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苟隊長确實是被李月軒他們一個炸藥包炸毀木頭樁子的行爲給吓着了,真害怕他哪一天也是粉身碎骨的找不全乎。先人們說,屍骨不全的,下了地下是會受到欺負的,他就信這個。可是随着傳遞了幾次消息後,苟隊長心态就有點改變了。
“罵我是漢奸?我背地裏可是賣了不少鬼子的,這要是哪天完蛋了,見到列祖列宗了,咱也有話說!”苟隊長經常這樣在心裏安慰自己。然後慢慢的,晚上經常做噩夢被驚醒的症狀就沒有了,也不擔心哪一天半夜裏醒來,自己就進了鬼門關了。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苟隊長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道理了。
10月6日一大早,井關仞就站在長治城的北城門樓子上,合體的将官軍服穿在身上,潔白的手套套在手上,長長的将官指揮刀槌在地上,雙手扶着刀柄,就這樣默默的看着遠去的隊伍。井關仞這次是存心要報複的,因爲他的肩膀到現在還在疼,那塊被挖去的血肉燒成的焦炭,他還存着。
原本第一軍給他的命令是調集兩個步兵聯隊,調動炮兵隊,加上皇協軍,湊1萬的兵力進行掃蕩的。可是他自作主張,從工兵聯隊,辎重兵聯隊,搜索兵聯隊,抽調了一部份兵力,湊齊了足足1500人的兵力,甚至還調動了5輛坦克,7輛小豆丁坦克參戰。
沒錯,井關仞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報複回來,要一舉消滅八路的主力,以解肩膀被燒的心頭之恨。而爲了保持他的後方的穩定,他還特意給南邊豫北的35師團發去了協同防禦的請求,請他們向北邊運動一部分兵力過來。這樣幹,防的是中央軍,他害怕中央軍趁着他兵力空虛鑽空子。
可是實際上呢?中央軍才不會過來鑽這個空子打他的。嗯,不幫着鬼子一起打八路就不錯了,這個空子可不鑽,萬一是陷阱呢?
好吧,中央軍這時候确實沒有打八路,因爲他們在忙着打新四軍。嗯,就在這幾天,蘇北那邊的黃橋,果脯調動了3萬精銳打新四軍,結果被新四軍的7000人打了個灰頭土臉。這次事情叫做黃橋決戰。
“張部長,不得不說,有時我是真心的佩服南邊的同志們,不但是佩服,還很敬重。您看這次,老蔣的頑固勢力,3萬的部隊,這絕不會是雜牌部隊,指定是中央軍的精銳。可是呢,愣是被我們7000人的兵力,消滅了一萬多,這可是殲滅戰啊。”
“張叔,您說,這個光頭的家夥,怎麽就一心的跟我們過不去呢?外敵當前,還一心的消滅我們,他腦袋裏面長的是什麽?”胡長義問道。
“這個啊……不好說不好說啊,畢竟那一位的出身在那裏擺着,眼光境界,永遠也高不上去。”張部長搖頭苦笑。
“您說,這是多好的機會啊,隻要能一心聯手作戰,小鬼子這次在晉東南恐怕就呆不下去了。”盡管了解曆史,胡長義還是有些感歎。
“誰說不是呢?不過那一位跟鬼子有師門的情誼在,或許覺得即便是鬼子占領了中國,也有重新坐在這個位置上的資格吧?哈!”張部長怒笑。
“張部長,我覺得吧,得想辦法支援一下南邊的同志們,他們的對敵形勢更加的複雜,比我們困難多了。”胡長義說道。
“在支援了,他們也有步槍、手榴彈、擲彈筒的生産能力的。而且人家那邊也有能人,也弄了一些比較不錯的東西。”張部長說道。
“嘿嘿,那就好……不過張叔,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咱們可得提提醒,讓他們防着果脯那些人調集重兵再來一次圍剿。您也知道,咱們剛剛弄四個阿部規秀,還沒出頭七呢,果脯就急着給阿部規秀報仇,打确山那邊,顯得比小鬼子都上心。”胡長義蔑笑道。
“哈,你小子到是有遠見,可是你也不想想,咱們的首長們哪一個不是深謀遠慮看問題的?該提醒是會有的。”張部長說道。
“哈,那就好,我繼續去抓訓練了啊,兵工廠的事情暫時就先這樣。話說子彈生産線走了,咱們的工人可是少了百十個,可是後勤壓力卻是越來越大了。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張叔您可得算計着點啊,别咱們的糧食都給消耗幹淨了。”胡長義說道。
“你去,先把九支隊穩定了再說,其他的不用擔心。小子,九支隊現在的樣子,才讓我感覺到了一點安心啊,不錯,好好幹,後勤别操心。”一提起九支隊的事情,張部長到是變的笑眯眯的起來了。不用說,張部長支持精兵簡政,但是更希望兵工廠的衛戍力量更多更強。
說起來,胡長義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的,畢竟民兵轉爲正式的辎重兵,還加了傷複老兵,這一下子就增加了好幾百的兵力,這人吃馬嚼的可是不少的消耗。就這個,還打算招一些新兵入伍訓練呢,這都需要糧食供應才行。
還好的是,随着養殖場的增産,随着新種子的投入,随着養雞的增加,九寨跟周邊的這些根據地,還能供得起九支隊的消耗。當然,九支隊的消耗要比同規模的部隊消耗的多得多,這跟他們的訓練強度有關系。值得一提的是,爲了供養九寨,南委泉這一片的産糧區,是給九支隊交公糧的。
這不僅僅是因爲九支隊,還有兵工廠,還有炮兵培訓大隊,幹部培訓大隊,還有被服廠等等的單位都在九寨的管理之中。啥?胡長義管得過來麽?這就不歸他管啊,這是張部長在管着啊,張部長級别在這裏呢,他不管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