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袁尚是真的怒了,不是淺怒,不是平怒,而是大怒,勃然大怒。
裝作被白馬義從餘衆抓走的他,然後在恒台之地出現,不是爲了别的,就是想瞅瞅袁譚在經曆了這次bo瀾起伏的大喜大愁之後,會不會下定狠心,真的自己派人來殺他
如果袁譚稍稍顧念一點兄弟之情,不把事情做得那麽絕,袁尚覺得自己有必要試着努力一下挽回兄弟之情,畢竟當前袁氏内憂外患,患難頗多,若當真是兄弟相殘,無疑等于是雪上加霜,忒也不值,如果能夠一緻對外的話,還是最好的。
可是袁譚沒有經得住利益和權利的考驗,在兄弟和權勢面前,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權勢,将兄弟當做糞便一樣,狠狠的踩在了自己的腳下。
如此,袁尚決定不再留手了
既然你想翻臉,那咱們就比比誰翻的比較快便是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袁尚自認爲不是個善人,更不是一匹良馬,相反的,他自覺是一頭比較犟種的騾子
誰敢抽他的屁股,他就沖誰尥蹶子。
不吃虧,不受氣這個是他做人的前提和信仰,誰也不能破例推翻
随着袁尚的一聲令下,呂玲绮身後的埋伏的九裏山賊衆紛紛一擁而上,沖着那十幾個身着勁裝的黑衣人熙熙攘攘的沖了上去,瞬時将他們圍城了一團。
袁尚的命令不是斬殺,也不是活捉,而是削,還得削殘,不能削死,這個命令相對下就比較有點難度,手下要有輕重緩急,不能憑一股血氣用事。
爲首的一名九裏山賊首靈機一動,将手掌的戰刀由上向下掉了個頭,刀柄沖上,刀頭沖下,罩着一個黑衣人的腦袋咣的一聲就向下砸去。
被砸的黑衣人下意識的将手中兵器向上一舉,瞬時架住了那九裏山賊首的習柄。
嘿還敢還手
九裏山賊寇頭子冷笑一聲,将手一揮,怒道:好大的狗膽,兄弟們上,給老子圍上,狠狠的打
話音落時,便見九裏山的賊衆們如虎狼般的一擁而上,揮舞着手中的刀槍後~~~柄,對十餘個黑衣刺客進行了滅絕人xg,慘絕人寰的群毆。
黑衣人們無法反擊,隻能抱着頭,蹲在地上,任由九裏山賊衆手中的刀柄和拳頭如同小雨點子一般噗噗噗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戰刀快如風,手腳迅如雨,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沒有任何的懸念。
僅僅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戰事就宣告了結束,十餘個黑衣刺客一個個如同剛被打撈上岸的蝦爬子一樣,扭捏的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瞎叫喚。
袁尚順着樹幹下來,和呂玲绮一起走到這些黑衣人身前,但見呂玲绮一揮火,高聲對手下的賊衆們說道:将他們臉上的遮布撕下來,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麽能夠證明身份特殊印記。
袁尚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呂玲绮道:不在行了不是你太小看這些人了,他們既然是穿着黑衣,遮着面孔來取我的xg命,身上又如何會有暴lu身份的物件還是詢問一下他們本人比較實際
正說着話,卻見一個九裏山賊衆揪着一個黑衣人快步走到袁尚和呂玲绮的面前,随手将他仍在地上,拱手道:三公子,大頭領這個人應是他們當中的頭頭,小人适才瞅的真切,看到他指揮命令這一衆刺客的行動
袁尚點了點頭,接着俯下身去,一把拽掉那人臉上的黑布,lu出他那張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胖頭,悠悠道:說,你是什麽人受何人指使來要本麽子的xg命
那人mimi糊糊的看了看袁尚,接棄将嘴一咧,輕道:我我乃是昔ri公孫瓒手下将官,如今的白馬義從餘衆,奉命特來擒你
話還沒說完,便聽袁尚嗤笑一聲,悠悠的道:狗屁,給本公子說實話我,我說的是實話啊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呂玲绮快步上前,拿起劍柄對着那黑衣人的腦袋咚的一下便砸了下去,便見那人腦袋上頓時鮮血直流。
呂玲绮手下不停,接着翻手揮起一劍,白光閃過,手起劍削,麻利的剁下了那黑衣人的一隻耳朵。
啊慘痛的喊叫聲響徹了漆黑的天際,黑衣人雙目瞪得渾圓,一張全是傷痕的臉驚恐的看着猶如弑人猛獸的呂玲绮:我說
我說我是青州刺史帳下軍侯孔順,奉袁青州之命前來取袁尚的xg命,并設法嫁禍與白馬義從餘衆實話,我說的都是實話
袁尚滿面詫然的轉臉看向了呂玲绮。
卻見呂玲绮一臉淡漠,随意的沖袁尚聳了聳肩膀,道:拷問這種事,你不在行。袁尚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看出來了,呂小姐果然是個中好手,砸人腦袋一砸一坑,削人耳朵一削一準,真是人才難得一夜如飛,轉眼之間過去了幾個時辰,天sè已然大亮。
袁譚剛剛起chuáng,來到正廳,正巧華彥不知何時早已是在廳内等候,見了袁譚,急忙作揖見禮。
袁譚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華彥坐下,然後端起茶盞漱了漱口,道:孔順可是有消息回來了華彥聞言面sè微微的閃了一閃,低聲道:按道理,孔順輕裝簡出,若是順利的話,一夜時間理應辦妥,隻是時至如今還沒帶回信來,未免有些讓人生疑,大公子,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袁譚聞言,放下茶盞,眼珠子轉了轉,道:張颌與高覽的兵馬,可還都在吧
華彥忙點頭道:都在都在呢将近五千之衆,屬下ri夜派人緊盯着,無一人出臨淄,張,高本人則是整ri休整,也不曾踏出館驿半步。袁譚聞言微微一笑,道:那便無事了張高二人與其麾下的兵馬盡在此處,袁尚孤身一人yu逃回臨淄,孔順焉能收拾其不下除非這小子得上天庇護,長出一對雙翅膀,或是老天爺派出一支勞什子的jg兵山賊保護與他,否則的話,他又豈能得脫。。哈哈哈哈
華彥聞言也是哈哈直樂,道:大公子真會開玩笑
二人正說話之間,突聽大廳之外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叫聲,腳步嘈雜,聲音喧鬧,袁潭府内前院的下人們則是紛紛呼嘯着向後院逃竄,一個個面容驚恐,恍如見到了什麽極爲可怕的事物。
袁譚眉頭一皺,猛然的站起身來,驚道:怎麽回事爲何喧第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嘭的一聲巨響,内院的大門被人狠勁的一腳蹬開,隻見以張颌,高覽,呂玲绮爲首的一衆紛紛走入内庭,其後還跟着鄧昶一家三口,夏侯涓等人,再往後則皆是jg銳甲胄。
華彥見狀頓時大驚失sè,猛的站起身來,沖出偏廳,指着爲首高覽的鼻子,顫抖着道:大膽爾等竟敢不經通報,si闖刺史府,你們不要命了嘛
高覽哼了一聲,身後将華彥推一跟頭,咬牙切齒道:沒你什麽事一邊待着去
袁譚快步從廳内走出,深深的看了張颌與高覽一眼,拱手道:二位将軍,本公子敬二位将軍如同上賓,一向是言語周到,備爲尊重,從無疏漏之處,可二位将軍今ri如此行事,擅闖某之府邸,雖不知緣由爲何。但卻是未免有些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裏吧
張颌大步上前,沖着袁譚拱了拱手,道:大公子恕罪,末将等今ri不請自來,實乃是不得已也,怎奈事急卻又不得不來,還望大公子見諒袁譚的嘴角lu出一絲冷笑,道:哦,不知是何時如此着急竟然能讓一向以冷靜持重的張将軍做出此等背禮之事
張颌深深的看了袁譚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伸冤
伸冤袁譚聞言不由愣了,道:誰有冤我有奚一個嘹亮的聲音在張颌等人背後響起,袁譚擡頭看了看聲音來處,一雙眼睛頓時睜開,恍如不敢相信的看着來人從鄧昶,夏侯涓等衆人身後,姗姗的走到子自己的面前。
袁尚啊,不是三弟袁譚不敢相信的長大了嘴。
哥袁尚大步走到袁譚面前,一把抓住了袁譚的手,使勁的晃了一晃,道:見到我,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不開心袁譚一時沒反應過來,順着袁尚的話往下念,接着猛然回過味來,一個抱住袁尚的肩膀,lu出開懷的笑容,道:是開心,甚是開心啊三弟你你不是被白馬義從劫持而去麽,何時回來的好,好實在是太好了天估我袁氏一門啊三弟,來,讓爲兄瞅瞅,你有沒有受傷
看着袁譚關懷備至的面孔,袁尚輕輕的lu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不由的讓張颌,高覽二人皆一哆嗦,這是袁尚每回要整損事,放壞水之前,必有的前奏微笑
大哥我身體沒受傷但是我的心卻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