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摩托車手被摔得七葷八素,從地上爬起來取下頭盔,破口大罵,可沒等他罵上兩句,臉上已經挨了重重一巴掌,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龐潤良出現在他的面前,冷冷望着他道:“嘴巴給我放幹淨點,這車我買了!”說完龐潤良将手中的一沓鈔票摔在了他的臉上。
豐田坦途的速度始終不快,蘇樂駕駛着摩托車逐漸拉近了和豐田車的距離。在兩輛車并行的時候,蘇樂從側方看到車内坐着的是那位仍然沒有卸妝的花旦,看到蘇樂追趕過來,她的唇角泛起一絲冷笑,然後轉動方向盤,車身向摩托車擠壓而去。蘇樂猛然一個急刹,摩托車落在後方,看到坦途龐大的車身在前方道路上畫出了一道弧線。
蘇樂刹車之後迅速加油降檔超車,一連串的動作在短時間内全部完成,摩托車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從坦途的右側空隙轟然沖了出去。
兩人的位置來了一個互換,剛才是蘇樂在後方追趕,現在變成了花旦在後方,她将油門踩到底部,坦途皮卡如同突然被驚醒的雄獅,爆發出低沉的轟鳴,速度驟然加快,朝着前方的摩托車碾壓而去。摩托車和坦途皮卡絕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如同拳擊台上的重量級和輕量級的對決,如果正面相撞,蘇樂隻有被碾壓成渣的命運,這貨心中暗罵這女人歹毒,手中油門加到最底,朝着前方的建築物狂飙而去。
前方就是虹山老體育場,目前正在改建之中,一輛輛渣土車正在從進料口駛出,煙塵彌漫,蘇樂屏住呼吸,沖入漫天的灰塵之中,貼着渣土車的旁邊沖入了體育場内。
豐田坦途随後就沖了進來,跑道還正在修整中,崎岖不平,漫天的揚塵之中,看到摩托車停在前方的跑道上,車燈照射着豐田坦途,蘇樂擰動油門發出有節奏的轟鳴。
豐田坦途速度不減地向蘇樂沖了上去,蘇樂切入前進擋,驅動雅馬哈迎着坦途沖了上去,在兩車相距十米左右的時候,蘇樂騰空從摩托車上飛躍而下,身體飛入一旁草坪,蜷曲着在草坪上翻滾了幾周,而摩托車卻仍然以慣姓沖向那輛坦途,和皮卡車重重撞擊在一起,正面的撞擊讓摩托車被嵌入坦途車的前輪下,車身被碾壓變形,在跑道上摩擦前行,伴随着刺耳的聲響綻放出數道火星拖就的軌迹。坦途的右前輪被破損的摩托車支架戳破,險些失去控制,原地兜了一個半圓,好不容易才停在跑道上,車門被推開,花旦從車内跳了下來,她穿着一身藍色運動衣,很休閑很運動的裝扮,黑發也編成發髻盤在腦後,隻是臉上的妝容沒有來得及卸除,燈光下粉面桃腮顯得非常的不真實,雖然妝容極美,但是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蘇樂從草坪上站起身,輕輕彈了彈褲腳的灰塵,微笑道:“怎麽?追殺我?”
花旦道:“讓我領教你的高招!”她的腳尖踩中地上的一根鋼管,足尖一動,鋼管原地旋轉起來,然後足尖巧妙地挑中鋼管的底部,兩米長的鋼管從地上騰飛而起,她雙手探伸出去抓住鋼管,鋼管的一端指向蘇樂。
蘇樂真是有些無可奈何,搖了搖頭道:“剛才如果不是我讓你,隻怕你的腦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還真把自己當成穆桂英了?”
花旦嘴上卻是寸步不讓:“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是在故意讓你?”
蘇樂點了點頭:“好!”他向後退了一步,一躬身從地上也撿起了一根鋼管,空手對敵?蘇樂沒那麽傻,有現成的武器爲什麽不用?今天不給這小娘們一點教訓,她就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在蘇樂躬身去拾鋼管的時候,花旦已經前沖出去,距離蘇樂還有兩米的時候,嬌軀騰空而起,呈魚躍之勢,手中鋼管舞動,力劈華山!直奔蘇樂的頭頂而去。
蘇樂揚起手中鋼管,雙臂托起,橫亘在頭頂上方擋住這花旦的霸道一擊,咣!的一聲,鋼管相撞,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震得蘇樂耳膜發顫,這貨下意識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向後退了一步道:“我警告你,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花旦唇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對你是忍無可忍!”忍無可忍是因爲蘇樂的一句話,說她不配扮演穆桂英。言者無心,蘇樂當時的這句話雖然有意侮辱她,可真正的目的是爲了打擊上官雄霸,卻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話爲他惹來了這麽大的麻煩,這花旦竟然不依不饒地跟上來追殺自己。
叮叮咣咣,兩根鋼管連續撞擊多次,蘇樂對這噪音實在是不勝其煩,剛才在大都會他既然能以單刀制住她的長槍,現在雙方武器相同的情況下對付花旦更沒有任何的問題。
蘇樂也猜測到這花旦的身份絕不普通,從剛才燕蓉的那聲驚呼就能推斷到她和燕蓉的關系應該很不一般,如果是普通的舞女,也不敢開着一輛坦途追殺自己。
連續幾次攻擊都被蘇樂化解之後,那花旦似乎惱羞成怒,抓起鋼管,照着蘇樂脫手投擲過去,蘇樂笑眯眯揮動手中鋼管,信手一撥,可是就在他撥動鋼管的時候,鋼管内發出了一聲爆破聲響,一團紫色煙霧從鋼管中彌散出來。
蘇樂暗叫不妙,雖然迅速屏住呼吸,卻仍然吸了一些煙霧進去,那煙霧并沒有味道,可是吸入之後,頓時感覺到胸口爲之一窒。
花旦身體側翻,手中鋼管劃出一道弧線擊向蘇樂。
蘇樂屏住呼吸,豎起鋼管,雙手向前一推,格住她的這次攻擊,卻感覺到對方攻擊的力量似乎增強了許多,震得蘇樂雙臂一麻,接連後退了三步。
蘇樂心中有些納悶,想不到這花旦在短時間内力量增強了這麽多,對決中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去考慮,花旦一擊不成,雙手擰動,一式蛟龍出海向他的心口刺來,進擊的速度比起剛才也似乎提升了不少,蘇樂身體後仰,雙手舉起鋼管由下而上猛然一托,以他的力量本可以将對方的這一招輕松化解,可是真正出手并沒有如願,對方手中的鋼管緊貼着他的鋼管摩擦挺進,兩根鋼管之間摩擦出一片絢爛的火星,對方的攻擊并沒有被蘇樂成功阻隔,而是如毒龍般向蘇樂繼續刺來。
蘇樂身軀極度後仰,雙臂竭力上舉,因爲摩擦而迸射出的火星不少飛濺到他的臉上,灼痛了他的面部神經,蘇樂此時方才意識到雙方力量的強弱突然互換了位置,不是對方的力量增強,而是自己的力量正在減弱,他的雙腿甚至有種無法承載身體體重的感覺,動作也明顯變得遲緩了許多。
花旦發出一聲嬌叱,手中鋼管閃電般揚起落下,擊落在蘇樂手中鋼管的中段,蘇樂的雙臂竟然承載不住她的猛然一擊,雙臂劇震,手中鋼管顯然脫手飛出,他暗叫不妙,自己顯然被花旦暗算,剛才吸入的紫色煙霧肯定有毒,自己雖然隻是吸入了一點點,可是那毒霧對自己的身體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蘇樂利用對方的一擊之力,順勢躺倒在地上,一個極爲不雅的翻滾動作,迅速拉開和對方之間的距離,然後他将手中鋼管朝着那花旦投擲過去。
花旦信手一撥,蘇樂扔過來的鋼管被她橫撥出去,再看蘇樂轉身就逃。
花旦柳眉倒豎,美眸之中殺機凜凜:“我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蘇樂忙不擇路,有生以來還從沒有被一個女人追得這麽狼狽過,體育場正在改建,前方大範圍内搭建着腳手架,蘇樂跑步的速度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雖然如此他還是在那名花旦追上自己之前,爬到了腳手架上,這貨一邊逃走一邊撥打龐潤良的手機,手機還沒撥通,倉促中竟然從腳手架上失手落了下去。
花旦也來到腳手架下方,以爲蘇樂用東西襲擊自己,手中寒光一閃,用一柄弧形彎刀将手機切成了兩截,蘇樂居高臨下這麽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花旦的刀也太鋒利了一些,先對自己下毒,再祭出這麽強大的殺器,難不成真是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蘇樂繼續向上方攀爬,花旦望着不斷向上攀升的蘇樂,一雙美眸露出幾分得色,她将如同彎月般明亮的短刀銜在檀口之中,雙手攀住腳手架,向上追趕而來,她的身法輕盈如燕,又恰似在夜色中潛行的一隻藍色狸貓,在腳手架上攀爬騰躍如履平地。
反觀蘇樂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慢,他已經開始了頭暈的征象,從他的位置望下去,感覺天旋地轉,夜色中的景物也變成了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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