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言埋頭學習和梳理要素規則的時候,位面中的生靈并沒有停下他們發展的腳步。
由于秦言将位面中的地形塑造成像記憶中的地球大陸平面圖的樣子,在大約是兩京之地的地方,一個總數大概在一百左右的小型古猿種群正在以滾雪球般的形式迅速壯大。
曾經這片大路上生活着有七個古猿種族,隻是在四号古猿種族徹底崛起後,其餘古猿種族便徹底失去了他們的競争力,雖然還沒有完全退化回野生動物的形态,但也離之不遠。
這個小型古猿種族的崛起就與上個世代的古猿殘種分不開聯系,雖然同樣已經進化到了母系氏族社會,但它們似乎還是沒有進入到能主動對别的種族發起滅絕的程度。
巧合就這樣發生了,一頭六号古猿裏的殘種公猿不知怎的混進了這個小型古猿種族的種群中。
那頭殘種公猿就如同種群裏的所有公猿一樣,默默無聞的死在了這個小型古猿種群裏,但它确實的将自己的血脈留在了這個小型古猿種群中。
一些突破了生殖隔離,帶有混血基因的幼崽誕生在了這個種群之中。
這些幼崽與其他幼崽僅僅在外形上有小小的差異,除此之外沒什麽兩樣,于是它們順理成章的長大,并将血脈流傳了下去。
因爲混血兒的緣故,這個小型古猿種群曾經一度陷入到幼崽誕生率極低的情況中,但在傳遞了十幾代之後,或許是已經徹底稀釋和馴服了來自一号古猿種族的基因,誕生率又逐步的恢複了過來。
于是在某一天後,一隻攜帶有六号古猿基因的雄性古猿推動了整個世界運轉的齒輪。
這是一次驅逐野獸的過程,這隻雄性古猿身受重傷,眼見要被那隻形似虎類的動物咬死的時候,基因傳承下來的某些本能使得它下意識的抓起身旁的石頭砸向了敵人。
這一記飛石又快又狠,直接把那隻動物的右眼打瞎,于是它僥幸活了下來。
四号古猿種群的特性雖然是模仿,但模仿也意味着他們對于自己學習到的東西僅停留在表面層次,不會深入研究。
六号古猿基因的流入幫助他們補足了這一環,以此爲契機,那隻公猿在回到族群中後,随着六号古猿種族的消沉而逐漸的遺失在曆史中的“工具”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最先被确定的工具是“藤蔓”與“樹枝”而不是“石頭”,這也與古猿們攀爬樹木的習慣有關,比起石頭它們的手更習慣抓握這兩樣東西。
樹枝的用途還好說,古猿們似乎天生就對木棍這種東西極爲擅長,耍棍幾乎很快就變成了他們的本能,但藤蔓的用途着實讓這群古猿剛剛完成進化的大腦煩惱不以。
好在就像秦言從頭開始在摸索物質要素的使用一般,它們也在盡力的摸索這兩樣原初“工具”的用途,隻不過它們的摸索過程比秦言要輕松的多。
很快他們就發現現實中就有許多可以模仿的存在,就比如一種類似于蜘蛛的巨型昆蟲。
有不少古猿都曾被這種昆蟲狩獵過,它們驚訝的發現藤蔓就和蜘蛛用來捆綁同類的那種東西很是相似,隻是沒有粘性。
于是他們嘗試着用藤蔓去纏繞自己的獵物,并在胡亂纏繞的過程中發現了藤蔓可以打結。
這看似是一個小小的發現,實際上确是文明發展的重要一步。
“繩子”這種原初的工具的發現比出現一種新的武器要重要的多,從表面上看它隻能幫助束縛野獸或者提高古猿們随身可攜帶物品的數量。
但實際上,其真正的作用在于,古猿們終于有了自己用來記錄信息和計數的工具。
“結繩記事”的方法在藤蔓的作用被發現以後,很快便出現了。
最開始一個繩結代表一個果子或者一隻獵物的屍體,後來變成了一個大繩結代表一隻獵物的屍體,一個小繩結代表了一個果子。
通過繩結,古猿們第一次有了表達數量的方法,第一次有了表達大小的方法。
古猿們終于不用再靠原始的叫聲,親身示範的行爲這種傳遞信息效率極低的方式來交流了,藤蔓很快就變成了比樹枝要重要的多的工具。
每一隻誕生下來的古猿幼崽除了需要學習覓食築巢等基本行爲外,使用藤蔓的方法也成爲了它們的必修課。
古猿們還在不停的探索藤蔓的其他用途,一條繩子同時能夠綁住的東西可不是隻有一種。
他們發現藤蔓能夠連接兩個不同的物品,于是嘗試着把所有能夠用繩子綁住的東西都試驗了一遍。
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現了,它們用繩子綁住了自己的手腳,于是隻能在地上蠕動;它們用繩子綁住兩根樹枝,卻發現并沒有什麽用後就将之抛棄,于是錯過了一件名叫“雙節棍”的武器;它們把石頭和木棍綁起來,滿意的發現堅硬的石頭也可以随着樹枝一起揮舞,就是偶爾會打到自己……
可惜的是秦言此時還沉迷于研究物質要素,沒有關注這一場創造力爆發的文明盛宴,在以後也隻能通過觀看時光之河留下的曆史影像來重溫這一段裏程碑也似的曆史。
可以說繩子的出現,真切的改變了古猿種族的未來,“連接”這個特點爆發出了不亞于“表達信息”的作用。
古猿們的大腦在活用繩子與繩結的過程中也得到了充分的鍛煉與開發,逐步的展現出其應有的作用。
就在古猿們發明繩子這一工具之後大約三百多年,生活在海域底部的紅魚人也學會了這一工具的使用,隻不過古猿們使用的繩子是藤蔓,紅魚人使用的是一種類似于海帶的水生植物。
智慧一旦被啓迪,文明之潮便源源不斷的流淌而來,沒有任何人能阻擋。
繼工具與記事方法的發明之後,另一個關鍵性的文明節點也在這文明之潮中逐步開始發力。
私有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