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協這話的意思,好像完全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裏啊!虧他們還打算暗算劉協,給他來一個請君入甕呢!晚上還在商量着怎麽算計别人,當夜就被人家一鍋給端了,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加諷刺的呢?
兩人雙雙跪倒拜地,“罪将楊秋(馬玩),叩見陛下,謝陛下不殺之恩,我等願爲陛下效犬馬之勞,吾皇萬歲!”
聽到這話,劉協便笑了,背着手,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們,“朕何時說過不殺你們了?”
結果劉協這話一出,二人的身子便是一顫,仿佛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但很快,劉協又給他們一顆糖吃,“不過,若是二位願待罪立功的話,朕倒可以考慮留爾等一條姓命!”
“罪将……原爲陛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兩人趕忙表态,免得劉協又玩出什麽花樣來。
劉協點了點頭,翻身上馬,大手一揮,道:“進城!”
兩邊百姓夾道歡呼,高呼萬歲,讓騎在步景身上的劉協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身爲帝王,就得是這樣啊!可想到其他地方還在其他諸侯的掌控之中,劉協心中的興奮,又降低了不少。革/命尚未成功,哥還需努力啊!
陳倉縣衙衙署,劉協端坐在高堂之上,衆武将與謀士分站兩邊,劉協看了眼大家,臉上露出笑容,道:“大家别這麽嚴肅,這一戰這麽順利,朕心中亦是快慰。文長,這首功是你的,你也不必擺着一張臭臉,戰損是難免的,但傷亡士兵們的撫恤,一定要做好。這次是赤龍衛的首戰,朕不會追究,下一次,希望你能更加謹慎!”
“末将多謝陛下體諒!”魏延心裏暗呼了口氣。雖說他對自己手下的損失很心痛,但擔心的成分更多。
對于魏延的表現,其實劉協是相當滿意的,赤龍衛雖說寶貴,但若是那樣的硬戰都可以無損的話,那也實在太過誇張了點。隻是魏延這家夥桀骜不馴,若是給他點好臉色,沒準回頭他的小尾巴便翹起來了。
這厮就是欠敲打,給他甜棗的時候,也得多敲打一下他才行,免得這厮越來越放肆!
曆史上,諸哥會不放心魏延,不是全無半點道理的,因爲這厮不僅有本事,還自視甚高,一般人,還真壓制不住他。蜀漢政權在諸哥挂掉之後,就再也沒有誰能壓制他了,是以諸哥在臨終之前,才會讓馬岱将他除掉。
也正因爲如此,蜀漢棟梁相繼倒塌。是以,在劉協看來,曆史上蜀漢的沒落,其實早就注定了。
不過現在他倒是不擔心,因爲能夠壓制魏延的人,在他的麾下,實在太多了。但多歸多,赤龍衛并不歸任何人統轄,别人說不得,隻能劉協自己來敲打了,免得這貨将來打起戰來,無所顧忌。
“子義,飛雨軍損失如何?”
“回禀陛下,士兵損傷倒是不大,隻有兩百輕傷,六十一人死亡。隻是……紙铠的損失,确實是個難題。”
劉協擺了下手道:“這個無妨,紙铠本就是一次姓消耗品,無法修補,而且被對方知道虛實之後,便無法再使用,這個朕心裏早有準備。”
“報……”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傳訊兵的叫聲。
“傳!”
很快,一個士兵急匆匆小跑了進來,托上一卷小紙條,“禀報陛下,眉縣傳來消息!”
一旁的郭嘉走到士兵身旁,伸手接過字條,走上前去遞給劉協。劉協打開一看,哈哈大笑起來,接着将字條交給郭嘉,“奉孝,你也看看!嗯,衆将都看看……”
郭嘉看完之後,唇角也露出了微笑,打開折扇,搖了兩下,發現實在太冷,便又收了起來。
“眉縣即已被陳将軍收複,那我等,是不是可以出兵收複扶風郡其餘各縣了?”張飛看了之後,撓起腦袋一臉興奮的說。“還有,子義,這次你可不能再跟俺老張争了。從出征到現在,你們飛雨軍已經連立兩大功了。”
許褚也點頭道:“就是,這次怎麽說也該輪到某家了吧!陛下,隻需給許某一千兵馬,許某原拿雍縣來見!”
“陛下,俺老張也隻需一千兵馬,保準拿下渝糜……”
郭嘉持扇敲了敲掌心,笑道:“拿下扶風郡,其實已非難事,隻需善加利用那兩位便可,相信陛下早有決斷!”
劉協哈哈笑道:“知我者,奉孝也!來人,将楊秋與馬玩二人帶上來!”
沒多久,楊秋與馬玩二人前來,給劉協施了一禮之後,便靜靜等待着劉協的安排。
果然,劉協伸手虛扶了下,道:“二位免禮吧!朕叫你二人前來,就是想給二位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相信扶風郡西北幾個縣,都在二位的掌控之中吧!那麽,就勞煩二位寫幾封信,勸你們的部下投降吧!”
楊秋與馬玩相視一眼,點頭道:“沒有問題!”
劉協微笑點頭,末了道:“機會隻此一次,二位千萬要三思而後行!”
“請陛下放心,我們既又投臣,又豈能三心兩意!”
“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劉協點頭微笑,末了喝道:“張飛,許褚!”
二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了一興奮,紛紛出列,施禮道:“末将在!”
“朕給你二人各兩千兵馬,加上你們各自麾下的一千兵馬,各領三千,持信分别前往渝糜與雍縣,若對方不願降,爾等自行決斷……若有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去做準備吧!”
“喏!”
當他們二人離開後,劉協看向楊秋與馬玩,道:“二位,把這扶風郡中,曾支持過你二位的世家望族都說出來吧!朕需要接見一下他們的族長!”劉協說着,唇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看得楊馬二人腿肚子輕顫。
看來,那些世家望族,又要大出血了!二人心想。但想想二人又是哂然,這跟他們,還有何關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