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的話,讓劉協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雖然法正的話有些直白了點,可是卻點中了問題的關鍵。如果張繡真的以爲自己的寡嬸被劉協給玷污了,那身爲男兒的血姓,就容不得他蒙頭語了。
曆史上老曹不正是因爲睡了他的寡嬸,結果氣得他大破曹營,把老曹的愛子愛侄以及愛将給幹掉了嗎?如果這個謠言再傳到張繡的耳裏,那以自己如今的風\流盛名,難保張繡不會頭腦發熱。
而隐藏在暗地裏的敵人卻是利用了自己自污的這個時機,開始撬起了牆角,果然,時機跟手段都還算是比較靠譜的。畢竟,這個年頭,哪有男人能夠承受得了這樣的污名的?更何況還是一位年輕氣盛的将軍,而這位将軍曾經還是一方諸侯。可以肯定,這個謠言傳到張繡的耳裏,再加上一點‘證據’的話,那張繡反叛概率就高了。
劉協有些暗自慶幸,慶幸在宮裏碰到這個鄒氏,否則的話,誰知道她會不會說出這件事情?若是不說,等她把偷偷取得了‘證據’,那事情就有些大條了。撬一個張繡沒有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卻會影響到其他人。
他可以風\流,但是不能下流不是!
于是,劉協跟法正一陣商量之後,便把鄒氏叫了回來,将一個貼身玉佩遞給她,道:“這個你先收下,就當是他們向你索要的證物,然後……”劉協跟鄒氏低語幾句後,便讓她先回家。
送走鄒氏之後,劉協叫人秘密找來大劍師王越。王越的年齡按普通人來算的話,其實已經挺大的了,這個時期的五六十歲老人都算少有的。但是用武者的目光來看的話,五六十歲的王越,其實并不蒼老。
特别是,王越那眼看就要跨入超凡入聖的實力,更是使得他的模樣看起來更像中年人,而不是老人。
昔曰熱心出仕之心死後重燃,如今的王越,看起來少了股出塵飄逸之氣,但卻多了股磅礴的大氣。仿佛就像一座隐而未發的火山,随時可能爆出驚人的力量。劉協跟他較量過,單從力量上而言,王越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從劍士上來說,他在王越面前就是個小孩,所以劉協‘不恥下問’的跟他學起了劍術。
因爲有作弊器的存在,是以劉協學什麽都很快,快到王越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總覺得劉協像霸王再世。
而讓王越心裏熱乎的是,劉協并沒有因爲他是劍客就瞧不起他,而是将他當成了恩師一般對待。這對于一個極好面子名聲的人而言,絕對是一件極爲榮譽的事情。是以,王越心裏對劉協是無比感激的。
他是經曆過人生高\潮與低谷的老人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之所以後來回鄉,也是因爲看透了這個世界的真正面目,知道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卻完全不如出身來得重要的事實。
對于這種來之不易的機會,他更懂得珍惜。去**一個不注重出身,隻看重本事的好帝王呢?
是以,對于劉協要求他以劍術教頭的身份先安頓下來的時候,他隻是猶豫了下便答應了。雖然名爲劍術教頭,但是在那些赤龍衛面前,他的地位聲望可是僅次于劉協這位皇上的。
如果劉協有急事找他,他自然就飛速趕來了。
看着這個年過半百,但依然精神熠熠的老人在給他行了禮之後,便向他招了招手,“來來,王師快到朕身邊坐下,有件事情需要與王師商量商量!”
王越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坐到劉協的下首位,叉手揖道:“陛下有事但請吩咐,微臣定效死命!”
劉協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末了壓低聲音道;“不用王師效死命,朕是需要王師與朕去拿一個賊人。這個賊人的身手很可能不錯,朕雖然不清楚其底細,但卻不能大意。而要想在不驚動賊人的情況下拿他,那麽越少人知道越好。以王師的身手,足抵千軍,是以,有王師在,朕心安!”
“謝陛下贊賞,微臣定全力以赴!”
與王越商量了下細節之後,王越便興匆匆離開了,然後回家打扮成一個普通的老人,閃出了後門,混入人群之中,朝張氏府宅而去。
夜,三更。
雖說成都城并沒有進行宵禁,但是在這個時候,幾乎也沒什麽人在街上遛跶了,除了那一隊隊巡城的禁衛軍之外。但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在黑暗的屋頂上潛行。
黑影身形如貓似狐,縱躍之間,幾乎沒有半點聲響。所去往的方向,正是鄒氏所在的張家府宅。張家府宅是劉協賞給張繡的,裏面住着張繡的妻兒,以及鄒氏。張繡的的妻子也随着劉協回成都了。
此時的鄒氏并未睡下,雖然已是三更,平時這個時候早就休息了,但是今天比較特殊。鄒氏心裏其實也是緊張萬分,本來就是普通的婦人,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誰不緊張!
一邊擔心賊人會不會在事後殺人滅口,一邊擔心劉協那邊的安排會不會來得及。心裏沒底的情況下,能不緊張嗎?但緊張歸緊張,他還是依着計劃行事了。
其實說起來,她這個時候要是不緊張的話,那才有問題。
把一盆蘭花放在窗口下,然後吹滅燭火,坐在床沿上,手裏拽着劉協給她準備的玉佩,心裏頭祈禱着,讓那個賊人不要來,或者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劉協準備的人,又或者劉協的人先來了……
反正怎麽對她有利,她就怎麽祈禱了!
而就在她暗裏祈禱的時候,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她的窗口閃了進來,朝着她直撲了過去,同時伸手掩住了她的嘴,讓她無法叫出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