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托庇”于呂布軍中,但秦某人畢竟是天子親封的徐州刺史,而且在上午同呂布軍大将們的軍議中,也議定了要對袁術“有所動作”,也算是同袁術此番的“添亂”對上了口。
隻是讓秦旭爲難的是,昨天晚上已經耽誤了“佳期”,如今又趕上這檔子事情,究竟該如何對呂玲绮之外,蔡琰三女去說。這等大婚之後第二天就攤上上戰場之事的橋段,以往倒是經常在傳說中能夠聽到,現在落在了自己的頭上,還真是沒有相關的“經驗”。
皆說兵貴神速,戰場之事可等不得兒女情長。在得了消息之後,說不得軍中上下今日整備調兵,明日就要開拔出征,要完成久欲完成之事,就算是今晚把秦某人“榨幹”,估計也很難做到雨露均沾,除非……咳咳。當然,這念頭太過瘋狂,也隻能自己想想,别說蔡琰四女會不會放縱秦某人這般胡來,甚至可以想見,但凡明日若是秦某人的腰露出一絲“異樣”,還不知道會讓某些心思不正的家夥看到,又會惹出多大關于他秦某人的笑話來。前番大旱剛過,臨淄民衆同呂布軍中兵士一般都被壓抑的太久了,心中的一根弦已經緊繃了近一年的時間,盡管旱災已經過去,但緊跟而來的便是明年春天的春荒問題,卻也實在太需要一個感情宣洩的絕佳途徑釋放一下緊張感了。有了這個明悟,使得秦旭在嚴氏的千叮咛萬囑咐之下帶着呂玲绮離開了呂布府邸之後,面對着就在咫尺之間的自家府邸,作爲一家之主的秦某人,若不是呂玲绮催促的緊,都有些不好意思進自己家門了。
“妾身等恭迎夫君!”本是打着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躲是躲不了的秦旭咬了咬牙,終究還是選擇了直接面對現實之際,就見的後堂之中,蔡琰、糜貞、甘倩三女正一身正裝,薄施粉黛,長發束腰作已婚婦人打扮,一副溫良恭順賢淑的樣子,侯在那裏。
若不是感覺太過真切,秦旭都要以爲是不是自己又穿越了。見三女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剛剛熄滅下去的“瘋狂”念頭,竟像是滾開的沸水一般,不受控制的再次蒸騰起來,下意識的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有些微微勾了起來。
“夫君又要随呂将軍出征了?”蔡琰的消息果然靈通的緊,秦旭上午時候才臨時被臧洪拉去軍議,現在申時不到,秦旭也剛剛離開呂布府邸,這廂蔡琰竟然已經知曉了情況,看來腹黑姐姐即便是嫁爲了秦府婦,也是不可讓人小觑的。
“咳咳,夫人的消息果然靈通的緊啊……”秦旭頗有些尴尬的說道。别看已經拜了天地,成了婚姻,但之前的印象太過深刻,秦旭還真有些還沒有怎麽緩過勁來,被當初第一次見蔡琰時的情景所惑,這種心性的變換,估計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轉變适應的過來的。其實也怪不了秦某人情商的轉換這麽遲鈍,畢竟上輩子混到了大三十,卻一直挂着處級幹部的帽子,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而這才剛剛來此兩年,竟然有了“稀裏糊塗”的有了四個老婆,任誰攤上這等好事,也亟需一個心理适應期不是?
“噗……夫人?……咯咯……”秦旭話未說完,在一旁斂起姿容的糜貞竟然捂着嘴笑出聲來,倒是把秦旭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沒有正式那啥就不能改口麽?沒記得這個時代還有這等規矩啊。你看那白玉美人甘倩,可是自打被陶謙托付了之後,可是啥事也沒有發生呢,就已經一口一個夫君的叫着親熱的不得了了,也沒見有人有過異議啊。
眼見秦旭懵然的樣子,糜貞肩膀總算是抖動的不那麽劇烈了,不過眼眸中卻是帶着幾分淡淡的莫名感性之意,給秦某人掃盲說道:“妾身知道夫君乃是疼惜我等姐妹,可這夫人二字,夫君切記不要在人前這般稱呼我等。這個稱呼别人都可對我等叫得,卻唯獨夫君你叫不得的!夫君日後隻能将這稱呼用在玲兒身上,也隻有玲兒才是名正言順的秦府大婦身份,堂堂的徐州刺史夫人呢。夫君可要記牢了,否則不單單是夫君會被外人笑話,便是妾身等也會被些小人說項。”
“大漢竟然還有這等規矩?我愛叫什麽,還須得别人來管麽?”秦旭對于身處的這個時代,其實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現在雖然沒有後世明清時代在禮教問題上那麽變态,但總的來說還是頗有些陳規陋習的。諸如士族顯貴府邸之中隻有正妻才能冠上夫家的行事,即便是再受寵的妾室,不管日後會不會“扶正”,在世人的眼中,也隻能稱呼娘家姓氏而已,至多爲了區分高低貴賤,加上夫人二字而已。比如袁紹的正妻,袁譚的生母去世之後,劉氏即便是曾經受寵到了可以左右袁紹繼承人的問題,但最多卻隻留下個劉氏夫人的名号,足可見之。
這些秦旭之前并未想過,但秦旭卻是在糜貞一提起之時,便已經想了起來。不過,以來秦旭自覺“有愧”于四女,而且秦某人也畢竟不是本地“土著”,對于這所謂的禮法也自不屑一顧,當下笑着說道:“咱們家中哪有那麽多的規矩,要說有,也是你家夫君我的話便是最大的規矩。理會那些酸儒的看法作甚?難不成他們還能常年住在府中麽?哪怕隻來一天,某也會讓郝昭将他們轟出去。而且在爲夫心中,你們同樣的重要,自然皆是秦某的夫人!而且,你們在平日間,玲兒不還是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着你們,也從沒見過誰又有那麽大的膽子,敢置喙不是?”
“行了!貞兒妹妹!你家夫君心疼咱們,咱們也就不用再關上門自家交情了!左右都是一家人,除了秦某人,也便宜不了别人去!”秦旭這哄人的功夫,來自于後世的狗血肥皂劇,雖然在一千八百年後幾乎已經爛了大街,聽了直接反應就是作嘔,但在這個時,卻也能算的上是決定的大殺器。不過還沒等秦某人心中暗喜,腹黑美人蔡琰便帶着一副總是令秦旭莫名心慌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話裏有話的說道。
秦旭還以爲蔡琰在爲昨日自己鬧出那麽大的笑話,讓蔡琰面上無光而生氣呢,正待也“溫言撫慰”一番,卻聽得蔡琰接下來剛剛還帶着淺淺笑意的精緻兩旁倏地一闆,說出的話卻是讓秦某人頗有些哭笑不得了:“妾身等知道夫君此番要随呂将軍出征,乃是爲了州政大事,本不應置喙。不過還望夫君出門在外,饑則飽食,寒則添衣之餘,切莫忘記了家中已經嬌妻四人!行事之前,也多站在自己家人立場上考慮考慮才是。”
“唔?”秦旭剛開始還沒有緩過勁來,被蔡琰的話說的一頭霧水。不過在看了蔡琰滿臉幽怨之意,以及身旁的甘倩、糜貞,甚至是呂玲绮也皆露出幾分局促之餘,也是重重的點頭的模樣。秦旭才總算是明白了蔡琰的意思。
合着之前對甘倩、糜貞之事情,蔡琰的醋意根本沒有消退,而是很好的隐藏了起來,也不知道憋着“發酵”了多久,現在又成了親,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說了出來。難怪秦旭聽得一股子酸氣直沖天際呢。
不過說來也隻能怪秦某人桃花運太過旺盛!自從秦旭因爲徐州黃巾圍下邳之事一打徐州,就領回個糜貞來。蔡琰當時即便是醋意濃重,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的,即使有“意見”也是說不出口來。畢竟當時的情況,蔡琰也不是不知道,也了解拉攏住糜家對于當時的青州來說,足足有十二分的必要性,而且糜貞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刁蠻不好相處,蔡琰也就忍了。可沒過多久,秦旭二打徐州,卻又帶回個甘倩來。這回即便是知道秦旭是被陶謙臨終前算計之故,而且畢竟讓秦旭一跨而成爲了徐州刺史,自得了徐州,也算是“劃算”的緊,而且再加上甘倩除了占了第一個改口的“便宜”之外,不管是對呂玲绮還是對蔡琰,都是小意奉承,總算是令蔡琰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壓下了滿含酸味的怒意,正值秦旭領兵在外,時不時便傳回長安的危險消息,也不得不令蔡琰暫熄了要和秦某人好好“說道說道”的念頭。
但是!一次算是“巧合”!兩次也算是“巧合”麽?徐州就像是秦某人的月老所在地似的,倘若按照這個規律推算下去的話,怕是不光蔡琰,便是之前身處“被埋怨”一方的糜貞、甘倩也是有些幾分擔憂之意了!畢竟現在自己也是秦府女主人之一了,必然不會希望再有女子插入進來。更何況,秦旭的女人緣也忒好了些。加上這厮又不懂得拒絕,果真是巨大的禍患。連帶着包括呂玲绮在内,四女竟然皆是一副幽怨的模樣看着秦旭,直叫秦某人心中大爲感歎在後世看到的一下子收了幾人、十幾人HG的前輩們,究竟得有多麽強大的組織能力,才能玩轉起來不費力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