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隊和艾克正觀看這場遊戲直播。
“你怎麽看?”金問。
“之前那個醫院的案子,事件源頭已經鎖定,同時,我想我也知道死者的故事了。”艾克回答。“我現在就派人去核實。”
“這個遊戲不簡單,金隊,這個遊戲的制作者會不會就是幕後黑手。”
“死者們都是自殺,這和法醫的屍檢結果一緻。”金關掉了投影屏。“遊戲制作者應該和這些事件有很大關系,但我不認爲他就是事件的黑手。”
“爲什麽?他正在将那些不能拿到台面上的問題,展示給大衆。”
“能爲玩家帶來這麽感動的體驗的人,我不相信他會忍心放任那些人自殺。”金歎了一口氣。
艾克微微睜大眼睛,他很意外,一向嚴肅理性的隊長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金看着艾克,片刻後,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恢複到了平時的狀态。
“走吧,我們得在上面派下來人之前,盡可能的獲得更多的情報。”
艾克突然意識到,以金的年齡來算,未必沒經過那個被如今人類所唾棄的時代。
雖然如今腦内終端和烏托邦網絡系統已經高度普及,但算起來,也才是近40年才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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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成裏程碑:獲得20000個下載。】
【已發放裏程碑獎金:3萬元。】
看着入賬的獎金,季樂的眼睛笑成了兩道縫。
“隻可惜流量被限制了,要不然這次一定沖到分類前五。”
不過有這些獎金,他下個月的房貸和治療費都不用愁了。
“你還真容易滿足。”眼鏡李出現,坐在了季樂的床上。
“知足常樂,才能一直快樂,這是我媽教我的真理。所以我的名字裏才有一個樂字,我得把我名字的含義貫徹到底。”
季樂翻看着遊戲的工程文件:“不過我剛才看那個直播時,發現不少人都卡關了,就連阿比斯也是,要不是我提醒,他也通不了關。是不是我的關卡難度設置的太難了?”
“就這樣,剛好。”眼鏡李回答。“這樣他們才能在破解關卡時,獲得雙倍的快樂,才能在一瞬間被震撼到。”
“用血液當做燃料,真就這麽難猜嗎?”白波滿臉疑惑。
“一般人不會這麽幹,雖然邏輯很簡單。”季樂考慮了一下,決定不調整難度。
“不過,讓你加入真的是我做的最正确的決定之一,有你在,場景的沉浸感比之前有很大的提升,而且情緒感染力達到了一個峰值,就算再鐵石心腸的人,進了我們的副本,也得痛哭流涕。”
被誇獎後的白波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你得适應我的誇獎。”
“是……”白波腼腆地笑了笑。“我很開心,比當時完成最後一幅畫的時候還要開心。”
“我知道戴安護士隻是爲了治療才假裝認同我後,萬念俱灰,于是便完成那副用我鮮血所作的畫。”
“雖然明知自己快要死了,但我很開心,那是我唯一一次可以完全放開身心,徹徹底底畫一幅屬于我的畫。”
“從現在開始,沒人會限制你,你想要畫什麽,就去大膽創作吧。”
叮——
[您有一位新的訪客,要接待嗎?]
季樂的眼前出現一個投影,上面是一位西裝革履,打扮得體的青年。
“季樂,你在家嗎?我才聽說你的事!”
“萊托?”
季樂連忙開門,并且站起來,走向客廳。
“你怎麽來了?”
“看你沒事就好。”萊托拍了拍季樂的肩膀,然後坐在了沙發上,輕車熟路地拿起茶壺,直接喝了起來。
季樂注意到萊托的額角冒着細細的汗珠,臉色也微紅,應當是跑過來的。
“我看你還挺有潛力去當運動員的。”
“還說風涼話,還不是擔心你失業後被趕出房子,流落街頭。”萊托喝夠了之後,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又整理了一下制服的領子,正了正領帶。“菲利普公司真不是東西,說開除就開除。要不你來我這吧,雖然我和家裏疏遠了不少,但安插個人進去還是很輕松的。”
季樂沉默了。
“我去,你不會看不上我們斯旺公司吧,雖然沒有菲利普公司那麽強,但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裏面也有适合你的遊戲項目。”
“或者說你已經心灰意冷,不願意做遊戲了?放心,我家也經營一些應用軟件的項目。”
“還是說你幹脆不想做這一行了,想轉實業?”萊托一臉難色。“我家的經營範圍沒有菲利普那麽廣,實業隻做合成主食,就是一些合成的大米小麥制品,你的能力我放心,雖然跨行了,但應該很快就能上手。”
“哈哈,你這是把我未來的路都想好了。“季樂眉開眼笑。“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你不用爲我找法子了。”
“果然,你這尊大神看不上我家的小廟。”萊托裝作失落地捂着額頭。
此時,白波正好奇的看着萊托胸前的徽章,而眼鏡李則翻着白眼:“他居然是斯旺公司的少爺,你跟他這麽熟!所以你果然也不是平民老百姓,還忽悠我咱倆是一樣的,我呸!”
“别多想,菲利普公司已經把我拉入黑名單了,我如果去你們那,你家的公司很可能會被使絆子。”季樂解釋道。“你爸估計也不會冒這種風險,我也不願意給你們家添麻煩。”
“但是……你現在沒有收入吧,你的治療費可不少。”
“沒關系,我已經找到了兼職,不算正式工作,菲利普沒辦法查到的。”季樂笑了笑。“不過,自從我被菲利普開除後,也隻有你這個朋友過來看我,其他人都避我如蛇蠍,生怕被牽連。”
“以前你也幫過我很多,尤其是當年我被我爸趕出來的那陣日子,多虧了你收留我白吃白喝,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麽有底氣站在這。”
“嗯哼。”眼鏡李似乎在查詢萊托的資料。“啊,他是斯旺集團最高董事的長子,前幾年宣布不在家族企業任職,也不做父輩的老本行,差點和家族決裂。”
季樂點了點頭。
“你點什麽頭?”萊托疑惑地看着季樂,他完全看不到旁邊的眼鏡李和白波。
“沒事。”
“我看你精神恍惚,最好去精神科鑒定一下。”萊托盯着空氣愣了片刻,似乎在對着虛拟面闆操作。“既然你沒事了,我就放心了,這個給你,希望你能來。”
[你收到了一張來自大劇院的票。]
“這是我第一場演奏會,希望你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