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的魅力如何?曆史上曹操因爲對她的喜愛,疼愛杜嫣前夫的遺腹子秦朗比自己的親兒子都強,就是明證。而且據野史記載,若非因爲紅臉關幾次三番向曹操索要杜嫣不成,沒準關羽真就投了曹操也說不定。且不去說真相究竟如何,秦旭的這位便宜嫂嫂,卻的的确确是個有着天生的媚骨,禍國殃民姿色的女子。
看來真得抓緊将蔡琰和呂玲绮娶進門了,這是秦旭在借着賈诩相尋之事爲借口離開衆人前打定主意的想法。
賈诩的住所其實離着呂布的府邸并不遠,但卻十分僻靜,在秦旭到來時,還沒進得前廳,就聽到了裏面一陣爽朗的笑聲,絕非出自賈诩之口。想來就是當日淄川國黃巾韓廣部圍城請降之時,賈诩應下秦旭的“包滿意”的大禮了,也不知道一向秉承着明哲保身理念的賈诩能舉薦什麽人出仕青州,秦旭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期待之意。
“先生,秦主簿到了!”秦旭正待聽聽賈诩在和人談些什麽,也好有個準備,卻被書童好心辦了壞事,見秦旭杵在門口,以爲秦旭是怕無人引薦而在客人面前失禮,遂大聲報道。
“咳咳!”咱是這麽矯情的人麽?秦旭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滿臉讨好之色的賈诩書童,沒奈何之下也隻能輕咳了兩聲,邁步走了進去。
“秦主簿!賈某聞之你這次北海之行又立大功,竟然僅憑五千勁卒,便在陣前逼降了黃巾二十萬戰兵,诩還沒來得及恭喜,還請莫怪啊!”賈诩也不急着向秦旭介紹在座的三位中年文士,倒是一反平日間同秦旭談笑無忌的做派,有些古怪眨了眨眼,的對進得門來的秦旭說道。
很顯然,憑着賈诩的智謀算計和手握暗影的實力,看樣子也沒有說服今日在座的這三人投效青州,看來賈诩所謂的“包滿意”的大禮,不過就是給秦旭一個說服這些人的機會罷了。
“文和先生說笑了!”秦旭對在座三人拱手爲禮,對賈诩說道:“秦某所謂功勞不過憑着僥幸而已,實不值得一提,真正有功的卻是被文和先生忽略的那五千精銳罷了。若非他們爲主公效死,這四分五裂的青州六郡三地,哪裏能在半年内被主公重新收歸我大漢治下?”
秦旭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話中的意思卻是很明顯。你賈文和當日可是答應過,隻要青州全境複歸治下,那麽就以秦旭家将的身份投效青州的,而且還附送一個包滿意的大禮。就算這些人就是那“添頭”,難不成連這些人是誰都不讓咱知道,便出言擠兌麽?
“秦主簿小小年紀便能入得青州中樞,單就這份對功名的漠視,便是令诩拍馬難及啊!”賈诩假意贊歎道,突然拍了下腦門,佯作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一臉慚愧的對在座三位津津有味的看着兩人演戲的文士說道:“讓諸兄見笑了。某對秦主簿此次北海收降黃巾之功頗爲驚訝,便是之前秦主簿逼降淄川國十萬黃巾圍城請降也沒有讓賈某這般驚訝過,倒是怠慢了貴客了。”
“文和先生喚旭來,莫不是要向旭介紹這幾位高士麽?”賈诩若論計謀,秦旭十分推崇之至,甚至認爲縱數漢末大部分同時期的頂級謀士,除了郭嘉之外,再無一人能有賈诩這般心思,但以後世的眼光來看,賈诩這演技的确有些糟爛,假的令人發指,說話完全不走心,也不知道平日間總是小心謹慎,處處明哲保身的賈诩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秦旭是有些配合不下去了,直接開口問道。
“你看看,你看看,賈某剛剛說怠慢了貴客,秦主簿也與某見相同啊!”賈诩對秦旭這略帶不爽的語氣頗不在意,指着廳中看笑話的三人對秦旭說道:“這三位乃是诩之故友,或許你家夫人蔡小姐也知這三人,皆是先帝義臣。此番诩南下徐州,便是應者三人傳信之邀。容賈某給秦主簿引薦,此三人乃是廣陵趙昱趙子巽,彭城張昭張子布,廣陵張纮張子綱。”
一開始賈诩所說的先帝義臣,秦旭在之前也聽蔡琰提過一次,不過都是些舊事了,而且據蔡琰所說,賈诩所證,那一分爲二的名單上之人,大多都已經去世,沒想到此番賈诩卻推舉了這三位年歲剛剛不惑之人。秦旭雖然奇怪,但也知道賈诩手中握有一支幾乎掌控了大漢三分之一消息來源的奇兵暗影,能找出這麽幾個人來也不怎麽出奇。但當賈诩一個一個的說出名字,這三人紛紛沖秦旭善意的點頭微笑之時,饒是今日秦旭已經見過一次還未長成,卻在未來赫赫有名的名将,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了,卻也還是被這三人的名頭給大大的震了一下。
趙昱?張昭?張纮?我了個去!老狐狸賈诩這哪裏是送大禮啊!這簡直就是送給了青州一個穩定的後方,一個争霸天下的希望啊!
誰說賈文做事凡是事不關己之事一概不管來着?曆史經驗害死人啊!原本秦旭也沒指望在這個時候能令賈诩多麽費心巴力的替呂布謀劃青州,而且在有了郭嘉之後,更是将賈诩當成了手中最後的底牌,卻沒想到當初秦旭隻當笑談一般向賈诩提了這麽個要求,就得了這麽大的回報。
趙昱在曆史上被陶謙征爲廣陵太守,爲徐州下邳相笮融所害,所以名聲不顯,但卻是個出了名的大孝子,其治政的能力也是史書有載,再說能和賈诩、二張爲友,這能力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而張昭張纮更不必說了。這兩位未來東吳綠眼孫麾下的有宰輔之才的頂級重臣,此番因爲青州兵的投誠,并沒有使得徐州黃巾來得及響應,兵禍未起,也就還沒有避禍江東,依舊在家中讀書,也就還沒有來得及和尚且在袁術麾下抗長活,卻一心想着去江東的老孫家那幫人相遇,卻被賈诩給忽悠帶到了青州來,看來運氣真的是相當的好,雖然三人沒有明說要投效青州,但就算僅僅是一個機會,那也是相當的滿意啊!
“後學末進秦旭,字仲明,見過三位前輩!”面對這三位牛人,當然是遇到了就絕對不能放過啊,秦旭可是一心打着想要拉攏道呂布陣營裏來的,擺足了後輩的面子,對友好的看着自己的三人再次長揖施禮道。
“某等可當不起秦主簿這般大禮!”張昭此時還不是那個被孫策稱之爲内事不決可以相詢的東吳重臣,對秦旭這個可以說在青州呂布軍内威名頗重的秦旭,一向謙遜的張昭沒有半分因爲秦旭年幼而有所輕視,連忙起身回禮道:“之前還在聽文和說起同秦主簿的趣事,對秦主簿之前的赫赫戰功,昭也是敬仰之至啊。此番前來,也還要仰仗秦主簿多多在呂将軍面前美言呢!”
“唔?子布先生所言何意?”秦旭剛要謙辭,卻突然發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啊!怎麽個情況?在呂布面前美言?秦旭可不會以爲張昭這三人是要哭着喊着投奔呂布,才讓自己美言的。難不成自己會錯了賈诩的意思?而且剛剛賈诩那一番漏洞百出,傻子都能看出來是在賣力爲秦旭吹噓戰功的話,還有别的意思不成?
“莫非是文和所派去之人,還沒有來得及向秦主簿說明?”張纮淡然的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的潮紅,仿佛有些話不太好說出口似的,皺眉問道。
“說明?”秦旭看了一眼阖目眼神當做沒看見自己問詢目光的賈诩,仔細回想了一下,貌似那書童隻是說有份聽到有份大禮要借着自己之手送給呂布,現在想來,也好像的确是自己會錯了意。以賈诩的性格,和這三位的身份,再不濟也不會把自己讨論把自己賣給呂布之事當成是大禮啊。
看秦旭的确是一副不甚明了的作态,并不像是做假推脫,張纮才舒了一口氣,向秦旭說起了随賈诩來青州的真實用意。倒是令秦旭欣喜之心慢慢的淡了下去,眉頭也皺了起來。
“子綱先生的意思是,你等三人其實是作爲陶謙的求援使者來青州求援的?”秦旭聽完了張纮所言,對賈诩的用意也有些猜不透了,不過還是耐着性子問道:“不瞞先生,旭對徐州也有過了解,知道這下邳城乃是徐州治所,彭城、小沛更是其左右翼城,一向通衢,快馬一日便可來回,陶謙畢竟也是一方豪雄,丹陽精兵也是天下聞名,怎麽對付這麽小小的一股蟊賊,也需要向青州求援,而且還派出先生三人爲使呢?”
“秦主簿誤會了!這阚宣本來不過數千人而已,的确不足爲慮,可因其起事,本與其不相統屬的徐州黃巾竟然紛紛響應,丹陽兵不過兩萬餘人,陶恭祖應付吃力,這才……咳咳,這才願以糧食十萬石爲謝禮,請呂青州出兵相助!”趙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至于二位張兄,實乃應昱之邀,一同前來,一則是與某相伴同行,二來也是拜訪文和這故友!之前文和曾大力向我等說明秦主簿之功,所以……”
“三位老友放心,秦主簿定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見秦旭在得知三人的真實來意之後有些情緒失落,賈诩這才睜開佯作養神的雙眼,微笑着說道:“隻是此中幹系重大,莫不如先請三位仁兄客房歇息一下,也好給秦主簿一個思考時間,如何?”
“文和先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見趙昱和二張三人沒有當堂得到秦旭的應諾,略有失望之色的随着書童去歇息,秦旭頓時丢了剛剛苦裝的沉吟,沒好氣的問賈诩說道:“這就是文和先生所謂的大禮?”
“秦主簿覺得這三人之才如何?”賈诩絲毫不被秦旭有些惱意的話所動,依舊笑吟吟的問道。
“三人皆有濟世安邦之才,這還用問?”秦旭覺得賈诩話中有話,但一時間沒想明白究竟是何意思,胡亂應道。
“人都到了,還能讓他跑了麽?”賈诩若有所指的沖三人離去的背影瞄了一眼,笑眯眯對秦旭的說道:“那許子遠、逢元圖、審正南之事,尚不遠啊!秦主簿可莫要辜負你那雅号咯!更何況,徐州乃是糜家根基,也可算是我青州糧倉,容不得亂啊!這個機會作爲大禮,不知道秦主簿滿意麽?”
“趙昱、二張!徐州!”聽賈诩話中好容易出現“我青州”之語,又聽賈诩這般一解釋,秦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之意。
雖然現在青州未穩,不宜太快擴張版圖,但徐州有糜家在,正如賈诩所說,乃是青州糧倉,災荒将近,的确不容有失。或許倒是可以因爲此事,對徐州進一步滲透一下影響力,隻待将來天下有變,也好有個準備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