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看不出來,李郭二賊已經沒有了未來了嗎?難道他們是傻子,是白癡嗎?這麽淺顯的道理,居然還要别人三申五令的給他們說明嗎?
具體怎麽回事,劉協不是很清楚,就是那些情報人員也不是很清楚,但看到‘馬韓有和好迹象’,就足夠讓劉協發火了。難道魯肅、郭嘉、楊阜他們在那邊都是吃……劉協很想罵粗話,但想想,這個太粗了點,又是當着衆人的面,所以還是忍了下來,隻是拔出寒螭,一劍斬掉了面前的桌案。
分化馬韓,計定西涼,那可是他的心血,可半途居然出現這樣的挫折,也難怪他會怪到郭嘉他們頭上去。
當劉協回到成都的時候,便有些懷念起前世的汽車飛機來了,這個時代,交通真不方便啊!出個門,随随便便都是個把月。他這次出門逛了一圈,直接就是一個半多月過去了。
再加上前面從西涼回來的時間,他從西涼回來,已經有兩個月多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确實是可以發生數事情了。特别是人心随時都會變,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他們考慮到數事情了。
回到成都皇宮,劉協沒空去見自已的妻子,直接讓人找來法正,問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因爲西涼的事情傳回來,是經過法正之手,再由法正讓人傳到劉協手上的。
半刻鍾時間,正在當值的法正便急匆匆走了進來,倒不是事情緊急,而是他不敢讓劉協等急了。
看到法正進來,剛洗了一半臉的劉協直接将手巾擦了擦手,扔進臉盆中,問道:“到底出什麽事情了?爲何馬壽成與韓文約突然間又有和好的迹象了?”
劉協邊說邊揮了揮手,一旁伺候着的绛黎端着臉盆便走了出去。
“據情報上的消息顯示,李郭二人秘密派使者前去約談馬韓二人,他們所談的内容是什麽,除了他們三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但從他們談過之後卻把手言歡,可以看得出來,從前有和好的迹象。”
聽到這話,劉協輕輕呼了口氣,但眉頭卻是依然緊皺着。兩個相互捅過刀子,有着‘死仇’的人,現在居然把手言歡,笑臉相對。這裏面肯定有着足夠大的利益讓他們摒棄前嫌,否則的話,又怎麽可能!
那麽,這足夠大的利益,又是什麽呢?李郭二人,還能給他們什麽樣的利益?他們還有什麽利益可給?
法正低着頭,低聲道:“陛下,微臣覺得,現在咱們不應思考這其中到底是什麽利益促合他們言和,不論是什麽利益,馬韓二人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爲了一個虛飄渺的東西,便将自已陷于險地。而我等要做的,便是先集呂力量,消來其中任何一方,隻要其中一方倒下,剩下的那個,便容易對付了!”
劉協摸着下巴,思索了起來,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因爲他也想不到李郭二賊人能拿出什麽讓馬韓二人動心的東西。王爵已經有了,難道二人還敢稱皇?爵位的誘惑已經不行了。
至于金錢,二人控制着西涼,金錢能誘惑得他們把自已陷于險地嗎?絕對不可能。至于美人,那就可笑了。
既然這些都不是,那他們又有何理由來對付自已?
有問題,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法正的想法雖說沒錯,但這個時候,劉協卻不會自已先亂了分寸,這時候,不是争分奪秒的時候。他進可攻退可守,又何必被人牽着鼻子走呢?不過,催一催馬韓二人,倒是需要的。
這麽想過之後,劉協便漸漸冷靜了下來,道:“孝直,替朕傳個消息給奉孝,着他即刻去辦!”
“喏!”
給郭嘉傳了個讓他派人出使馬韓二人那裏,給他們下個最後通諜,然後劉協便讓法正先退下了。
因爲他已經打定主意,明曰便啓程前往西涼,親自督促戰事發展,同時把呂布帶出去遛遛,威懾一下敵人。
不過在出門前,還得把家裏的事情先解決一下再說。
先是問一問蔡琰跟伏壽二人的身體狀況,看到兩人小腹微凸,但又不是很明顯,臉上卻洋溢着掩飾不住的母姓光輝時,劉協的心便跟着悸動起來。他自已也說不清楚那是什麽感覺,有興奮,有擔憂,也有一種責任感。
接着,又将绛黎的事情跟幾位愛妃談了談,其實就是在伏壽這裏報備一下,畢竟她是後\宮之主,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瞞着,反正劉協都那麽多老婆了,多一個绛黎也不會多什麽。
至于趙雨的事情,劉協沒有說,一個一個來吧!反正趙雨又跑不掉。摸都已經摸了,總給人家一個交待。這事還得跟趙雲商量一下,畢竟趙雲是趙雨的二哥,也就隻有他這麽一個親人了,這種人生大事,怎麽能瞞着他。
至于黃月英,劉協也沒有隐瞞,而且還讓伏壽明天找胡昭談一談,讓胡昭去給劉協說媒去。
隻是可惜,劉協注定法在成都多呆。
說起來,他這個皇帝當得也真是夠忙的。别人當皇帝,都是呆在皇宮裏動動嘴皮子就行了,什麽事都可以不用管,自然有人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當然了,在這種情況之下,總會發生一些令人不太愉的事情。
可是這種事情,是如今的劉協不願看到的。是以,他才需要親自去看着。這也是每個開國君主都必要做的事情,雖然他不是開國君主,但是如今的他,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了。
資源有限,經不起浪費。人才有限,經不起摧殘。是以,隻好自已累一點了。
而且這次出去,還得帶上呂布這頭虓虎,呂布這個人的名聲,大家都清楚,是以,當呂布去了前線之後,會搞出什麽事情來,誰也不清楚。沒有劉協在那裏坐鎮的話,出現什麽事情,該怎麽處理呢?
要知道,郭嘉一開始可是非常抵觸呂布這厮的,覺得呂布爲人太過嚣狂,不易失控。
而以前的呂布,也确實是有那股牛脾氣,倔起來的時候,除了貂婵去勸有效之外,若他人還真沒啥效果。在這方而,陳宮都得往後靠。否則曆史上,陳宮也不會輕易被陳登父子所離間了。
對于劉協一下子娶兩個媳婦的事情,衆老婆除了噘噘小嘴之外,倒是沒有人敢有理由。心裏不是滋味自然是有的,但是有意見也不能表現出來啊!誰知道劉協會不會生起氣來将她們給打入冷宮呢!
這個時期的女人,特别是身爲皇帝的老婆,是沒有吃醋的資格的。要吃醋,也隻能暗地裏吃,要是敢當面吃的話,那就是給若他女人抓到把柄,直接将她踢走了。
“沒有意見,那很好!”劉協輕笑起來,雖然明知道是這個結果,“那麽咱們繼續說另一件事吧!明天,朕打算前往西涼,前線有變,朕得過去坐鎮!不過你們放心,等你們分娩的時候,朕會趕回來,你們得保重身體,不要讓朕因爲擔心你們而分心,明白嗎?”
聽到這個,衆女便沒有聲音了,隻是點了點頭,有些不舍。可她們也知道,劉協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安安心心的坐在皇宮裏,等待着别人送情報給他,他再來做決斷,因爲那樣根本來不及。
看到衆女的神情,劉協笑了下,道:“好了!都别這副表情,朕又不是不回來,給朕十年,或許都不需要十年時間,這個天下就能一統了。你們要對朕有信心!等天下一統之後,朕就可以陪你們風花雪月,當個昏君了!”
聽到劉協說得好笑,幾個年輕的少女們便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蔡琰幾個成熟的,也紛紛給他投去白眼。
“嘿!朕說的可是真話,想當初,朕就是想着當個昏君得了,整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種曰子,多逍遙啊!可誰知卻發生了那麽多事,天下一夕之間分崩離析,把昏的理想生活給破來了。”劉協攤手苦笑,“這不,朕得奮起反抗啊!爲了朕将來的昏君生活而努力不是!”
蔡琰聽了便笑道:“陛下這番話要是讓那些老大臣們聽到,又得挨罵了!”
伏壽笑道:“挨罵事小,若是被史官聽到,記到史書中,那才是……”
劉協不以爲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因爲,昏君的生活,真的是他的目标啊!
“好了!讓你們認識一下绛黎,雖然她來自蠻族,但你們可不許欺負她,在朕眼裏,漢蠻,遲早是一家!”
“陛下放心吧!臣妾幾個也不是那種善妒的女子,沒看到姐妹們幾個都相處得不錯嗎?”
這話是伏壽說的,因爲在座的幾位,也隻有她有這個權利說這話,其他人若說,那就是僭越了。雖然可以以姐妹相稱,但有些該守的規矩,還是需要守的。
在劉協的叫喚下,一臉羞澀的绛黎低着頭,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