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鹜飛終于有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的面積比陰陽司的辦公室還大一些,門口挂着“治安四大隊”的牌子,進門是一個大統間,可以容納七八個人辦公。
穿過大統間,裏面是供齊鹜飛單獨用的隊長辦公室,和謝必安的辦公室一樣,也被隔成了前後兩間,前面放着辦公桌和會客沙發,用來辦公,裏面一間隻放着一個蒲團,是給他用來打坐練功的。
辦公室裏面一塵不染,聽說是王寡婦親自來打掃過的。裏面練功間裏的蒲團也是王寡婦拿來放着的。
齊鹜飛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心中有些感慨,自己來城隍司上班不到一個月,就從一個臨時工變成了治安四隊的隊長。
他問過謝必安,這樣的晉升速度在城隍司曆史上也是很少見的,而像他這種沒什麽大背景的,更是絕無僅有。
齊鹜飛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無論在哪裏,風頭太足都不是什麽好事情。尤其在官場上,站得穩比站得高要重要的多,否則易摔下來就是粉身碎骨。
表面上看,整個城隍司除了朱太春之外,别的人對他都客客氣氣,但實際上不知有多少人不服氣,暗裏使絆子的事情以後絕不會少。
治安四隊的成立對其它幾個隊來說可不是好事情,在那些人眼裏,他不是給他們分擔壓力,而是要搶他們功勞的。
虹谷縣就那麽大,事情就那麽多,功勞被你撈走了,他們就少了。
别說一隊的柳钰,二隊的溫涼,就算是謝必安,心裏也未必不會有想法。
在昨天之前,齊鹜飛還是謝必安的人,他們在一個戰壕裏戰鬥,但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成了競争者。
當然齊鹜飛和謝必安的關系處理得不錯,而因爲一隊和二隊的強勢,他們三隊和四隊之間更多的會采取合作的态勢,這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至于變壞。
齊鹜飛正在那裏坐着,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他說了聲“請進”,就見謝必安和範無咎走了進來。
謝必安左瞅右瞅,說:“齊隊長,你這個辦公室比我們那還大呀,夠氣派的!”
齊鹜飛笑道:“謝隊你這是專程來笑話我的吧?”
謝必安說:“我哪敢笑話你,以後我們還得精誠合作,1+1>2嘛!”
齊鹜飛說:“1+1大不大于2我不知道,但我知道3+4一定大于1+2。”
謝必安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說:“有道理,有道理!”
又扭頭對範無咎說,“我就說小齊是聰明人嘛!”
範無咎對他們的談話似乎不感興趣,隻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拍了拍空空的牆壁說:“這裏少了塊黑闆,你開會不方便。”
這時候,一隊長柳钰和二隊長溫涼也都過來了。
“老謝也在呐!”柳钰滿面含笑,和謝必安打了個招呼,然後對齊鹜飛說,“齊隊長,恭喜恭喜,今天正式上任,以後咱們可要多多互相關照。”
溫涼也說:“是啊,齊隊長,斬妖除魔,你們是先鋒,我們二隊一定給你們做好偵查工作。”
“喲,柳隊長,溫隊長,您二位客氣了,我這小店兒還沒開張呢,以後生意還要全仗各位的照顧。”
“你看小齊多會講話!”柳钰笑道,“還小店呢,我看你這裏呀,以後要成爲咱們治安處的招牌都說不定啊。”
齊鹜飛說:“哪能呢?您看看我這冷冷清清的,現在連個人都沒有呢。”
柳钰說:“那怕什麽,人還不是慢慢來的,今天就有一批新人過來,一會兒我們4個隊挑人,讓齊隊長先挑。”
溫涼附和道:“那是自然,四隊剛剛成立,肯定要把最好的人員補充進去。不過呢……”
他嘿嘿一笑,“今天這批人裏面有兩個人師門和我有點關系,他們長輩跟我打過招呼,想讓他們跟着我,我也不太好拒絕,你看……是不是這樣,齊隊長,一會兒呢,别的人你随便挑,這兩個人啊,你留給我。”
他說着傳了一道神念過來,跟齊鹜飛說了這兩個人的名字。
柳钰接着馬上說:“哎呀,這種人情關系最麻煩了,這不,我那也有兩個,也是熟人托過來的,沒辦法,這兩個人齊隊長也留給我吧。”
說着也傳了一道神念過來,說了兩個人的名字。
齊鹜飛心中一聲冷笑,表面上讓我先挑,實際上這些人你們早就挑過了吧。
給虹谷縣城隍司補充的新人總共也就10來個,這一下讓他們挑走了4個,自己還有什麽可挑的?
估計這4個是這批新人裏最強的,剩下的也就是些歪瓜劣棗了。
本來讓他先挑是甘鵬飛的承諾,他還指望着能挑兩個得力的幹将過來,現在看來這希望是不大了。
他心裏不爽,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和謝必安對視了一眼,笑嘻嘻地說:“那是那是,這個人情還是要的,既然人家托到二位那裏了,那也沒辦法。”
反正挑不到好人,齊鹜飛決定就索性做個順水人情。
“我看這樣吧,也不要讓我先挑了,一會兒啊,我們就按照一二三四的順序來,柳隊長先挑,然後再溫隊長挑,溫隊長挑完了,謝隊挑,最後剩下的就給我。”
柳钰說:“那怎麽行?讓你先挑可是甘處定的,這次主要是爲了組建四隊嘛,你要是挑不到好的,到時候甘處一拍桌子,我們還得從自己這裏抽人出來給你。”
溫涼說:“就是,我們隊裏那些都是老油子了,你拿過去也不見得能用,還不如新人好管,還是你先挑。”
齊鹜飛心頭冷笑。
這兩個老滑頭,新人當中先搶走四個強的,又拿話堵着我,防着我從他們隊裏搶人。
這時候可不能再客氣了,再客氣真的什麽都撈不到了,他眼珠一轉說道:
“那也不一定,上次我們就和二隊的幾個隊員合作得不錯嘛,尤其是張啓月。我還真想把張啓月調過來呢,就怕溫隊長你不舍得呀。”
溫涼一愣,說:“張啓月是不錯,但他受了傷,修爲可能不到原來的一半,而且對以後的修行影響很大,恐怕很難再回到從前了,齊隊長你可要想好。”
齊鹜飛原本還怕溫涼不放人,但現在聽溫涼的口氣,似乎在兩可之間,好像對張啓月受傷後的恢複情況有些失望。
他早聽說二隊長性情有些涼薄,現在看來還真是。
不過這對齊鹜飛來說是好事情。
張啓月傷得再重,修爲再退化,也總比來一個被别人挑剩下的新人好。
他看中的是張啓月引動月華的那一下,簡直是對付魔物的不二法寶。
魔孚之戰後,齊鹜飛調閱過張啓月的檔案。
檔案顯示張啓月是太陰宗弟子,而太陰宗是個非常神秘的門派,據說和射日的大羿以及嫦娥有些淵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