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什麽埋了?”
阮少雄吃了一驚,這才認認真真的上下打量了齊鹜飛幾眼。
“你那個手下,叫什麽強的。”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把那個女孩放了。”
“放了?”阮少雄嘿嘿的笑起來,“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也沒見過你。來旅遊的?還是葉家請來的幫手?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齊鹜飛沒有回答,也懶得再多說什麽。
這種小地方的富二代,橫行霸道慣了,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過他并不急着動手。他想知道,爲什麽阮少雄敢動葉紅泥。
竹花的修爲在他現在看來當然不算高,也就二品的樣子。當然,從年齡上算,她九歲被離家,修行時間加起來不到二十年,二十年之内就能突破二品,絕對可以算天才了。
要不是天才,估計當年也不會被圖拉翁看上。
也許葉家人的血脈裏的确隐藏着适合修行的強大基因。
齊鹜飛不禁又看了旁邊鎮定自若的葉問。相較而言,葉問的父母,在走近阮家别墅的那一刻起,明顯流露出了不安。
竹花的修爲不高,但要是放在這個鎮上,那絕對是神仙一樣了。要知道,整個虹谷縣城隍司,也沒幾個達到三品的。當初死去的李雲沖,被二隊當做重點人才培養,也隻不過二品上。
竹花是圖拉翁教出來的,算是密雲宗的外門弟子,就算不是殺人如麻,也必定心狠手辣。
剛才葉春來還說幾年前阮少雄就被葉紅霜教訓過,所以這幾年安分的很,現在姓阮的怎麽就敢動手了呢?
齊鹜飛不說話,阮少雄以爲他害怕了。
“諒你初來乍到的也不知道,告訴你吧,我叫阮少雄,我爸是阮天明,在風來鎮上,我們家說了算。我現在數三個數,你從我眼前消失,否則的話,我就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一……”
“二……”
……
葉春來心裏一直在擔心。
雖然這人救了他們的命,看上去也很厲害的樣子,還說是二妹的朋友,可現在是在阮少雄家裏,雙拳難敵四手,你再能打也架不住對方人多。
萬一真打起來,要是打不過,惹怒了阮少雄,自己一家人還不知道得遭多少罪。就算打得過,打傷了阮少雄,一定會遭到阮天明的報複。
阮天明這幾年的勢力越來越大,做起事情來越來越霸道,現在連鎮長都壓不住他了。
葉春來知道阮少雄最怕的是自己的二妹,便壯着膽子說:
“阮少雄,你到底想幹什麽?過兩天就是中秋,我二妹可快回來了?”
阮少雄停下了數數,冷笑道:“你二妹啊,葉紅霜是吧?你讓她來呀!我好怕他呀!哈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葉春來,你個傻逼,還不知道吧,你那個妹妹已經死了!”
齊鹜飛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和修行界有牽連。
竹花在納蘭城失蹤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她不是什麽大人物,隻是海榴八花之一,納蘭城上流社會的一朵知名的交際花。她的失蹤并不會引起多少人關心,除了麻将會,也就少數知道圖拉翁和竹花關系的人才會關心。
消息怎麽可能傳到這麽遠的風來鎮來?
難道這個姓阮的和麻将會的人有牽連?
葉春來愣了一下,大聲道:“你胡說!我二妹活得好好的!”
“是嗎?活的好好的?”阮少雄眼裏露出一絲憐憫,“你們真可憐啊,連自己親妹妹死了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每年都回來過中秋?今年回來了嗎?”
“她……她過兩天就回來!”葉春來說。
“别騙你自己了,往年她早回來了。”
“你胡說!他……”葉春來一指齊鹜飛,“他就是我妹的朋友,他可以證明,我二妹活得好好的!”
這話到時把阮少雄吓了一跳。
阮少雄吃過葉紅霜的苦頭,也知道葉紅霜從小就被得道高人帶走,學了一身本事。不過葉紅霜每次回來都是一個人,所以他就沒考慮過葉紅霜也是有師父和同門的。
這一次他聽說葉紅霜死了,簡直心花怒放,但心裏憋了好幾年的一口氣還是不順暢,就打算好好報複一下葉家。
葉紅霜和葉紅泥這對姐妹天生麗質,他早就心癢難耐,不敢打葉紅霜的主意,就盯上了葉紅泥。
早在葉紅泥上初中的時候,阮少雄就經常去學校門口等他,騷擾他。但葉秋黃是中學的老師,頗有些威望,他也不敢亂來。
後來他爸的勢力越來越大,他做事就越來越無所顧忌了。葉紅泥上高一的時候,他就明目張膽的到學校去宣布葉紅泥是他的女人,把葉秋黃氣得半死。
那一天,他開着豪車去學校門口等她,準備在一衆人羨慕的眼光中,把葉紅泥帶回自家的别墅。可是萬萬沒想到,葉紅霜正好回來了,當場就打斷了他的腿,并且揚言,他以後要是敢出現在葉紅泥百步之内,就把他扒皮抽筋。
阮少雄回去找他爹,可他爹居然屁都沒敢放一個,隻叫他别去惹葉家的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
阮少雄上上下下打量着齊鹜飛,看見他手裏還抱着小孩,怎麽看也不像是世外高人的樣子。
忽然發現齊鹜飛手裏抱着的小青的容貌,他眼睛裏就又冒出了賊亮亮的光。
這小孩兒可真是個美人胚子,将來長大了,不知道多漂亮呢!
再看看齊鹜飛身邊的昆奴,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比葉家姐妹還要迷人些,真是老天爺給我送禮來了,哈哈哈!
阮少雄心裏樂着,色膽蒙蔽了他的心智。
當然,也是他确定葉紅霜已經死了。
這消息是他大哥阮振雄告訴他的,他相信大哥不會胡說八道。
“臭小子,别以爲在外面學了點功夫,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在風來鎮,我爹說了算!别說你小子,就是葉紅霜現在回來了,我也不怕她!”
齊鹜飛一聽就知道,這小子背後有人撐腰,不僅僅靠他爹有錢那麽簡單。
他對阮少雄沒興趣,也不想聽他墨迹,但他想知道是誰把竹花的死訊告訴他的。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齊鹜飛說。
阮少雄忽然樂了。
“哈哈哈哈……”他笑得彎下了腰,指着齊鹜飛說,“這小子都快死了,還要問我問題!哈哈哈……難道是個傻子?哈哈哈哈……葉春來,你找了個傻子來……”
葉春來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也覺得齊鹜飛這時候說這話有點不合适。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青趴在齊鹜飛耳邊說:“師兄,要不要我教訓他?”
齊鹜飛說:“不用,你看我怎麽教訓他。”
阮少雄越看越覺得這是個傻子,還教訓我?他覺得很有趣,就說:“好吧,你有什麽問題就趕快問吧,以後你也沒機會向人提問了。”
齊鹜飛說:“在提問之前,我先說個規矩。”
“什麽規矩?”
“我向來隻給人一次回答的機會,不答或者答案不能令我滿意,就沒機會再答了。不過鑒于你不太了解我,可以多給你幾次機會。一次斷一條腿或者胳膊,哪條自己選。四次之後就斷脖子。”
阮少雄愣了一下,這特麽什麽破規矩?
齊鹜飛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問道:“一加一等于幾?”
“二。”阮少雄下意識地答道。
“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