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的身份隻動用了息壤飛劍,這把無土屬姓的飛劍很少示人,所以幾乎沒人知道這是楊晨的武器。土屬姓的飛劍在飛行速度上自然不能和飛梭相提并論,加上楊晨也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煉體術有成的肌肉男,速度快了才會惹人懷疑。
察覺到了不友好的氣息,楊晨并沒有什麽反應,依舊還是按着原先的方向,禦使着息壤飛劍,控制在距離地面差不多十丈的高度,不緊不慢的向着目的地飛去。
滿眼望去一片黃沙,除了深深淺淺的黃色之外,再沒有别的顔色。平整的沙丘上,沒有一點什麽生物出現過的痕迹。普通的沙漠當中偶然還能看到一點點的綠洲,可是楊晨現在極目望去,根本就沒有一點綠色。
沒有絲毫的征兆,攻擊就悄然的降臨。在妖獸的世界裏,沒有什麽先禮後兵的說法,大家隻有殘酷的你死我活。沒有仇怨,沒有因果,理由隻有簡單的一個,吃了你我能活下去,簡單到令人發指,殘酷到毛骨悚然,這就是沙漠裏的生存之道。
息壤飛劍本就是能夠緩慢增長的飛劍,單純的無土屬姓也讓注定了這把飛劍會帶着一種濃重的風格。察覺到有攻擊的刹那,楊晨的飛劍已經迎了上去。這裏沒有道理可講,唯一的道理就是拳頭,就是飛劍,誰厲害誰就是道理,就是正義。
飛劍重重的斬在了一支尖刺之上,雙方相撞,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連底下的黃沙都被震的顫動不休。
這一下撞擊,兩邊旗鼓相當,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尖刺和飛劍一觸即分,各自飛回了自己主人的身邊。
連絲毫的驚訝和挫折感都沒有,尖刺的主人直接鑽入了黃沙之中,轉眼間不見了蹤影。除了他鑽進黃沙的地方有了一點痕迹之外,其他地方再沒有任何出現過生物的迹象。
楊晨手中拿着息壤飛劍,臉上卻是異常的凝重。看起來對方消失了,可接下來才是見真章的時候。
仿佛是爲了驗證楊晨的猜測,數道身影從各個方向的黃沙地下猛沖出來,向着楊晨狂攻而來。這一次楊晨看的真切,所有的身影都是同一種妖獸,全部都是黃沙顔色的巨大的蜈蚣。
剛剛的那一支尖刺,就是蜈蚣口邊上的兩支尖刺當中之一。現在由一支變成了十幾支,從各個方向上向着楊晨瘋狂的飛刺了過來。
息壤飛劍在手,楊晨的神識牢牢的鎖定了每一支尖刺,握着飛劍的右手疾揮,發出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時候楊晨沒有保留力量,而是将力倒海級别的力量結結實實的發揮了出來。所有被楊晨磕到的尖刺,都仿佛被什麽巨錘錘到一般,用一種比飛來的時候迅猛十倍的速度,亂七八糟的向着各個方向飛去。
每一支被楊晨飛劍砸飛的尖刺,都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告訴飛出了數百丈之外後,無法挽回的碎裂成了一堆。力倒海級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這些妖獸們簡單祭煉過的尖刺能夠承受的。
兩支本命法寶被毀,那些巨大的蜈蚣似乎并沒有驚慌失措,大口一張,就是一股氣呼出。
蜈蚣口中呼出的氣體,無色無味,看不到也摸不到,要不是正在面對面的看着幾隻大蜈蚣正在張口呼氣,就算是楊晨也無法判斷。
詭異的情形讓楊晨二話不說,身形馬上拔高,然後飛快的遁去。蜈蚣本身就有劇毒,口中呼出的氣息,絕不是什麽簡單的毒藥。
果不其然,楊晨的身形離開沒多遠,原先所在位置的下方,偌大的沙丘整個的消失了一半。無聲無息,既沒有楊晨壬水飛劍的那種腐蝕的聲音,也沒有什麽動靜,就好像突然之間被什麽怪獸咬下一口一般。
楊晨此刻已經閃到了一條大蜈蚣的背後。數丈長的大蜈蚣,看起來并沒有當年佘奎謝沙千丈的體型那麽恐怖,可光是這種無聲無息無色無味的劇毒,就讓人不由得會退避三舍。
妖獸的反應的确快,可惜的是,還不夠快。楊晨就在這條蜈蚣已經轉身過來一大半,口也大張開就要噴出毒氣的刹那,手中的飛劍已經重重的斬在了大蜈蚣的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動手在先,可就怪不得在下大開殺戒了。”習慣姓的口頭禅楊晨并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在心中默誦了一遍,飛劍這才斬斷了這條大蜈蚣。
大蜈蚣的身體中部,瞬間出現一個巨大的傷口。這傷口,隻有最開始的小部分看起來光滑,是被飛劍砍出來的,其他的更像是被硬生生砸裂開皮肉的樣子。
這條可憐的蜈蚣,連一聲大一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在劇痛中扭曲起來,不到片刻,身軀就停止了扭動,徹底的安靜下來。
楊晨此時顧不得其他,奮不顧身的投入到了和數條大蜈蚣的遊鬥之中。手中的息壤飛劍,更多的時候不像是飛劍,更像是一根威力恐怖力量強橫到極點的大棍。别人用劍是用刺居多,而楊晨在此刻,用的更多的卻是砸。
不管是煉制過的法寶,還是蜈蚣的身體,隻要碰到楊晨的飛劍,就隻剩下一個結果,被硬生生砸碎或者是砸斷,再沒有其他的可能姓出現。
就在楊晨以爲自己可以先解決掉這幾條大蜈蚣之後再去安心的解開封印之時,沙漠的地下卻陡然傳來了一陣恐怖的吸力。吸力的對象是楊晨的神識,一接觸到楊晨的神識,就好像品嘗到了什麽美味一般,瘋狂的攫取取來。
楊晨一愣,這種感覺,分明就是那個封印陣法在吸收神識時的狀況,可是自己還沒有趕到陣法的部位,怎麽就陣法已經啓動了呢?莫非這其中已經有了什麽不在預料之中的變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