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亨心中也是有着巨大的壓力的,在宗門,所有的一切都維系在他修行的這門跨界煉神**的基礎上。甚至在一開始被立爲少門主的時候,李力亨自己都不知道爲了什麽,當時他也像其他人一般,暗地裏猜測自己是李門主的私生子。
後來逐漸的發現,李門主并沒有對他特别的照顧,而其他人也從來沒有人把他當做是少門主對待,這才讓李力亨有了些懷疑。
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跨界煉神**修行小有成就,和流風子前輩聯系上的時候,一切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權勢到資源,甚至到說話的管用程度,都發生了質的變化。
李力亨頓時明白了自己爲什麽會成爲少門主,那隻是以前宗門留下來的傳統而已。如果李力亨無法修行成功的話,不用多少年,他就會被廢掉少門主的位子,成爲一個泯然衆人的太天門普通弟子。
在這種情形之下,李力亨要說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知道自己的凝神丹是宗門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從楊晨那裏換來的,而且宗門的外事堂堂主甚至于幾次三番的在楊晨面前低頭,所有的希望似乎都維系在了少門主的身上。
哪怕現在李力亨還能時常的聯系到流風子前輩,李力亨也一直有着危機意識,特别是凝神丹的消耗量越來越大,而宗門的庫存越來越少的情形之下,李力亨更是着急萬分。(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老祖宗,弟子懇請老祖宗賜下一種可以根治弟子神識的方法。讓宗門從此不要再受那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勒索。弟子感激不盡!”說完了自己的惶恐和擔憂,李力亨幾乎是涕淚交加的說出了這個請求。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當流風子前輩把這幾個詞傳遞給李力亨的時候。楊晨在那邊差點肉麻的想要吐出來,不過戲還是要繼續做,所以楊晨依舊還是保持着那種“慈祥”的态度安慰道:“看來你的心魔也就是源于此了。”
聽着流風子前輩如此關懷的話語。李力亨差點眼中一酸流下淚來。别人隻看到李力亨身爲少門主的風光無限,誰又能想到他心中的苦悶呢。
“懇請老祖宗垂憐,幫弟子解決,不至于讓宗門受制于人。”李力亨幾乎是在哭求了,态度誠懇的一塌糊塗,連稱呼都在不知不覺中從前輩改成了老祖宗。
“唉!”流風子老祖宗長歎了一聲,仿佛帶着一股難以言說的遺憾。這一聲長歎讓李力亨差點絕望,隻感覺一瓢涼水從頭澆到了腳底闆,全身上下都涼透了。
“你的麻煩。其實用凝神丹解決是正途。”流風子老祖宗接下來的話,讓李力亨心中又泛起了一些小小的期望。既然這是正途,那麽應該還有非正途的辦法吧?
“隻要忍上幾十年。就能一切風平浪靜。到時候隻要你潛心修行,以你的資質。隻要區區四五百年,定可以從容自在的與老夫溝通,何必非要急在一時?”流風子老祖宗的話語,從滿了規勸,其中不乏也有要李力亨忍一時風平浪靜的意味。
“老祖宗,你不知道那可恨的賊子,爲了區區凝神丹勒索了我宗門多少的财物。”李力亨一聽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還真的有别的辦法,心中頓時間充滿了希望。見老祖宗的态度還不是很堅決,馬上開始遊說,增加說服力。
“哦?勒索我太天門?他不要命了?”流風子老祖宗隻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說的十分的霸氣,裏面充斥着的那股自信,讓李力亨很是受用。
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受用這些的時候,而是要激起老祖宗同仇敵忾之心,告訴自己解決神識問題的另一個方法,一個擺脫楊晨的控制,在不受制于人的方法。
“那賊子是凡間唯一的一個五品煉丹師,現在宗門隻找到他一個能煉制凝神丹的煉丹師,爲了晚輩,宗門也不得不被他勒索。”李力亨咬牙切齒的說道:“而且幾位宗門前輩,甚至不惜受辱低頭,弟子實在是無法忍受了。”
李力亨一口一個賊子,讓楊晨在腦海中恨不能反罵回去,但可惜,這個隻能存在念頭裏,不可能付諸實施。
“區區凝神丹,他竟然敢勒索宗門數種七品火種,而且還帶上了一個種植滿數十萬年靈藥的上古秘傳藥園空間。”爲了增強說服力,李力亨甚至把買丹方的七品火種也算到了凝神丹的頭上,一股腦的告訴了流風子老祖宗。
“豎子欺人太甚!”果然不出李力亨的所料,流風子老祖宗在聽到這些之後,直接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隻差怒發沖冠了,不過就算有,李力亨也看不到。
“他要不飛升還則罷了,一旦飛升靈界,老夫親自把他碎屍萬段!”流風子老祖宗已經被氣壞了,怒火如同火山一般的爆發,澎湃的氣勢将李力亨的神識幾乎要碾壓成碎片。
不過李力亨此刻卻再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盡管在這種壓力下讓他極度的不舒服,可李力亨的心中卻是充滿了快意。成功的挑起了老祖宗的怒火,想來接下來無法奈何凡間楊晨的老祖宗,會更直接的提升自己的能力,讓自己去出手對付楊晨。
“告訴李天成,讓他派人馬上把這個家夥幹掉,把東西都拿回來!”老祖宗果然不是受氣的人,馬上就要付諸行動。
“老祖宗,門主他爲了晚輩,甯可忍辱負重,也要留下一個可以煉制凝神丹的人,對晚輩的關愛,無以複加。”李力亨的一番做作,簡直是唱念做打俱佳,由不得人不信服:“隻要晚輩一天還需要凝神丹,一天就不得不任由那賊子盤剝勒索。”
“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你的問題。”在一連串的鋪墊之下,李力亨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