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賺錢,不寒顫……中國人在錢财上的智慧确實無人能及。”麻生敬二大笑一聲道:“既然話說到這裏了,那咱們就把話說明了。現在是戰争時期,戰争時期最貴的東西,一個是軍火,一個是藥品。”
“像是香水這樣的東西,也就隻有重慶那邊的高官的太太小姐們才會喜歡。你背後的毛利先生用香水作爲交換的物資,是不是有些分不清輕重?這可不是一個商人該有的素養。”
“哈哈哈……我就讀于京都大學,跟随毛利先生也有些年頭了。毛利先生常說的一句話,那就是商業,不僅僅是你賺我賠,更多的卻是你賺錢,我也賺錢,這叫做雙赢!”
“您知道的,現在歐洲那邊正在打仗,海上的交通也變的複雜起來。所以一些大宗的物資運輸就變的更加困難。而像是香水這樣的奢侈品,沒錯,毛利先生稱之爲奢侈品。這樣的奢侈品價值高,重量輕,是最适合的。”
“香水這個東西,我們當然是要分潤一批去果脯的後方去出售的。不過……我們也需要一條穩定的商業渠道,需要通過一些帝國跟果脯控制的區域。所以,把一些香水拿出來,作爲交易的籌碼,換取一些帝國嚴格控制的商品就很有必要了!諸如汽油、炸藥、槍彈、橡膠、藥品等等的物品都是好東西。”
“另外,如果帝國需要,毛利先生也能從果脯控制的關中地區搞來大量的棉花,還是華西藥廠制造的消毒棉。不知道麻生先生有沒有意思購進呢?毛利先生跟孔家還是有些淵源的。”
蒼井義滿的話語之中,把一個虛構的毛利先生描述成了可以在日占區跟果腹占領區來回倒賣物資的大商人。這樣的商人其實有很多,背後的金主,跟四大家族撇不開關系。
“孔家……索德斯内……當初明朝覆滅,孔家在背後可沒少跟螨清做買賣賺錢……好吧,我這裏掌控的物資不多,但是也不少,如果你們能夠保證一個月提供20盒香水的話,我可以用汽油跟你們結算。至于這個價格……”麻生伸出了手,縮了縮胳膊,用衣袖遮住了手掌。
“吆西,看來麻生君對于中國人的交易習慣很熟悉啊……20盒香水,數量還是有些大,畢竟運輸不容易。這個價格上……我們先拉拉手……”蒼井義滿也是縮了縮胳膊,跟麻生在袖口中進行着價格談判。這樣的談價方式,叫做袖裏摸金,能防備邊上的人聽到價格後壓價競争。
而且,晉商們還發明了一種叫做袖裏吞金的計算方式,就是兩隻手在袖子裏捏來捏去,模拟的算盤進行計算。
很快,香水兌換汽油的價格,就被倆人在袖筒裏談妥了,然後雙方哈哈一笑,看來都有賺頭。麻生那邊,自然是不會把香水在日占區銷售的,即便是出手,也不會是黎城這樣的小地方。
這樣的奢侈品,送回國内也行,送去一些大的城市也好,都有極大的利潤空間。至于說麻生對這個毛利先生的來曆有沒有興趣?有錢賺就行啊。
“麻生君,毛利先生在這邊還有許多的商業渠道,而我隻是其中一條最小的。這次,也是在探索商路。毛利先生這些年也在發展一些勢力,更是搜尋了中國的古方,制造了一些中成藥丸。”
“這次來,我也是帶來了試用的産品。唉,上個月,我們假托喬家的名義,試圖進入潞安地區開辟商路,可是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武裝分子在潞城襲擊了,損失慘重。拿,這個就是試用品,您看看……”
蒼井說完,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裏面裝着5個壯陽藥丸,還是那種用多了真能完蛋的藥丸。
“這個藥……”麻生敬二一臉疑惑的看着蒼井。
“這個藥物,取自中國宮廷中的秘方,是給皇帝用的。您知道,皇帝後宮有許多的女人……”蒼井說道。
“吆西,吆西……”麻生聽完了,眼睛放亮,知道這可是賺錢的好東西,自己吃也是好東西。
一場交易,就這樣談妥了,不過交貨的地方去而不是在城内。這次蒼井代表着八路,用肥皂香水跟金槍丸,從鬼子手裏換來了數十桶的汽油,數百斤的食鹽,幾百斤的食用油,甚至還有50個鬼子标配的醫療包。
這樣的交易,就被放在黎城北邊的山腳下,鬼子派出了一個小隊,用汽車拉着物資送去。八路這邊,隻需要一個小推車,推着一推車的東西就夠了。不過,去的人确是不少,是爲了搬東西的。
“排長,我真想一槍一個的把這些鬼子都給幹掉!”看着遠去的鬼子車隊,錢永福說道。
“不,沒那個必要,咱們要講究商業信譽的。放心啦,隊長說過,商人都是逐利的,賺錢的時候,可不會管什麽道德跟法律。資本論裏面咋說來?算了沒記住,咱們隻需要記住一點,隻要讓這些鬼子有利可圖了,那咱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還記得隊長說的話麽?咱們不是缺少汽油麽?跟鬼子換;沒有炸藥?跟鬼子換,造出來炸彈繼續炸鬼子。頂多,爲了維護我們的商業信譽,把從第四師團兌換的炸藥,去炸第四混成旅團……哈哈……”李月軒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
“哈哈……有這樣一群鬼子,也不錯,至少咱們還能換來急需的物資。”李二牛說道。
“不過……該揍他們的時候,咱們也不會手軟!鬼子,畢竟是鬼子!”李月軒繼續說道。
一次“簡單的商業活動”就此結束,李月軒他們帶着東西返回了西井鎮這邊,在總部登記檢查,把醫療包留給野戰醫院後,就帶着剩下的東西回了九寨這邊。九寨這邊需要汽油,需要食鹽,也需要鋼鐵等等的物資。
九寨,在李月軒他們回去後,胡長義也就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交易的細節,就沒再去重點關注。畢竟,張部長有意的讓胡長義跟這些行爲撇開關系,他需要避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