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樣寶物都太貴重了。
雖然僅僅被限制在了四階以下的位面使用,卻都有着種種不可思議的妙用。
秦言嘗試使用八階位面之主的權限去查詢議會内網,都未曾查詢到任何記載,不愧是三大主位面親賜。
幾乎是在瞬間,秦言就通過這三樣寶物的用途聯想到了很多現在對于他而言有幫助的方案。
比如利用規則之筆在大炎位面添加一條“能量權限”的要素規則,立刻就能将那讓他頭痛如此之久的能量潮汐的負面作用消弭于無形。
隻不過秦言是肯定不會這麽做的,他已經有了初步的馴服能量潮汐的方案,自然不會将這珍貴的寶物用在此事之上。
反倒是将這支規則之筆暫時留作一張關鍵時刻翻盤的底牌更好一點。
概率雲的使用秦言倒是已經想好了,其開拓平行世界的效果與大炎這個科學側發展方向的位面可以說是天作之合,科技側位面無限可能性的優點将在無盡平行世界的拓展下發揮到最大。
試想一下,每一個時間長河的關鍵節點與關鍵人物做出不同選擇,将會開拓出多少無盡的可能性!
甚至待到發展一定時代之後,便可以用穿越、重生、系統這三大法寶讓平行世界相互影響和交錯,從而又衍生出新的無盡平行宇宙。
秦言猜測這也許是太虛主位面爲何會關注自己的原因,所以他決定在大炎位面晉升五階前夕,就立刻使用掉這一枚寶物。
唯一讓秦言感到苦惱的就是那枚世界之種,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秦言在利用源力化身的便利重新梳理一遍記憶之後,又整理出好幾份有潛力發展至九階位面形态的方案。
可供選擇的名單上諸如洪荒世界、DND系世界觀、克蘇魯系世界觀、星魂泰坦,庇護所世界等等等等構思都能夠利用這一枚世界之種跳過前期最麻煩的部分。
如何選擇就成爲了最大的問題。
決定第二世界走向什麽方向倒也不急于一時,秦言退出自己的位面準備稍微休息片刻。
他平靜的從自己的卧室中坐了起來,這一次竟意外的有那麽些不适應。
已經完成三階到四階突破的他,到達了僅憑意志就能撬動扭曲部分主位面現實的程度。
大炎位面的規則網絡是繼承自太初主位面而來,相應的秦言所掌握的要素規則在主位面也是相通的。
雖然也受到了相當的限制,但秦言卻已經能做到僅憑意志就将整座懸空牧場全部籠罩,物質生滅盡在其掌握之中。
秦言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意識,伸了一個懶腰,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外面陽光正好,草木蔥郁,家政型史萊姆原生種族正在勤勞的沿着道路清理灰塵。
正是一幅平和而安甯的圖景。
秦言找了個藤椅坐下,将那些有關于位面的所以事情抛之腦後,就這麽不去進行任何思考的,慵懶的躺在藤椅上,放空着自己的大腦,享受着難得的休息時刻。
他畢竟是人,不是機器。
不知不覺間秦言便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已是月明星稀。
他睜着朦胧的雙眼,恍惚間看到自己的身上蓋着一層薄薄的毯子,唐娜女士坐在對面正抱着一本書看的入神。
“多謝。”
秦言并不打算坐起來,而是繼續靠在藤椅上蜷縮着。
唐娜女士被他的言語驚動,擡起了頭。
“看到您這幅樣子,真是令人感歎。已經三年了,我能夠見到您的次數還不超過五次,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您在休息。有時候我會想,雖然努力并沒有過錯,但這樣……”
她欲言又止。
“您怎麽突然有些多愁善感了?”秦言笑了笑。
“隻是有感而發。”唐娜女士放下了手中的書“至少我見過這麽多位面之主,沒有誰會像您這樣,把自己逼到這種程度。”
“您不也是一樣嗎,唐娜女士。”
秦言依舊保持着笑容:“像我們這樣孤苦伶仃的人,真正能夠依靠的就隻有自己。”
如果隻算這一世的年齡,秦言才二十一歲,但他在位面之中卻付出了數百萬年的心血,并且從未有過一絲懈怠。
人們往往隻會看到成功者的榮耀與光輝,卻看不到他光輝下的痛苦,畢竟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
“雖然我不知道您面對着什麽,經曆了什麽,又是爲了什麽,但顯然您成功了。”
沉默許久之後,唐娜女士開口說道。
這讓秦言忍不住笑出了聲:“難道您已經猜到我這次出來是因爲什麽了嗎?”
“并不是。”
唐娜女士搖了搖頭
“就從前幾天開始,已經有一批人在懸空牧場外面等待着您的接見了。”
“誰?”
秦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除了下城區的夏叔和幾個兒時好友,他在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麽其他的交際和朋友。
唐娜女士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了那曾讓她感到震撼的語句:
“他們來自創世議會,本院。”
每一個生活在太初主位面的子民都不會對這個詞語感到陌生。
創世議會,永遠端居于世界之巅的存在,他們如空氣般侵染着生活在這裏的居民的每時每刻,卻又遙遠的讓人生不起任何嘗試觸及的想法。
如果說位面之主對于其位面中的子民如同高高在上的蒼天一樣,那麽創世議會與位面之主的關系則與之相差無幾。
雖然到來的不是議會議員,但這樣的存在竟會爲一個單獨的位面之主而折腰,即使是沉穩如唐娜女士,也生出過自己是不是在夢中的感覺。
“他們有說過是爲何事而來嗎?”
秦言取下了身上披着的薄毯,坐起身來,面色嚴肅。
唐娜女士稍微的有些後悔,她注意到自己帶來的這個消息,打擾了對方短暫的休憩。
但她還未來得及出言,另一個聲音便接過了話茬。
“爲慶賀,祝福,以及傳達議會思想而來。”
來人象征性的敲了敲懸空牧場外圍的大門,聲音卻跨越千裏直達中庭。
“無意偷聽,還望恕罪。”他如此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