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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二章甄家有女初長成上

大漢立國四百年,世家大族新興或者湮滅者不知凡幾。至如今,能以商道“賤業”傳承數世而不倒的,也隻有西北董家、巴蜀吳家、荊襄蔡家、江東朱家、陳留衛家,以及河北甄家,被稱作大漢六大豪商。

這些人或許所從控制的行業、貨源各有不同,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背後都有着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後台支持。

秦旭曾經聽蔡琰閑聊時說起過,董家是當初董太後親族的分支,董卓賴其财力欺淩天下,如今雖已勢微,但仍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絕不容輕視;吳家乃是蜀地東州士一系,爲劉焉鎖扣天府之國提供了極大的臂助,吳氏子弟也多在蜀地爲官;蔡家本就是荊襄豪族,同江表名士數世結緣,大多有親,大力扶植據說是曾經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八駿之一的劉表,而劉表其實也是蔡氏家族的女婿;江東朱家如今新附于孫氏,助其調理豫章,看似實力最爲弱小,但其卻是和程、陸、張三個老牌江東世家結成聯盟,可以說整個江東四郡,幾乎所有的官吏都是出自這四家或是依附于四家門下的親族充任;而陳留衛家乃是河東大族衛家的分支,自一開始便由衛茲出面,結好曹操,那曾經被秦旭“欺負”慘了的衛卻,便是衛家的庶長子。至于像是支持呂布軍勢力的糜家,雖然近兩年得了秦旭的制海鹽策相助,實力突飛猛進,但比起這些傳承數世的老牌豪商相比,卻仍舊少了不少底蘊,先天上太多的不足。就比如河北甄家!

甄家在河北的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先秦戰國時期。十幾世的積累,使得甄家根底世系并不比那些風光的儒門世家少多少,便是說甄家跺跺腳,河北都要顫上三顫也差不多。可自桓靈二帝開始,大漢天下一日不如一日,而且近十年來,又是賊患,又是兵災,黃巾肆虐、黑山盤踞,各勢力征伐不休,河北三州之地,十年來亂成了一鍋粥,使得甄家也不得不尋求大樹倚靠。

不過甄家可是沒有其他五大豪商那般好運,不管是董家還是蔡家、吳家等,皆是已經打上了本地之主的烙印,作爲輸送錢财的“工具”,也得到了相應的保護。甄家自十年前選擇了實際掌控河北的時任幽州刺史的劉焉,可沒幾年劉焉就因爲垂涎巴蜀的天子之氣,自請往鎮,離開了河北;繼任的劉虞實在不是個雄主,又加上其乃皇室大宗正,也就是皇室一族的族長,名義上皇帝有個大事小情也都得歸他管,自然對甄家這操持商賈“賤業”的世家看不上眼。無奈之下,甄家便選擇了冀州牧韓馥,可誰料這位韓老哥仁義是仁義了,權謀也不差,可就是運氣差了點,也是沒過幾年,就被渤海太守袁紹給奪了基業。出身有着四世三公聲望的袁氏家族,又是時任族長的袁紹,顯然是比當初那些什麽劉焉、劉虞、韓馥之流要靠譜的多,而且袁紹禮賢下士,對甄家很是看重,甚至有意擇一子同甄家聯姻,誠意表現的的确是足足的。

眼見着袁紹自入主冀州之後,着意勵精圖治,很短時間便恢複了冀州元氣,接着編收并州于囊中,窺幽州于身側,又有幽州牧之子甘降身價以求庇護,身爲本代甄家家主的甄蹇可算是松了口氣,十餘年接連不斷的換主子,幾乎是剛剛喂飽了人也走了,讓這位甄老先生應接不暇之下,着實有些跳腳。如今看這本就是出身豪門世家,門生故吏号稱遍布天下的袁氏家主袁本初有如此“威勢”甄蹇是打足了主意,要好好的借袁氏這顆大樹休養生息,以緩和這十餘年動亂帶來的不可估量的巨大損失。

可願望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就在甄家滿心歡喜的要對袁紹加大投入,助已經有掃平河北之勢的袁紹更進一步,以攫取更大利潤之時,“不幸”再次降臨到這位年已六旬,卻仍舊可以夜禦數女,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甄家老家主甄蹇的頭上。

袁紹死了!暴卒!這個消息讓甄家頓時慌了手腳。聽說老主上,年僅五旬有餘的劉焉近兩年身體也是不行了;韓馥、劉虞如今也早已經是一抔黃土,現在袁紹也英年早逝,難不成老甄家投靠誰誰完蛋?

這種事情一次兩次或許還是湊巧,但這十年來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就算是甄家自己人不去吓唬自己,也經不住一些眼紅甄家财富權勢之人的小話啊。現在河北并州被袁紹長子袁譚占據,這小子之前的注意力皆在兵事上,仗着并州産馬,可造騎兵,初掌大權便恣意輕狂,不顧自身實力的大擺威風,若不是因爲袁術之事拖住了曹操的後腿,早就不知道如今何在了,非是明主之像;而袁家老二袁熙,雖然性子溫和一些,同當初袁紹麾下政務系官員走的較近,但畢竟托庇于其兄之下,就算是将來不被袁譚吞并,但在河北如今的局勢下,也終究難成大事。況且袁紹死的蹊跷,已經有“消息靈通人士”放出風來,說是似乎和他那兩個寶貝兒子脫不了幹系。

甄蹇不是沒有想過要舉家去投靠能同袁紹對抗了那麽多年的公孫瓒。可是如今公孫瓒自困易京城塞,将州事軍政大小無論,一概“交”給那漢室宗親劉玄德處理。甄蹇積年老賊,自然看的出來劉備自持身份,又有兩位絕世猛将的兄弟,絕非久居人下之人,幽州歸屬,尚未可知,吃足了老虧的甄蹇,自然不敢輕易再将全家輕易托付。

可有時候事情并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開的。袁譚、袁熙出身袁氏,自然深知若要立大志,單單靠着作踐境内民衆,收取那麽點農稅和苛捐是完全不夠的。當初自家老爹袁紹若是沒有甄氏家族的鼎力支持,想要在短時間内能有如今的局面,也根本就是空談。因此,雖然河北袁氏風光不再,但不管是袁譚還是袁熙,對甄家的拉攏,一直就沒有斷過。而且,不管是空負大志的袁譚,還是夾縫求存的袁熙,兩兄弟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甄家同袁氏有結親之事。

這話是當初袁紹勢力最爲強盛時,甄蹇親口說出來的,自然做不得假。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老袁家淪落至斯,誰還願意再去提那檔子“舊事”?無奈之下,也隻能先是虛與委蛇慢慢拖着,再尋他法解決此事。

酒香不怕巷子深,不管是冷兵器還是熱兵器,打仗其實打的都是國力。所謂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幾乎可以算做是不論古今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身爲一個擁有可以使一個勢力一飛沖天之财力的大豪商,擺在甄蹇面前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迎奉了天子的曹操。不管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奉天子以令不臣,其實本質皆是相同,借助天子在側的大義,便是立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除非大漢傾頹,否則先就立于不敗之地。擁有兖州、豫州、司隸、雍涼一部的當朝太尉、武平侯領兖州牧,骁騎大将軍曹操,不管是在軍勢上還是在政令上,在短短數年之内,都呈現出了一飛沖天,勢不可擋之勢,本是個極好的人選。

但曹操勢力自陳留起兵時,便已經同陳留衛氏緊緊的綁縛在了一起,加上其本枝河東衛氏在大漢的影響力,甄家貿然插手進去,曹操自然是會歡喜異常,但對于甄家來講,無異于是在同衛氏争搶蛋糕的份額。俗話說擋人财路如同殺人父母。雖然甄家自襯不懼衛氏分毫,但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在底蘊和實力上,以及被曹操信任的程度上,至少在這一二十年内,是别想同衛氏比肩。同爲大漢六大豪商,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變的低人一等,是包括甄蹇在内,老甄家上下萬餘口,怎麽也不會同意的。而且,甄家十數代經營,自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曹老闆的那不怎麽雅的“雅号”,也是讓一門心思養閨女以結交權貴,鞏固本家的甄蹇頗有些猶疑的原因。倒不是甄蹇有多疼自家閨女,而是他老甄頭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手下姬妾最小的還不如自己的長孫女大,這要是有天出了什麽事,估計他老甄頭就算是進了棺材,怕是那棺材面都得是綠油油的。況且又不是沒的他選,甄蹇自然就擱置了這個“最正确”的決定。

青州!這是甄家家主甄蹇的第二個選擇。呂布出身低微,祖上不過是個小吏,而且之前的名聲也不怎麽好。最爲重要的是,如今隐隐有跻身大漢第七大豪商的糜家,就是被呂布軍勢力給一手給推上台前來的。誰不知道如今青州雖然依舊山多田少,卻是因爲糜家的“資助”而富得流油?就這麽小小的一州,竟然能養活超過兩百萬人口,這在眼下,不得不說是一個大大的奇迹。甄蹇也曾經阻止族中頗有見識之人,仔細研究過青州出台的流民策,其中雖然所言皆是疏導民生的條框,但不得不說的是,不管是以工代赈,還是按勞所得,卻皆是能看出商家營運不傳秘法的影子。這天然就讓老甄頭對呂布軍有了幾分天然的好感。而且甄蹇通過自有的消息途徑也側面了解到,呂布着實是個極其顧家的人。雖然現在有一妻兩妾,但對發妻不棄,對愛妾不離,當初呂布貂蟬之事,不知被“誰”所傳,都已經快成了一段傳說了。簡直把當初呂布這種在衛道士眼中子烝父妾的惡行,美化成了呂布豪氣專情的最好寫照。而最讓甄蹇最後選擇了呂布軍勢力的原因就是,呂布無子!

在甄蹇看來,并非是呂布“不行”,年尚不過四旬,正是一個男子精力最爲旺盛的時候,而且前面還有個寶貝女兒呂玲绮打底,怎麽可能會是呂老闆“某方面”不行呢?那麽問題就肯定出在了妻妾的身上。

呂家大院的正妻嚴氏同呂布年紀相仿,估計是沒戲了。貂蟬當初既然被選作細作,甄家也有自己這類女子的存在,甄蹇自然知道凡是執行這種“任務”的女子,“出任務”前第一件事便是用秘法“斬赤龍”,絕了生育的可能,自然也不可能再爲呂布延續後代。而對于那曹氏夫人,據說比呂布獨女呂玲绮還要小上一些。根本就未曾長開就被曹豹火急火燎的給送了來,一時半會兒,也是難以有所“建樹”。

那麽,他老甄家的機會便來了。隻要是能将世人皆知個個美貌絕倫的甄家女子嫁到青州,成爲呂布的姬妾,甄蹇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老甄家絕對有希望取代那個短時間内飛速竄起的徐州糜家的地位,成爲青州幕後最大的老闆。也不怪甄蹇的信心這般“強大”!糜家雖然也是世代經商,但也不過是有錢糧而已!如今至多再加上一項鹽政可以使其被呂布看重,但甄家卻是自信能夠拿的出來讓呂布不得不答應的東西。

甄家掌控着河北最大的鐵礦和馬場!

人不吃鹽沒力氣,這的确沒錯;鹽能給青州帶來無盡的财富,也是不假!但鹽雖然是必須品,但并非十足的戰略物資。僅僅有鹽,哪怕是能讓青州空聚累積起一座金山,在周邊勢力虎視眈眈的注視之下,最終肯定是要變成取禍之道!

可若是有鐵、馬可就不一樣了。呂布軍之所以戰力強悍,很大程度取決于軍中精銳大多是騎兵,無論是陷陣、骁騎、飛騎、親衛、亦或是先登、西涼兵,皆是以騎軍精銳而著稱!可青州并不産馬匹,也沒有什麽鐵礦,極大程度上束縛了呂布軍的發展。甄蹇相信以呂布能混到如今的眼光,足可以看到,隻要是有了甄家的加入,并以相應的地位換取甄家傾全部實力相助的話,那時節天下還有何人可以制住他這天下第一猛将?能讓袁紹垂涎三尺的“将來”,甄蹇不用想就知道呂布最終一定會是會做出最正确的選擇!

所以,甄蹇打定主意,認定了呂布絕對不會拒絕這幾乎等同于天将大禮的好事,将沒費多少力氣就尋找到了可以和呂布搭上話的“人選”帶上,繞開了因爲袁術之事有些收斂的二袁的“監視”,親自來到了青州同呂布接洽,并且将自家最爲貌美,因爲袁紹之死而擱置了婚事的,已近雙十年華還沒嫁出去的老二甄姜和年僅十三歲的老四甄宓帶在了身邊,打算在呂布答應了之後,便直接把事情“落實”下來,以免久拖生變。

果然,甄蹇沒費多少力氣便得到了呂布接見的認可,并且在稍稍透露出要投靠的消息之後,出身并州,即便是常年在軍中“厮混”,也久聞甄家名聲的呂布,也擺出了浩大的陣勢迎接,算是給足了甄家的面子。可當甄蹇稍微透露了些欲望同呂布結親的意圖之後,卻是遇到了一樁“怪事”。雖然呂布命人做出的迎接的規格一升再升,但明顯的沒有了之前那般的熱情。這可令料定了呂布定然會“欣喜若狂”的甄蹇,有了幾分疑惑。好在甄家的消息源在青州這不抑商之地也有常駐的耳目,無意間說出了當年呂布曾經同自家寶貝女婿秦旭一同被“逼”娶親而被自家夫人掃出門外的“趣聞”。雖然在不同人的眼中,青徐二州民衆認爲這是呂布顧家的親民形象,衛道士認爲這是呂布蔑視禮法、不休自身而自嘗的“惡果”,更有一直對青州富庶讒口流涎之人,認爲這是呂布流連床帏之間,這天下第一猛将即将威風掃地的前兆。總之不論别人如何想象,身處其間的甄蹇,卻是在其中讀到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關鍵就在秦旭!

呂布這是在考慮秦旭的感受?!還是在以秦旭爲借口?兩種猜測,甄蹇其實更傾向于前者。

從秦旭年不及雙十,便闖出偌大的名号。其實甄蹇也是同絕大多數人一樣,是不怎麽相信的。認爲這是呂老闆在刻意的擡舉自家女婿。原因無他,任誰都知道,呂布年逾四旬,隻有一個獨生女,再無其他子嗣。若是三位夫人再無所出,呂布軍這偌大的基業,最終便是會落入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據說隻是呂布家奴出身的小子手上。因爲出身的問題,呂布無論如何大力的“栽培”秦旭,都是可以順利解釋的。

現在秦旭已經是大漢特進衛尉、征東将軍、武亭侯領徐州刺史,手上好歹也已經掌握了呂布軍半數士兵,而且因爲呂布的刻意培養,秦旭在呂布軍中高層将領之中人緣頗爲不錯。更是因爲秦旭同糜家聯姻之後,已經将呂布軍财力也掌控于手,在不明真相的甄蹇看來,如今的秦旭已經在呂布心中成了“尾大不掉”之勢,甚至于是否在納妾這樣本是呂布“私事”,卻是有可能“威脅”到秦旭“将來”的事情上,即便是身爲一軍之主的呂布也不得不顧慮一下秦某人的感受。

一想到這裏,甄蹇在心中暗喜呂布這等猛将也有猶疑的性子,日後或許容易“控制”之餘,直覺的将同樣也是糜家之婿的秦旭,看作了對手。身爲家主的甄蹇的這種情緒,連帶着身邊之人,甚至包括不幹其事的嚴氏夫人的“表”叔,也開始覺得秦旭不怎麽順眼。本是在并州受苦的這位“表”叔,一開始并不知道自家“表”侄女已經貴爲骠騎大将軍夫人,卻是被突然找上門來的甄家好吃好喝好招待,在心理上,自然是要傾向于甄家一些。

“某家這是招誰惹誰了?”一進門就被個蒙着面紗的少女給呵斥了一頓,又莫名其妙的被這幾個根本不認識的人一頓眼神猛削,若不是聽呂布若有所指的一番話,秦旭都懷疑這幾個人是不是瘋子了。而跟着秦旭一起來此,本以爲會是自家老爹又要把夫君當牲口使喚的呂玲绮,在見了這些人莫名的眼神之後,特别是那位在見識了帥到掉渣,英武非凡的呂老闆之後,年已雙十卻還沒有嫁出去,已是生出非君不嫁的甄家二小姐甄姜,對秦旭一番自認爲是幫呂布出氣而出言諷刺之後,還道是自家寶貝夫君又在外面惹乎了不該惹的女子,被人家告到了自家老爹面前呢。

估計秦旭即便是兩世爲人,也不會料到,就因爲提前得了甄家來此“目的”的呂布有心找自家這個無論何事都好像能有些鬼主意的寶貝女婿,來“分擔”或者“解決”一下自家後院即将燃起的熊熊烈火,卻是使得誤會了的甄蹇一行人,将有着糜家“背景”的秦旭看成了阻礙其上位的絆腳石了。

“哦!原來是甄家老爺子!”呂玲绮被侍女半請半哀求的扶進了内宅,秦旭盯着看向自己眼光莫名其妙卻總歸是不善的甄家一行人,在和呂布對視了一眼之後,嘴角露出幾分笑意,拱手說道:“在下大漢特進衛尉、征東将軍,武亭侯領徐州刺史,後學末進秦旭有禮了!”

“咳咳……”呂布一直很相信自家這位寶貝女婿一張毒嘴。當初能把曹操給罵的頭疼都治好了,對付這幾個商賈還不是手到擒來!看秦旭明裏像是鄭重無比的介紹自己,卻是将一大串天子親封的官職山一樣砸向不過是白身的甄家一行人。大漢是最講尊卑的,即便是如今禮樂崩壞,但隻要儒家還占據思想主導地位,便是一座大山一般的規矩,由不得你不受着。這讓令本是打算因爲身邊這位呂玲绮的“舅爺”的關系,冒充長輩打算壓一下秦旭的甄家一行人,在聽了秦旭突然如此正式的自報家門之後,不得不捏着鼻子站起身來,給官階已是極高的秦旭鄭重長揖行禮。

秦旭是官身,拱手爲禮便已經是給足了面子,甄家等人不過是白身,即便是自擎身份,不肯下拜,也得長揖到地以示鄭重,否則就是極大的失禮。這和“輩分”無關,甄家衆人就算是明知秦旭乃是故意,也必須得如此,而且還沒法給秦旭挑刺。

這年頭最鄭重的接待禮節便是唱名,秦旭做的一點出格都沒有,在大漢别說是私下裏這種場合内,秦旭明面上其實是給足了甄家一衆面子!即便是未央宮中的天子也往往以贊拜不名作爲一種殊榮,況且呂布在側,行不行禮已經是代表了老甄家的修養問題!絕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看輕了去。

當然,秦旭受不受是個人問題。若是面對的不是一上來就莫名其妙的敵意滿滿的甄家一衆人等,秦旭或是側身,或是再回禮,這事其實就算是了了。可問題是秦某人本來是在同自家腹黑姐姐正溫存呢,就稀裏糊塗的被呂布叫來,還碰上了這檔子事,心中正憋火呢。對呂布,這是自家老丈人,自然不能怎樣,也不敢怎樣;可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勞什子“舅爺”和一衆莫名其妙的人,若是對方客氣一些,或許一貫與人爲善的秦某人也多是會給足了自家老丈母娘面子,可現在,連自家老丈人呂布都用眼神直白的告訴自己随便折騰了,那還管他姓“真”還是姓“假”作甚?

“諸位免禮!今日乃是家宴,又有内人長輩在,不必如此多禮!”秦旭腆着肚子大搖大擺的在呂布強忍笑意和嚴氏夫人寵溺責怪的目光下,坐到了左手上位之上,大咧咧的說道。

“唔……”正覺憋氣的甄家一衆人好懸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話說的誅心之極啊!不必多禮你受着做什麽?還這麽目中無人的樣子!難怪會令呂布這般顧忌了!現在,甄蹇算是将秦旭如何功高蓋主,如何尾大不掉,腦補了個十足十,不過也因爲秦旭如此跋扈,見間接的增強了甄蹇對于說服呂布,取代糜家而成爲呂布軍最大後台“老闆”的信心。

“多謝秦使君!”甄蹇幾乎是咬着牙說道,面上卻是仍做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強擠出幾縷“春風”般的笑容,說道:“小女剛剛也說,秦使君之前種種英雄故事,赫赫威名,流傳天下!特别是甄某身爲商家,早聽聞了秦使君有點石成金之術,今日一見,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甄某幸甚!幸甚!”

“過獎!過獎!”既然已經得罪了,秦某人又不是喜歡用熱臉去貼一個幹巴老頭冷屁股的人,聽甄蹇說的不怎麽對味,卻是暗含挑撥的言語,也自裝作聽不懂,大喇喇的說道:“坐坐坐!秦某雖然身居高位,卻也是個年輕人而已,如何當得老者如此恭敬,快坐快坐!要不然某家嶽父,又該說秦某不懂規矩了!”

“姐姐,這個哥哥是誰啊?”看來甄蹇是真被秦旭給氣着了。這老哥年輕時曾得異人傳授,身體一向康健的很,此時卻是隻感覺頭上發暈,腳底生泥,一張老臉倏紅倏白,煞是精彩。正當甄蹇被秦旭毒嘴三言兩語說的就要“破功”之際,一個水晶娃娃一般的小女孩,自那面蒙紗巾,剛剛對秦旭出言相諷的美貌女子身後拱出頭來,猶自揉着眼睛,看着突然冒出來的秦某人,嬌聲問道。

“這小丫頭竟然生的如此之……”秦旭隻一眼看去,便生出了這般感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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