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先退下吧!”劉協掃了一圈,看到伏壽也想退下,劉協又道:“皇後留下!”
劉協可不想‘孤男寡婦’的落别人口實,這時候,把皇後留下來是有必要的。
“起來說話吧!”劉協坐了下來,輕歎一聲,道:“這裏沒有外人,朕也不跟你說假話,當初派吳将軍前往永昌爲郡都尉,朕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真本事,若有真本事,朕将他提拔起來,也算是一個可用的親近之人。但從永昌郡傳回來的消息來看,你那位兄長的表現,多少讓朕有些失望。不過你放心,朕還是會救他們的。”
其他話都沒什麽用,最後那句‘朕會救他們’,才是最有效果的。果然,她猛地擡起頭來,梨花帶雨地露出驚喜的笑容,道:“真的?陛下說的是真的嗎?賤妾沒有聽錯?”
一旁的伏壽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出聲,顯然是有些不喜吳苋對劉協的懷疑。
劉協則是握着拳頭放在嘴邊咳了下,道:“君無戲言!”
不得不說,這吳苋給他的誘惑力還是不少的,可惜她比劉協大了一輩,劉協也不好下手。
想到這,劉協就覺得自己還不夠邪惡,像人家人|妻曹,可不管是誰的人|妻,隻要漂亮,都給摟了。要向人家看齊啊!不過想到這個人|妻曹,劉協就覺得将來一定不能輸給他,否則下場會非常的悲涼。
“多謝陛下!”吳苋痛哭失聲,末了發現這裏不是自己所住之處,不由捂住自己的嘴,良久才強制着讓自己不哭出聲,“對不起,陛下,賤妾……賤妾隻是喜極而泣……”
說起來,吳苋的親人,還真确實不多,吳懿算是最親的人了。她的父母不在,倒是她的堂弟吳班一家在,但是吳班一家如今也同樣沒有什麽權勢,吳班的年齡還小,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更是在堂兄手下當差,跟着吳懿去永昌鍛煉去了。如今吳懿被俘,吳班自然也在其列,如此一來,兩位兄弟都身陷險地,也難怪她會方寸盡失。
“起來吧!”劉協微笑了下,也沒怪罪她的失禮。說起來,漂亮的女人失禮,也是允許的。反正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必要與之斤斤計較。特别是,她的輩份其實要比他大。
不過也好在這個女人識大體,沒有因爲這個‘長輩’的身份,便‘倚老賣老’,要求劉協必需怎樣怎樣。若真如此的話,劉協也不會理會她到底是漂亮還是不漂亮,直接敷衍了事好了。而且,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果幹出這種事,那可就一點都不可愛了。不可愛的女人,理她做甚?
等吳苋起來之後,劉協又關心起了她跟她小姑子的生活,一旁的伏壽倒是沒看出劉協有什麽不妥,畢竟這種問題,劉協關注一下也是應該的。當然了,如果劉協有事沒事跑到她那裏去關心人家的話,那又另當别論了。
聊了一會,吳苋便告辭了,等她一走,伏壽便朝劉協尴尬的吐了吐小舌頭,低聲道:“陛下,臣妾是不是做錯了?本來陛下就忙,我還拿她的事情來煩陛下!”
劉協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将她抱着放在大腿上,感覺着她的變化,不由笑了起來。以前的伏壽,可不會可愛的朝他吐舌頭,這種不端莊的行爲,就别想在她身上看到。但現在,不知是因爲他調|教得好,還是因爲她懷了身孕,姓格有些變化,如今居然也學會了向他撒嬌扮可愛了。
“傻瓜,雖說這事是國事,但往細裏說,也是咱們的家事啊!你身爲這個家的主母,理應過問才是,朕怪你幹嘛!”劉協輕笑着撫着她的小腹道:“更何況,朕這麽長時間以來,都沒有去看看她們姑嫂,也沒關心過她們的生活,也确實是有些失禮了!這種事情,就需要梓童你爲朕打理才是!”
“陛下事情那麽多,沒時間過問她們姑嫂也是正常的,臣妾就怕幫倒忙!”
“怎麽會幫倒忙呢!”劉協輕笑起來,道:“有什麽事情無法決斷的話,可以找琰妃她們商量着來,你們姐妹若是能齊心,其利定可斷金。這個國家如今弄成這樣,朕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說着說着,劉協又輕歎起來,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又重了一點,畢竟即将成爲人父。
身爲人君難,爲人父亦難!而雖然老爹老媽早就不在了,不需要爲人子。但是别忘了,他還有那麽多個媳婦兒,那些媳婦兒的父母,也算是他的半個父母,有些事情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了事,但有些事情卻不行。
就像現在這事,吳苋求他救她的哥哥弟弟,他能眼睜睜看着不救嗎?當然,如果吳懿真的幹出什麽背叛他的事情的話,那就另當别論了。要知道,吳家隻不過是吳苋的娘家,跟他劉協,關系大嗎?
從諸哥的情報來看,永昌太守費詩的背叛,還在懷疑之中,吳懿想來應該不會與費詩同流合污才是。畢竟吳苋如今在‘宮中’,吳懿若是想要再次飛黃騰達的話,也不是沒有機會,他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除非他對劉協将他安排到永昌那個偏僻之所心懷怨恨!這個可能姓,還是有的。
……
夜,劉協本想陪陪自己兩個懷孕的老婆的,但結果被她們給趕出門去了。說是擔心他會踢人,要是不小心碰到肚中的寶寶的話,那怎麽辦?劉協聽了不由暗地裏翻着白眼,這都是什麽破理由啊!他又不是小孩子。
但想想,又覺得自己的兩個老婆真是太可愛了。這也就是在這個可以一夫多妻的時代,若是在後世那個一夫一妻制的時代,這種美事,想都别想,更别說兩個老婆一塊懷孕了。
她們很清楚,這一兩個月來,劉協肯定是在外面憋了很久了,雖然他的身旁有個绛黎,但是以劉協那種擁有強烈占有欲的姓格來看,若是绛黎真的跟他有什麽關系的話,這時候應該就不會住在鸾衛營了。
既然兩位孕婦不需要他安慰,那麽他隻好轉移目标了,先去了諸葛玲那裏。諸葛玲看到劉協到來,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但很快,這個笑容便斂去,然後嘟着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劉協有些好笑地走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攬着她的纖腰,将她擁有懷中,道:“這是誰欺負朕的愛妃了?”
“明明就是陛下你!”諸葛玲扁了扁嘴,倒是沒讓劉協費神去猜測。
“哦?說說看,朕是怎麽得罪朕的愛妃了?”
“陛下不相信臣妾的能力,臣妾很傷心,很傷心!”
劉協哈哈一笑,伸手抄起她的腋下跟腿彎,将她抱了起來,朝龍床走去,道:“既然朕傷了愛妃的心,那就讓朕好好補償一下愛妃!”
“哎呀!不要,陛下去秀兒姐姐那裏吧!”
“喲喲,都叫上姐姐了,看來你們的關系不錯嘛!這個容易,叫個宮女過去叫秀兒一塊過來好了!”
“……”
劉協的荒唐勁一上來,把諸葛玲弄成一攤爛泥之後,便打起了大被同眠的主意,把杜秀兒以及費姝、董琳她們也一塊抱上床了。最後劉協不由感慨,牛頭馬面兄果然沒有騙他,金槍不倒什麽的,真是太容易了。
……
雖然一夜荒唐,但是劉協還是精神充沛的起了個大早,在費姝與董琳的服侍下,穿上龍袍,戴上皇冠,擺駕德陽殿。呂蒙與關平早就在外頭等着了,看到劉協出來,便迎了上去,同時朝劉協輕輕搖了下頭。
看到呂蒙的動作,劉協輕笑了下。回來後,他就讓呂蒙去軍機處問一下監視朝中官員的負責人,看趙溫這老家夥有什麽明顯的動作沒有,但是顯然,劉協有些失望了。
趙溫給劉協的感官,以前還好些,可能是因爲當時趙溫是在長安爲官吧!但來到成都這個主場之後,趙溫便變得活躍了許多,這讓劉協心裏多少有些不太爽。你身爲臣子,啥事都想參與,這是要鬧哪樣呢?
如今這事,又與世家豪強有些關系,可你偏偏提都不提世家,一來就跟我說有荊州或者其他勢力的殲細在暗中作祟,這是要告訴我,不關那些世家豪強的關系嗎?
這就讓劉協心裏更不爽了!身爲臣子,你要考慮的,第一位就是陛下吧!要不要臣子來何用?
德陽殿内,山呼萬歲之後,法正便站了出來,挑起了事頭。他本來就是尚書台的尚書令,說這事再妥不過了。
劉協冷眼看着殿中諸臣,道:“諸位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大家覺得這事,朕是安撫爲好,還是剿滅爲上!”(未完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