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意思?”伍謙有些沒明白李二牛的話,似乎很是高深的樣子。
“最近俺可是加強學習了的。這個什麽摩俺可是聽說了,什麽才子,不過人品不咋地。去追别人的老婆,然後住在朋友家,結果把朋友的老婆給勾走了!我都懷疑這個什麽摩是不是你的師叔了。”李二牛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
“這個……我以我師傅的名聲擔保,絕對不是!俺們這一行就是謀生的,他的行爲就是純壞,跟我們不一樣的!鄙視他!”伍謙竟然覺得高尚。
“咳咳,好了,既然晉綏軍跟鬼子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咱們也就回去吧!就是伍謙啊,你什麽時候學的李團長講話?還能一耳朵就聽出楚團長的聲音?”李月軒有些好奇的看着伍謙。
“咱們休整的時候,不是跟獨立團待了兩天麽,我就打聽了一下這個楚團長的情況,也知道李團長說話的習慣跟口氣。然後我跟着二牛隊長在357團駐地當廚子的時候,聽到了倆團長打電話,我耳朵靈,就聽到了楚團長的聲音。”伍謙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行,記下了,等回去寫進戰鬥報告中!”李月軒記下了伍謙的事情,然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跟裝備,帶着隊伍繼續穿插返回。
返回駐地後,一份報告從九支隊發給了總部,然後底下的兩個軍分區又接到了總部的指示:加強地方的防滲透強度,然後給出了一條穿插線路。
沒錯,特戰隊從總部這邊出發,一路穿插到357團駐地,都是從根據地各個防區之間穿插出去的,也是穿插回來的。
而他們一去一回,竟然沒有引起沿途所有的駐地部隊跟地方部隊的察覺,這可不是什麽好事。當然,他們隐蔽穿插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可是萬一鬼子也有這樣的能力呢?所以,嚴防死守是必須的!
一次特種作戰後,八路跟鬼子又陷入了相對平和的時間裏,誰也沒有再去招惹誰。而晉綏軍跟中央軍那邊,自然是求穩的,更不會主動挑事情。
當然,不管是總部首長,還是下面的指戰員們,都明白這些隻是暫時的。這就好比摔跤台上的摔跤手,幾個回合的攻防之後,都累了,都在恢複氣力,同時也在尋找對手的弱點所在,然後發起下一輪的進攻。不同的是,摔跤手比賽失敗了也就失敗了,而戰争失敗了可是要死很多很多人的。
三月裏,正好是正月末二月初的時節,正是一年春好處的時候。當河邊的柳樹都泛着綠色,已經能聽到孩子們吹着柳笛的聲音的時候,也就到了三月底,農曆的二月中。這個時候,就到了春耕的時節了。于是,在九寨,在西井鎮,在南委泉,在所有的根據地,轟轟烈烈的生産開始了。
嘩啦啦……水渠裏的水被引入麥田中,饑渴的大地剛剛回暖,就得到了春水的滋潤。于是,大地毫不留私的把養分供給了麥苗們。
于是,麥苗們一邊貪婪的從土地中汲取養分,一邊舒爽的張開幹癟的葉片,繼而萌發出新的嫩葉,把藏在麥芯中的那些萌芽一點點的長出來。
這些冬小麥的麥田,畢竟隻是所有作物中的一部分。而經過漫長寒冬凍結的那些春地,也在回暖後,迎來了人們的足印以及耕牛的蹄印。
人們甩開膀子,把去年積攢下來的堆肥送進田間,撒開在田野上,再把耕牛趕入地裏面。于是,有人使喚着耕牛在地裏行走,耕犁就在地裏面犁開一道道的溝壑,再給整平了,最後起地壟。與此同時,村子裏,用沙土跟肥料做底,背北朝南的“地瓜床”也開始工作。
一塊塊的地瓜被放進暖床,在水肥的濕潤下,地瓜開始發芽,繼而長出一顆顆的秧苗。
當然,等這些秧苗能種植的時候,三月也就過去了,氣溫也已經到了15度左右,這時候才會把細長的秧苗插入地瓜壟上的土窩子中。嗯,事先要澆水的,前年那個在窩子裏撒尿的小娃娃,今年都能拿着小葫蘆瓢幫着大人澆水了呢。
根據地一片忙碌的場景,真的想那首歌曲唱的那樣:二月裏來好春光,家家戶戶種田忙,盼望着今年好光景,多打些五谷交公糧……嗯,八路也是收稅的,不過比重很小就是了。不收稅不收糧食?怎麽養活這麽多的軍隊,沒有軍隊,怎麽保護百姓們的安危?
一年之計在于春,根據地的百姓們在忙着一年的生計。可是在黃河南岸的大片土地上,百姓們卻是沒有等來一滴雨水,那幾條河流,也教官不了多少土地啊!于是,有經驗的農夫,就判定幾年不是個好年景,事情有些壞菜了。
當然,這不關八路的事情,那裏有阿湯哥坐鎮,誰也管不了。另外值得一說的是,在陝北的很多土地上,耕地的主力已經不再是耕牛,而是一台又一台的小型拖拉機在帶着更大的犁铧在開墾土地。不得不說,拖拉機就是比牛馬有力氣,耕起地來,那效率高多了。
隻是,有些軍事幹部在看拖拉機耕地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卻是這些拖拉機能不能加上一層裝甲,變成可以突擊的裝甲車甚至坦克呢?
額……好吧,這個願望,似乎也不是不能實現,據說剛跟毛熊家談好了,用青黴素換了一條更大的拖拉機生産線,好像是烏拉爾山那邊的。那裏,可是能造坦克的地方呢,這生産設備送來了,再把自家的金屬冶煉廠都整明白了,煉油廠也穩定投産了,火炮廠也能出産了……
想到這些,某些軍事幹部的嘴角不自然的流下了一些不明液體,然後悄悄的給擦掉了。
眨眼間,時間就到了4月份,而胡長義承諾的事情,也終于在這個月初完成了。什麽事情?給九支隊所有主力全體換裝備啊,這不就完成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