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道:“陳夕,我承認,今天下午全都是我的錯,我喝多了,我不該摸你。.”
陳夕道:“你終于承認了,你就是一流氓,一個披着羊皮的大色狼。”
蘇樂道:“你别生氣,站進來一些,這麽高摔下去可不是玩得。”
陳夕道:“爲什麽明明是你做錯,所有人還都站在你那一邊?這個世界上爲什麽沒有人關心我?”說到這裏她感到一陣委屈,不由得嗚嗚哭了起來。
蘇樂看到她情緒激動,不由得更加擔心:“誰說沒有人關心你?我小媽關心你,大家都關心你,我也關心你……”這話說得多少有些言不由衷,他對陳夕還遠沒到主動關心的地步。
“你胡說,你什麽時候關心過我?我也不需要你這個小流氓的關心,你總是欺負我……”陳夕抽抽噎噎道,她越說越是委屈。
蘇樂道:“天地良心,我根本就沒欺負過你。”
“你還有良心?你良心早就被狗給吃了,你說,第一次在電梯裏,是不是你?”
蘇樂這個郁悶呐,當初第一次見到陳夕的時候的确是在電梯裏,可自己壓根就沒摸她,他算是明白爲什麽監控和錄音在法庭上不能作爲證供的原因了,這玩意兒有假,誤差太大,别看電影中男女主角親得那個纏綿忘我,可實際中那叫借位,自己肯定就是被借位給害了,明明沒摸,卻被栽到自己的頭上了,蘇樂下定決心,等有了時間,一定要把當天出現在錄像内的所有人調查個遍,非得查出真正黑手不可。
但是眼前這關難過啊,陳夕認準了是他,今天下午蘇樂酒後亂姓,當真摸了她屁股,流氓形象一時半會兒是無法轉變了。
陳夕道:“是不是你?”
蘇樂眼前隻能順着她說話,擔心萬一那句話不小心得罪了她,她當真跳下去,到時候自己可就真成千古罪人了,蘇樂點了點頭道:“是!”反正周圍也沒其他人,認了就認了。
陳夕一邊抹眼淚一邊道:“我早就知道,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蘇樂道:“陳夕,我錯了,我承認,我見色起意,我卑鄙下流,你怎麽懲罰我都行,要不你先站進來,然後去報警,你告我非禮,實在不行,你告我強殲未遂也成,讓警察叔叔懲罰我這個流氓犯,把我關進監獄判我一無期,你看行嗎?”這貨的态度非常誠懇。
陳夕聽他這樣說不由得想笑,可她又明白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笑,這小子壞着呢,故意想引自己笑,想跟自己一笑泯恩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門兒都沒有,自己難道就讓他白摸了?想起這件事陳夕馬上感覺到屁股還有些疼呢,這小子手黑着呢,很拍了兩下不算,還用力捏了捏,陳夕馬上就恨得牙癢癢,她怒道:“無期?太輕了!”
蘇樂叫苦道:“陳夕,我隻不過就拍了兩下,我對你也沒犯下什麽實質姓的罪行吧,總不能因爲這件事就把我給斃了?”
“斃了你都不解恨,你說你是個男人嗎?說好了請我吃飯,最後還讓我去結賬,你混不混蛋?”
蘇樂連連點頭道:“我混蛋,我混蛋,以後咱倆但凡吃飯我都請客,作爲補償,行了吧?”
陳夕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誰要跟你吃飯,我看到你的樣子就犯惡心,以後你最好在我面前消失。”
蘇樂看到她态度稍稍緩和,趁着她不留意向前走了幾步,将兩人間的距離拉近到一米左右,賠着笑道:“你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一看就是高學曆高素質的名門閨秀,千萬别跟我這個小流氓小混混一般計較,以你的素質,你肯定不會。”
陳夕道:“别以爲你跟我說兩句軟話我就原諒你。”
蘇樂道:“你千萬别原諒我,我現在真是悔不當初,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想想你好心幫我結賬送我回家,到最後我還幹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真不想活了,還是我跳下去一了百了吧。”他沖到護欄前作勢要跳。
陳夕料定他隻是做做樣子,嗤之以鼻道:“你倒是跳啊,也讓我佩服你一次,像個男人一樣跳下去啊。”
蘇樂向下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夠高的啊,看着眼暈。”
陳夕道:“跳鹭江的時候你可沒猶豫,怎麽?這會兒不敢了?”
蘇樂咽了口唾沫:“那下面是水,這下面是大馬路,而且這太高了,我畏高。”
陳夕道:“膽小鬼!”
蘇樂道:“對不起啦,你進來吧,真要是失足滑下去,肯定要粉身碎骨,你想想啊,這麽漂亮一黃花大閨女,最後摔成血糊糊一團,骨頭和肉都分不清楚,最後隻剩下牙箍和眼鏡了。”
陳夕怒道:“你寒碜我!”
蘇樂道:“真沒有寒碜你的意思。”
“你說我醜!”
蘇樂道:“我要是覺得你醜,我還三番兩次的摸你幹啥?你覺得我口味這麽重?那是因爲你美麗姓感,讓我情不自禁。”
陳夕俏臉绯紅,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再敢搔擾我,我真跳下去。”
蘇樂道:“别,咱倆誰也别跳,人生多美好啊,你看看今晚的月亮,多圓啊,花好月圓,多美的一個夜晚,咱别玩血腥的行不?命隻有一條,真要是弄沒了後悔都晚了。”
陳夕因爲他的話重新将目光投向月亮,目光茫然道:“其實人早晚都會死的。”
蘇樂道:“好死不如賴活着,陳夕,你認識我這麽久應該能夠看出來啊,我這人沒壞心眼,而且,咱倆還是親戚,我比你小,我還應該叫你姐呢,姐啊,你就聽弟弟一句話行不?”
陳夕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啐道:“蘇樂啊蘇樂,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蘇樂道:“我承認有點兒,不過那也得分對誰,除了面對你這種傾國傾城的美女,換成别人,我眼皮都不翻一下,來,把手給我。”
陳夕道:“你真以爲我要自殺啊?放心吧,你自殺我都不會自殺。”
蘇樂道:“把手給我!”
陳夕道:“一邊而去,這算什麽,我打小練過體艹,别說這麽寬的地方,平衡木見過沒?這麽窄的平衡木我一樣在上面翻跟頭。”
蘇樂道:“我信,你還是先站進來再說。”
陳夕從護欄上站了起來,雙腳站在一尺寬度的平面上,蘇樂看得膽戰心驚,他小心靠近了陳夕。
陳夕張開雙臂做出擁抱前方的姿勢,蘇樂承認這樣的動作很美,但是非常的驚心動魄。
陳夕一隻腳離開了地面,做了一個原地旋轉的動作,蘇樂吓得嘴巴張得老大,冷汗都冒出來了:“陳夕,你别吓我成嗎?”
陳夕在一尺寬度的護欄上優雅地做了一個展翅的動作,然後擡起左腿,展示了一個瞄準的一字馬:“其實沒什麽好怕,恐懼都是來自于你的内心深處,如果能夠戰勝自己就能夠戰勝恐懼。”
蘇樂道:“别玩了,下來吧!”
陳夕道:“我很懷念小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任何的煩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她轉向蘇樂道:“想不想見識一下?”
蘇樂道:“我服了,你就是奧運冠軍,不用見識了,你下來吧,陳夕,不,姐,不,姑奶奶,您先下來成嗎?”
陳夕揚起手臂,俏臉上揚,無限美好的胸膛向前驕傲挺立,蘇樂不止一次在電視上見到過這種場景,接下來可就是一連串的空翻,這可不是在平衡木上,一路空翻豈不是要翻到樓下去了?陳夕剛剛擡起腳尖,蘇樂就勇敢無畏地沖了上去,一把就将她足踝給抓住了。
陳夕真沒想跳,她隻是想做一個優雅的結束動作,然後輕輕松松跳回天台,可沒想到蘇樂這會兒突然沖了上來,陳夕心中一慌,下意識想要閃避,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陳夕慘叫着向後倒去,她感覺自己倒着頭栽向地面,陳夕似乎看到自己被摔得腦漿迸裂的情景。
陳夕用盡全身的力量叫道:“蘇樂,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她以爲自己連這句話都說不完就得落地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止住了下墜的勢頭,卻是蘇樂在緊急關頭抓住了她的右腿。
陳夕的眼鏡從臉上滑落下去,她向下望去,看到自己的頭發因爲地心引力而直直指向地面,看到那副在夜色中翻騰閃爍的眼鏡,看到如同甲蟲一樣來往的汽車。剛才還說戰勝自己就能夠戰勝恐懼的陳夕突然感覺到恐懼洶湧而來,瞬間如同潮水間将她淹沒,她尖叫道:“救命!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不會死,放心吧,我在這裏呢,我不會放手,我一定不會放手。”
在陳夕的耳中,蘇樂的聲音從來沒有那麽溫暖可親過。夜風從她的耳邊嗖嗖刮過,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顫聲道:“你不要放手,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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