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出征,正美滋滋的同嬌妻美妾大被同眠,用實際行動在另一戰場展示飛将之勇猛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有人帶着女兒組團來刷,差點弄的常勝将軍丢盔卸甲,在這種情況下,任誰也不會笑臉相迎。
“秦旭,你最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呂布披着小衣走出房門,英挺的面容上寫滿了猙獰,脖頸間青筋暴露,死死的盯着一臉尴尬的秦旭和緊着往秦旭身後躲藏的呂玲绮,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這個……秦旭打攪主公雅興,真是罪該萬死!”秦旭也沒有想到呂布明日就要出征還這麽有雅興,冷汗淋漓之下,有些語無倫次。
“哼!去書房!”見呂玲绮正探頭探腦的向房間裏面瞟,呂布也難得的老臉微紅,瞪了秦旭一眼,對兩人說道。
呂布雖然被稱爲天下第一猛将,平日間卻是極喜歡看書撫琴,也難怪能同倔老頭蔡邕交上朋友。初次見道猛人呂布竟然還有這般愛好時,秦旭真被吓了一跳,不過想想呂布在曆史上躲過袁紹追殺時,就是借在帳中撫琴之機,狠狠的涮了老袁一把才得以全身而退,也就釋然了。
書房中擺設十分典雅,完全不像是印象中一個以武力著稱之人應處之所,配上呂布現在鐵青的面容,更是顯得格格不入。
“就……就爲了玲兒這點事?你竟然敢……”呂布的眼神如同鷹隼般盯着秦旭,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充滿寒意,攝人心魄,聲音之大幾乎可以掀翻房頂,暴怒道:“秦旭,你這豎子!你恃寵而驕,狂妄自大,目無尊長,仗勢欺人,婦人之見,禍亂朝綱……你!你!”
“噗嗤!”一開始還被暴怒中的呂布吓得花容失色的呂玲绮,聽到呂布語無倫次的罵聲,忍不住突然笑出聲來。
“哼!玲兒年幼,又是一女子,這件事情想也别想!真該聽你娘親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整日間總是琢磨打打殺殺,看以後誰敢要你!”呂布也意識到了自己話中的不妥,一時間也拐不過彎來,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秦旭,索性倒背着雙手,不再看向兩人。
“爹爹!”呂玲绮見呂布将火氣又燒到了自己身上,湊上前去,滿臉委屈的搖晃着呂布的胳膊,膩道。
“不行!明日我便要出征,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你娘身邊,哪裏也不許去!”呂布被呂玲绮的撒嬌大法整的一點脾氣沒有,但還是口氣堅定道。
“爹爹你欺負我!我現在就找我娘去!”呂玲绮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小臉微紅,佯怒道。
“别!”呂布話一出口,就發現無論是呂玲绮還是秦旭的臉上都是一副古怪的神色,哪還能不知道是被呂玲绮的小計倆給耍了,卻又奈何不得寶貝女兒,隻能歎了一聲道:“玲兒乖,此次出兵非比往常,下次,下次爹爹一定帶你去,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跟爹爹去!”遺傳了嚴氏的美貌卻沒偏生帶着呂布脾氣的呂玲绮,見呂布服軟,那還不趕緊蹬鼻子上臉,打蛇随棍上,滿臉的不依,令呂布這面對千軍萬馬尚且不懼的猛将頗感頭疼。
“玲兒!爹爹留下秦旭給你玩好不好?”呂布對呂玲绮溫聲說道,眼睛卻是狠狠的示意一旁看戲似的秦旭趕緊救場。
“咳咳,不但亂罵一通還要把我留給呂玲绮玩?”秦旭一頭黑線,滿臉無辜狀的看着呂布怒氣槽爆滿卻又拿呂玲绮無奈的模樣,心知若是再不說些什麽,說不定會被呂布記恨,隻得道:“主公,大小姐秉承了主公的威武,實乃巾帼之英豪,虎父無犬女,真是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鬼都能聽得出秦旭話中的言不由衷,呂布的臉龐有扭曲的趨勢,看着呂玲绮滿臉羞澀自顧自憐的樣子,壓低聲音,怒道:“說人話!!”
“大小姐性子極似主公,不過難耐閨中煩悶而已,既然主公那日應承下隻帶宋将軍的親衛營去,不若就令大小姐在陷陣營高将軍那裏厮耍幾日可好?”秦旭着重在關鍵字眼上加重了語氣,将親衛營的指揮權和所有權混淆了一下。
呂布楞了一愣像是沒有聽懂秦旭話中之意似的,沉吟了一下,看了一臉不滿的看着秦旭的呂玲绮一眼,慢慢道:“玲兒,爹得這次着實不能帶你去,不若你就同秦主簿一起,去你高順叔叔的陷陣營中玩耍幾日可好?”
“爹爹!”見秦旭不可靠,呂玲绮嗔怒的白了秦旭一眼,可憐巴巴的看着呂布,做着最後的争取。
“玲兒,我記得離開長安時,爹爹還交給你一項軍令呢?你可有完成啊?”呂布瞥了眼勃然變色的秦旭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卻是一臉嚴肅的問呂玲绮道。
“軍令?”呂玲绮一愣,瞬間明白了過來,呂氏兩父女對視一眼,不懷好意的目光同時看向秦旭!
這絕對是自找的!就算是要找個由頭提醒呂布,也犯不着拿呂玲绮當擋箭牌啊。想起離開長安來河内時呂玲绮的“盡職盡責”,秦旭叫苦不疊。無由生出一陣感歎,現世報,來的快啊,
呂布被秦旭和呂玲绮的“瑣事”折騰了半宿,趕到懷城之外時,已近午時。宋憲率領的親衛營同逢紀帶來的先登營早已蓄勢待發,看着呂布鐵青的臉色和一雙精光四射的鷹眸周邊淡淡的黑色痕迹,前來送行的逢紀和許攸也不敢多問,反倒是張楊用一副男人都懂得的目光滿含深意的沖呂布點了點頭,令呂布臉色更加難看。
見千餘人浩浩蕩蕩的離開懷城,逢紀同許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得意。
或許是記恨秦旭“意志不堅定”的呂玲绮一腳踹開秦旭的房門,也不顧秦旭衣衫不整的模樣,在被響動驚動的蔡琰笑意妍妍的目光中,闆着小臉将秦旭揪到了軍營之中。
秦旭其實是個很會交朋友的人,作爲前世的“成功人士”,秉承着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的原則,和高順相處愉快,加上河内途中之事以及邺城的大收獲,共同戰鬥過的情誼,使得秦旭也成了陷陣營中的熟人,加上在司馬冒和孔二愣子的添油加醋版的吹噓下,之前的秦旭狂言要加入陷陣營的話也就沒有人再當笑話說起了。
而作爲呂布獨女的呂玲绮,更是因爲懷城外秦旭那一番聲行并貌的講述,在陷陣營中頗受歡迎。
隻是這兩人來此的姿勢,卻是差點令以軍紀嚴肅的陷陣營亂了陣腳。
呂玲绮好歹還算照顧秦旭衣衫不整的影響,沒有騎馬,反而是叫太守府的馬車将兩人送到軍營,隻不過這一路上呂玲绮不知道是怪秦旭在呂布面前的“背信棄義”,沒有堅持幫自己說服呂布答應同行,還是想找回來河内時的“嚴師威嚴”,一路之上基本沒有同秦旭說過話,秦旭心中有“鬼”,見呂玲绮闆着俏臉的模樣,也就知趣的沒有招惹。
秦旭是被呂玲绮揪着耳朵下車的,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裏學來的這個,本來見呂玲绮搶先跳下車向秦旭伸出手,還以爲呂玲绮畢竟是小女孩心性,冷落了這一會兒就耐不住性子,沒想到竟然受到這種“待遇”。
好在呂玲绮也發現了陷陣營正在操練,七百多雙亮瞎了的眼眸注視下,趕緊放開了秦旭,否則秦旭苦笑之餘還真有種要鑽地洞的想法。
“玲兒,都是大姑娘了,怎麽還這般胡鬧?”忍俊不禁的高順迎了上來,神色古怪的看了秦旭一眼,假的不能再假的訓斥了呂玲绮一句,就将兩人帶進了軍營中。
“哄……”
就在秦旭兩人同高順一起進入軍帳之中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狂浪似的大笑之聲,惹得呂布軍其他軍士均是不解的向陷陣營駐地伸來好奇的目光,不知道這群平日間都同他們主将高順一般不苟言笑的驕狂兵士,竟然這般失态。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呂玲绮小臉扭曲的快要哭出來似的,扭着小手低着頭不敢看秦旭苦笑的面容,哪還有剛剛半分英雌之模樣,不安的低聲道。
“……”秦旭唯有苦笑,畢竟來自不同的時代,除了感歎這段時間在軍中積累的威望,盡毀在呂玲绮小手之下外,還真生不出半分氣惱的感覺來。
“高将軍!主公有密令,這是主公調兵虎符,請驗看。”秦旭好容易從這尴尬的氣氛中拜托出來,對正莫名打量兩人的高順說道。
“不錯!正是主公的虎符!陷陣營上下七百一十人,謹遵軍令!”高順在秦旭拿出虎符之後,眼中訝然一閃,畢竟是世之名将,神色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接過秦旭手中的虎符,仔細驗看之後,點了點頭。
呂玲绮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秦旭拿出呂布調兵的虎符,不知道一向對軍權十分敏感的呂布,竟然會将陷陣營的兵符給秦旭,正驚訝間,隻聽秦旭道:“高将軍,宋憲反叛,夥同逢紀、許攸等人欲陷主公于不利,賴主公英明,早察其意,特命,陷陣營以高将軍爲首,借随大小姐出遊之借口,出兵黑山,反擊賊衆!”
“啊!?”高順還好,呂玲绮卻是滿臉不好意思的看着秦旭,令秦旭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想起昨夜呂玲绮睡着之後,和呂布的一番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