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累成三孫子的秦某人在接回了糜貞之後,随着客串司儀的青州司馬臧洪宣布吉時已到,盡管已經有些累的直不起腰來,發誓爲了不至于早“衰”,存着日後定要努力鍛煉的念頭,還是硬着頭皮強自挺胸擡頭,面帶微笑,牽着九尺九寸的鑲花紅菱,“牽”着同樣頭帶金絲紅蓋頭,一身黑底紅邊繡滿鳳紋金線吉服,在侍女攙扶下緩緩而行的呂玲绮四女,緩步走進府中前廳。
秦旭孑然一身,呂布親族無靠,能近廳觀禮的,基本上都是呂布軍高級将領和重要文臣謀士。而且呂布看樣子也是想用秦旭的大婚之事聯絡一下老部下的感情,再加上雖然同嚴氏、貂蟬一同客串了秦旭的高堂,但畢竟看着自家寶貝閨女和其他三女站在一起,即便是稍微靠前一些,心裏也多少有幾分不太舒服。既然連婚前一直強烈要求的周禮六禮都一樣省略了,這拜堂之事也自然繁雜不起來,隻能是歉疚的看了一眼蒙着頭的自家寶貝兒,狠狠的盯了秦旭一陣之後,也就聽之任之了。
和呂布除了呂玲绮之外,對其他三女的敷衍态度,嚴氏同貂蟬倒是給足了秦旭面子,做出了對蔡琰、糜貞、甘倩一視同仁的樣子,特别是貂蟬,在聽說了甘倩的事情之後,倒似乎引起了一些别樣的感觸,因爲之前的壯烈經曆,貂蟬自知已然無法生育,索性認甘倩做了義女,做了秦旭貨真價實的便宜老丈母娘,天知道貂蟬其實也就比甘倩大個六七歲而已。不過這也是無奈之事,誰讓甘倩的年紀其實比呂老闆家曹氏夫人年紀還要大一些。
婚禮總算是在熱鬧而又詭異的氣氛中度過了前半段。在座的都是呂布軍中老人兒,可以算是眼看着秦旭從底層拼殺到如今地位的,同秦旭都有着不錯的私交,也無所謂服或不服,再說秦旭現在已經是呂老闆正兒八經的寶貝女婿,身份已然是半個東家,而且秦旭的赫赫戰功以及助呂布軍成功入主穩定青州的功績,至今無人可破,年紀雖輕,但資曆卻是厚的吓人,又是徐州刺史,位列九卿,是呂布軍中除了正主兒呂布之外,唯一一個封侯拜将之人,便是讓人想提出點異議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資曆。
不知道呂布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總之在虎頭蛇尾之下,大婚之禮也算是圓滿完成,接下來在嚴氏特别挑送的侍女将四位秦府新主人送回内院之後,這裏的前場才算是正式開始。酒往往是聯絡感情的最好媒介,同之前在并州丁原麾下也好,在董卓軍中也罷,現在是在青州,身份的變化,特别是呂布被加了骠騎大将軍之後,倒是明顯的讓之前的一幫老兄弟對呂布的敬畏多了不少。不過有了秦旭這個倒黴蛋的出現,倒是讓呂布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同這些老部下聯絡感情的紐帶。
于是乎,秦某人又醉了!
本來在因爲酒醉稀裏糊塗的來到漢末之後,秦旭就打算戒酒的。可惜這年頭的酒除了頂級的極品佳釀之外,度數和後世的啤酒也比不上,而且雜質極多,頂破天算是這娛樂活動簡單、缺少、而且十分匮乏的漢末,一種助興的常規飲料而已。像是書中描寫漢末武将動不動就喝多少壇,其實也就是比拼膀胱容量而已,其實酒量也高不到哪裏去。而且這年頭軍中人皆好酒,獨善其身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久而久之,秦旭也就随之任之了。
不過就算再淡的酒,那也是酒,喝多了也能醉人,特别是在一個特殊的場合,被一群“心懷叵測”之人包圍之下,又因對秦旭連娶四女心中有氣的呂布和蔡邕這一文一武挑頭,秦某人更是難逃“厄運”。
也不知道被強行灌了多少,是不是以呂布爲首的這幫人故意整人以尋求曾經共同作戰時的刺激,總之秦旭幾乎是被人擡着進入後堂的。不過往哪個房間送卻是個大學問了。呂布早替秦旭的府邸定下了規矩,雄性生物是不允許進入後堂一步的,但是攙扶着秦旭的侍女雖然勁道不小,但畢竟是初來乍到,對呂布送給秦旭的府邸之路着實不怎麽熟悉,也隻能試探着喚了幾句神志不清的秦旭,在秦旭胡亂指點之下,将秦旭送進了一處獨院之内。
秦旭盡管爛醉如泥,身體的本能還是在的,至少知道今天是自己小登科之日,也是終于可以摘掉戴了兩輩子的處級幹部的帽子的日子。其實目标秦旭早就定下來了,呂玲绮和糜貞年紀太小,秦旭還沒有禽獸到那份上,甘倩雖然最早改口,但腹黑姐姐蔡琰畢竟已經認識了兩年,泱泱中華數千年的傳承,某個領域精粹成一句話,不是叫熟人好“辦事”麽。所以秦旭勉強打起最後幾分精神,給攙扶着自己的強壯侍女指明了道路,便自人事不知了。
這一夜,對于秦旭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很漫長,亦真亦幻的。隻是隐約感覺好像是跌倒在了棉花堆裏,膩然兮,軟中帶香;飄飄乎,如在雲端;盡是些光怪陸離的感受,最終卻像是長途跋涉了許久一般,渾身的力氣被抽的一幹二淨。
“家主,你怎麽大婚之夜睡在了書房中?讓四位主母獨守空閨?”一大清早,秦旭便被人推醒過來,正自迷迷糊糊的秦旭眯着眼睛看着這麽大膽似乎在訓斥自己的人,隐約好像有些印象,不太好惹!眼前正是老丈母娘親手爲自己挑選的強壯侍女之一,據說之前還曾教過呂玲绮基本功,很得嚴氏看重。這回被母性大發的嚴氏送來保護秦府後宅,秦旭很明顯看到了聽到這個消息後,老丈人呂布松了口氣般的模樣。
“姐姐你有所不知啊,昨晚秦某可是被主公帶着一幫人害慘了。十好幾人輪番灌酒啊,就連高順将軍這麽讓人敬重的将軍,也灌了秦某兩壇,足足一斤酒水,更遑論其他人了。好在咱們府中酒壇都是特地挑選小号的,若是換成當初在長安時主公府上的大酒甕,估計姐姐你都看不見秦某了。”這強壯侍女年紀大概在三十多歲,但扶着秦旭坐起時,雙臂上竟然讓秦旭看到了豔羨不已的條狀筋肉,秦旭頓時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大言不慚的将責任推到了呂布的頭上,揉着隐隐生疼的腦門,似乎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片段,似真似幻的,也僅僅是些片段而已,苦笑說道:“至于爲什麽咱會出現在這裏,說實話秦某也不得而知,隻是……”
“奴名紅娘,可當不起家主姐姐這般稱呼!”感謝這個萬惡的舊社會,盡管這強壯侍女的名字讓秦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後世的一折戲劇中同名人物的扮相,和眼前這位身材高大,筋肉發達的形象頗爲不符,但此刻紅娘卻是不容秦旭再作他想,說道:“奴等受大主母所托,幾乎翻遍了整個後院的所有房間,也不見家主你的身影,幾位主母也都找了好幾個時辰了,家主你還是盡早現身爲好。”
“仲明,我們四處找你,你竟然在這睡了?累壞了吧?都怪爹爹太壞了,我聽紅娘說今日拜過嫂嫂應該回門去見我爹,和蔡伯伯、糜家哥哥呢,咱們快去,你放心,哼,到時候我幫你對付爹爹!”正當秦旭在紅娘的幫助下,忙着整理似乎不太合身的吉服,準備去安撫一下因爲酒醉誤事而耽擱最重要事情的四女,剛剛起身卻幾乎軟了腳,被随之進來的呂玲绮一把扶住,揮舞着小拳頭一副義憤填膺狀,果然是女生外向,也不知道呂老闆在得知自家寶貝兒說出這番話後,會是什麽感想。
也難怪呂玲绮這小丫頭這麽大的火氣,自呂布宣布了同秦旭的大婚之期後,呂玲绮一連幾日在嚴氏同貂蟬的“悉心教導”之下,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些夫妻之事。幾乎是自被送入洞房開始,便是滿心忐忑、羞澀加期待的等待着“神聖時刻”的到來,而且蔡琰等人爲了“維護”她這大婦身份,自家新房都無一例外的落了鎖,就爲了給呂玲绮同或許醉酒後不知該去哪的秦旭創造“機會”,未想最終卻是被自家老爹和一幫叔伯硬生生給攪了局,心情好的了才怪。
盡管呂玲绮這樣說,但這洞房花燭夜,讓四個女子獨守空房的事情,終究是秦旭理虧,見聞訊而來尚未換下吉服的蔡琰正一臉似笑非笑的帶着甘倩同糜貞,站在書房門口有些狐疑的盯着自己,秦旭沒來由的心中一慌,急忙忙整理了下極不舒服,似乎睡的久了極不合身的衣衫,讪笑着帶着已經成爲了名正言順秦府女主人的四女,先依禮去拜見名義上長嫂如母的寡嫂杜嫣。
當初爲了表示對寡嫂的尊重,撥給杜嫣居住之地,乃是距離書房極近的後堂西廂一個獨立的小跨院,和杜嫣娘家表弟郝昭所住的中堂住所另有小門相通,也是爲了方便姐弟若有事情互相有個照應。并且打算多配給侍女,照顧起居。不料杜嫣自一開始就婉言拒絕,身邊除隻帶一個從并州一同起行的貼身侍女外,再不要他人。倒是讓秦旭當時感慨良久。
此番秦旭同四女來時,杜嫣似乎還沒有起床,不過杜嫣那侍女倒是在見到秦旭之後,眼色直向杜嫣房中偷瞄,竟是有些頗爲恍惚躲閃之意。秦旭也隻當是自己大婚,這侍女憑白爲主家身份尴尬擔憂而已,并未怎麽在意,還暗笑這侍女太過多心。
等到見了杜嫣,雖然一口氣娶了四女,但秦旭那小心肝還是爲杜嫣的美貌使得心跳慢了一拍。或許是因爲美容覺睡的充足,亦或是因替秦旭終于成家而高興,杜嫣嫩若凝脂的臉蛋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紅暈,眉裏眼間流露着絲絲疏懶之意,姣好的身段被白素裹衣緊緊的束着,深深起伏的曲線,仿佛渾身上下都帶着小鈎,不愧是連紅臉關這等人物都把持不住的美女,便是國色天香的蔡琰、熱情奔放的呂玲绮、白玉美人甘倩、嬌俏可人的糜貞四女,都忍不住在杜嫣這番海棠春睡驟然醒的絕美面容前,生出幾分自慚形穢之感。好在秦旭早在初見杜嫣時就已經下意識的鍛煉抵抗力,眼下新婚的四位夫人在旁,加上杜嫣又擔着秦旭寡嫂的身份,情義道德雙重标準下,秦某人對杜嫣的魅力才算是有了些免疫,急忙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同呂玲绮四女依足了禮節見禮。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旭卻總是感覺杜嫣不論是看向自己,亦或是在同四女見禮時,或許是同那侍女一般心思吧?總之都有些目光躲閃之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