是餓到什麽程度,才能說出這麽嚣張的話語

中軍陣中,袁紹冷冷一笑,揚着馬鞭輕拍自己的大腿,悠悠然道:鬥将呵呵。孟德,你卻是小瞧了我

咚咚咚咚

袁軍的中軍陣中卻是也響起了一陣鼓聲,三員大将亦是飛馬出陣,直沖着戰場中的曹軍三将襲來。

這三人。乃是袁紹麾下的高級将領,張颌,高覽,韓猛。

一時之間,适才還是寂靜沉溺的戰場當中,六員猛将捉對厮殺,刀槍并舉,頓時間惹得沙塵飛揚,兵器相交之聲四濺。震徹着場内每一個人的耳膜,戰刀如鳳。長槍似虹,強大無匹的厮殺氣勢吸引着場中每一個人的眼球。

張颌對陣張遼,高覽截殺許褚,四人算是棋逢對手,一時間尚還難以分出勝負。

卻是袁軍大将韓猛與另一員曹将拼殺的頗爲吃力。三十回合之後,已是呈現力有不逮之勢。

又是一刀豎劈殺而來,被韓猛堪堪架住,一邊奮力支撐,一邊咬着牙齒憤恨言道:匹夫好膽可敢報上姓名

那将領手中戰刀霍霍不停。猛然向後一撤,又是一刀揮舞,恍似橫掃千軍如卷席。令韓猛不由得空喘息的機會,獰笑道:袁軍賊子,可聽過曹洪之名戰場上的情況,已是盡被袁尚收于眼底,袁尚一邊緊握着拳頭,一邊對身邊的趙雲低聲道:敵将武藝不俗,韓猛将軍怕是支撐不住了,子龍哥哥,你表演的時刻來臨了

趙雲駐馬未動,隻是冷冷的看着遠處氣勢強勁的曹洪,平靜言道:這厮武技不俗,應該算是良将一流吧

袁尚聞言點頭:當然算

良将的價格是多少來着

打死有羊,生擒有馬,打跑有羊有馬

趙雲聞言點了點頭,低聲言道:你等着

說罷,雙腿一夾,胯下白馬如同一道流星,直從側翼軍陣中直奔而出,飛一般的向着戰場尥去。

看着趙雲漸行漸遠的白色身影,袁尚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嘴角挂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常山趙子龍,多牛逼的一個名字,如今竟也是這般摳算又一個好人堕落了。

趙雲奔如風,行如雨,眨眼之間已是禦馬到了戰場當中。

此時正逢又數個回合已過,韓猛已然是支持不住,卻見趙雲由左至右而上,手中長槍淩空一刺,七探盤蛇槍法當真猶如靈蛇,一招将曹洪與韓猛逼退分開,盡皆詫然的瞅着這員不按常理出牌的銀槍白甲之将。

韓猛将戰刀提至胸前,不敢相信的看着來将,疑聲言道:你是何人爲何壞我戰陣

趙雲也不瞅他,隻是緊緊的盯着魁梧的曹洪,平淡的開口道:閃一邊去,這隻小肥羊是我的。

什麽玩意曹洪和韓猛都是皺眉一問。

可惜趙雲卻已是不再答話,縱馬飛馳而上,與曹洪戰在一處。

趙雲孤傲挺拔的身影舒展在旭日朝霞之下,手中銀槍閃耀,揮舞起來燦如梨花,全無絲毫的戒備與緊張,周身無一處不是破綻,無一處不是空門,直如慷慨地敞開懷抱,毫不設防。

可是縱然如此,曹洪的刀卻絲毫碰不到他分毫,隻是打起精神,固守周身。

隻因這些破綻和空門猶如一泓泓靈動流淌的清泉,集在一處便成爲了變幻莫測的汪洋大海,隻要自己稍有進取動作,就會立時掀起無邊的驚濤駭浪,直到将他完全吞沒。

不過十餘個回和,曹洪便已是支撐不住了。

不是體力不支,亦不是沒有再戰之力,隻是在這個白甲猛将的面前,曹洪的戰刀和力氣恍如沒有了用武之地,招法一點一滴地在敵方如銀星長河般的槍法中漸漸流逝,恍惚中不知該如何繼續鬥陣。

簡直出鬼了

曹軍和袁軍陣中,所有人都因爲這員白甲猛将的乍然出手而大驚失色,直勾勾的看着其手中宛如神鬼莫測的銀槍,幾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目。

我手下還有這樣的将領

袁紹目瞪口呆的看着遠處神威凜凜的趙雲,低聲道:我怎麽不記得了從哪一陣沖出來的

回主公話乃是三公子麾下之将

那邊廂曹操更是駭然,忙問左右道:此人槍法好生了得,真虎将也乃何人

曹操身邊的郭嘉皺着眉頭輕搖,道:不知,卻是從沒見過想是袁紹新近籠絡之才。

曹操感慨而歎:河北四州,英雄何其多也,想不到繼顔良,文醜二人之後,居然還有這般武将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趙雲手中戰槍猛然一擲,尋着曹洪戰刀中的縫隙,俯沖而刺,其速飛快,隻是一瞬之間。

曹洪魚丸抽身而退,怎奈已屬枉然,但聽唰的一聲槍肉交響,耀眼的銀槍已是順着趙雲的手,刺入了曹洪的肩頭,頓時鮮血四濺。

趙雲臉色古井不波,淡然一笑,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羊來了

曹洪的肩膀受傷,頓時大叫一聲,身體向後一仰,幾是直挺挺的栽下馬來。

遠處的曹操心頭一緊,急忙高聲呼道:快快出陣去救子廉

趙雲絲毫不給其機會,擡手一槍照着曹洪的面門便是刺了下去。

咣的一聲脆響,卻是不知何時,一柄戰刀從斜刺裏橫插過來,擋住了趙雲的攻勢。

正是張遼較近,見曹洪吃緊,虛晃一槍棄了張颌,策馬過來援救曹洪。

那邊廂的曹軍陣中,早有徐晃,李典,樂進三将飛馬而出,奔着趙雲殺将而至。

張颌此刻也是迎馬而來,韓猛亦歇過氣,眼見敵方數将奔來,皆要出手相助。

卻聽趙雲突然仰天長嘯一聲,士氣如虹,聲如洪鍾,道出一句很牛逼的話,令在場諸人無不動容。

都别搶,羊全是我的

張颌,韓猛二将聞言頓時愣了

這銀槍之将是誰有毛病吧什麽羊不羊的

那邊廂,曹軍諸将亦是有些惱火。

這厮槍法好,武藝高,但說話太過傷人了,哪有臨陣對敵把人家比作牲口的,簡直混賬

李典來至趙雲面前,恨聲言道:賊子好大的口氣你說誰是羊呢

趙雲目光灑然,将銀槍一揮,挨個點過諸人,最後落在李典身上,緩緩言道:你是什麽職位

李典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回道:捕虜校尉,李典是也

哦,那你不是羊。

李典愣了愣神,道:什麽意思

你是一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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