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再吵就要斷氣了
挂了電話,鍾良見到林婉月在看着自己,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怎麽了?”
“誰給你打的電話?”
林婉月開口問道。
鍾良笑着答道:“楊振海打來的,他說他有一個朋友患了腦梗,他治不好,想讓我去看看。”
林婉月嘴角一撇:“楊振海可是國手神醫,他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
雖然嘴上這麽問,但是林婉月心頭清楚得很,當初楊振海親自開口說過,鍾良的醫術在他之上,可是,楊振海這種神醫都能稱之爲國手了,那鍾良的醫術比楊振海還要高明,那豈不是禦醫?
鍾良答道:“這我也不敢肯定,但我的醫術應該要比楊振海更好一些,待會兒我過去看看吧。”
“是麽?
那楊振海不是國手嗎?
那你呢?”
林婉月問道。
“我是禦醫啊。”
鍾良答道:“國内一共隻有四位禦醫,我是其中之一。”
林婉月:“。”
見到林婉月不說話,鍾良笑了笑,也沒多做解釋。
鍾良現在對林婉月可以算是坦誠相待,況且,鍾良沒覺得禦醫這個身份有什麽好隐瞞的,他之前不告訴林婉月,隻是因爲林婉月根本不會相信。
見到鍾良說得如此随意,林婉月心頭更是有些無語,看來,四年的時間,鍾良算是徹底被改變了。
堂堂龍帥,又是國内四大禦醫之一,自己的身份跟他比起來,實在是天差地遠。
不過林婉月很慶幸,自己之前要嫁入姜家,鍾良還會因爲自己而跑回來搶親。
而且,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林婉月感受得到,鍾良心裏是有他的。
将林婉月送回家中,鍾良開車前往楊振海說的那個位置。
來到這邊的時候剛好八點,楊振海已經在屋外等着了。
楊振海所在的位置位于仁豐市的老城區,這個院子類似一個四合院,與梁家的院子有些相似,但這個院子比梁家的院子還要大,隻不過院子裏的裝飾更爲簡陋,第一個院子的燈是那種老式的拉線燈,燈光昏黃,院子裏有幾個上了年代的瓷盆,院子的側門是開放式的,似乎被人強行将院門打開了,而且,院子裏還停了一輛車。
這輛車可了不得,居然是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加長商務,車牌号更是一個字母帶連号四個八。
如果是五個八的車牌号,鍾良到還不至于太過驚訝,因爲,可以說明這家人有權有勢還有錢。
但如果是四個八,那相對這輛勞斯萊斯來說,這個車牌算是很低調了。
當然,更低調的還是這個院子。
“鍾先生,我這位老友跟我幾十年交情了,她這個病都已經好幾年了,但最近幾年惡化得很快,目前她的腦血管已經完全堵塞,鍾瑤已經不管用了,因爲她根本吃不下東西,而至于針灸,我那針灸術還完全不夠看的。”
聽得這話,鍾良眉頭一皺:“她年紀有多大了?”
楊振海緊忙答道:“今年已經八十四了。”
“這麽大年紀,腦血管完全堵塞,想要根治過來,怕是難了。”
聽得鍾良這話,楊振海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鍾良說這種話,這代表鍾良興許也沒有辦法。
楊振海其實也猜到了結局,他讓鍾良來,就隻是報了一線希望,如果說鍾良也治不了,那楊振海至少也盡力了。
“我先看看病人再說吧。”
鍾良再度開口。
楊振海點了點頭:“鍾先生,跟我進來吧。”
這個院子比鍾良想象的要大很多,裏面好幾處屋宅,都是那種大型的四合院,可以說,光是這塊地估計就值不少錢。
最裏面一個宅子裏亮着燈,鍾良隐約聽到不少人說話,在楊振海的帶領下,鍾良走進了屋子裏。
屋子正中央是大廳,大廳裏站着不少人,見到楊振海進來,這些人什麽話也沒說,任由楊振海帶着鍾良走進了裏面的偏房。
“小吳,讓我一下,我請了個人來,讓他再給你媽看看。”
楊振海對着面前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大概五十來歲,穿着一身皮夾克,身材壯碩,見到楊振海進來,男人并沒有好臉色,反倒還瞪了楊振海一眼。
緊接着,男人的目光又看向了鍾良,目光裏充滿了審視。
“楊老,你請這麽一個小子給我媽看病?”
吳亨對着楊振海問道。
楊振海緊忙說道:“小吳,這位是鍾良鍾先生,他的醫術在我之上,而且啊,他是。”
“楊振海,你什麽意思?
你嫌我媽死得還不夠快?
找這麽一個年輕的醫生來給我媽看病?”
一個中年女人指着楊振海罵道。
“我。”
楊振海頓時啞口無言了,臉上寫滿了無奈。
他就隻是想要救活吳家的老太太而已,并沒有别的意思,但是之前他落針之後,吳家的人就對他嘲諷不已,這讓楊振海也感到心頭憋屈。
自己一心想要讓吳家老太多活幾年,可這些後輩,怎麽就不理解呢?
“楊老,别在這兒待着了,我媽的遺囑交托權在你手裏,但是我媽不會死,我已經請來了禦醫,這會兒在路上了,你帶着你請來的人離開吧。”
吳家大兒子吳亨開口說道。
楊振海苦笑:“小吳啊,站在你面前這位,他就是禦醫啊!”
“他?”
另外一個中年男人指着鍾良,嘴角挂着冷笑。
女人是吳家老太的二女兒,名叫吳素。
吳素笑容輕蔑:“楊振海,你當我們吳家的人都老糊塗了嗎?
就這小子,還禦醫?
這個禦醫是你封的啊?”
“小素,少說兩句。”
吳亨叱喝道:“楊老也是爲了咱媽好。”
“不過楊老,我知道,我媽要是死了,那麽她遺囑交托裏有一份是屬于你的,你放心,不管我媽能不能活,這筆錢我都會給你,我現在隻想讓你離開!”
聽到這話,楊振海表情變得很是憋屈:“小吳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媽媽跟我幾十年的交情了,我難道還會害她不成?
再說了,你媽媽這份錢,我可以一分也不要,實在不行,我這會兒就給你們立字據!”
“立字據有個屁用啊?
我媽的遺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楊振海,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花花腸子!”
吳素翻了個白眼。
楊振海急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吵夠了嗎?”
一直沒說話的鍾良突然開口,他目光看着床上的老人,嘴角挂着微淺的笑容,接着,他指着床上說道:“再吵就要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