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的家裏,徐庶正在來回走着,邊思索着前往荊州之後如何行事。.
感覺到徐庶心中藏事的徐母,便問了出來。徐母的眼睛有些不太好使,但是耳朵卻沒聾。而徐母之所以會在這裏,也是徐庶在成都臨行前,劉協慎重交代的。演義中,徐庶離開劉跑跑,可不就是因爲老母被抓嗎?
雖然如今徐庶還沒有展現出那種軍事才能,但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劉協不能等到事情發生了,再來懊惱。而徐庶也很聽劉協的話,來到巴東之後,便派人去穎川将自己的老母接了過來。
徐庶回身道:“娘親,你怎的還未休息?”徐庶邊說邊走上前去,小心扶着自己的老娘,“我沒事,隻是思索一些問題……對了娘,明天我要去一趟荊州,一早就啓程!”
“夫君,你怎的要去荊州?”這時,徐庶的新婚妻子端着碗羹湯走了進來。
徐庶的妻子是來到巴東,把老娘接了之後才娶的。與曆史上,已經完全不同了。
徐母也露出了疑惑,畢竟荊州可不是陛下的地盤,如今益州與荊州還在敵對之中。
徐庶接過妻子送上的湯羹,微笑道:“這是公事,隻是出使荊州,不會有事的。我隻是在想,到時候該如何完成陛下分派的任務。你們也知道,陛下派我來巴東配合甘将軍整訓水軍,如今也看不出什麽成績來,而這出使荊州若是能夠完成得好,也是一個不小的資曆。古有言,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劉表又是重文輕武之人,是以我的安危你們大可放心就是。昔兒,爲夫不在家,娘親就得托你照顧了!”
“夫君言重了,這是昔兒應該的!”看這樣子,一家子倒是妻賢子孝,和睦的很。
而在徐庶心裏琢磨着出使荊州之事時,被擋在柴桑進退不得的呂布則是迎來了孫策的使者。
孫策的使者是顧雍顧元歎,顧家在江東也是世家望族。如果要問世家望族實力最強大的地方是哪,那就非江東莫屬了。也正是因爲江東世族林立,各家族之間的利益糾纏不清,是以孫策的征戰之路才會處處受絆。
而也正因爲孫策侵戰了世族的利益而受到牽絆,是以,一直以來,孫策對世族的态度才會那麽強硬。這才有了曆史上,孫策被世族的門客所刺殺的事情。
不過後世有人說孫策被刺殺,很可能是郭嘉暗中安排的。否則的話,郭策爲何會說‘策新并江東,所誅皆英豪雄傑,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衆,無異于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于匹夫之手。’這樣的話呢?這明擺着就是郭嘉設的計嘛!
姑且不論這個論調是對是錯,反正如今孫策還沒有挂掉,劉協也沒有讓人安排這樣的刺殺橋段。
說起來,這個顧雍顧元歎,跟劉協還有點小關系。因爲他是蔡邕的弟子,而劉協又是蔡邕的女婿。這要是同朝爲官的話,那關系可就不淺了。要知道,那所謂的鄉黨什麽的,隻不過是因爲同鄉,這關系就拉近了。
顧雍的到來,讓困守于柴桑的呂布心裏多少好受了一些,至少他還不是沒有人關心不是。此前爲了劉協那幾封信,陳宮毅然勸他離開徐州,雖然他心裏很不舒服,但也不得不如此做。
而也好在他如此做了,否則的話,還真被他那曾經信任無比的下屬給賣了個幹淨了。與曆史相似的是,他的下屬郝萌、宋憲、侯成、魏續、藏霸相繼反叛,好在呂布在劉協的提醒下有了些許警惕之心。
在與陳宮、張遼、高順等商量過之後,這才率部從圍困中突圍而出,帶着家人,一路南下,闖過了駐守在廣陵淮陰,同樣反叛的陳登的封鎖,乘船延江西進。而這些座船,正是劉協叫糜家安排的。
爲了不讓人懷疑,糜竺等糜家人自然不會出面。這也是爲何顧雍前來,呂布願意接見的原因。因爲劉協在這之後便再也沒有給他們‘指引’了,仿佛把他忘掉了一樣,唯一讓他安心的是,劉協還是願意用他。
顧雍前來拜訪的目的,不外乎跟呂布結盟,共同攻打荊州,當然了,爲了讓呂布放心,孫策說了,願意讓他的弟弟孫權,娶他呂布的女兒呂绮藍爲妻。
這讓呂布心裏多少有些激動,至少在呂布看來,孫策還算是個人物,他的弟弟孫權,應該也不會差。若是真的願意娶其女爲妻的話,也不失爲一段佳話。
但是陳宮卻是沒有讓呂布立馬答應,而是微笑着讓顧雍下去休息,說是這些事情,他們需要商量一下。
顧雍心裏也明白,跟呂布結萌容易,但是想讓呂布攻打荊州,應該沒有那麽容易才是。
将顧雍送下船後,陳宮走會船艙内,看向呂布,笑道:“奉先是否心動了?”
呂布看到陳宮的笑容,也不由笑了起來,“先生也覺得不錯嗎?”
結果陳宮笑容一斂,道:“奉先這是想把自己推進萬劫不複之地嗎?”
陳宮的話,差點沒噎死呂布,也難怪呂布有時候不喜歡陳宮這家夥了,這分明就是調戲主公的節奏嘛!
“先生這話何意?難道我呂布還不能與别人結盟了?難道我呂布還會怕了他小霸王不成?”
陳宮搖頭一歎,道:“奉先呐!你可有想過咱們現在的處境?說得難聽點,咱們現在就是喪家之犬……”
這話确實是難聽,你看,呂布的臉都要綠了。這就是陳宮的風格,有話直說。不過呂布雖說讨厭陳宮這種直來直去的脾氣,讨厭陳宮老是對他指手畫腳,讨厭陳宮……但,不得不說,陳宮有些話對他還是很重要的,而且陳宮也是很有眼光的人,否則的話,以他的牛脾氣,又怎麽會服陳宮的說教。
“他孫伯符爲何在這個大家都對咱喊打的時候,還要與我等結盟?還要與我等一同打荊州,爲的,不就是讓咱們當替死鬼,讓咱們替他沖鋒陷陣?到時候,能打下荊州倒罷,咱們至少有一席之地,可即便是如此,咱們到時是跟他分還是不分?這是建立在最樂觀的情形下。然而事實卻是,咱們有足夠的兵馬嗎?”
兵馬,确實是一大問題,而且還是一大尴尬的大問題。因爲如今他們身邊,也隻有兩三百人,雖說這兩三百陷陣營的士卒可以當上千的士卒來用,但跟荊州十數萬大軍相比,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看到呂布沉默,陳宮繼續道:“而且,奉先莫要忘了,咱們此去,是去投靠陛下的。奉先應該也明白,這個天下,如今還敢用奉先者,非陛下莫屬,其他諸侯,哪一個敢放心讓奉先出征的?曹阿瞞自诩心胸開闊,可他不也同樣要将奉先你這隻虓虎關進許昌那座牢籠?小霸王再強,他敢放心任用奉先?而奉先可又願意讓他驅使?”
呂布繼續沉默,但其實他早就被陳宮說動了,特别是最後那句‘你可願意讓他驅使’,一個‘驅使’,便直接刺中了呂布那顆驕傲的心。這個天下,有誰是我敵手?呂布心想,沒有本事的人,也想驅使我?
當然,除了劉協這位身份高貴的帝王之外。不過呂布也有過耳聞,劉協在軍中的個人實力,可是最強的。雖然他覺得這個是被他的部下吹出來的可能姓更高一些,但也想去讨教一二,驗證一下。
呂布的心動,陳宮看出來了,但他還是使出了最後一招,微笑道:“難道奉先就沒看出來,陛下對鈴铛兒也是有點心思的。難道奉先對國丈之位不感興趣,反而對那小霸王有好感?”
呂布一聽,雙眉便不由揚了起來,樂道:“哦?陛下還曾說過這樣的話?我怎未曾看到過?”
陳宮笑道:“陛下此前不是曾誇奉先拒絕袁公路爲子求婚之事,還說‘虎女安能嫁犬兒’嗎?從其字裏行間便可看出,陛下對奉先極爲欣賞,更是對鈴铛兒頗爲中意。若奉先願意,不若等到了成都,宮替奉先探探陛下的口風?若真能促成此事,倒也不失爲一段佳話!奉先意下如何?”
陳宮無奈啊!爲了勸這個見利就忘義的不聽話的‘孩子’,他隻好出此下策了。不過看呂布的神色,似乎這個下策對他而言還真有效果。果然,下一刻呂布便拍着大腿笑道:“若能如此,那敢情好哇!”
看到呂布傻樂,陳宮暗呼了口氣,然後道:“若下次那顧元歎再來勸奉先,還請奉先先穩住他,咱們需要與陛下取得聯系,方能定奪接下來該如何走。若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蹿,隻能讓人家撿了便宜。劉景升跟那江東小霸王,可都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巴不得看咱們跟其他任何一家打起來呢!”
呂布點了點頭,道:“這事本将知道了!嗯,本将先去看看夫人,先生看着辦吧!”
看到呂布那副傻樂的模樣,陳宮又是一歎,起身走到艙窗口,望着外面的淩淩波光,心神黯然。(未完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