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一道火箭。.
陳倉城外,不足五裏之地,太史慈看到這信号,就知道魏延已經成功登城了。于是他大手一揮,喝道:“将士們,建功立業,就在此時,随某沖……若有阻擋者,殺無赦!”
“殺……”
飛雨軍全體,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朝着陳倉縣席卷而去。
五裏之地,很快便到。
嘎嘎嘎……砰……
陳倉縣城的城門被人打開,吊橋緩緩放下。
吊橋放下不到幾息時間,那道黑色的洪流便滾滾貫入陳倉城中。
正在抵擋着楊秋軍與馬玩軍反撲的赤龍衛們,壓力頓減,紛紛從戰亂中抽身出來。
太史慈一馬當先,一槍便将兩個敵方士兵挑飛,朝渾身浴血的魏延叫道:“魏司馬,請速帶你的人撤離……”
“喏!”魏延咬了牙,大手一揮,喝道:“赤龍衛,随某撤!”
看起來太史慈的樣子在搶功,但是誰都知道,赤龍衛可是劉協的寶貝,損失一個都能讓人心疼很久。攻堅仗已經結束,赤龍衛就沒必要再拼下去了。反正他們的功勞不會丢,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飛雨軍好了。
魏延也清楚這一點,是以,他雖然很想繼續殺下去,但此時卻是不得不率隊退下。這一硬戰下來,三百赤龍衛居然損失了十幾個,已經足夠魏延心疼了。赤龍衛中每一個,都是他的心尖肉啊!
趙雲遠遠看着那群全身上下無不浴血的特殊部隊,體内的血液也沸騰了起來,随着太史慈,一路朝着縣衙沖殺而去。在這個時候,飛雨軍其實不需要太史慈的統帥,一路掩殺就可以了,因爲楊秋與馬玩軍,已經崩潰。
黃忠與廖化兵分兩路,分别去控制其餘城門……
……
故道城内,劉協此時也沒有睡覺,故道縣離陳倉并不遠,如果太史慈他們此行順利的話,很快便會有消息傳過來。這一戰至關重要,因爲這一戰直接關系着拿下右扶風的難度大小。
若是此行不順利,那麽陳到他們拿下眉縣的意義就不大了。不過劉協倒是不太擔心拿不下陳倉,隻是看損失大小而已。陳到與賈诩于數天前,已經發來消息,他們已兵壓眉縣,于五十裏外紮下營寨。
張任那邊,還未出子午谷,劉協倒是有些擔心張任那邊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難題,至今也沒有飛鴿傳書傳來。
而在太史慈率飛雨軍沖進陳倉城的時候,眉縣那邊,陳到也同樣發起了偷襲。
兩個時辰後,天剛蒙蒙亮,故道縣衙衙屬,一個訓鴿營的士兵拿着一道信鴿傳回的消息,匆匆跑向書房方向。
書房外,呂蒙将來人攔了下來,“可是有消息傳來?”
“禀報呂陛長,正是!”那士兵說着,将一卷隻有筆芯大小的卷紙遞了上去。
很快,劉協便看到了這道消息,陳倉已經拿下,幾乎可以說是兵不血刃,損失微乎其微,楊秋與馬玩二人在看到大勢已去之後,很痛快的便投降了。而讓劉協頗有些無語的是,太史慈居然還真接受了這二人的投降了。
在劉協看來,楊秋與馬玩這兩個二貨如果想降的話,早就降了,不會等到今天。而如今他們投降,那是迫不得已才投降的,這種投機取巧的事情,實在是讓劉協有些不喜,留下來就是浪費糧食而已。
但仔細想想,劉協又覺得自己有點偏激了,其實如今還是留着這兩個人比較好。畢竟這兩人在右扶風郡内的控制力還是有點的,隻要他們肯降,那以他們的名義,讓其他各縣長官投降,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将來是殺是用,就看他們的表現了。
建安二年,大年初一。
陳倉城内的居民一大早起來,便發現,陳倉居然已經易主,城頭上的旗幟,已經變成了一條赤色神龍。街道上一隊隊士卒正在巡邏着,維持着縣城内的秩序。
昨晚發生什麽事情,許多人都不清楚,隻聽到不少喝殺聲慘叫聲,但很快這些聲音便消失了。許多人都還以爲是陳倉縣内某些世家大族在做亂,但現在看來,并不是世族做亂,而是陳倉被人攻破了。
而讓他們稍稍放心的是,這些士卒一個個目不斜視,氣息凜然,根本就沒有進行搶掠的打算。
有些人便悄悄問了起來,“這些軍隊是誰的部屬?軍紀挺嚴的樣子啊!”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益州那位陛下的麾下啊!早在去年,那位陛下便已在故道駐軍,本以爲他會在今年攻打陳倉,沒想到,那位陛下居然會在大年初一便發動進攻,且在一夜之間拿下陳倉,厲害啊!”
“聽說那位陛下在益州殺人如麻,不知道會不會血洗陳倉哦!”
“這就不用擔心了,聽說那位陛下拿下武都郡後,并沒有做出什麽血腥的事情來。而且,那位陛下所殺之人皆爲做亂的世家,與咱們這些平頭小百姓,沒有一文錢關系!”
“嘿嘿!要說沒關系,那可就錯了,這位陛下愛民如子,所過之處,皆把世家的田地拿來分與百姓,如今益州上下,哪個不服他?哪個不對他豎起大拇指?雖然許多世家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但同樣有無數百姓念他的好!”
“快走,去南城門,聽說陛下來了!好多士兵都在那裏迎接呢!”
……
于是,在一傳十,十傳百之下,當劉協騎着步景,率着麾下前來陳倉的時候,便看到陳倉城外,已經有上萬百姓夾道相迎,飛雨軍正無奈的控制着場面。太史慈則帶着黃忠,趙雲,廖化等将上前相迎。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兩個模樣看起來在三十幾歲左右的将領,帶着谄媚的笑容跟随着。
“末将太史慈(趙雲、黃忠、廖化),恭迎陛下,陳倉已拿下,我等幸不辱命!”
“衆卿平身!爾等的戰果,朕已看到,很好!”劉協哈哈一笑,對他們的成績表示認可。至于沒在這裏看到魏延,劉協一點都不意外,因爲對于普通民衆也好,還是普通士卒也罷,赤龍衛,還是保持點神秘好些。
看了一圈,劉協便看到那兩個帶着谄笑,帶着尴尬的兩個中年人,笑問:“此二人面生的緊,是誰來着?”(未完待續。)q