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道兵第五師的官兵從未想過自己能夠親自見到陳克主席,更沒想到陳克主席親自授旗的榮譽會落到自己師頭上。因爲鐵道兵第四師是駐紮在淮海省的部隊。第四師與第六、第七師的代表們分别組成了三個小方陣參與了授旗儀式。 ..
擴音喇叭中傳出陳克的聲音,“古人說千裏之途,朝發夕至,這是一個美好的想象。現在,這個美好的想象就要在諸位鐵道兵同志的手中變成現實。未來的中國首先就會是一個軌道上的中國,大家要邁過高山、跨過河流,踏過平原,把鐵軌鋪設在祖國大地上。受益的不是幾萬人、不是幾百萬人,甚至不是幾千萬人,将有幾萬萬,十幾萬萬的中國人民通過鐵道受益。而每個人都将記住鐵道兵這個光榮的名字。所有鐵道兵的同志們都是這支偉大隊伍的一員,你們的名字必将随着這支偉大隊伍的偉大業績而名垂千古!你們已經注定是中國的功臣!”
這些年輕的戰士們都用一種憧憬的目光仰望着陳克,雖然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到底要做什麽,很多人是到了武漢之後才第一次見到鐵路,見到鐵軌上奔馳的機車。甚至對那噴塗着濃煙的龐然大物感到一種畏懼。但是聽到陳克主席親口告訴大家,鐵道兵注定是中國的功臣,不可抑止的興奮,以及随之而來的歡呼聲依舊響徹雲天。 ..
作爲鐵路子弟,陳克對鐵道兵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因爲陳克早在幼年就見慣了車頭與鐵軌,習慣了鳴響的汽笛。知道那一年365天從無節假ri的規定,以及每過一段就要進行的學習會。這就是鐵路工作者們的生活,ri複一ri,年複一年。所以陳克的聲音裏面有着足夠的熱情,這是回到20世紀初後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曾經熟悉的生活,眼前的一切就是陳克生活中的一部分。至少這支隊伍将建設出陳克曾經生活的一部分。
面對雷鳴般的歡呼,陳克揮了揮手,綿延的方陣很快就安靜下來。國fang部長華雄茂趁機對着面前的麥克風喊道:“現在,進行授旗!”
鐵道兵還沒有自己的軍歌,所以奏響的是解放軍進行曲。軍級、師級、團級、營級各部隊的指揮員們魚貫登上講台。司儀高聲喊出該部隊的番号,由陳克雙手捧着這支部隊的旗幟,鄭重的交給他們。指揮員們雙手接過旗幟,然後左手擎旗,右手向陳克敬禮。陳克也鄭重回禮。該部隊的觀禮者們則會熱烈鼓掌歡呼。年輕戰士們哪裏見過這麽熱烈莊重的場面,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江岸兩邊幾公裏的範圍内都能聽到數萬官兵們的歡呼聲。
在授旗儀式進行的數百公裏之外,工農革命軍鐵道兵第四師,與工農革命軍淮海軍區序列中的4407師已經得到了進軍商丘的命令。隴海鐵路是貫穿中國東、中、西部最重要的鐵路幹線,橫貫江蘇、安徽、河南、陝西、甘肅五省。隴海線與京廣線在鄭州交彙,從而構建了鄭州市的基礎。鄭州市就有一條東西向的隴海路,以及一條南北向的京廣路。陳克從初中到高中的生活,就是在這兩條道路邊渡過的。這兩條道路的交彙點,就是鄭州鐵路局的所在地。
現在開封到洛陽的汴洛鐵路已經建成,連雲港到徐州的鐵路也基本完工,徐州出發到商丘的鐵路也正在修建中,人民黨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這條新修的隴海線東段與汴洛線連通。京漢鐵路與隴海路洛陽到連雲港的鐵路骨幹線一旦建成,通過鐵路就能極大程度的控制富饒廣闊的大平原。
淮海省軍區司令武星辰站在一個土坡上,在他面前是浩浩蕩蕩的五萬部隊,盡管稿子是陳克寫的,武星辰依舊感受到了其中的激情,他對着麥克風大聲喊道:“同志們,今天是工農革命軍鐵道兵正式成立的ri子。也是工農革命軍正式進軍河南的ri子。我們的軍史上已經寫下了這一天,将來中國的曆史上也會寫下這一天,這不僅僅是解放河南的開始,同時也是建設河南的新開始。同志們背後的這條鐵路将跟着同志們的步伐,向西,向西。在今後幾百年,乃是上千年的時間中,這條隴海鐵路的名字必将在中國學校的課本上存在。每一個中國人都将知道這個名字。因爲幾萬萬,十幾萬萬的中國百姓,都将乘坐火車經過這條鐵路。這條鐵路将是中國的曆史,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個曆史的參與者。”
陳克以往很少在針對廣大官兵的演講稿中提及曆史,因爲剛入伍的官兵裏面90%以上的戰士就沒有聽說過這個詞,99%的戰士不理解“曆史”這個詞到底意味着什麽。武星辰知道,現在他面對的五萬官兵已經接受了足夠的教育,其中相當一部分新兵甚至有小學畢業的文化程度,大家已經能夠聽懂“曆史”這個詞的含義,也能夠理解“創造曆史”所代表的含義。哪怕僅僅是這一項,就已經開創了中國曆史上空前的一頁。更不用說這五萬官兵所要締造的偉大功業又是如何的輝煌。
歡呼聲随着武星辰的講演而響起,工農革命軍的官兵們沒有絲毫畏懼,更沒有絲毫的遲疑。大家要面對的工作早就在動員會上爲每一位同志所知道,不僅僅要打倒敵人,更要建立一個新世界。所要面臨的困難是各級政工人員詳細講述的,就因爲如此,年輕人們的熱情反倒加倍的熱烈起來。親眼看到,親身經曆了根據地翻天覆地的變化,每一個戰士都爲之驚訝,爲之歡喜,爲之感動。前面要面對何等的艱難,大家知道,前面要面對如何辛苦,大家也知道。盡管有些同志信心十足,有些同志感到了不安。不過當下所以同志已經知道這命令不會改變,每一個同志知道,自己隻要聽到聽到進軍的号令,都會和其他同志一起肩并肩的向前,向前,向前。
“我現在命令,出發!”武星辰喊出了同志們期待的話。解放軍進行曲威武的曲調随之響起,部隊在指揮員的帶領下向着預定的方向隆隆的進發了。
11月23ri,開封城上空,這些當下河南軍政大員們沉默的坐在一起,他們的臉se甚至比雨前的天空更yin暗些。人民黨以修建鐵路爲名正式開進河南,這個消息讓所有人不知所措。
以往人民黨的滲透雖然讨厭,好歹沒有失陷縣城與府城,這次人民黨再也沒有絲毫遮遮掩掩的打算,數千部隊一路進入了商丘城。商丘城那點子守軍不戰而降。歸德府道台被生擒活捉。現在關押在商丘城的大牢裏面。
得到這個消息并不是張鎮芳組建的情報系統多能幹。人民将歸德府道台下獄後,立刻寫了一封信,派人用快馬送到了開封。信裏面列舉了歸德府道台的“五大罪狀”,什麽以私害公,目無百姓利益,這些個罪名看着令人不忍卒讀。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歸德府道台拒絕與人民黨共同城裏隴海路東線商丘段管理委員會,這就是反革命,需要下獄。”
公文最後要求河南都督張鎮芳下令将歸德府道台斬首後傳首河南各地,以儆效尤。
張鎮芳從沒見過如此蠻橫的“公文”,他心裏面大罵,“你們怎麽不把我這個河南都督斬首後傳首河南各地以儆效尤呢?”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口的,人民黨的公文中隐含的意思實際上就是對張鎮芳的強烈威脅。
段芝貴身爲北洋第二鎮統治,面對河南都督張鎮芳仿佛是徐庶進了曹營,無論張鎮芳怎麽催問,他都盡可能保持沉默。張鎮芳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桌子怒喝道:“段統制,你第二鎮駐守河南,就是要保境安民。這人民黨當下已經打進河南,你還這麽一言不發,難道是要坐在這裏等着人民黨打進開封不成?我雖然沒打過仗,可這軍事的事情卻是知道一點,當下之計應該是趁着人民黨立足未穩之時,給他們迎頭痛擊。我這個河南都督可能調不動你,可我已經給大總統發了電報,或者我再給大總統發封電報,告訴他你當下的作派不成?”
段芝貴看張鎮芳已經快氣瘋了,他也不得不開口。“張都督,我北洋出兵是講規矩的。出兵前首先就在平ri的饷銀上漲一兩銀子的開拔費。不管離上個月發饷距離多久,哪怕你昨天剛發過饷,今天要出兵,就得把這開拔費立刻發下去。除此之外,打仗時沖鋒前要發賣命錢,大家不是爲了銀子誰給你玩命上。最好就堆了一堆銀元在陣前,還得說明,若是運氣不好被打死了,咱們北洋軍撫恤從厚……”
段芝貴絮絮叨叨說了一圈北洋軍的規矩,張鎮芳聽了差點暈過去。北洋真的是“紀律森嚴”,很多花錢的地方竟然是明碼标價,頗有章法。
說完了開拔時、開拔中、戰鬥時需要支付的費用,段芝貴一臉的爲難,“張都督,自打兄弟們駐紮河南,這管的也嚴,不許sao擾百姓。又一直沒仗張,兄弟們拿的都是最低的饷銀。這饷銀還經常拖拖拉拉,不能按時發放。讓我出兵,行啊。張都督你得先拿出來一百萬銀元。不然兄弟我沒辦法對下頭交代。就算是出兵和人民黨正面對上,他們隻怕是出工不出力。那豈不是更糟糕。”
張鎮芳此時氣的嘴唇都哆嗦了,“養兵千ri用兵一時,眼下人民黨已經到了商丘。打退了人民黨我們自然重重有賞。現在就要錢,這……,這還能打仗麽?”
段芝貴大聲答道:“張都督,規矩就是規矩。你也是進士出身,這官場上有官場的規矩,我們行伍裏面也有行伍的章法。北洋軍的規矩就是北洋軍這些年定下,好些年都是這麽幹的。兄弟我不是不肯出力,可是我若壞了規矩,我怎麽能讓第二鎮的兄弟信服我說的話?”
“怪不得!怪不得!”張鎮芳喃喃的說道。他是想說怪不得北洋軍在bei jing就發生了嘩變,隻是礙于袁世凱的面子,張鎮芳說不出口。而且清末的這些規矩張鎮芳不是沒有耳聞,當下的關鍵是河南也沒現錢,即便最近糧價漲了些,可這糧食一時半會兒也賣不完。這些錢到手就花出去了,現在讓他湊出來一百萬銀元,着實是拿不出來。<連忙試着解圍,“張都督,現在人民黨擺明了是沖咱們開封來的。不如趕緊向大總統發電。請zhong yang派兵。至少趕緊調集些錢過來解決了這燃眉之急。”
張鎮芳勉強控制住情緒,“電報已經發了,我再發一封,向zhong yang申請些錢。”
到了第二天,袁世凱的回電就到了。在電報中袁世凱告訴張鎮芳,他已經命令段芝貴死守開封,張鎮芳要做的則是保證糧食供應。而且盡可能湊齊饷銀。電報中反複強調,張鎮芳作爲河南都督有守土之責,若是開封失守,就一定拿張鎮芳是問。
知道現在不牽扯出兵的事宜,張鎮芳好歹覺得心裏面好受了些。開封城牆頗高,兩萬北洋軍死守開封城還是很有希望的。而且張鎮芳都督派出去的哨探打探回來的消息也讓張都督感到松了口氣。人民黨的部隊不僅沒有集中起來準備進攻開封,反倒一窩蜂散開來去了鄉下。聽到這個消息,段芝貴立刻就來了jing神,“想來人民黨是下鄉搶東西去了。這下好,他們不去搶個個把月是不會回來的。”
張鎮芳用一種飽含惡意的眼神看着段芝貴,他也知道些北洋軍的消息。段芝貴派遣了不少北洋軍的探子前去偵查人民黨的情報,結果騎兵部隊遭到了人民黨騎兵的追殲,已經被抓了上百人。北洋第二鎮的哨探現在隻敢在開封城周邊二十幾裏活動,等于成了瞎子聾子。張鎮芳最厭惡軍隊sao擾百姓,不過此時人民黨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下鄉sao擾百姓上,就無力進攻開封。張鎮芳忍不住希望人民黨在鄉下禍害的越久越好。
不過求人不如求己,張鎮芳也沒有閑着,他不僅把留在開封的稅jing部隊緊急集結起來進行武裝和訓練,還急令散在各處的稅jing部隊各抽調一半人手趕往開封。如果真的遇到人民黨攻城的局面,有沒有自己信得過的武裝力量,這可是天差地别的結果。
稅jing學校校長朱丹陛也是心急火燎,他固然不喜歡張鎮芳,可人民黨向全國公開了自己的政治綱領。第一條徹底土改就讓朱丹陛決定反對人民黨。到了此時,朱丹陛也顧不得以往的沖突,他連續幾天都試圖在議會裏面鼓動議員與張鎮芳站到一起。
有人民黨的土改襯底,議員們的态度自然完全一緻。對朱丹陛要求大家盡量捐錢捐糧支持zheng fu抵抗人民黨的入侵,議員們同樣滿口答應。可每次會議召開,都會少那麽幾個議員。幾天下來,留在議會裏面的也就隻剩下商丘一地的幾名議員。其他議員要麽在跑回老家的路上,或者正在準備跑回老家去。看着門可羅雀的議會所在地,朱丹陛幹脆找到張鎮芳請纓。
“朱議員,你說你要去炸人民黨的軍火庫麽?”張鎮芳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朱丹陛。
朱丹陛神se悲壯,“正是,人民黨大軍在外,聽說他們的部隊都下到鄉間去禍害百姓。我帶一些人潛入商丘,炸了人民黨的軍火庫。沒了軍火他們勢必陣腳大亂,到時候zhong yang派兵也好,或者第二鎮出兵也好,勝算都大了很多。”
張鎮芳微微點頭,這倒不是對朱丹陛的嘉許,而是他回想起周鎮濤的話,“人民黨極力反對小資産階級加入人民黨的隊伍。這幫小資産階級生xing躁動,給他們三分顔se他們就敢開染坊。我看朱丹陛此人就是個标準的小資産階級,你讓他死他是不怕的,他們就怕不能幹寫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張都督,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朱丹陛,隻要善加籠絡,讓他覺得自己幹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朱丹陛定不會讓你失望。”
周鎮濤的識人之明令張鎮芳感覺由衷的欽佩,從建立稅jing大隊開始,朱丹陛始終敢在這些得罪人的事情上強出頭,可是替張鎮芳擋了不少明槍暗箭。而張鎮芳隻要在關鍵時刻輕描淡寫的“掩護”朱丹陛一些,朱丹陛就覺得由衷感激。
既然朱丹陛肯去冒極大的風險炸人民黨的軍火庫,張鎮芳自然沒有理由阻止。他站起身沖着朱丹陛深深作了一個揖,“朱議員,人說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se,當下開封危在旦夕,敢站出來的隻有朱議員一人。以往我對朱議員得罪甚多,現在想起來實在是汗顔。”
“張都督說的哪裏話!”朱丹陛趕緊扶住張鎮芳,“若不是老師推薦我上北洋師範學堂,我哪裏能有今天。到了此時,也該是爲我們河南父老做些事情的時候,我願挺身而出。”
張鎮芳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覺得有些過于好笑,反正忍不住咧嘴的時候突然覺得鼻子一酸,眼淚竟然流了出來,“朱議員,你辭去九死一生,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安然回來。不過你若是回不來,我定然在咱們項城給你修一座大大的墓,讓項城百姓都記得朱議員。”
朱丹陛壓低了聲音說道:“張都督,此行我必然不能透露我的身份。隻是我還不放心北洋新軍,他們遲疑不前,隻怕是完全靠不住。”
張鎮芳連忙擦了擦眼淚,“朱議員,我已經準備與開封共存亡。人民黨若是攻打開封,我就親自持槍督陣。決不讓北洋軍棄城而走,把開封的百姓給丢人人民黨禍害。”
朱丹陛聽張鎮芳說的真切,眼角已經有了淚花,“張都督,若真能如此,那就太好了。”
張鎮芳上前拍了拍朱丹陛的肩頭,“朱議員,你家的情況我也知道。你爲人清廉,稅jing到項城,你讓他們先去你家收稅。我現在就派人去項城,命當地官員免了你家的賦稅。哪怕你此行不能順利回來,也絕對不用擔心家裏面的事情。”
聽張鎮芳說起家裏,朱丹陛臉上露出難過的神se,遲疑了一陣,他才說道:“張都督的好意我就領受了。”
果然如同周鎮濤曾經預言過的那般,張鎮芳“推心置腹”的與朱丹陛談了話,完全承認了朱丹陛舉動的偉大意義。朱丹陛也沒有絲毫官場老油條的那種無恥,選了幾名jing幹的稅jing,三天後悄悄動身了。臨走前隻留了幾封書信,甚至沒有向張鎮芳辭行。
張鎮芳當然不能這樣讓朱丹陛走,他派人追上去送了幾匹馬以及二百兩銀子。經辦事的親随向張鎮芳保證,朱丹陛等人果然是向着商丘方向去了,張鎮芳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朱丹陛一行直奔商丘而去,人民黨沿途劫殺開封城出來的探子,這消息朱丹陛知道。爲了躲開人民黨的劫殺,他們一行人專門走各村之間的銷路。
“人民黨部隊四散到鄉間禍害百姓”的事情朱丹陛也知道,可沿途上竟然沒有想象中那樣遇到大批逃難的百姓。一問沿途的百姓,大家倒是聽說人民黨到了許昌,卻沒有聽說人民黨有什麽搶掠的事情。不過越靠西,另外一個傳說就越多。百姓信誓旦旦的說最近天上飛着一些銀白se的鳥,發出極大的嗡嗡聲。鳥上頭好像還坐的有人。這消息實在是過于古怪,而那些說這些消息的百姓信誓旦旦親眼所見,朱丹陛也不得不感到相當疑惑。
走到了第三天,朱丹陛聽到一陣奇怪的嗡嗡聲,這不像是蚊子的聲音,也不像是朱丹陛聽見過的任何一種飛蟲的聲音,一開始隻是隐隐約約。四下怎麽看都看不到有什麽迹象。随着嗡嗡聲越來越大,朱丹陛擡頭一看,卻見到yin雲中突然飛下來兩架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看似像鳥,也有翅膀。隻是翅膀根本不扇動。而且這翅膀還是兩層,中間夾了一個長長的銀se物體。在朱丹陛等人注意到天上東西的時候,天上的東西仿佛也注意到了朱丹陛。飛在天上的古怪東西側過了身體,露出正上方一個好像是玻璃的玩意。朱丹陛眼尖,他看到這裏面竟然探出一個模樣奇怪的腦袋,向朱丹陛等人仔細打量片刻。
雙方相交的時間不長,很快那兩個怪東西就飛入雲層,又過了一陣,嗡嗡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遇到這等怪事,朱丹陛一行人放慢了馬匹,對天上到底是什麽争論起來。正說的激烈,就聽遠處傳來馬蹄聲。不久,一隊騎兵沖着朱丹陛等人飛馳而來。那些人都身穿人民黨深藍se軍裝,手中拿着步槍。一看這幫人就是訓練有素的,十幾個人呈半包圍姿态毫不停留的圍了上來。
打還是跑?朱丹陛心中激烈的思考片刻。他還是覺得對面的人可能隻是人民黨的探子,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抱着這種想法,朱丹陛命跟随自己的部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向前走。
被嚴密的包圍之後,朱丹陛也不抵抗,隻是裝作無辜的問道:“不知幾位軍爺有什麽事情。”
騎兵小隊的軍官仔細打量了朱丹陛幾眼,突然笑道:“朱校長,你到商丘這邊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