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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七章漢鼎傾裂,群雄舞戈六

許昌宮城,雖然是曹操延請匠人,比照洛陽舊都的模樣所建造的,可畢竟單以曹操一家之财力,要擴許昌城池而複原費時幾百年來積累才成就的洛陽宮城,根本就是不可完成之事。僅僅做到有七八分形似,便已經是曹軍勢力在保證維持十萬大軍最低保障的同時,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因而幾處明顯用來撐場面的宮殿,并不難尋。

天子寝宮中還在亮着燈,剛剛因爲曹軍入宮之事而點亮數支碩長巨大的牛油蠟燭不時發出“哔啵”的響聲,将殿中照的昏黃一片。

而在雕龍屏風的陰影之中,臉色陰沉的劉協,卻是正盯在門外一處,眼眸中閃爍着本不屬于他這年紀的冷意。

“還真是盡忠職守呵!朕可是天子呵!難道真的就這麽不得人心麽!”劉協注視的地方,本應該是身邊内侍晚上小歇之處。剛剛因爲曹休、曹純麾下兵士的一通亂騰,劉協在給兩人下完套之後,便在同樣吓得已經尿了褲子的内侍的攙扶下,返回寝宮休息,可誰知才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因爲此番很很大把握能給曹操個啞巴虧吃而心中興奮難以入眠的劉協,迷迷糊糊間便感覺有人來推自己。正當劉協朦胧間看是那位在曹軍“肆虐”時,盡管吓成那樣,卻還寸步不離守在自己身旁的内侍,便要回應時,卻突然見那内侍突然挺直了腰杆,臉上哪裏還有半分之前的懦懦樣子,勾着嘴角沖“熟睡”中的劉協冷笑一聲,便自起身踮腳走到門口,沖夜色空處揮了揮手,立馬便有兩名似乎早已等候久了的曹軍兵士湊了過來,隻見這内侍随意的向着睡榻上的劉協指了指,似乎低聲說了些什麽,便被頗爲恭敬的兩名曹軍兵士引着,消失在了拐角夜色當中。

這一幕全部落在了哪裏還有一絲睡意,臉色變得鐵青的劉協眼中。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自己在曹休曹純等曹軍兵士退去之後,因爲欣喜若狂而不小心沖着“忠心之仆”吐露的心聲,說不得不出幾刻的時間,便會傳入曹操的耳中,勢必會引得曹操對自己愈發的忌憚。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果真不假。不過好在他這孤家寡人本就因爲少年之事而顯得孤僻的性子,這讓劉協深感背叛之憤怒的同時,竟然也有幾分慶幸之意自心底升起。

想不到啊想不到。曹操的觸手何其多也。之前劉協也不是不知道宮中必然會有曹軍的探子,就連宮城的拱衛都有曹軍把控,安插一兩個内線,時刻掌握自己這天子的行蹤、言語,本就是清理中的事情,這點劉協一點也不稀奇。不過讓劉協出離憤怒的是,這内侍乃是自己還是陳留王時,就已經在身邊了,前後近十年,洛陽、長安、直到現在的許昌,一路颠沛流離的相伴,讓劉協在很多時是當真将這始終不離不棄的内侍當成了心腹之人,一些憋在心裏的話也願意偶爾同這人說上兩句。就在剛剛,自己還将“得意之作”透了幾絲口風與之分享,可怎能料到,這人在董卓、李郭二賊高壓下都陪自己度過了,卻偏偏投靠了曹操。

“陛下!而今倫理崩亂,禮樂難複,人心不古。以曹賊相比陛下,他一閹人當然知曉良禽擇木而栖之理,陛下又何必爲這等小人介懷呢!”正在劉協兀自發着憤怒的感慨,卻又思來想去竟是無可奈何之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卻是自殿外傳來,當即便令大漢天子劉協吓了一大跳,不自覺間,一身小衣竟然瞬間濕透了。

“來者何人?深夜擾朕寝宮,難道不怕欺君大罪麽!”劉協隻覺這聲音有些耳熟,但驚覺間竟是想不起來發聲者是誰,好半晌才壯着膽子低聲急促的喝問道。

“陛下認錯了擾陛下安歇之人吧!”踩着門外夜色攏着袖子不宣而進之人,卻不正是一臉平靜的沮授同愕然不已的袁尚還有誰人。剛剛因爲曹休、曹純兩人的傳令,就連平日“保護”在劉協寝宮門外的曹軍兵士,竟也随之而去,省卻了沮授袁尚兩人好大的功夫。袁尚也直到這時候,才想通了爲何剛剛總是覺得路徑熟悉了,這不正是當日天子爲了表示親密,也爲了遮曹軍耳目,在接見兩人時的寝宮麽!沮授不是說要帶自己逃出宮城,而且會輔佐自己日後再也不用擔心曹操暗害麽,怎麽好歹不歹的來到了這個地方?難不成要讓天子送自己兩人出去麽?

“是沮卿和袁卿?兩位如何夤夜至此?要知道現在曹孟德麾下大軍可是在宮中大肆搜索兩位卿家呢!”劉協總算是看清了進來之人的容貌,在經曆了今日曹軍之“亂”,已經内侍從賊之事,劉協在沒有确定沮授來此之意之前,卻是也提高了幾分小心,接着說道:“不過放心,兩位卿家現在還是安全的!曹孟德此刻怕是正在措辭給他那兩個宗族大将,想着怎樣脫罪呢!”

“哦?陛下以爲曹操會因爲麾下兵士驚擾了先帝安寝,以及宮人内眷而對陛下負荊請罪麽?”似乎聽出了劉協話語中的得意之意,沮授眸子閃了閃,沖門口撇了撇嘴角,淡淡的問道:“更何況……”

“啊……這……”不得不說,沮授的話卻是讓劉協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是啊!曹操若是當真是那恪守規矩,知道“天威難測”之人,又豈能會在半夜三更便打着清掃宮室以備大婚的名義,派重兵攪亂宮廷?貌似自己那欲引曹操入彀的“絕妙好計”,也是基于對手握軍權的曹操無可奈何的情況下,由他自己這大漢天子,帝國之主給臣子使出的下作手段。能将一國之君逼到這份上,又怎麽會在有着冠冕堂皇理由的情況下,如劉協所想的那樣,生出所謂的惶恐之心來?更别說就向沮授說的那樣,因爲那内侍的“反水”,想要通過“污蔑”曹操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這君臣兩人的一問一答,立于一旁的袁尚簡直有些難以置信。天子,這可是天子啊!大漢帝國實打實的皇帝,雖然得國不正,可畢竟也是一國之君。自己初次見到這位比自己還要小上一歲的天子時,還曾有一瞬間的羨慕。那種普天而來的貴氣和氣度,如何會出現在一個瘦弱蒼白的少年身上,難不成“皇帝”二字當真有這種的用處?也難怪自家二叔這麽聰明的人,也折戟在這件事情上。不過在此刻,袁尚卻是突然覺得自己竟然對劉協不那麽“有感覺”了。就像是發現了本是高高在上的神牌,在掉落凡塵時,也如同一般木頭那樣,會碎裂成一片片一般。

“此事朕自有打算,卿不必複言!隻是不知沮卿兩人如此夤夜來訪,究竟有何事要奏上啊!”劉協臉上閃過一抹難掩的尴尬之意,但出于内心的驕傲,面對這兩位曾經同自己一起站在“對付”曹操陣線上的盟友,劉協還是擺出了天子孤家寡人的姿态,語氣也平靜了許多,問沮授說道。

“陛下,臣等兩人是來辭行的!”沮授眼眸中的失望之色難以掩飾,露出的面色中帶着濃濃的苦澀之意,最後一絲帶着感情意味的笑容也漸漸淡去,機械版的沖劉協做了個長揖,回答道。

“辭行?!現在!?沮卿你……你可要想清楚,莫要沖動行事啊!”說實話,對這位曾經對袁紹提出過挾天子以令諸侯之策而四海聞名的河北名士,劉協在一開始心中抵觸之餘,可在見了被董承引薦而來的沮授同袁尚兩人之後,特别是還合作一起坑了共同的敵人曹操,劉協心中卻是對這位袁紹勢力昔日的謀主,有了濃濃的欣賞之意,要不然也不會在曹操班師,宮禁盤查加緊,無可出之路時,将兩人藏于宮中了。劉協此刻卻是當真認識到了有位出色的謀士在身邊,特别還是同樣對曹操無甚好感的謀士,爲自己出謀劃策,對付曹操,比之自己單打獨鬥,就連身邊最爲親近信任之人都被曹操收買,要好上無數倍。因而對沮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提出的辭行,劉協心中還真生出一絲不舍之意。不過也僅僅隻有一絲而已。在劉協心中,他畢竟是天子,之前,包括現在,已經對沮授表示出來了足夠多的善意以及招攬之意。倘若沮授識時務的話,劉協是可以顧全大局而不去計較這爲曾經竟然欲要“挾天子”之人,可誰料沮授這般聰明之人,竟然像是突然變傻了一般,對劉協話語中的善意,竟然選擇了視而不見。這讓剛剛以爲内侍的反叛而心有怒意的劉協,也索性賭起氣來。

“回禀陛下,臣現在冷靜的很!”沮授果然很冷靜,而且語氣更冷,道:“隻是我等二人如今欲要出宮城,盡管有陛下大恩,爲我兩人支開了大部分曹軍兵士,可卻遠遠不夠,我兩人皆非百人之敵,隻要稍洩行蹤,怕不馬上就被曹軍發現追襲。因而請陛下看在本初公、公路公等袁家先臣爲陛下效命的份上,賜臣兩人一樣東西以保安全。”

“唔?!沮卿要讓朕賜你何物?才能避過曹軍兩千餘衆的追捕?”見沮授去意已定,枉費自己這般口舌,卻依舊不識時務,劉協的語聲卻也是帶上了幾分不耐之意。

“……”沮授并未答話,卻是終于松開了自打進殿時,便一直在寬大的袍袖之下,攏起的雙手。

那竟是一抹寒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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