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軍的兄弟們啊,你們有誰認識俺的?俺原先在分水嶺據點混飯吃啊,也沒少跟着鬼子去霍霍咱們的鄉親,沒少被百姓們背後戳脊梁骨。後來,俺投降了八路,現在也是八路軍戰士了。兄弟們啊,别跟着鬼子賣命了,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們隊伍中也有日本鬼子的八路兵呢!”
“哦哦,俺說錯了,那是叫國際戰士,是日籍八路戰士,使信奉和平的八路戰士。那些日籍八路的戰士們,也跟着我們給百姓們挑水劈柴,百姓們也都給我們豎大拇指呢……兄弟們,都有點良心吧,看看鬼子在幹啥,八路又在幹啥?都是喝着老陳醋長大的山西爺們啊,總要有點血性吧?”
“庫尼西瓦……”此時,鐵皮喇叭換了個地方響了起來,居然是标準流利的日語,說話的也是個矮小的八路戰士。
“你把這些人借過來,就爲了在這裏喊話?你說的是這個辦法?強攻呢?”此時,李雲龍都到了錢永福跟前問道。
“團長,這也是強攻啊,攻心,攻心爲上啊!這要是不是準備時間不足,我能把僞軍的家屬給找來然後在這裏喊話。我還就不信了,都一天沒吃飯,大半天沒喝水了,這些僞軍能撐得住?”錢永福笑眯眯的說着話,手中的手語不停的打,指揮着戰士們趁着僞軍分心的時候,悄悄的接近據點。
“你這不還是派了人去了,打算強攻?”李雲龍問道。
“團長,俺們支隊長說了,攻心爲上,但是要做到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所以啊,如果攻心不成,那就隻能強攻了。還是俺們支隊長說的,如果不能在精神上争取他們呢,就直接在肉體上消滅他們。然後讓他們去投胎,再給生出來,或許下輩子能變好。”
“俺們支隊長還把這個辦法取了個名字,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嗯,把他們弄死了,投胎再生出來,也算迎來新生了!”錢永福學着胡長義的語氣。
“你先人的置之死地而後生!”李雲龍給刺激的都學會山西話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特戰隊的這些小夥子們,長的精神,洗的幹淨,一個個這心裏黑着呢!不過,咱老李喜歡,哈哈哈……這些辦法,你們教給魏大同他們了吧?”李雲龍開心的問道。
“我們會的,傾囊相授,就看個人的領悟跟運用了。”錢永福說道。
“這個咱懂,這叫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當初咱在大别山學習篾匠的時候,師兄弟幾個,就我學得最快,活兒也最好,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俊後生,好後生!後來跟着師長當警衛員,也是學啥就會……”李雲龍小生的說着話,眼神卻是沒離開過據點的方向。
此時,喊話的依舊在喊着,更是有不知道多少的神槍手、精确射手隐蔽在黑暗中,槍口指着炮樓跟機槍碉堡的射擊孔。
而就在突擊隊的戰士們就位,随時可以發起突襲的時候,終于有一面白旗在探照燈的燈光中開始晃動,看樣子,就是個缺了膏藥的旗子。
“外面的八路聽着,我們投降了,千萬别開槍啊!别開槍啊……咳咳咳……”舉着白旗的碉堡中,嘶啞的聲音喊着,還咳嗽着。
“投降,俺們也投降啊,千萬别開槍啊……”
“八路的弟兄們,看着點鬼子啊,别讓鬼子打了我們啊!還有營房門口,姓魏的帶着他的心腹在裏面呢,有24個兵!”
“對,還有一挺重機槍,三挺捷克式也在裏面呢!八路的同志,可千萬要防備着啊……”
三個碉堡,三個班的僞軍,先先後後的投降了,順手還把自己的長官給賣了一下,讓場面頓時嘈雜了起來。
“都趕緊的,從碉堡中出來,八路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有人拿着鐵皮喇叭喊話。
啪,啪啪啪……黑暗中,傳來馬四環步槍的槍聲,伴随的還有半自動的槍聲。然後很明顯的,鬼子炮樓的設計孔處,出現了彈着點的痕迹,許多磚石碎塊被子彈打的飛濺而出。就連營房的門口處,也有兩發擲彈筒榴彈在槍聲過後落地爆炸。
“看到沒有?我們的神槍手,神炮手到處都有,你們趕緊出來,我數十個數,不出來就别出來了!”錢永福親自喊話。
“别别别,出來,這就出來,槍咋辦?”僞軍那邊有人喊。
“射擊孔丢出來,重機槍卸掉槍機!”碉堡邊上,有戰士故意說道。
“俺滴個仙人,趕緊的,丢槍丢槍啊……”聽着近在咫尺的喊聲,僞軍們怎麽會不知道,再遲疑下去,就真的沒命了。
“八格牙路……”炮樓中,犬養分隊長就這麽透過觀察孔,看着僞軍們丢出槍,舉着手的投降了。而他本人,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是他不想組織兵力對着外面的八路下手,而是他能調動的兵力,就隻有6個了。至于其他的?早就被人家八路的神槍手,隔着射擊孔給幹掉了。其實犬養分隊長很想投降的,不過一想到投降後,國内的家人會受到牽聯,也就放棄了。
“外面的八路聽着,我是魏家莊的魏桂方,我決定帶着部衆投降,還望八路們接收!”此時,軍營中,魏桂方卻是主動投降了。
“這個……李團長,您看這怎麽辦?這個魏桂方是絕殺令名單上的,包括他的兒子魏大有也是!”面對這個情況錢永福有些不知如何決定。
“我是獨立團團長李雲龍,現在宣布一個絕殺令!”關鍵時刻,李雲龍站了出來接過了鐵皮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