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爺爺,可你怎麽成了孫子!”
張然氣急敗壞,本想着用【神】之化身來圓“爺爺張角”的謊,在原世界裏發揮重要作用。
可萬萬沒想到,爺爺沒了,變成孫子了!
“關鍵是你就分了那麽一丁點元神出來,我也沒轍啊!”
小屁孩撇撇嘴,雖然身體小,但意識與記憶完全與本體一緻:
“我的名字叫江戶川柯南,原本是高中生新一,被灌下毒藥後身體縮小了,身體變小了頭腦還是一樣,是個無所不能的名偵探……”
“你特麽還演上了是吧!”
張然大怒,順手一把提起小屁孩兒,照着屁股就是兩巴掌。
但小屁孩兒絲毫沒有慌亂,而是輕蔑地瞟了他一眼:
“有本事别收力,用你那兩千多斤的掌力照着我屁股打,哼哼一句算我輸。”
“我特麽……”
張然無語,與氣血化身差不多,這小子也不走尋常路,氣血化身的性格比較暴躁,而這小子卻賤兮兮地……
當然,就算化身再怎麽賤,張然也不可能真打他,畢竟是自己的一部分,打他就是打自己,而張然并沒有自殘的特殊愛好。
正想再訓斥兩句就放這小子一馬,卻不料他又忽然語氣古怪道:
“這樣吧,看在你這麽想要一個爺爺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地答應你,以後你就叫我爺爺吧……”
張然當時就出離地憤怒了,這小屁孩兒必須狠狠地教育一頓!
“好,既然你這麽牛批,那我就來好好調·教一下你!”
張然獰笑一聲,也不打他,畢竟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他緩緩道:
“歸竅!”
此言一出,小屁孩面色大變,連忙道:
“别!我錯了……”
話音未落,這個光屁股小子就變成了光!然後彙入了張然的元神之内,爲他的元神修爲增加了一丢丢……
化身無法反抗本體的召喚,這是根本性的命令,就像暴躁的氣血化身也被這個根本性命令給強行馴服了一樣,元神化身的小屁孩對此也毫無反抗能力。
甚至他還不如氣血化身硬氣,才第一輪進出竅就扛不住了,當即求饒!
但張然不爲所動,整整進出了一百次之後,才身心舒爽地放出了小屁孩……
“你是我什麽人?”
張然坐在床上,淡淡問道。
“我是你兒子。”
小屁孩心服口服地五體投地道。
“嗯?還敢當我兒子!一點尊卑都沒有!”
張然冷哼一聲。
慌得化身連忙改口:
“爺爺!”
“唉!”
張然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但忽然又覺得不對:
“不對啊,我問的是,你是我的什麽人?你特麽答【爺爺】是幾個意思啊?!”
“嘻嘻!大煞筆。”
化身小屁孩嘻笑兩聲,連忙推門跑了出去。
逃跑?
笑話,張然一個命令就能讓他原地變成光,跑得了才怪了。
但張然左思右想,還是沒有召回他,隻是用心靈感應告訴他不準亂跑,在外面玩會兒就得回來。
望着門外滿地月華的夜景,張然歎了口氣:
“這小子不僅身子小,連思維也是幼稚而貪玩,唉……”
他能感應出來,或許是因爲分出的元神太少,導緻這個化身雖然有成人的全部記憶與意識,但心智卻極其地不成熟。
就像一個擁有成人記憶的幼童,終究也還是個幼童。
“不知道未來時候,他的身體與心智會不會随着年齡長大……”
……
圓月之下,竹濤之上。
一身素色衣裙的小女孩正在月下舞劍,清冷的面龐在月光映襯之下,更添了幾分冷豔。
隻是因爲年歲太小,而沒有長大後的傾國之姿。
陸雪琪每晚都會在月光下舞劍,而青雲六景之一的【望月】就在小竹峰上,這給了她更好的月光條件。
連她也說不清自己爲什麽要每夜舞劍,也許是爲了練劍術,也許隻是單純地喜歡這種氛圍與感覺……
這個習慣改不了了,哪怕此地是大竹峰而非小竹峰,她也會乘月舞劍,她喜歡這種一個人的月夜。
“嗯?”
舞着舞着,陸雪琪秀眉微皺:
“哪裏來的香氣?”
輕嗅了嗅,夜風吹動無邊竹濤,也吹來了這幽幽異香,這香氣清新淡雅又餘韻綿長,連陸雪琪也忍不住多嗅了幾口。
而就是這麽幾口,陸雪琪驚覺,自家體内緩緩運行的玉清五層靈力竟加快了速度,而且本來略顯艱澀的周天運行,竟也絲滑了不少!
“這……這就是機緣嗎?”
哪怕是陸雪琪這種冷冰冰的女孩,也不由得激動,這分明就是上天賜下的機緣,爲的就是讓她突破玉清六層!
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道理的陸雪琪,連忙停下舞劍,席地盤坐,開始嘗試修爲突破……
陸雪琪本就資質驚人,甚至師父水月稱她有青葉祖師之資!
她入門頂多比張小凡早個兩三年,但如今已是玉清五層,而張小凡就算提前開了佛道雙修的加速挂,現在也不過玉清二層。
她這純吃天賦,都比張小凡開外挂練得快!
不得不說,論起資質來,陸雪琪基本吊打《誅仙》所有的正式出場人物……
陸雪琪一邊聞着若有若無的異香,一邊全神貫注地運轉靈力,體内玉清靈力不斷進行大周天循環,循環過程毫無滞澀,絲滑到難以想象!
四周的天地靈氣紛紛湧來,經過煉化後,再補充入經脈,壯大着玉清靈力。
一圈,一圈,又一圈……
不知多少個周天循環後,積累下來的龐大靈力終于突破壁障,進入了嶄新的天地:
“玉清六層,成了!”
陸雪琪心中喜悅,氣質的冰冷也悄然融化,不禁露出個可愛的笑容,然後一睜眼……
“啊!!”
女孩吓得尖叫,也吓跑了那個正在面前好奇打量她的小屁孩,粉雕玉琢的幼童連件衣裳都沒有,光着屁股就逃入了黑夜。
“怎麽了?!”
她這一聲尖叫不要緊,卻吓得住在附近的人們連忙出來看。
田不易、蘇茹、張小凡、田靈兒、宋大仁……還有張然、巫彭、華佗、黃藥師、藥塵……
好家夥,少女一聲尖叫,直接吓出了十來号人,一個太清境,一個上清境,一個神巫,以及一群幫手。
這陣容,哪怕把終極boss獸神和修羅都搬過來,衆人也能與之過過招!
“雪琪,怎麽了?”
與水月是好閨蜜的蘇茹柔和地問道。
“有……有妖怪!”
陸雪琪本就長得白淨,經這一吓,那更是小臉煞白,恐懼地指着小屁孩消失的暗處:
“剛才有個沒穿衣服的小孩在這睜着我看,然後就跑進那裏不見了……”
沒穿衣服的小孩?
衆人有些莫名其妙,田不易更是一頭霧水:
“我大竹峰上哪來的沒穿衣服的小孩?多大啊?”
“三歲左右!”
陸雪琪驚色稍緩,冷靜再一次重回她身:
“是個三歲左右的小孩,還是個男……男孩……”
說着,她不由臉紅了一下,顯然是看見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衆人更迷惑了,田不易直接開啓神識感應,把這附近地下三尺都看了一遍,也還是沒找到什麽可疑的東西。
最後,依然害怕的陸雪琪也不敢在外面舞劍了,乖乖回了房間睡覺,估計此事會給她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再不敢深夜出門舞劍玩了……
而巫彭卻抽了抽鼻子,似乎聞到了什麽異香,靈覺中,這異香的最後消失地點并非那暗處,而是:
巫彭詭異地望了望正在回屋的張然:
“怪哉,怪哉,我道白日裏他隻是無心地一眼,不想張兄竟真有此等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