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騷亂(五)

朱丹陛和他的那些同伴們都被倒捆了雙手,不過人民黨沒有過于爲難他們,依舊讓這幫人坐在馬上,缰繩牽在并排而行的騎兵手中。過村子的時候,村民們爲這麽奇怪的一行人感到奇怪,紛紛駐足觀看。朱丹陛隻覺得又驕傲又羞恥,爲河南百姓做事,是朱丹陛驕傲的地方。可是被百姓用看壞人的目光注視,他又覺得極爲羞恥。爲了解釋自己并不是作jian犯科而被抓的壞人,朱丹陛大聲喊道:“鄉親們,我是河南省議會議員朱丹陛。當下人民黨入侵河南,大家若是遇到難處,就趕緊去省城開封躲一躲。”..

百姓們愣愣的聽着朱丹陛吆喝,一副完全弄不懂的樣子。朱丹陛喊了一陣,看到沒人回應,大爲心煩,他幹脆喊道:“要打仗了,大家都趕緊去開封避禍!”這句話倒是有了效應,百姓聽了之後臉se終于變得驚懼起來。

騎兵一直沒有阻止朱丹陛吆喝,直到聽朱丹陛這麽嚎叫,才催動了馬匹加快速度。朱丹陛等人雙腿被綁在馬镫上,這一加快速度馬匹颠簸起來,朱丹陛一下子咬到了舌頭,這下痛的他忍不住眼淚都下來了,緊閉着嘴發不出聲音。

走了好遠的道路,越靠北,村子裏面的紅旗就越多,一些村子的牆上刷上了“階級鬥争,土地革命”“人民黨是咱們老百姓的政黨”“工農革命軍是咱們老百姓的隊伍”等标語。百姓們ri常生活依舊繼續進行,完全看不到有被搶掠的迹象。..

因爲被旁邊的騎兵整了一道,朱丹陛覺得被自己咬到的舌頭破損處一陣陣的痛,所以滿心怒氣一直不肯吭聲。可看到農村的情況和他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又忍不住想開口問。隻是馬匹走的很急,竟然找不到機會說話。

太陽西斜,前方出現了一個軍營。騎兵們在軍營前面停下了馬匹,軍營門口卻沒有讓他們進去,先是對了口令,确定了沒有問題,jing衛才放行。

關押朱丹陛等人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帳篷,被俘的這一行人也來不及觀察,他們先申請去撒尿拉屎,清除了積壓的存貨才算是定住了神。等回到帳篷裏面,已經有人在等着他們了。

“你就是朱校長,久仰久仰。”裏面一個明顯是軍官的年輕男子笑着說道。

打量着說話的人,朱丹陛冷冷的問道:“你們爲什麽要抓我們?”

“朱校長來這裏做什麽呢?”軍官依舊笑嘻嘻的問。

“我身爲河南議會議員,難道還不能在河南走路不成?”朱丹陛大聲說道。

“走路當然可以,不過你要是自告奮勇前來炸我們的軍火庫,那就絕對不行了。”因爲掌握了主動,年輕軍官情緒十分放松。

朱丹陛畢竟年輕,當時就變了臉se,他前來炸軍火庫是個很秘密的行動,沒想到人民黨已經完全弄清楚了朱丹陛的動。想狡辯幾句,朱丹陛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軍官笑道:“朱校長,我們也不會殺你,好歹你也是項城百姓選出來的議員,你既然還沒能幹成壞事,直接把你殺了也不好向項城百姓交代。不過這得委屈你一陣,去商丘的大牢裏面反省反省爲什麽要來炸我們的軍火庫。你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們有人送你去商丘。”

看年輕軍官對自己的态度相當不屑,根本沒把自己當成什麽重要任務,朱丹陛來了火氣,“你們無端攻入河南,反倒跟很有道理一樣。”

“哦?那你和張鎮芳等人裝模作樣的在河南當家作主,難道就有道理了?”年輕軍官嘲笑道。

“我是項城百姓選出來議會議員!”朱丹陛受此大辱,立刻吼道。

“哈哈,”年輕的軍官笑道,“就因爲你的确是項城百姓選出來的,即便你準備炸我們軍火庫,我們還是留你一條命。若是議會裏面其他那些土豪劣紳,直接就拖出去殺了。”

見人民黨态度如此蠻橫,朱丹陛氣的話都說不出來,隔了一陣他才喊道:“河南百姓絕對不會奉你們爲主。”

年輕的軍官笑道:“那就輪不到你cao心了。趕緊吃飯,吃完還要趕路呢。”

當晚沒有再騎馬,人民黨把朱丹陛他們給捆起來鎖在一輛運物資的車上。颠簸了一夜,黎明時分到了商丘。

朱丹陛看了一眼朝陽,卻意外的發現昨天兩架看到的怪鳥由遠及近的在天空飛了過來。正想多看,背後的士兵連推帶搡的把他們弄進了大牢。牢房的大門關閉之後,朱丹陛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隴海鐵路東段管理委員會主任柴慶國大清早起來後就得到了朱丹陛被俘的消息,柴慶國隻是“嗯”了一聲。人民黨的情報機構當下滲透進了開封城的各個方面,朱丹陛被俘反倒不是可以大肆宣傳的事情。

而且近期的工作根本不是解決河南都督張鎮芳,而是盡快消化已經奪取的地盤。柴慶國上午要接見商丘當地的大地主們,與他們協商土改事宜。這裏面有個很棘手的事情,尚遠的親族就是商丘大地主,處理的不合适,柴慶國以後就很難去見尚遠了。

那些打地主們倒是頗爲識相,柴慶國請他們來,他們也就老老實實的到了。與小地主們千方百計的避免會面相比,的确是聰明的多。十幾個當地最大的地主聚集在會議室中,他們一個個要麽面帶不安,或者幹脆闆着臉,總的來講也沒什麽太失态的地方。

柴慶國和顔悅se的說道:“今天請諸位來,想說件事。我們要土改,要平均分了土地。諸位都是歸德府最大的地主,土改章程呢就是土地全部國有,願意種地的,一人能分到三畝地。我想問問諸位,怎麽實施土改能讓諸位心裏高興。”

地主們一個個面面相觑,柴慶國的語氣和内容之間的差距未免太大。過了半晌,終于有人試探着說道:“柴大人,我們不想土改。這地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怎麽也不能在我們手裏丢了啊。”

柴慶國還是和顔悅se,“第一,我們這裏不興叫什麽大人。你們要稱呼我柴同志。第二呢,你這一張嘴就跑題了。咱們讨論的是怎麽實施土改能讓諸位心裏高興,咱們不讨論這土改要不要實施的問題。我可以再說一遍,土改一定要實施。”

幸好與會的都是大地主,他們見過世面,即便遇到柴慶國這樣“蠻不講理”的人,這些人也沒有失去起碼的理智。尚遠本家伯伯尚轶生起身拱了拱手,“柴同志,你們若是要糧要錢,我們這些人雖然家産微薄,也會盡力相助。我家侄子尚遠就在貴黨任職,咱們好歹也有些香火之情,有事您不妨直說,何苦先吓唬我們呢?”

一聽這話,地主們連忙應和,“是啊,我願意捐五千兩勞軍,貴部到了歸德府之後秋毫無犯,隻是我心甘情願捐獻的。”

“我也捐五千。”

“我家雖然沒有幾位富裕,我捐三千。”

聽着地主們試圖“破财消災”,柴慶國讓他們先坐下來,這才說道:“諸位以爲我們是北洋軍或者清zheng fu麽?這就是諸位想錯了。我們一不要錢,二不要糧。我們要的就是土改。在這裏我可以先給大家打個包票,土改完了,大家分到了自己的土地,我們也不會要大家的錢糧。這點我甚至可以給大家立個字據。”

尚轶生又站起身,柴慶國揮了揮手,“請坐下說話,說話就是說話,不要起來欠去的,多耽誤事啊。”

聽了這話,尚轶生坐回椅子上,“柴同志,按你們所說的,一不要錢,二不要糧。難道還要我們的生意不成?”

柴慶國解釋道:“你們開辦的那些磨坊,榨油廠我們也統統不要。我們甚至不是要地,我們人民黨的土改是土地國有,土地是不允許買賣的,願意種地的就能分到土地來種。願意去工廠幹活的,把地一交就能去工廠當工人。在工廠幹到不想幹還願意回來種地,接着再給他分地繼續種地。我們自己不要土地,我們的制度就是這麽規劃的土地使用方法。”

“那就是說,我們地你們一定要拿走?”

“對。”

“拿走了我們的土地,你們人民黨還不給錢。”

“沒錯。”

一番對答下來,地主們臉如死灰都不吭聲了。尚轶生憋了半晌,突然用飽含着難以理解的情緒問道:“你們既然說你們不要土地,那爲什麽一定要土改呢?”

“諸位,我們人民黨和大家遠ri無怨近ri無仇,按照尚先生所說,我們之間還有些香火情呢。但是中國想不受外國人欺負,想成爲一個人人安居樂業的新國家。就一定要解決土地問題。而且我們絕對不接受依靠土地盤剝的舊有秩序。在我們的新制度中,土地存在的意義就是經由勞動者耕耘,提供讓全中國的百姓都能吃飽的糧食。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土地問題,這是關乎于整個中國老百姓吃飯的問題……”

“光收了我們這些土地,也不夠全中國老百姓吃飯啊。”立刻有地主反駁道。

“所以,我們根據地内已經全面實施了土地國有化,實施了土改。我們所到的每一個新地方,也都将實施土地國有化,實施土改。諸位隻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問題,不可能存在土改不土改的問題。隻要我們人民黨沒有被消滅,土改就必然會施行。”

聽到柴慶國所說的“隻要我們人民黨沒有被消滅,土改就必然會施行”,幾名地主眼中閃過了寒光。柴慶國就跟沒看到一樣,臉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和這幫地主談吐改談不上“與虎謀皮”,而是完完全全“與皮謀虎”。根據地裏面對于鏟除地主并無争論與分歧。在四省中已經殺了很多地主,河南自然不可能幸免。隻是現在初到河南,如果地主們能夠“揭竿而起”,那可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鏟除了地主武裝順勢沒收地主土地,這實在是最輕松的選擇了。如果不是爲了這個目的,柴慶國也不會如此不厭其煩的與地主們商談“怎麽實施土改能讓地主心裏高興”。柴慶國又不傻,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地主們絕對不會高興的。

“柴同志,恕我直言,我們不想交地,更不會因爲交地而高興。你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不過我方才說的話,現在還是是算數。若是貴部需要糧饷,隻要說句話,我家裏有多少就會給貴部提供多少。”尚轶生說道。

柴慶國笑道:“我方才也說過,現在我再确定一次。我們絕對不要你們的糧食和錢财。”

雙方都說了客氣話,也都劃下了自己能夠接受的底線,盡管這兩條底線可以說是天壤之别。不過在沒有撕破臉的局面下,會議就這麽無疾而終。

等地主們一走,柴慶國立刻召集完成了土改初期調查的工作人員開會。

“商丘各地地主的情況已經基本調查清楚了。他們親自幹壞事的方法主要是高利貸,對百姓直接下手的倒不多。即便有,也是與土匪勾結的比較多。”

“與根據地接壤的村落倒是不太反對土改。不過離的越遠,就越不行了。”

“有些比較窮困的村落倒是願意接受土改,反正土改不土改對他們影響不大。不過這些村子主要是看上了咱們供銷提供的廉價商品。對土改的政治意義反倒根本不在意。”

“商丘的土匪比較多,各個大地主都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當地百姓對土改的解放意義還是沒興趣,而且當地的戲曲和咱們根據地的大不相同。話劇辦了幾次,因爲語言問題,百姓們不太能接受。”

從政治、軍事、文化、民俗,這些人民黨總結出來的地方土改特點,彙報一條條的彙總上來。

“顧政委,你怎麽看?”柴慶國問4407師師政委顧璐。

顧璐沒有立刻說話,他這真的算是火箭提拔。本來柴慶國的意思是讓顧璐做“隴海鐵路東段管理委員會”政委的,實際上這也相當于人民黨河南省省委書記的職務,顧璐是堅辭不就,按他的話說“我吃幾個馍喝幾碗湯我自己還是知道的,讓我幹這個工作,那就是耽誤了大家的功夫。”所以最後顧璐隻是當了4407師師政委。

柴慶國的問題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土改工作從何入手”。這不是小問題,如果入手方向不得當,那是要影響下一步的工作。

思忖再三,顧璐說道:“既然眼下的工作是以修鐵路爲主,和咱們接壤的地區群衆基礎比較好,那就沿着鐵路線,沿着以前的邊界線兩線入手。土改的政治宣傳工作,不管老百姓愛不愛聽,咱們都得宣傳。如果老百姓聽不懂這個理,咱們就換一種說法。無論如何,這個道理得講,得讓老百姓知道土改不是和他們無關,也不是簡單的分了地。一旦參與了土改,咱們就不是讓老百姓自生自滅了。他們就是咱們根據地的一份子,國家就要管他們能不能生活的更好。”

其他幹部聽了這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開辟新根據地,特别是把全新的國家模式的認知灌輸給百姓,這是最難的工作。人民黨以救災起家,都是先占地再說理。顧璐居然把“講理”作爲當下的重點,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顧政委,你也是河南人,這語言間差距太大。你們河南信陽人到了商丘,說的話照樣聽不太懂。”

“聽不懂就從淮海省調集文工隊,或者在商丘雇當地的戲班子來唱這個戲。不懂得怎麽編這個戲,就向黨zhong yang發報,要求支援文工隊裏面懂編戲的同志。不管怎麽樣,先把關于土改的大戲在商丘各地上演一遍。老百姓不愛聽口号,看戲總是喜歡的。”顧璐回答的很堅決。

同志們爲難的看向柴慶國,隻見柴慶國點點頭,“我支持顧璐同志的意見。”

大家也沒有更好的開局辦法,顧璐說的很有道理,黨委會上也就通過了顧璐的意見。

正準備要散會的時候,柴慶國說道:“對了,我還有一個建議。在顧璐同志說的兩條線地區,盡可能的多臨時租借村子裏面的土地建設機場,老百姓都是很務實的,有能在天上飛的東西,這些東西還能讓他們親眼看着飛,他們也能親手摸一摸,有時候隻怕比說一萬句話都管用。”

這建議也不是多麽離譜的事情,同志們簡單投票就通過了。隻是别的同志并不知道,這建議是陳克與柴慶國私下商談的。陳克隻是不太喜歡用過于離奇的玩意來恐吓百姓,畢竟人民黨的思想政治工作才是首位。單靠飛機這玩意吓唬老百姓,或許能短時間内起效,但是如果同志們就此放松了在農村宣傳革命和解放,而是一味的依賴高科技産品這等“猛藥”,那後果很有點不堪設想。如果不是顧璐堅定的要求在商丘徹底發動群衆,而且這個建議也得到了通過。柴慶國是絕對不敢把這個小技倆拿出來的。

商丘的大牢外面是熱火朝天的土改,商丘的大牢裏面絲毫沒有受到波及。朱丹陛等人的ri子不算太難受,人民黨的牢頭們一不勒索,二不虐待,就是把他們關着。按時給飯吃,按時清理馬桶,除此之外就是漫長的無聊。

頭四五天還算是好過,再久了之後朱丹陛等年輕人就感覺承受不了。這種與世隔絕的ri子一天天的仿佛沒有盡頭,所有人都有了一種擔心,自己會不會在人民黨的監牢裏面被關到老死。盡管想保持體面,朱丹陛原本決定一言不發。關了一陣子之後,朱丹陛同來的那些青年已經忍耐不住,開始向牢頭哀求,想知道自己會被關到什麽時候。

在交流中,朱丹陛等人知道了,人民黨沒有牢頭這一個名詞,更不興叫什麽“大人”。所有人一律以“同志”相稱。負責監獄工作的姓柳,爲人不是太愛說話。對于朱丹陛等人的問題,他的回答是“有了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們。”

除此之外,就是一天天的等待。朱丹陛覺得大概可能或許過了半個月,終于有人提審他了。在同伴們羨慕的眼光裏面,朱丹陛終于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朱丹陛覺得渾身關節仿佛都生鏽一般。強烈的ri光下,他眯縫了好久眼睛才逐漸适應外界的光線。

提審官同樣很年輕,請朱丹陛坐下之後,提審官問道:“朱丹陛校長,我想向你了解一個情況,你們在商丘征收的糧食到底征收了多少。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一聽這話,朱丹陛皺起了眉頭,難道人民黨準備再次征稅不成?雖然知道人民黨肯定要在商丘征稅,可是他沒想到距離河南省自己征稅還沒過4個月,人民黨居然就要再次征稅了。

看着朱丹陛一言不發的樣子,提審官嚴肅的說道:“我們沒有任何在今年征稅的意思。隻是我們查到的稅收賬目,與商丘庫存的糧食不相符。而且不相符的額度還非常大。當地的稅jing部隊以及當地官員之間的口供都對不上。想來肯定有人中飽私囊,貪污了稅收的糧食。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希望朱校長能夠配合調查。”

“你們這是沒事找事,我絕對不會配合你們的。”朱丹陛硬生生的給頂了回去,說了這些之後朱丹陛還覺得不解氣,他冷笑着說道:“你們就那麽确定糧食是當地官員拿了,而不是你們的人偷偷拿了麽?搞不好是賊喊捉賊。”

提審官沒有生氣,他隻是笑了笑,“朱校長,據我們所知,商丘當地征收了7000萬斤糧食。可是我們奪取了商丘之後,在庫房裏找到的糧食總數居然不足3000萬斤。這四千萬斤糧食可都是河南百姓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就這麽不翼而飛了?你難道就完全不在乎這件事麽?”

聽到四千萬斤糧食的虧空,朱丹陛完全愣住了。怪不得人民黨對此事如此在意,這的确不是一個小數目。哪怕朱丹陛絕不肯與人民黨合作,他也覺這件事自己有必要弄清楚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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